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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就是来道谢,也是来道歉的,之前蒙夫人救命我还多有言语得罪,所以也是来赔罪的。以上说的,全部是真话,沈夫人可以不信,可是,我是诚心的。”
君冷梅毫不客气地朝天翻了个白眼:诚心个毛啊?之前还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一夜之间他就变性了?当人傻呀!他以为所有人都是白痴呢!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不打扰了,告辞。”宁不悔说着,转身离去。
虽然靠着手杖,可是他的步调一点不像个看不见的人,他从容,淡定。脚步稳健踏实,丝毫不见寻常盲人的无助。
看他的背影,感觉就是——即便看不见,我依旧是王者!
盯着那背影看了许久,君东篱深长地抒出一口气,“他也得到了新生……”
君冷梅扯了扯嘴角:算命的果然都是神神叨叨的。
☆、偷听有传统
“嘭——”
宁不悔被一声巨响惊醒,还不待平复,屈胤心就像一阵风一样地刮到他面前来。
他只觉得面前一热。
屈胤心就开始滔滔不绝,“冰块脸,你去找我舅娘道歉道谢去了!东篱师叔祖都告诉我了,你可真了不起!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太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我对你佩服之至啊……”
原来,她是为了这个。
“我现在好开心,你真厉害,我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所以你一点都不孤僻,你也是可以改变的!你知道么,你能跟我舅母道歉,那就证明你是个知礼守礼的人,守礼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的。虽然之前你比较坑爹,可是,现在你把自己带回来了,多了不起啊!”
“屈姑娘……”
屈胤心太过兴奋,以至于根本把宁不悔有话想说的意图给直接忽略脑后。自顾自地唠唠叨叨——
“我爹一直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是最牛的大侠。我本来也想这么学的,可是后来我发现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太难了,想练到那种境界要练死我,所以我觉得还是打架来得比较快!可是你可以的呀,你这么有天赋,说不定什么时候还可以看见你和屈胤祁吵一架。”
宁不悔:“屈姑娘。”
结果,再度被忽略,“你觉得打架不好还是吵架不好?我觉得你跟屈胤祁如果打起来的话,应该会旗鼓相当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武功到底到什么境界了,之前你是中毒,功力发挥不出来,可是屈胤祁的功力也没正常发挥过,他的内力,早在若干年前就把我甩出去八条街了!要不你找机会帮我试试他吧,我……”
“屈姑娘!”
连名带姓的叫法比较带劲,于是,“啊……你要说什么……”屈胤心终于停下她的滔滔不绝,“啊,糟了!我忘记要跟你说什么了!不过没关系!你相信我吧,只要你跟着我,保证你变成我这样人见人爱的福星!”
“福星高照猪八戒么?”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屈胤心扭头一看……她家哥哥就跟阴魂不散似的,此时一袭白衣胜雪,风骚无比地站在门口,立在阳光下。
“福星高照猪八戒是什么,心心姐姐?”屈娃娃毫无预警地从他后面冒出来。
屈胤心吓一跳,等她回过神,看这一个两个的,她脑子一热,就怒了,“哥!你干什么呀?为什么我走到哪里你都跟着我?”
“我没有跟着你,是你自己的动静闹的太大,我想不知道都不行。”屈胤祁说道,十分无辜。
屈胤心怒瞪他,“你肯定是在跟踪我!说吧,跟着我想干什么?想知道什么的话,直接问我就好了!”
“娃娃,把你心心姐姐带回去,我有话跟宁不悔说。”后半句屈胤祁是对他妹子说的。
可是……屈娃娃看看屈胤心,再看看自己,很明显的,无论是从身高体型还是年纪武功上,她都比不过心心姐姐好不好?公子大叔这个决定略显捉急。
“心心,师叔祖有事情找你。”屈胤祁说。
屈胤心将信将疑,“你说的是真的?没骗我?”
哥哥无可奈何地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何况,骗你我有任何好处么?”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的确,老哥根本不需要骗人,他连骗人都懒。
“那你不许欺负冰块脸,我去一下,马上就回来!”屈胤心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屈娃娃也跟着跑了。
屈胤祁顺理成章地进了房间。
宁不悔坐在床沿,摸到了手杖,没有焦距一片漆黑的瞳孔里,看不见情绪,他握着手杖的手,却收得很紧。
“你不必戒备,我不习惯对人有敌意,前提是,对方不对我有敌意。”屈胤祁淡淡说道,搬了椅子在宁不悔对面坐下。
“宁不悔,一直以来我请求我家舅母留下你的性命,都是因为我家心心,如今,舅母没把你直接丢出去而是让你留在沈家堡养伤,也是看在我家心心的面子上。你向我舅母道谢道歉我也有了解了,恭喜你还分得清是非黑白。不过,今天我必须老调重弹,请你离我妹妹远一点——不管是她单方面的热忱,还是你也已经有所回应,我只希望,她能离你远远的。你知道自己的处境吧?”
