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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偏头疼-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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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拈杯露齿一笑,同道中人,无需多言,自是畅快。
  连饮数杯后,脑袋愈发的沉重,我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三哥把我摇醒时,酒筵已散,保和殿内颇为静悄,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入眼瞧见易南一张铁青的脸。
  我连忙去寻那位宴帝,身侧座位早已凉透,似没人曾坐过,我掐了掐大腿,问三哥:“我方才是不是做了个梦?”
  三哥有些气极的敲了敲我的头,“是梦就好了。”
  易南拽起我的手腕,“阿悬,酒筵前不是说好了,你。。。。。。我。。。。。。”
  我低头一一掰开他箍在我手腕上的手指,淡然说:“是吗?我忘却了,你莫要再为难与我。”
  三哥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易南一眼,朝他微微点头,负手离去。
  待三哥步出殿外,易南方道:“阿悬,先前是我对你不住,我容后再向你细细解释,这次,你务必要听我这一回,皇宫侍卫这边,我已安排妥当,不必担心,我们只需防备下宴国的眼线即可,待离开这里,往后所有的一切,都听你的,可好?”
  我看着他双眼惹人嫌的那层雾气,话在心中过了几遍,方道:“三哥也知晓此事吗?”
  他摇了摇头,“除了你我,旁人皆不知情。”
  我叹了口气,“我不信你,易南,我不信你。”
  他看着我,眼圈突然泛红,默了一会儿,说:“阿悬,你就信我这一次,一旦发现我骗你,余生,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千刀万剐,任由你处置。”
  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出如此新鲜的誓词,我愣了下,方缓过神来,说:“你若存心骗我,会被我发现吗?”
  他双眼里的雾气愈来愈浓,凝结,化开,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我看不了这种场面,起身欲挣脱他,“你休要再惺惺作态。”
  他攥住我的一角衣袍,在我身后切切说:“阿悬,我说过,永不会负你,就绝不会负你。”
  我努力扯了扯衣袍,没扯动,索性弯下腰撩起衣袍用牙齿咬它的边缝,他在我身后继续说:“你刚住进府上时,曾对我说你不要到宴国和亲,当时,我就说,我深信绝不会让此事发生,彼时如是,当今亦是。”
  哧拉一声,衣袍烂了一角,我赶忙提裙疾走了几步,放回头对手里犹自攥着一角烂布的易南说:“我心大眼高,想尝一尝皇后的滋味,你真为我考虑,莫要再挡着我的幸福。”
  奔出殿门,一脸风轻云淡的宴帝向我笑的很是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宴帝与废柴公主先前那份薄的不能再薄的薄缘,请回顾四、五、六这三章(^o^)/~
  明天要去考场死一天,soga;明天无更新,后天,也就是3月16号开始恢复更新,不出意外,会持续日更那么几天哒~~~
  最后,再容我叨唠几句,凡是从头追到这里的各位大人,我在这里深深鞠上一躬,各位辛苦啦,老冰感动的快要溶化了~~~嗯,咳,那个,还没有收藏此文的大人,春天到了,该活动就要活动一下,动动手指收藏一下啦,时不时冒个泡留个爪印啦,打打分啦,吐吐槽啦,都是一种有益身心的活动啊23333333

  ☆、第二十九章

  
  三日后,我同宴帝共乘一辆马车随宴国使团一起离开了都城。
  出城的这日,父皇立在高耸入云的城楼上为我们送行,马蹄声响,旭日东升,那一抹明黄如一粒黄豆,愈来愈小,终消失在无边的日光里。
  我撂下帘子,但愿这一走,永不再回来。
  自那日从保和殿奔出来后,我就径直随宴帝去了宴国使团所在的驿馆,怕易南再寻到我,这几日,我不曾步出驿馆半步。
  因有宴帝挡着,这三日,不曾有人来驿馆面见我,我过的很是逍遥,一想到父皇逮不着我而心病陡增大发雷霆的情形,我就乐的不行。
  乐颠颠饮些酒壮着酒胆央宴帝速速带我离开,宴帝并不答话,而是笑着哄我再喝上几杯,直喝到我睡去,再醒来后,看着他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我吭哧半天不敢再提何日离开周国之事。
  好在时日不长,只待了三日,就大张旗鼓的出了都城。
  我坐在马车上,靠着软枕揉着太阳穴假寐,对面的宴帝突然踢了踢我搁在几凳上的脚,我疑惑的睁开眼,瞄见宴帝朝我指了指窗外。
  我不明就里,扒着窗棱眯眼探向窗外,不远处的山坡上遥遥立着一人一马。
  我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问:“那个,你真给太师府送了一万两银子?”
  宴帝侧过身来,径直把窗户开的更大,同我一起探出头,轻笑一声,悠悠道:“怎么?是你不值这个价,还是替我可惜了?”
