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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知道老大是个男人啊?我只是怕他再受伤而已,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那个颜大人打成这样,你们又不许我去照顾他,这会儿好不容易见了,还不让我跟着保护吗?”孟寒委委屈屈地说着,却听得沈均程远一阵恶寒。沈均着实后悔问他那个问题了,孟寒对徐粲的忠心程度,自己这么些年难道还没有觉悟吗?
“放心,老大的伤早就没事了,你以为我真的会放任他自残啊?我只是在药里加了些东西,让伤口看起来红肿,其实早就没什么大碍了。”以防孟寒再说出什么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话来,沈均索性告诉他事情真相。
孟寒求证地看着程远,后者面无表情,却不反驳。他这才相信了,老老实实地放慢脚步,和他们走在一处。
他们后面这么大动静,徐粲和颜峤在前面又岂会全无察觉,徐粲偶尔回头冲他们挥挥“铁拳”,示意他们适可而止,颜峤看在眼里,笑在眉梢。能像徐粲一样,活得无忧无虑,只随着自己的心愿说话做事,该是一种何等潇洒的境界。
新开张的明医药铺,就是之前徐粲和刘大块儿抢破了脑袋的那间铺子,在东街上最好的地段,四通八达,也难怪会是必争之地。
李满带了一大帮兄弟正在布置,瞧着几个人走过来,他小嘴一咧,三下两下就跳了过来。
徐粲抢在他扑到自己身前时长臂一伸,硬生生地把他推在离自己一臂远的距离。这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千万不能让他近身,否则就是一阵唾液横飞,聒噪不已。
颜峤一身便服,认出他的倒没有多少,只是瞧着他与仁义堂的人站在一处,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难免驻足。
“桑桑,你先进去喝杯茶,我帮他们安排一下,等会儿再让你出来主持大局。”徐粲伸手拉了颜峤就往铺子里走去,他自己和桑桑百般嬉闹可以,却万不能在人前损了他的声誉。
颜峤虽在官场混迹多年,却不曾有像他那般城府,这大概也是他多年不曾升官的原因。只是对于开业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经历,不知自己能帮得上什么忙,只能顺着徐粲的话,先进去等待,让他们安排好了一切,自己再出面说几句祝福之语,也算是尽了自己一份心意。
“沈均,你进去陪着桑桑。”没过一会儿,徐粲从铺子里出来,一步三回首,直到看不见颜峤了,才转头看着在门口与李满说话的沈均。
沈均笑着点头,果然还是自家老大,知道心疼人。
徐粲瞧着他进去才有些安心,这人虽然性格恶劣,但真正处事却圆滑得紧,这也是为什么在人前他一直不曾叫自己老大。仁义堂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个江湖门派,而且还是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多少有些上不得台面,做起事来有时候难免不便。而他置身仁义堂外,还有明医馆主这样一个受人尊敬的身份,却是可以名真言顺地做这些事,这样一明一暗,互相配合,不得不说,徐粲还真有些佩服自己这个身体的本尊,能有这样的智慧和先见。
其实,徐老大完全是想岔了,仁义堂如此布局,都是程远一手安排的,别看这位副堂主平时蔫不唧唧寡言少语的,其实满腹韬略,运筹帷幄,只是不屑表达罢了。
唉,可怜的徐粲,到现在还没认清,自己穿越过来的悲惨程度,究竟有多严重。真正的他,连个自由的混混都算不上,根本就是个被架空的主儿啊!
“孟寒,你过来。”徐粲这边放下心,远远瞧着程远他们几个站在一边咬耳朵,当然,程副堂主只是被咬。
“老大,怎么了,也要我进去陪着颜大人吗?”孟寒屁颠颠地跑过来,一脸兴奋。老大终于想起自己了,就说老大最信任的是自己嘛,怎么会不理自己。
徐粲瞧着他那副白痴的笑容,就恨不得扑上去撕个稀巴烂,这人是傻没错吧?没错吧?谁来告诉他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想。
“我问你,你怎么摆平刘大块儿那帮人的?”强压下心中冲动,徐粲摆出个老大的架子。
“我来说,我来说!”
孟寒还没开口,李满已经大呼小叫地冲了过来,一张小嘴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就吧啦吧啦吐了一堆字句出来。
徐粲充分调动了自己的脑细胞,建立起不少突触,才勉强把他的话组织到一起,变成自己能听懂的语言。
原来,自上次打过一架之后,用武力再来解决问题,相当于直接挑战颜峤的底线,两边人马自然不会这么傻。所以刘大块儿采取了于内威胁原来的店主人,于外可着劲儿地诋毁徐粲的办法,搞得店主人三心二意,有所动摇。而仁义堂这边,明着没什么动静,只孟寒那日带人去吓了吓店家,砸了些东西便打道回府了。可是接下来几天,铺子里却是怪象横生,不是半夜有女人孩子哭,就是大清早起来门前有一摊黑狗血,甚至刘大块儿带着人来查看的时候,还被一个白衣女鬼咬掉了半只耳朵,那般血淋淋的模样,让人看了心惊肉跳。
至此,铺子里闹鬼的传闻算是坐实,刘大块儿回去休养生息去了,铺子主人不敢再耽搁,赶紧脱手,将铺子转让给了仁义堂,这桩买卖才算落地生根。
“好啊你们,连闹鬼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儿都敢用,不愧是我带出来的人,够气魄!”
