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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沈白打着哈欠下了楼,走到餐桌前,瞥了一眼坐的笔直的师徒二人,寻了凳子坐下。
他伸了个懒腰,问道:“风风去哪里了?我去了她房间,没有找到她。”
莫千寻望着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过了一会才道:“看你这气色,昨夜定是睡的不错。”
莫千寻并没有回答的沈白的问题,沈白刚想再问,只见花千已抱着青剑站在了门外。
“风风,你一大早去了哪里?”沈白立马起身出门迎她。
刚碰到她的小手,只感一阵冰凉刺骨。
“你身上怎么这么冰?昨晚没睡好?”
花千抬眸望他,她满眼里都是疲惫,看的沈白一阵疼惜。
“看来吕公子昨晚睡的不错,真是难得啊!我怎么觉得像吃了迷药那般安生。”花千突然调侃。
她意有所指,莫千寻却冷着脸不做声。
沈白呆愣了一会,“不能吧!昨晚我们喝的太多,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和你睡在一起了呢!”
“朽木不可雕也。”花千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进了房。
再次面对莫千寻时,花千只觉及其尴尬。勉强控制住内容的惊慌,寻了离他远的凳子坐下。
莫千寻静静地望着她,昨晚她居然在房顶躲了一夜,他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端了一晚热汤放到她面前,柔声道:“喝了这个,暖暖身子。”
只可惜还未等花千回应,沈白就上前端起碗一饮而尽。
花千默不作声,端起碗埋头吃饭。经过昨晚的事,虽然她很生气很失望,但是一看到耳朵,她总是狠不下心来赶他们走。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还不是说儿女私情的时候。
四个人刚安静地坐下来吃饭,只听大街上一片喧哗。就连店里的小二都兴奋地不住向外张望。
爱凑热闹的沈白一把拉住小二问道:“出了什么事?外面怎么这么大的动静?”
略显兴奋的小二急忙回道:“客观您有所不知,今天可是有一场大戏。前段时间,我们北国的皇后娘娘请了一位东离国的美人唱戏。都说美人貌若天仙,声如天籁。就连身为女子的皇后娘娘都为她着迷,整日让她在宫里唱曲。今日也不知为何,这美人要在城里头唱一出大戏,说是让老百姓高兴高兴。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我看您几位赶紧吃完过去瞧瞧吧!”
一听此话,沈白立马大笑两声,指着花千道:“怎么样?我就说他在这里很受宠吧!”
还在取笑的沈白丝毫没有察觉到已变脸的花千。只见她举起手中茶杯向他头上砸去。
被击中的沈白一阵鬼哭狼嚎。见他这般狼狈,一向很少笑的耳朵都忍不住捂着嘴巴偷笑了起来。
由于花千用力过猛,只见沈白额头瞬间溢出了不少鲜血。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眉眼一路向下流淌,滴在他雪白的衣衫上显得格外显眼。
见状花千略显慌张,急忙起身解释道:“不小心下手重了些,我现在给你包扎一下。”
面对花千的愧疚,沈白却不以为意。只见他黯淡了双眸再也没有方才的得意。
然而莫千寻杨着唇角心中甚是痛快。
“我还是上楼给你上点药吧!”望着他不住流血的额头,她也于心不忍,拉起他就向楼上走去。
沈白却瞥她一眼,他虽然能从她脸上看出她的愧疚,但他却看不出疼惜。反而他觉得她自到了北国,一切都表现得那么异常。
就这样二人上了楼,花千把他带到自己房间,一进了房门她就大步超床头的包袱走去。
刚找到包袱里的金疮药只听房门“碰”的一声被人关上。
她急忙转过身来,只见沈白撩起裙摆大步向她走来,半眯着双眼,看不出何种表情。
“你找个凳子坐下,我帮你上药。”气氛略显异常,花千深吸了口气,小声道。
虽然已到了她的跟前,但是沈白还是向前迈了一步,紧紧贴着她道:“既然找到他,我会想办法让他跟你回去。但是,你花千已经是我的人,就必须是我的。你别想着怎么跟他逃走。”
他直截了当的一句话让她微微一惊,急忙转过头不去看他,扬了扬下巴道:“谁说我是你的人了。况且,我此次前来不单单是为了小诀。”
“哦?”她此时的心虚他看在眼里,质问道:“我可是听说你当初追江小诀的时候,那可是不管不顾。”
花千抬头望他,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轻声道:“确实是这样。不过,我说了这次不是因为他。那也更不会因为你。既然都已经到了,那么我们就各办各的事情。你带走你的表妹,其他的不用管。”
听完此话,沈白突然轻笑两声:“花姑娘,你就是这么可爱,做什么都那么认真。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突感被耍,花千一把抽出身上的佩剑,指着他的胸口道:“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见她真的动怒,沈白慢慢推开她手里的佩剑,双手捧住她的小脸道:“千千,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紧紧跟在我的身后。至于江小诀,我知道你现在还放不下他。不过我沈白的女人,心里不能容着别人。我帮你打开他的心结,从此你们别再有任何瓜葛。”