  噎的我一时接不上话,是了,这样子的他方是当初那个手执酒坛满身酒气放荡不羁的浪荡公子。
  远处马背上的易南貌似是瞧见我望向他,扬鞭朝这边奔来,吓得我立马缩着脖子躲回马车里。
  这几日,我迫使自己不去想那日保和殿上发生的种种,现下却突然齐齐涌上心头,我抱膝靠在车厢的一角,一向云淡风轻万事不惊的易南突然失了心疯,不顾形象众目睽睽之下跪倒在大殿之下,疯疯癫癫口口声声说要随我一起游荡天涯;往日疯疯癫癫放浪形骸的宴帝突然道貌岸然一本正经拼力带我走。
  他们,我都搞不太懂。
  对面的宴帝又是一笑,“一万两的真金白银,装起来也有好几大箱子,尚算拿得出手,使团送去太师府时,却吃了个闭门羹,只出来一个管家,说是太师府的当家易太师近些日子不在都城,易世子又不在府上,头一次碰上欠债的追着债主还钱,债主还躲起来不收的稀奇事。然则,言必行,行必果一向是我堂堂宴人所奉行之原则,遂当即把银子撂在太师府门口走了,这易世子是个死脑筋的,该不会是兑换成银票,追着来送还给咱们的吧。”
  许是心里有鬼,我听着他话里有话的甚是刺耳,急于还击,一时没有细细思量,脱口而出:“哦,宴国之人啊,我还以为是阉人,以后说话吐字清晰些,免得旁人误会。”
  看着宴帝嘴角渐盛的笑容,我当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大错特错的话。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虽做过不少,但方才那个不合时宜的玩笑,一来折损了我身为周国公主的矜持高贵形象,二来又当面挖苦讽刺了这位喜怒不定高深莫测的宴帝。
  我在心中默默给自己烧了一摞又一摞纸钱。
  宴帝嘴角上翘眯眼看着我的同时,一手推开马车上的窗户,又把帘子高高卷起,劲风灌来,我打了一个哆嗦。
  倏忽一下,他单手攥住我的衣襟,把我提溜到窗口,另一只手在我身上点了几个穴,我全身酥软,使不上劲,只得惊恐骇然的睁眼看着他。
  他钳制住我的双腿,魅惑地靠近我,在我耳边低低说:“试过,不就知道了。”
  我刚喊出一个“你”字,他瞬即把食指竖在我嘴上,柔声道:“嘘,让人听到就不好了。”即刻,我听到疾驰的马蹄声夹裹着易南慌乱愤怒的一声“阿悬”。
  宴帝嘴角的笑意更浓,他把我抵到马车的内壁上,伏在我身上说:“这个易公子倒是个性情中人,有意思。”
  他胸膛挡着我的视线,我看不到车外的风光,只听见有人厉喝阻挡与刀剑砰然之声。
  车厢内却是诡异的沉闷寂静,默了片刻,宴帝随手解了我身上的穴位,挪开身子,偏头向窗外慵懒道:“住了吧。”
  刀剑声又响了几下,方才消散,宴帝又道:“易公子,别来无恙,方才孤忙于家事,没能及时阻挡住这些个不长眼的侍卫,多有得罪了,敢问易公子,所为何事?”
  易南没有回答,而是勒马前行了几步,越过宴帝淡然的目光,径直望向我,焦急唤了声“阿悬”。
  我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犹犹豫豫往外探了探头,看向一脸风尘仆仆的易南,心下一横,向他伸出手,“易南,你是来给我送解药的吗?”
  易南猛烈收缩了下瞳孔,额上青筋隐隐凸起,干裂的嘴微微翕动,终是没有说出话来,我了然,缩回手,叹了口气,道:“虽尚在周国界内,你这样贸然与宴国使团交手,怕是不怎么妥吧,你这样,我很是难做。”
  宴帝斜靠在明黄的迎枕上,手拈着玉色的茶盏缓缓把玩,时不时斜睨一下我与易南,我后背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我咬了咬嘴唇,定了定心神,看向易南复杂的眸色,说:“易南,有些事,我骗了你,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让你知情的好,其实,去年在太师府遇刺的那夜,当时我就知道刺客是你,不过我一时贪恋尘世,怕被你识破灭我封口,就一直佯装不识得那人。”
  在易南反应前,我瞬即避开他的脸,他脸上的神色变幻,我实在不想看到,我深知自个的脾性,若是现下不小心瞥见他的神情,日后,我免不了颠来倒去翻来覆去来来回回琢磨那捕捉来的点点滴滴,再抽丝剥茧般细细分析个三五六道来。
  为了避免以上境况出现,我只盯着他的一角墨蓝色衣袍,继续说:“自此以后,我时刻戒备着你与三哥,唯恐你们从吃食上入手,所以才想方设法赖着与你一同用饭,从你让我吃龟苓膏那晚开始,我便开始筹划着逃跑。”
  我深吸了口气,接着道:“所以,前些日子,三哥寻着我们之前,你对我说的那番话,我嘴上说着当真,其实心里并没有当真,我说过,我不信你,一直都不会信你,你大可不必因为这个而内疚。我也知晓,你所做的一切,定然有你的道理所在,我一时半会儿琢磨不透,日子久了,总有透彻的一天。还烦请你转告三哥,我也并没有恨他,只是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他而已,若是你们实在弄不来解药,也不必再冒犯父皇,免得他再对你们起疑心,不划算。”
  合上窗户的前一瞬,我说:“所以,你该知晓,我执意要去宴国,并不是与你怄气,你我到此为止,你好自为之,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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