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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亏她脸上蒙着白纱,不然林福儿真想往上头戳两个窟窿来着!
“做主?你在府里吃不饱吗?”林福儿捋了捋手里的素绢子,漫不经心地问了起来。
“不……不……”董筝使劲儿摇头,她既想把昨夜之事说出口,又顾念着王詹的虎视眈眈,急得她泪汪汪地糊了一脸。
林福儿白了她,嗤笑道:“既然吃得饱,那你让我来做什么主?”说罢还不忘极有气势地扬了扬素绢子。
“不是……是……是大爷!是大爷昨晚强要了妾身的身子!”说完就掩着面呜呜哭了起来,也不敢抬头往王詹那里瞧的。
“哦?”林福儿疑惑地看了看王詹。
只见该事件的男主角正气定神闲地吃着皮儿薄馅儿大的金丝烧卖。
“哎,给我留一个!”林福儿忙将剩下的金丝烧卖划到自己的管辖范围,环着双臂,不容旁人的窥视,虎眉虎眼地宣誓着主权,“烧卖留给我,你赶紧去处理你的好事儿!”
王詹:“……”林福儿才是经历了饥荒来的人吧?!
董筝:“……”就这样完啦?原配夫人们不是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神马的吗?!怎么林福儿倒跟没事儿人似的?
春杏:“……”大爷和大奶奶真是恩爱啊,羡慕。
王詹装模作样地擦了擦嘴,然后慢条斯理地瞟了董筝一眼,沉声问道:“筝娘子啊筝娘子,居然还敢诽谤县官,你这胆子可真是不小啊!”
“我……我没有诽谤!这是真的!真的呀!”董筝眼见与王詹说没效果,干脆就爬到林福儿裙边,抱着她的腿就开始哭,“大奶奶,您要相信妾身的话啊,昨夜大爷的确是来栖月馆强、强要了妾身的身子啊!”
“放你娘的屁!昨儿大爷不过是去外头逛了一刻便回来了,后来还是我亲自伺候爷去书房的呢!下作的小娼/妇,竟然还敢胡乱攀污爷们儿!”可巧她昨儿精神得很,怎么也困不着,这才使得她得了这个巧宗儿,这筝娘子真是满嘴喷粪胡说八道呢!
“这怎么可能,那昨晚,我,我……”董筝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她突然觉得今日冒冒失失来到此处还真是个错误。
其实,她从开始算计王詹之时,便走错了路,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若她愿意老老实实地待在栖月馆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姬人,王詹看在她那张脸的面子,未不会赏给她一个好的归宿。可惜她动了歪心思,便生生将自己堕入万劫不复之路了。
“你,该不会是被人给……”春杏深吸了一口气,向来便直言快语的她这一刻却哽得说不出话来。
董筝忙掩着脖子,尖叫道:“不,没有,没有的事!”
王詹微笑地望着她。
林福儿却有些稀里糊涂的,天性好奇的她也不得不腆下脸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呢,”王詹轻吹着茶水面上的茶叶末子,笑得异常温柔,“筝娘子不知与谁私通,却偏偏要赖到我身上。福儿,我问你,这件事你相信谁?”
“废话呢吧,你是我夫君,我不信你难道还要去相信一个姬人的话?”愚蠢,林福儿喝了口粥,白了他一眼。
就算是受白眼,此刻王詹也觉得无比甜蜜。
两人轻轻巧巧的话儿,却彻底将董筝打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从被人强要身子到与人私通,这性质可绝对不一样啊。
“大奶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那人……明明就是大爷,明明就是大爷啊!”董筝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整件事和她想的都不样了呢?
第七十三章 王詹也是宅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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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董筝的结局不过是坐上了驾往安乐侯府的马车。
她轻轻掀开车帘痴痴地望着陶然坞的方向,眼角似乎含着莹莹的泪光。
芸香也忍不住出言相劝:“娘子累了吧,如今,还是好生歇着要紧。”
董筝一面幽幽叹气一面放下车帘,摇摇晃晃地靠在车壁上还不忘自嘲一番:“呵呵,是啊,我这身子,也该歇着了。”
“娘子是不愿回侯府吗?”芸香的话里颇有些为难。
“愿意又怎样?不愿又怎样?终究我只是一枚棋子,如今,也快成为弃子了!”说到此处,董筝也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自己的双颊,这么些年来,每当她心怀不甘满腔妒恨之时,就越发想毁掉这张脸,毁掉如精雕细琢般的杏眼,毁掉那两片薄薄的小嘴,彻底毁掉与那人相似的一切。
这张脸,给了她翻身的机会,却也给了她一生的寂寞与孤苦。
至于林福儿这边,可就要热闹得多了。
她命小丫鬟们关上门,然后围着王詹幽幽地打着转儿。
那冤死鬼一般的气场直把王詹以及角落里的春杏都给震慑得抖了几抖。
“哟哟哟哟,想不到啊想不到,昨晚上还发生了那茬儿事呢!我竟被你们瞒在了鼓里!”酸言酸语,矫情巴拉。
王詹负手而立,挺身如松,一脸的倨傲疏狂,只是他并不开口解释一二。
他又没有做错事,还解释个什么?
