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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洛双双还好,一提洛双双,梅侍君心中又怨又恨,小姐脾气上来,冷然答道:“我乃是皇上的妃子,怎能随意驱使?李贵人要听琴,不如另寻他人吧!”
李贵人听了梅侍君这几句话,猛地心头火起,冷笑道:“妹妹好大的脾气。在宫里大呼小叫,看来真是忘了尊卑之别!”
梅侍君心中一寒,糟糕!
阮采女在一旁,就势握住梅侍君的手臂用力一推,口中说道:“哎呀!没想到妹妹竟然出言不逊冲撞了李姐姐,我也帮不得妹妹了!”
梅侍君被猛地推了一个趔趄,脚踝剧痛险些摔倒,好容易才站住。
李贵人心细,敏感地觉察到梅侍君似乎脚踝有伤,微微一笑计上心头,对梅侍君说:“虽说妹妹对我不敬,但我大人有大量,也不与妹妹一般计较。不如妹妹给我跪下认个错,也就算了。”
梅侍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什么?让她跪?
见她这样,李贵人面露不悦:“怎么?不行吗?”
梅侍君气得浑身颤抖!她一个世家贵女且一向自视甚高,进宫是要得宠享福的,怎么还要她去跪一个区区六品官之女,这不是侮辱她么?
这按道理来说,李贵人乃是六品贵人,梅侍君只是个八品采女,跪一跪也不算什么。可偏偏梅侍君入宫时间尚短,对身份的转换还没有适应过来。她本人的性子也是自傲极了,言语欺凌尚且让她忍受不能,更何况让她跪?
“我不跪!”梅侍君此时心中已是愤怒怨恨至极,她也是最近过得实在憋屈,想要任性一回,一双杏眼恶狠狠的瞪着那李贵人说,“若李贵人想看人下跪取乐,怕是找错人了!”
李贵人见她这样,干脆上前作势要打,口中说道:“梅采女好大的口气,看来真是不把我这个贵人放在眼里了!”
梅侍君哪里肯受她这一掌,忍着脚踝的疼痛挥手去拦。可她哪知李贵人也不是真要打她,她这样一拦,李贵人顺势一别身似要跌倒一般堪堪站住,状似惊讶的看着她说:“妹妹好大的胆量,竟敢对我动手!”
“哎呀!”阮采女语带惊讶,眸光闪过一丝嘲弄,表面上却略显慌张的喊道,“妹妹还不住手!若是弄伤了李姐姐如何是好?”
梅侍君见此情形,知道不好,赶忙说:“我没……”
“这是怎么了?”从一旁传来了一个声音打断了梅侍君的话,李贵人、阮采女和梅侍君转头一看,竟是荃妃。
荃妃坐在轿辇之上,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
李贵人、阮采女和梅侍君忙低头行礼道:“见过荃妃娘娘。”
“平身吧……”荃妃心中暗赞李贵人和阮采女两个做得好,面上却一丝儿不显,望着梅侍君语带不悦的说,“方才我怎么见你挥手欲打李贵人,这岂不是以下犯上?”
梅侍君闻言一惊,她微微偏头看了看李贵人和阮采女,见她们二人面露得意之色,顿时明白自己已然中了招儿。以梅侍君的性子也不是容易欺负的,当即仰起头来急切的辩解:“并非如此,是李贵人伸手欲打臣妾。”
“李贵人要打你?我怎么看着不是?”荃妃冷笑道,“我方才看得真真儿的,乃是你以下犯上欲打李贵人。难道是我看错了不成?”
荃妃话说到这份儿上,摆明了要拉偏架,梅侍君不知如何回答。她心中清楚的紧,莫说这周围没有宫娥太监给她作证,就算有看见了的,也断断不敢和荃妃娘娘等人拧着来。今天她这个亏,是吃定了。
荃妃见她不应声,接着说道:“就算李贵人要打你,你也当受着便是。如今恰恰叫我瞧见了,我也当主持一回公道。梅采女,还不跪下请罪?”
梅侍君看了看轿辇之上的荃妃,如今这宫中除了皇上、皇后和沈贵妃,就属这荃妃位分最高,她的确开罪不起。因此虽然眼角已经渗出泪来,脚踝已疼痛难忍,她还是勉强跪下了。
低头的滋味并不好受,梅侍君心中一阵酸楚。她堂堂一个一品太傅嫡女,怎么沦落到了如斯地步?