宁不悔半天不吭声,安静等他说完,许久,才道:“我是什么我自己很清楚,不会对屈小姐有非分之想!屈公子放心吧!”
他的骄傲,不容他对屈胤祁有半分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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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设计我!
大叔,你设计我!
“那就好。这一次,我希望你可以安然养好伤,安安静静地离开,不要再惹出什么事情来!你可以做到吧?”
“我会的!”宁不悔几乎咬牙切齿。
他看不见,于是看不见屈胤祁的嘴角,此时勾起一抹……玩味深浓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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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命里有时终会有,那么……总需要些过程吧?
宁不悔那么倔强又骄傲的人,他那么固执于自己“命主孤煞”的事情,若是不从后面推波助澜一把,怎么够火候?
屈胤祁总觉得有些管太多了,心心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可是,她的事情他又没办法干看着,撒手不管。
用娃娃……现在她说必须称呼她屈娃娃的那个姑娘的话说,就是:多管闲事!吃饱了没事干!
“公子大叔,不是我爱说你,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才十八岁,为什么要成天把自己弄得像二十八、三十八似的?虽然说早熟不算坏事,可是你也未免太早了吧!”屈娃娃义正词严地教训他。
屈胤祁不搭腔,只是笑笑,自顾饮茶。
屈娃娃也不爱搭理他,自顾托腮发呆……不对,是思考人生。
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快的速度里,还清剥削大王屈胤祁的那笔十万三千两的巨款呢?
阿红来到门口,特意用托盘托着一本书,“表少爷,夫人吩咐把这本书送来给您。”
“放下吧。”
阿红依言放下了书,走到屈娃娃身旁,“二小姐,二小姐……二小姐?”阿红连续叫了好几声,她也没回应。
屈胤祁实在看不下去了,抬头轻拍了屈娃娃的脑瓜,“小丫头,阿红叫你呢。”
“啊……叫我么?我没听见啊?”屈娃娃反应慢半拍。
事实证明,慢半拍这种事情是可以传染的!
“你认了我舅父、舅母为义父、义母,现在,你就是沈家堡的二小姐了,刚刚那句‘二小姐’,是阿红在叫你。”
屈娃娃闻言,目瞪口呆,嘴巴张的好像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信息量有点大,她需要时间来消化消化。
“还反应不过来么?你认了义父、义母,沈家堡就是你的家了,你是顺理成章名正言顺的二小姐,往后,你还要改口,跟泠泠丫头一样叫我表兄……”看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屈胤祁便晓得她还没理清楚,“关于这其中,你可要好好花时间去适应了。”
沈家堡的二小姐?要改口叫公子大叔“表兄”?
二小姐?表兄?
许久,她才明白过来,收阖了快掉下去的下巴,油然而生一股优越感,挺直了腰板、底气十足地道:“阿红,叫我什么事啊?”
阿红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她努力把自己弄得老气横秋的模样,负责地回道:“回二小姐,夫人已经在大小姐那里为您收拾好了房间,夫人让我来告诉您,以后不必住表小姐房里了。东西已经都搬过去了。”
屈娃娃差点没跳起来: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刚啊。表小姐也在的。”阿红不明所以地道。
屈娃娃看看阿红,又看看屈胤祁,突然就明白了,大叫一声,“大叔,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是不是?你设计我!”
阿红吓得退到门边,屈胤祁摆摆手她逃命去也。
屈娃娃却不依不饶地死命拽着他的衣袍,“你说你说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小家伙,你扯坏我一件袍子,现在还欠着十万三千两,你要是再扯坏一件,你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了。”屈胤祁老神在在地道。
屈娃娃说话间就缩回了手,“我不管,你就承认吧,是不是你干的……不对,是不是你出的主意让我搬走的,还借口把我弄走,好方便他们搬!说,是不是你!”
“是我又如何?我是把你卖了还是把你煮了?”屈胤祁甚为疑惑,“现在你是沈家堡的二小姐,去和泠泠住一个院子有什么不对么?再说了,难不成你一直打算和心心住一起?有自己的房间不好么?”
“我……”对啊,有自己的房间不好么?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啊?
“还是你舍不得我?”屈胤祁探究性地打量着她。
“少自己脸上贴金!臭美!”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就过去吧,泠泠还亲自帮你收拾了床铺。以后就学着怎么跟姐姐相处,知道不?”
屈娃娃心里说不上来的不舒服,她迟疑了一下,问屈胤祁,“大叔,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很讨厌啊?你为什么总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