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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想立马找三哥问个究竟,三哥这会儿应该在宫里,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来太师府,我催促易南托人给三哥稍话速来太师府一趟。
易南一直在不慌不忙摆弄着手里的琴弦,被我催的急了,才道:“若是公主真的被指定和亲,公主会怎样做?”
看样子,易南不但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还存心戏谑本公主,本公主也不是吃素的,我翻了个白眼过去,“若和亲的真是我,我一定恳请父皇准我带上你。”
果然,他停了手里的活,怔怔抬眼看我,竟然红了耳根,我直勾勾盯着他,恶狠狠道:“我把你献给宴国皇帝,让他先喝你的血,就算是死,也要你死在我前面。”
这句话又为他耳根添了一层红,他眼神闪躲了下,又低头继续摆弄琴弦,见我一直不走,他才慢悠悠说:“属下自信定不会让此事发生。”
不知他说的此事是指我和亲之事,还是我和亲,他被我带去宴国之事。
我细细推敲了下,应是指后者。
五姐说的对,我就是周国最卑贱的一个公主,连父皇身边的一个太监都不如,怎么能比得上当朝太师府世子呢。
只是我没想到易南会当着我面这样直白,对于他这样公然的对抗,本公主钦佩他的勇气与坦然,既然他说的是事实,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走之前,我还是嘴硬放了句狠话:“这样最好,你可千万别落在我手里。”
本公主自认为虽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但也绝不是良善之辈,对于那些欺负我加害我的人,我不能打也不能骂回去时,总是会暗地里诅咒过去的。
譬如,现在,我就诅咒易南将来娶一个悍妻,替我天天折磨打骂他,让他终日郁郁寡欢不得善终。
这样合适的人选,还真有一个。
五姐今年十八,尚未婚配,放眼周国,到了适婚年龄又没娶妻的青年才俊,为数着实不多,不论外貌学识家境官位,易南都算是个上品。
一想起五姐嫁到太师府来的情形,我就兴奋不已,忖着改日找三哥好好说道说道这事。
申时三刻,小肉团从学堂回来,书包都没有放,径直来荷园找我玩耍,见我脸上挂着阴险又欣慰的笑,瞪大溜圆的眼睛,问:“咦,公主有什么喜事吗?”
我连忙收了笑,心想:是太师府就要喜事临近了。
小肉团对我收放自如的变脸见怪不怪,边从书包里摸出一本书,边问我:“公主对天下五国分治有何见解?”
我愣了好一阵,抽过小肉团手里的《治国策》翻了几页,头晕,啪的合上扔还给了他,“谁让你偷看大人的书的?仔细太师训斥你。”
小肉团噗嗤笑了,“这是阿凌在学堂每天必学的啊,方才问公主的这个问题,还是今日下学时先生留给阿凌的作业,明日先生要过问的。”
小肉团不过六七岁而已,居然要学这些个晦涩难懂的东西,本公主很为周国的安稳欣慰。
想了想,我又琢磨出不对来了,“这么让人头疼的问题,你放着现成的人不问,问我做什么?”
小肉团噘了噘嘴,“这是先生留给阿凌的作业,哥哥是不会替阿凌作答的,再说了,哥哥说的那些太过于深奥,照着哥哥的意思回先生的话,先生也会察觉出来的,阿凌想来想去,还就公主解答的好,先生肯定看不出端倪来。”
小肉团明显不善于求人,话到了这个份上,本公主就算是有什么见解,也必然不会告诉他的啊,我扶额想了想,一个妙计上心来。
我笑的很和蔼,向小肉团道:“你可知这天下有哪五国?”
小肉团答的很是爽快:“周国、宴国、夏国、西佛国与南渊国,五国分治已有上百年,虽各国边界时年有些骚乱,但总体保持五国鼎立还算稳定,五国之中,数位居中东部的夏国最为强大,咱们周国位居中部,形势最为微妙,但与各国还算交好,但近年,北部的宴国有往南部西部扩张的野心。”
小家伙懂得还真不少,我顺势说:“宴国确实狼子野心,可也有最脆弱的地方,若有朝一日,阿凌有机会直捣黄龙,碾碎整个宴国,阿凌敢不敢去?”
小肉团眨巴了下眼睛,“敢是敢,但公主怎么知道宴国最脆弱的地方?”
我嘿嘿一笑,“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身为周国的公主,也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不久后的一天,我要潜入宴国,阿凌要一起去吗?”
小肉团激动的拉着我的手,“公主没有骗阿凌?定了日子了吗?真的能带上阿凌前往吗?”
我重重点了点头,严肃道:“具体日子还未定,不过估摸着也快了,此行种种险恶,你哥哥肯定不会让你去,阿凌想去的话,要指天发誓不要告诉你哥哥。”
小肉团想了想,拍着胸脯发誓,“阿凌若告诉哥哥,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我又嘿嘿一笑,与他勾了勾手指,目送他雀跃着离去。
我正对着烛光喜滋滋的用着晚饭,太师府当家主人易太师,雄赳赳气昂昂地领着一脸惴惴的阿凌来到了我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我忐忑的放下碗筷,望向吹胡子瞪眼的易太师,未等我开口,他就开门见山问:“公主今日同犬子说了些什么,能否再说与老夫一遍?”
