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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灯-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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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是出了竹屋。
  “王爷是如何得知民女在此处?”清晓站在竹屋门前,并未再往前走去,他们之间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可是莫云深却弯腰抱起了脚边那个小小的花盆走了过来,待他们距离还剩两三步的时候便停了下来,将那花盆递给了清晓。
  “这是辰弟让我交予姑娘的。”
  清晓一瞬便愣住了,她僵直着身子双手接过那盆尘烛花,窝在心里那些带刺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了。
  “我本欲进宫找姑娘,结果并未找到,一问才知道清姑娘出了宫。”
  她回了神,目光从那盆尘烛移到了他的身上,凌厉如刀的瞪着他。
  这一刻的她,心中的情感简直复杂到了极点。
  她想厉声质问莫云深,为何要害甯辰,为何娶了甯画,为何恩将仇报烧了整个浥河村。
  可他现在是这般风轻云淡的站在她的面前,眉眼弯着,唇也弯着,眼神清亮,神色淡然。
  好似整个人的灵魂都是没有杂色的,干净得纤尘不染。
  她很清楚,那些质问,倘若她问出来了,他也仍然能够找到理由平静的反驳回来,也或许他会从她的话间知道当年被焚烧殆尽的浥河村竟还有她这样一个漏网之鱼,然后不遗余力的,不动声色的要杀了她。
  千般念头,瞬息而过。清晓抱紧了那盆尘烛,理智渐渐回笼。
  甯辰一事才出了几日,锦帝定不会着急下令,落人口舌,必然要等一段时日才会动手,而且还会彻查,哪怕只是做做样子的查,但也要拖一些日子。于是,眼下的要紧之事,还是一目和戚卫一事。
  清晓心中当下便有了决定。
  她挑眉问道:“家师此刻就在屋中,王爷可要进去问问故人一事?”她心中自是有她的打算,他们若是说了,她就是偷听也要听上一听,她一直都甚是想知道莫云深要找的那个故人是谁。
  然而竹屋中的华清此刻却是抢先开了口,声音慢悠悠的,很是慵懒,“不许进。”
  清晓当即脸色一黑,眉头皱起,甚是不悦。
  “刚刚让进却久不进来,现在想进,晚了,哼。”
  “墨王爷的故人我还未寻到,所以也不必问了。”清晓这便知道华清这是真的不想见人了。
  莫云深站在屋外,并不生气,“无妨,既然东西送到了,在下便告辞了。”
  只是此次清晓却再次出了声。
  “墨王爷,等一等。”
  
  清晓看着眼前的屋子,有些惊讶,又觉得有些了然。
  她让莫云深等一等,就是为了问出一目的住处,出于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想去看一看。
  然而莫云深并未告诉她,而是直接带她过去。
  她看着眼前那个有些干净简洁的屋子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却又矛盾的觉得与温润有礼的一目倒也是极为合适。
  此处是京郊之处,每日光是上朝便要在来回路上花上许多时间,清晓与莫云深走过来时,便已是黄昏了。
  她面前的屋子不大,屋前有一个小院,周边简单的用篱笆围了一下,院中种着一棵树,树旁是一口井,虽是萧瑟冬日,清晓却也认出那是棵梨花树。
  清晓走了进去,尝试着推了推那门,许是他当日被方铭的人带走很是匆忙,木门并未上锁,清晓只一推门便开了,莫云深安静的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只是淡淡笑着。
  房间不大,房子的正中央摆了一张很大的方桌,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整整的放着,清晓伸手翻了翻,大多是些诗书与佛经,未有奇怪之处。清晓又偏头看向了房间左侧,那里有一扇屏风挡着,屏风后也不过是一张干净整洁的床铺。
  她走了出来,再次环视这件屋子,发现一目是极爱字画的,墙上挂着许多卷轴,有字有画。
  字是不少,画却只一幅,那唯一一幅,便是梨花树了。
  看样子,倒像是院中的那棵。
  屋里一切都是一目刚刚离开时的样子。清晓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她有些失望,脑中盘算着若是去问方铭,他是否会告诉她一些案子的进展。然而刚刚迈出房门,恰有一阵冷风吹过。
  清晓觉得有些冷,可是耳中却听到了一阵清脆之音。
  叮铃,叮铃,叮铃——
  她循着声音抬头,一瞬便看到房檐下一整排的铃铛都随风而动,发出干净,悦耳的声音。
  犹如佛音。
  那一瞬间,她如醍醐灌顶,眼中尽是震惊。
  她转身回房,冲到了那幅画面前再次细细的看着。
  果然,那幅画的印章之旁,有八个小字——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生死