“心结?”花千好笑地望着他,“我说沈大公子,你就别在这里假惺惺了。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了解江小诀。虽然他一再地抛下我,但是我知道,他心里有我。因为我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花千说的这么自信,他突然不忍心去拆穿这个她一直守护了五年的梦。江小诀的身份,他已经让方小小打听清楚,他就是当初被东离消灭的孟良国皇子,现在来北国,也就是为了联手他的姐姐复仇。
这个忍辱负重的少年,在仇人家里屈膝了五年之久,宁愿自挖双目也不放下这份仇恨。恐怕世间很少有人能够做到,起码他沈白是做不到。单单因为儿女私情,他早就认输了。
“千千,有句话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或许都不像我们想象的那般单纯,每个人都有不得以的苦衷。有人选择爱情,有人选择亲情,有人选择仇恨。无论哪一种,如果出现在你的身边,都要释然面对。这是对彼此最好的解脱。”虽然沈白不忍拆穿,但他还是提醒道。
“比如你?蓄意接近,然后假惺惺地追求,为的就是你个人的恩怨利益。”花千突然出言直指。
她还是这么在意自己当初自私的阴谋,这样的伤痛对她来说是那么的严重。
他握住她一双冰凉的小手,轻声道:“千,不管你以前怎么看我。但是现在,只要我沈白在你身边一天,我就会保你们父女一天周全。我的仇家不是你父亲,虽然我曾想铲除他夺取皇位,但是现在,一切都不比你在我心里重要。”
他说的那么诚恳那么认真,她好想相信,但是她可以相信吗?曾经,她那么执着地为江小诀付出的时候,得到的是厌恶和抛弃。曾经,她那么真诚地视沈白为知己的时候,得到的是利用和伤痛。她不敢想,自己再次认真后,得到的会是什么。
轻轻地把她抱在怀中,试图把她的忧虑赶走,轻声道:“相信我,这一切过去后,我们就隐居在西魔谷的后山里,我已经在那里建了我们的家,每年还要在后山的各个角落中满鲜花。我要让你做最美的娘子。”
他是风流成性的公子一笑,甜言蜜语自然出口成章。虽然她不敢相信,但是她却很期待。
“清风大哥,大戏马上就开始了,师父让我问你还去不去?”耳朵突然在外敲门。
花千急忙撤出沈白的怀抱,略显慌张地回道:“去,马上就去。”
“那我们在下面等你。”耳朵淡淡应了一声。
“好。”
花千一边回他,一边向门外走去,全然不顾额头流血的沈白。
见她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沈白轻轻叹了口气,只好自己掏出金疮药敷在额头上止血。
大戏已经开始,震耳欲聋的敲锣打鼓声响彻大街小巷。街上也早已是人山人海。
花千拉着耳朵一层层地剥开人群向台前挤去。好不容易挤到最前头,只感脚下一滑,就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花千呲牙咧嘴地站起身来,低头看去,脚下正踩着一块香蕉皮。
她心中一股怒火,四下张望,试图在噪杂的人群中找到香蕉皮的主人。
身边的耳朵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角,指着紧挨舞台旁的一棵大树道:“在那里。”
她抬头望去,正是沈白那厮倚在大树枝上吃着香蕉。见她望来,他还扬了扬手里的香蕉向她示威。
“真是个畜生。”
花千憋红了一张脸,抬手挥出手里的银针。银针“嗖”的一声刺在了沈白的左胸上,只见他浑身抽搐一下就没了动静。
“他怎么了?”看在眼里的耳朵不解问道。
花千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他中了我的银针,起码三个时辰后才能动弹。我看他就死在树上得了。”
闻言,耳朵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盯了一会树上的沈白,突然问道:“师父说,你是女子。长大后要嫁人。你觉得我怎么样?”
一句话惊呆了花千,她哭笑不得地不知道说什么。
只听耳朵又接着道:“若是我好的话,师父就不会喜欢别人的女人。所以,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句话总算让花千舒了口气,揉了揉他的脑袋,尴尬地回道:“我觉得你很好。我们都看的出,你师父很喜欢你。所以你不要多想。”
“我没有多想,我一直把你当做男人。”耳朵淡淡回她。
这句话严重创了一下花千的小心脏,她咿呀了一会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此时,只听“咚咚”几声罗响,大戏就已经开始上演,接着台下一阵欢呼。
最先出场的不是花千期待的江小诀,而是一位身姿婀娜的妙龄女子。她凤冠霞帔,好生漂亮。樱桃小嘴里哼出天籁般的曲子。
虽然略显失望,但是花千还是看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