春杏咬了咬红艳艳的下唇,一边还偷偷磨蹭着细碎的脚步子,一边儿让自己使劲儿往角落里缩去,努力让自己降低存在感。
王詹倒是个不怕事儿的主儿,可她只是个丫鬟啊……
这下春杏心中就有些小畏惧了,昨夜可是她拿了个巧儿伺候大爷去书房的,若大奶奶真为这个恼了她,如同对付筝娘子一般对付她,那事儿可真就难办了。
“大奶奶,都是奴婢的……”春杏刚欲分辩就被林福儿给打断了。
这窝囊委屈的受气媳妇儿样儿气得林福儿直拿眼刀子剜她:“这哪里是你的错,分明就是他这个做大爷的不对!”
“我又如何不对了?”昨晚美色在前,他却誓死守住自己的贞/操,这是多么伟大的壮举啊——她不表扬夸奖他就罢了,居然还劈头盖脸地好一阵数落!
那么林福儿的问题就来了。
她眯着眼睛舔舔唇,奸猾地笑了笑:“那我问你,昨晚你可真是去了栖月馆么?”
王詹不愿意回答“是”,偏他又不愿意撒谎糊弄她,也只得低着头,满腔委婉却又别有深意地说道:“咳咳,我只待了一会子便回来了。”
待了一会子便回来了?
林福儿的小眼神儿一阵飘忽,看来这就是去过了,面色也郑重严肃了起来。
王詹忍不住扶额,其实他想强调的是他去过但很快就回来了,压根儿就没发生什么啊!!!
“你不是说不相信筝娘子的话吗?”还说她只相信自己的夫君呢,哼。这会子倒质问起他来了!
“那都是外人面前我给你面子。”她还不会那么蠢,做出一听见挑拨就当场对自家夫君发难的蠢事儿来。
殊不知,这样冲动鲁莽的才更加让自己失了夫君的心呢!
王詹俊脸上蒙着一层粉红fen红的羞涩:“福儿,你实在是想多了,我发誓,昨晚……咳咳,真没发生任何事情,如果我与筝娘子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总不至于那么快啊!”
不至于那么快……
这话臊得林福儿脸都红了。
这里不只有他们俩好吗!
不过嘛,她承认,王詹在那方面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还真不是一会子就能完事儿的。
“那你昨晚干嘛要出去啊?”他们不过是吵了几句嘴,他就敢摔门而出了,以后这可怎么处?!
都这么些日子了,王詹多多少少也了解到林福儿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昨夜不过是寻常夫妻间的拌嘴而已,早在他摔门而出的时候气就全消了,如今倒也做小伏低一般轻言细语地哄起了福儿来:“大奶奶,昨晚都是我的不是,你就饶了我吧。”
男人嘛,大气点儿,服个软也就过去了。
这世间的夫妻没有几对不吵架的,若是想长长久久地过下去,那就得有一个在吵架后先向对方低头的人。
“那你就把昨晚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诉我!哼,你可千万要仔细,若说错了一句半句的,可有你好看!”女人们八卦好奇的天性,一波又一波地刺激着林福儿,让她对昨晚之时一直保持着强烈的好奇心。
王詹苦笑了一番,遂一五一十地讲给了福儿听。
原来他昨晚漫步藻园得遇董筝之时就已经觉察到其中的异样了。
董筝的外貌的确与他的青梅竹马有**分的相似,若两人站一起,倒像是流淌着相同血脉的亲姐妹一般——相似的外貌,不同的出身,也让她们的言行举止大不一样。
筝娘子一身白衣亭亭立于藻园的情景实在美丽风雅,在那暗香浮动之中,也让他想起了不少年少轻狂时的往事——但这一切都太刻意了。
是的,太刻意了,也太像了。
她的扮相,她的神态,她腰间佩戴的双鱼锦囊,甚至是头上轻微摇晃的一剪腊梅,都将很多年前谈湘湘与他含泪决绝的场景还原得惟妙惟肖。
筝娘子,果然不愧是秦楼楚馆里出来的。
而王詹故意走进人家给他下的套儿里,也正是为了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将这膈应人的筝娘子给送回安乐侯府去。
“筝娘子与谈氏长得很像?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难怪薛氏要留她在这里膈应林福儿了,原来是一个伪情敌。
王詹有些黯然,说起话来都是一副看破红尘的老和尚的架势:“我不想再提到此事,也不想再见到她。”
这也是他为何一直都让筝娘子蒙着面纱的缘故。
为了这事,他恨过,他恼过,他恼过。
可是现在,他累了。
他只想找个温暖柔软的怀抱,静静地甜甜地睡上一觉。
也许一觉起来,就没事了吧?
“那筝娘子的身子……”林福儿眨眨眼睛,她最为关注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