徐粲跳起来一巴掌拍在孟寒肩膀,语气里满是自豪。
孟寒咧嘴傻笑,李满叉腰仰头,程远站在不远处,却是嘴角微抽。什么叫你带出来的人?要是真被你带出来,早被刘大块儿收拾四五次了,也不知道是谁上次逞能,不带着孟寒,非要自己去和人谈判,被打得鼻青脸肿,若不是孟寒后来及时赶到,一条小命恐怕都要交代在那儿了。
“副堂主,吉时到了!”
一个留了两撇小胡子的属下抬头看看天色,精明的小眼神一眯,看了看远处与孟寒李满打闹的徐粲,他还是走到程远身边回报。自家堂主实在有些疯疯癫癫,若无要紧事还是莫靠近得好。他这么多年修为,自认观人无数,多少也能看出些眉目来,唯独这个堂主,让他怎么都摸不透。大抵是什么特殊的存在吧。
程远脸色恢复正常,叫了一声李满,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平时这些事情都是李满负责,他自是十分熟练,一溜烟地就张罗去了。其实本来不必这么兴师动众的,只是先前徐粲当众被刘大块儿打了,丢了面子,后来又有公堂之上的流言传出,对仁义堂名声有损,程远和沈均商量,这才决定趁着明医药铺开张的时机,替自家老大擦擦屁股,挽回一下他的颜面,树树威风,省得再被人欺负。
“各位,今日是明医药铺开张的日子,承蒙仁义堂徐堂主帮忙,将这间铺子租给沈某,沈某才能再多一处为百姓看病解忧之地,竟自身救死扶伤之志。而且,今日咱们这一县的父母官——颜峤颜县令,也不惜屈尊,亲自来参加典礼,让明医药铺蓬荜生辉。”
沈均和颜峤你让我我让你地走出来,站在铺子正前,围着看热闹的百姓听了沈均一席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位温文儒雅的公子竟是青天大老爷,赶紧施礼下拜。
“大家请起,本官今日微服到此,就是与民同乐。沈大夫妙手仁心,悬壶济世,开设药铺是福泽百姓之举,今日这开业典礼,又为柴阳添了几分喜庆,大家尽兴开怀就好,不必拘礼。”
颜峤连连摆手,扶起靠自己最近的一位老丈,他态度平易近人,言语温和可亲,着实是让百姓宽慰的父母官。
徐粲在一旁瞧着,一颗心顿时温柔成一块喷香的芝士蛋糕,不愧是自己的桑桑,越看越让人爱得不行。
“各位,沈某为答谢颜大人的厚望和各位乡亲父老的支持,在此承诺,从今日开始,明医药铺免费赠药三日,只要大家有需要,尽可来明医药铺取药,分文不收!”沈均再接再厉,一番现实利益的承诺,让百姓顿时一片欢呼。
百姓的欢呼未歇,开业的鞭炮声未停,忽然又有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原来是舞龙舞狮的队伍到了。大家自发让路,几只色彩鲜艳的大狮子便在空地中央欢腾跳跃,辗转腾挪,好不生动灵巧。两条十三节长龙,则围在狮子两边,相互追逐打闹,时而穿云迫日,时而入海破浪,更显大气磅礴。
“好!”柴阳是个小城,一年像这样热闹的时候也只有逢年过节,一时之间万人空巷,都来观赏这明医药铺的大手笔,叫好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颜峤和沈均并肩站在铺子正前,微笑着接受众人尊敬祝福。两人一个风流不羁,一个清俊脱俗,果然是赏心悦目之景,让人如沐清风。
徐粲站在一旁,一张眉清目秀的俊脸不知是被狮子的如火红衣,还是被两边燃放的烟花爆竹,映衬得一片通红,分外英气勃发,神采飞扬。只是不停在那人身上流连的目光,有淡淡的失落伤感。
第一次,徐粲真正觉得自己穿越成个混混是一件让人呕到死的事,但凡他是一个平民百姓,只要家世清白,现在也能心安理得光明正大地与桑桑站在一处,彼此的手臂相触,心灵也是最近的距离。
程远和李满站在他身后,李满自然注意力全在场中,如果不是有些掉价儿,李副堂主恐怕早就亲自上阵,舞他个龙飞凤舞了。至于程远,对这种吵吵闹闹的东西却是全部在意,眼神无焦,随意着落在天边的云彩上,任谁也看不穿他的心思。只是在听到徐粲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之后,他眼神往那里偏了偏,眸光中闪过一丝了然,又移了回去;继续细数流云。
作者有话要说: 徐粲(眼冒小星星地期待着):桑桑,你觉得我长得帅还是那四个歪瓜裂枣长得帅?
颜峤:帅?
徐粲:哦,就是英俊的意思。
颜峤(瞥他一眼,毫不犹豫):你那四个手下都是凤毛麟角之姿,相比之下你确实有些逊色。
徐粲(小星星碎了满地,一脸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