  酉时宫门便会关上,清晓和莫云深从一目的居所出来时,再想回宫已是晚了。
  她心急如焚,却只能等到明早。
  莫云深并未问她发现了什么,他只是轻轻关上了门:“清姑娘,天色已晚,现下已经不能入宫,我送你回竹屋罢。”
  秋冬的天,向来的黑得早,也不过是片刻,天色已经暗得很模糊了,这路边是一片碧湖,湖也不大,只是这湖边的路不大好走,湖边种着许多树木,树上有乌鸦呀啊而鸣,声音略有几分凄厉,伴着清脆入耳的铃铛声,显得周围愈发寂静了。
  清晓冷笑一声,兀自往前走去:“不敢劳烦墨王爷,民女已经识得路了。”
  莫云深在她身后,声色温柔:“女子夜行,总归是危险的,”片刻之间,他便已经行至她身侧,他竟意外的牵起了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清晓差点跳起来,“清姑娘,走罢。”他浅浅一笑,拉着清晓的手往前走去。
  她忽得想起在竹屋时他见着她那抿唇一笑,也想起这几月来她数次有意无意的遇见他,他身后竟从未有一次跟着下人,永远孤身一人,也甚少乘车辇。
  她几乎是不由自主的看着他,他的眼眸是透亮的,略有暗的天色下,清晓能看到他头上那根白玉簪子发出温润的清光来,一身靛青衣衫,一支白玉簪,一个足以让人失心失魂的人。
  清晓走了好几步才缓过神来,缓过神的她毫不犹豫的甩开他的手,神色凌厉,“墨王爷,男女授受不亲。”此刻已经行至那片碧湖,脚下的路有些泥泞不堪,她这一下甩得力气有些大,整个人都踉跄了几步,却在堪堪跌倒之际被莫云深拉住了胳膊。
  他将她扶好,然后从自己的衣衫上快速撕下了一块布,包在自己的手上,这才握上了她的手,用了些力气,比之前握得紧,“是我考虑不周,唐突了姑娘,如此可行?”他轻轻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拉着她往前走去。
  该挣开的,这样于礼不合。脑中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再说。
  可是清晓却是愣愣的被他牵着走,脚下的路高一步低一步,也如同她此刻动荡不安的心。
  她忽然想起了童九。
  她给童九的药药性有多重她知道,童九的病有多严重她也知道,所以她清楚童九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非命,而这死于非命,却是她一心所爱之人一手策划。
  她心里当时在想些什么呢?可有后悔认识莫云深?可有恨他?
  时间千万人,唯他遥不可及。
  犹记得她小时跟爹爹上山采药,浥山里多奇花异草,她见着了一朵明艳白花,忙着伸手采摘,却被爹爹毫不留情的打了手,狠狠的训斥,训斥她的不小心,也训斥她的鲁莽,那些话早就在记忆里模糊不清,如今只隐隐记得一句: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碰不得。是毒是药,更要细细分辨。
  她渐渐清醒,渐渐冷静,可她没有抽回手,她走在他身后,此刻心里已是一片寂静。
  五年前的他,于千盏是药,五年后的他,于清晓却是毒。
  到了竹屋时,清晓垂着头,语气中头一次没有带上讽刺和冰冷之意,“谢谢。”她对他说。
  她意识到了,并非厌恶,憎恨才是,有时候礼貌也是种距离,也或许还是更安全的距离。
  莫云深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轻轻点点头,放开了她的手。
  
  第二天一早,清晓几乎是与上朝的人同一时间入得宫,她直奔未央宫而去,路上还是听到有嘴碎的宫女和太监透露出的消息——百里绫小产了。
  然而还有更让人震惊的消息发生。
  一进未央宫,她便隐约觉得不对,明玥不在,问了宫女,才知道她被锦帝叫去了宫内的校场。
  校场一向是宫内举行马术,箭术之类比赛时的场地,明玥一个后宫女子,却被锦帝叫去校场作甚?她也未曾听过宫内这几日有何赛事要举行,脑中有一个信息隐隐约约要冒出来,却是星火般得一闪,又不见了踪影。
  清晓很慌,很慌的她并没有意识到,校场还是一个行刑的地方。
  她在未央宫连歇也未歇便往校场赶,未央宫在宫中以北,而校场却在宫中的西侧,这一路走过去,花了清晓许多是时间,她的额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只是到了校场的门前,她却被侍卫拦住了步子,这更让她确定里面有什么事发生了。
  “清姑娘是虽本王一起来的,开门罢。”她身后的声音,清晓怎么都不会听错,是莫云深。
  她转过身,果然,莫云深就站在她身后。
  那侍卫见了莫云深忙着点头哈腰,很快便开了门,莫云深走了进去,回望着她,以目光示意。
  清晓自是快步走了进去,心里却在猜测着他为何会带她进来,只是左右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莫云深很快便去了看台之处,她还留在原地。
  这校场相当大,中间满是尘土,四面被高墙围了起来,每隔五步便有一个侍卫,正对着她的那一个高墙,上面是便是看台了,天色是灰的,像是要下雨,瓦片也是灰的,就连高墙也是灰的,却有红的柱,胭脂色的纱,飘飘渺渺,成了这灰暗天地间仅有的颜色。
  也不对,也不对,还有一抹颜色是极为刺眼的。
  校场中间那一片红色,几乎让清晓盲了眼。
  地上是散落的肢体,和一具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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