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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是不小心提到她,可不代表我记得她吧。〃
韩靖沧刚要说话,韩靖昙打断他:〃其次,我叫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关于书馆的事,并不是什么你想的那种东西。〃
韩靖沧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真的?〃
韩靖昙无奈地点了点头。
韩靖沧搓搓脸,似乎那样就可以把脸上复杂的情绪搓掉一般。他重新坐回去,露出一个不怎么开心的笑容:〃你说吧,我听着。〃
即使知道他心情还没有平复,韩靖昙也不打算给他时间,他直截了当地说:〃我想问大哥,今天来的那些学生,大哥认得吗?〃
韩靖沧点点头。
〃这些学生,我也都忘了,〃韩靖昙说:〃可是我好了之后,还是要去坐馆,如果去了,不知道学生的名字,又怕别人生疑。〃
韩靖沧忙道:〃这个不必担心,我一个个指给你。〃
〃我也想过叫大哥告诉我,但我又想到了更好的方法。〃
韩靖沧问:〃什么方法?〃
〃我想叫梅荷清替我去坐馆。一来,可以替我核查一下学生们的资质和性格,我以后也好应对;二来,现在没有假,学生拿着钱,却没有先生讲课,总归不太好。也不叫梅荷清白帮忙,他替我代馆,大哥看着给他多少银子罢。〃
韩靖沧想了想,道:〃这样甚好,就是不知道梅荷清肯不肯。梅荷清肯了,不知道学生肯不肯。〃
韩靖昙道:〃这个我去说服他,大哥不必担心。我明日便叫韩新把梅荷清叫来。至于学生,我正有话问大哥。〃
韩靖沧竖起耳朵。
〃今天来的那一帮学生,为首的叫什么?穿月白道袍的,眉尖有一颗红痣。〃
〃楚焰。〃韩靖沧顿了顿说:〃他父亲就是街北的楚举人。〃
韩靖昙说:〃他既然能组织别人,想必在学生中有些威望,何况他父亲又是举人。大哥明日请人把楚焰叫来,我亲自对他说,再由他去说说那些学生。〃
韩靖沧赞同地说:〃这样最好。〃
小原儿坐在炕上,见两位爹爹似乎已经和好,美滋滋地爬到韩靖沧身边,开始炫耀:〃大爹爹,我今天学会了四个字,爹说明天可以去师父家里了。〃
韩靖沧很吃惊,也很欣慰,抱住他的小身子,夸赞道:〃小原儿真聪明。〃
刚说完,就听到韩靖昙在旁边用鼻子十分不赞同地哼了一声。
小原儿注意不到这些细节,他跳下炕,拿起烛台跑到文几前面,回头大喊:〃我写给你看!〃
韩靖沧拦他不住,他也没有想去拦他,小原儿学会写字,他其实比韩靖昙这个亲爹都要高兴和激动。
他也很想看一看这个小家伙稚嫩的笔迹。
烛台被移走,韩靖昙觉得眼前顿时黑了不少。他默不做声地坐在炕上,既没有赶韩靖沧的意思,当然也没有留他的想法。
韩靖沧巨大的影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像一只大蝙蝠。
韩靖沧今晚还是打算赖在这里不走的,刚刚他误会韩靖昙的意思,伤心之下才想夺门而出,如今他平复了心情,便又开始考虑怎么跟韩靖昙呆在一块。
〃说道那个张傲欢,今天我在街口撞见他了。〃韩靖沧开始没话找话。
〃哦。〃韩靖昙漫不经心地答。
韩靖沧接着说:〃那小子原来是去问姻缘,他不说,被我猜着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据说他年纪不小了,去问也是人之常情。〃
韩靖沧却叹了口气:〃他问的姻缘,可和别人的不一样。〃
〃哦?〃韩靖昙挑眉:〃怎么讲?〃
〃他和梅相公,本就是天生一对,地上一双。两人是欢喜冤家。〃
这句话不啻一道巨雷,把韩靖昙震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就是那句话说的,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韩靖沧是同性恋,他身边的人也都是?
再有一句话怎么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道那两个人也被韩靖沧传染了不成?
还有,韩靖沧跟他说这个,是几个意思?