小肉团鬼鬼祟祟躲在易太师身后,不敢看我,是本公主考虑不周,小肉团指天发誓不告诉他哥哥时,怎么忘了让他再加个爹。
易太师膝下有三男二女五个孩子,庶长子成亲后住进别的府邸,两个女儿也都已出嫁,现如今,整个太师府只剩下易南与小肉团这两个嫡亲的宝贝儿子。
易太师眼展就是花甲之年,老来得子着实不易,小肉团就是他心尖尖上的肉,他又怎会容忍旁人挑唆他宝贝儿子去宴国送死,断然不可能会啊。
面对着气势十足的易太师,我自知理亏,心虚道:“今日与小肉。。。。。。哦,恩,今日与阿凌说了好些话,我没什么记性,大都忘记了,若是真的有说过什么不得体的话,也都是说着玩玩的,易太师不要当真。”
易太师哼了一声,“公主说的当不当真老夫不知道,现下犬子可是当真了,还望公主当着老夫的面,给犬子好好解释解释。”
太师府的人都喜欢拆本公主的台吗?
我有些为难,“这要从何解释?”
易太师左手“啪”一声拍在桌子上,震飞了一个菜碟,我赶紧起身往后撤了一丈远,没看出来,易太师是个练家子,文武双全啊。
说实话,我真被他这个阵势吓住了,连忙道:“易太师消消气,消消气,我这就解释,解释,那个,阿凌,我今日跟你说宴国什么的,全都是逗你玩呢,你也知道的,我只是周国最最不值钱又不中用的一个小小公主,怎么可能会知道宴国的什么秘密呢,就算是父皇哥哥们知道些什么,以我的智商,也不可能派我潜入宴国,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我看向易太师,不知这样解释他可否满意。
易太师胸口起伏鼓着腮帮子看了我一会儿,说:“这些时日,犬子不懂事,对公主多有叨扰,老夫自会管教犬子,日后不再打扰到公主,府里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公主海涵,天色已晚,老夫与犬子就不打扰公主歇息了。”
小肉团低着头跟着易太师出了荷园,自此,好长时间,我都没有见过他。
荷园少了小肉团,一下子安静下来,我虽有不适应,但也无可奈何。我同易南闹成那样,自然也不能再如往常般去缠他聊天;宴国新任皇帝来周国求亲这件事,像团乌泱泱的黑云笼罩在我头上,使我不敢再肆意出府。
府内没什么可玩的,府外出不去,其实,这样的情形对于我来说也不难熬,凉门宫也无外于此。只是,在太师府的荷园,我总能感觉到无处不在的影卫,这一点让我很不自在,思来想去,我觉得,我在太师府待不下去了。
好在不久,三哥来荷园看我,我拐弯抹角告诉三哥我在太师府住腻了,想换个地方。
说这话时,我正站在凳子上摘荷园的石榴,并没有注意到三哥的神情,等我摘了半篮子石榴,从凳子上下来时,三哥才说:“七妹想要回宫吗?”
宴国求亲的这个节骨眼上,我不想往上凑,连忙说:“不不不,不回宫,我这个人,之前没发现,其实很是喜新厌旧,这几个月,在太师府住也住腻了,府外附近的大街小巷也被我逛烦了,就想换个离太师府远些的有新鲜感的陌生地方,换换口味,就是不知三哥,舍不舍得出银子了。”
三哥接过我手中的篮子,随手捡了个石榴徒手剥了起来,许久,幽幽道:“易太师这个人,越老越护犊子爱面子,脾气又暴烈的很,不懂得与女孩子相处,要不是这样,易南的娘亲也不会去的那么早,其实,他心里是知道错了的,就是性子太倔,拉不下脸面求和。”
对于易太师这件事,终归是我有错在先,现下被三哥这样讲出来,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忙转移话题:“怪不得,若是易南的娘亲还在的话,想必就不会如此放任她儿子的亲事不管。”
三哥果然成功被我吸引住,问:“此话怎讲?”
我一本正经道:“三哥想啊,易南今年十八快十九了吧,别说成亲了,连定亲都还没有,为什么呢?我猜想,应是与易太师的脾气有关,易太师好像不怎么喜欢本朝的公主,但是易南看上的偏偏还就是公主,碍于易太师的脾气,易南这事,就只能拖着了呗。”
易南,休要怪本公主阴险,嘿嘿嘿嘿。
三哥惊愕的看向我,我再三解释:“前几日,有次与易南聊天,他无意中说漏嘴来着,三哥猜,他看上了谁?”
三哥一幅不相信的模样,艰难的说:“易南有喜欢的姑娘?还是本朝的公主?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晓。”
我压低了声音说:“这种事,他怎么好意思主动提呢?三哥喜欢哪个姑娘,有跟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