韩靖昙乱想一通,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张傲欢和梅荷清,他们……〃
〃你看不出来?〃韩靖沧低声道:〃他们从小就认识,十几年了。后来你和梅荷清相厚,只要荷清来找你,张傲欢必定寻个事由来咱家里,两人一见面就吵,吵完了,又互相登门去谢罪,都是小孩子脾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发了会锁,俺保证里面一点也没有敏感河蟹的部分……
给亲们造成不便,实在抱歉
最后还是那句话:
亲们,动动你们的金手指,收藏评论哦
让俺知道,虽然被锁了,但俺还有你们……
作者从故纸堆里爬出来,默默说三个字‘么么哒’
☆、十七章
韩靖昙着实消化了一会,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不可思议。
韩原又端着烛台走了过来,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纸,把纸放在烛光下面,高兴地说:〃大爹爹快看,我写的!〃
韩靖沧接过去,纸上写着〃火,水,土,木〃四个字,按照五行相克的顺序写的,唯独少了一个最难写的〃金〃字。
他照旧毫不吝啬地称赞:〃写得好,比大爹爹以前写得好多了!〃
〃大爹爹以前也写过?是爹教的吗?〃小家伙天真地问。
韩靖昙刚想冷言几句调侃小家伙的智商,却猛然发现韩靖沧竟然点了点头,刚到嘴边的话被他活生生咽下去,继而便愣住了。
韩靖沧缓缓转过头,温和莹润的眼眸在烛光下显得更加柔软,他静静地注视着韩靖昙,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你怕是忘了。那时候你不过六七岁,刚开蒙,家里请了西席,那先生严得很,每天要背书,还要练字。每当下了学,你就跑到西墙根的秋千上念书,我住在你家对门,听着好玩,就翻墙过去,骗你说自己上不起学,要和你一块读。你还信以为真,手把手教我认字,写字。我最开始写的那四个字,便是小原儿写的这四个,当初你教了五个,我在地上划了半天,还是没有把〃金〃字写出来。〃他又认真地看着小原儿写的那几个字,脸上出现一种迷茫的神色,似乎又陷进了回忆里。
韩靖昙呆坐着,脑子里一团乱,他好像捕捉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大哥,你刚刚说,住在我家对门,我们……我们不是亲兄弟吗?〃既然是兄弟,为何不一起读书,还分隔两地?难道韩靖沧是庶出长子?听口气,也不太可能。
韩靖沧一愣,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十分郑重地说:〃雪蓬,我们不是亲兄弟。〃
不知为什么,听了这句话,韩靖昙竟松了一口气。
他们假装成亲兄弟的样子,是为了掩人耳目吧。
小原儿见两个爹又忽略了自己,不高兴地躺在炕上大喊:〃我要睡觉啦!〃
韩靖昙顺口接:〃睡吧。〃
韩靖沧不失时机地抓住话头:〃雪蓬,新炕刚磨好,暂时睡不得人,恐怕又要叨扰你了。〃
借口!完全就是借口!
韩靖昙在心里说,可即使知道是借口,一时间也没想到要拒绝他。
韩靖沧迅速地脱掉鞋,爬上炕,躺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挨着小原儿说:〃我和小原儿睡一起,希望这小家伙不要再尿炕了。〃
这下,韩靖昙想赶人也赶不了了。他熄了蜡烛,低声说:〃都睡觉吧。〃
一夜好梦,或者说,只要在韩靖昙身边,韩靖沧就不会做噩梦。
他这两日一直规规矩矩地睡觉,即便睡不着,也只是默默地看着韩靖昙,有时候欲望上来了,他就狠命地压住,害怕韩靖昙反感和排斥。
韩靖沧推开门,一股湿气迎面扑来,再看地面,湿漉漉一片。
昨天晚上下雨了。
无念和尚的话果真灵验了。
韩靖沧心中激动无比,无念说要下雨,果真就下了雨,那他既说那良方可以令夫妻同归于好,良方必有奇效。
他饭也没吃,叫韩新和韩忠各自去请梅荷清和楚焰,自己却悄悄去了韦陀庙。
径直去了后殿,找到无念的僧房,门锁着,主人不知去了哪里。
本来满怀希冀地来了,却碰着这样一个结果,韩靖沧很心急。他走了几步,看到一个和尚在菜园子里不知在忙什么。他走过去,问知不知道无念去了哪里。
那个和尚看了韩靖沧一眼,问:〃可是韩施主?〃
韩靖沧点头,惊讶地问:〃小师父如何得知?〃
和尚笑道:〃今天早上无念大师吩咐过,如果有一个韩施主来到这里,就说他去找几味配方,叫韩施主稍等。〃
韩靖沧道:〃多谢小师父。〃
他找了个僻静处坐下,边看着远处景色,边等无念回来。
没过多久,无念从一个角门处走来,手中提着锡杖,带着一顶破僧帽。
看见韩靖沧,无念笑道:〃东西总算是凑齐了。韩施主久等了。〃
韩靖沧忙说:〃无妨,无妨。〃
无念从怀里掏出一个灰布小包,塞进韩靖沧手里,说道:〃这包东西仔细保管,叫你那朋友,趁妻子熟睡时,放在她枕头底下,放到七七四十九天,必有奇效。〃
韩靖沧摸着小包,突然感到包里竟然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这里面是什么东西?〃韩靖沧问。
〃天机不可泄露,施主莫要打开看,一旦看了,就不灵了。〃
韩靖沧半信半疑地收下,又谢了无念几两银子,袖着那个小包回家了。
刚到门口,楚焰正从韩家走出来,见到韩靖沧,停住脚步:〃韩爷。〃
〃楚公子。〃
楚焰看着眼前的男人,发现他似乎又瘦了一点。是因为先生的病吗?
以前他就听说韩靖沧十分疼爱先生,先生把小原儿过继给他后,他更是把韩原当亲生儿子看待,也一直不娶妻,对外宣称说怕韩原还小,受后母的气。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原因,但韩靖沧对先生一点一滴的好他全看在了眼里。
比如说这个学堂的事,先生只除了教教课,剩下的一干杂事,全都是韩靖沧在料理。每次遇到雨雪的天气,都是韩靖沧撑着伞去书馆接先生回家。先生若是病了,就差家里的仆人给先生送汤送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