梅侍君一跪下,荃妃立马勾唇一笑,说道:“你就在此处跪上六个时辰,也算是小小的惩戒。好让你谨记宫中规矩,再勿乱了尊卑。我这也是为你好,要知道这宫中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可是干系性命的。”
六个时辰?梅侍君真如堕入冰窟一般,身子都发凉了!这还未到盛夏,地上湿气甚重,她拖着一条伤腿跪在这里四个时辰就算跛了都有可能!
这荃妃表面上是为了李贵人出头,但话里话外,还不就是记恨她昨日勾引了皇上?梅侍君就不明白了,大家都是这宫中的妃子,皇上是她们的夫君也是她的夫君,这女人家讨好自己的夫君,难道还算是错吗?
梅侍君很想哭,泪水就在眼圈里滚着。但她低着头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不能让她们看自己的笑话!
荃妃见梅侍君这样低头跪着,心中舒畅许多,笑着对李贵人和阮采女人说:“若是无事,你们就都散了吧!”
“臣妾恭送荃妃娘娘!”这要是平时,李贵人和阮采女行礼时肯定没有这么利索,但今日不同,欺负了梅采女,她们心里也舒畅多了!
荃妃一挑眉,最后不屑的瞟了梅侍君一眼,乘着轿辇离开了。
李贵人和阮采女冲着梅侍君嗤笑两声,故意从跪着的梅侍君面前走过,说说笑笑也走了。
转眼间,便留下梅侍君一个人,孤零零的跪在这里。周围的宫女太监偶尔路过,也只是张望一下,毕竟在宫中,新进宫的宫妃受点欺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脚踝已经疼痛得麻木,膝盖本有淤青,此刻想必已被磨得渗了血。梅侍君哪儿受过这种苦?此刻也只有咬牙忍着。
私自站起或是活动身体恐怕是不行的,梅侍君刚才看得清楚,那荃妃临走之前吩咐身边的一名太监留在这里,恐怕就是为了监视于她。
论理,以荃妃的身份,莫说这般惩罚一个采女,就算是再狠些,也没什么可说的。也就是李淑贤生性宽仁,最忌讳宫妃暴戾行事,否则以荃妃的性子,准要梅侍君吃板子才行。
只是单罚跪,以梅侍君的身体也是受不了了。跪了约莫两个时辰,梅侍君已经眼前发黑,伤腿也肿胀不堪,有些撑不住了。
正在此时,远处走来了一个身影,梅侍君勉强抬眼一看,顿时瞪大了一双杏眼,来的人正是洛双双!
作者有话要说: 梅侍君:呜呜呜,我被欺负的好惨啊……
吴立善:好口年……
梅侍君:滚!我是要做宠妃的!你没资格和我说话!
阿明明:对未来老公要温柔点哦……
梅侍君:呜哇哇哇……
☆、罚跪
洛双双今日身着一身鹅黄色宫装,衬得她整个人更加的俏丽多姿,一派春意盈然。此刻她正十分纳闷地看着梅侍君问:“梅姐姐,你怎么跪在这里?”
这里除了过往的宫女太监没别人,梅侍君孤零零在这里跪着,脑子里缺根宫斗弦的洛双双自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正好石榴有事不在身边,洛双双就直接上前问了呗!
只是这话听在梅侍君耳中,就不是那么个意思了。
梅侍君粉面一僵,愤怒的抬头看向洛双双。洛双双毫无所觉,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满含疑问的望着梅侍君。
这个毒妇还真能装!梅侍君冷冷开口道:“臣妾不过是区区采女,受罚也是活该!洛贵人何必特地来关照臣妾呢?”
这话语中“关照”二字反讽之意十分明显,但洛双双怎么能听得出来?被这话说的有点懵,洛双双微微低了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特地来的,是路过而已,你不用太感谢我。”
谁感谢你啊?梅侍君感到肺里憋屈得紧,不想再鸡同鸭讲,索性闭口不言。
没想到洛双双见她低头不开口,竟上前拉她:“地上凉,快起来吧!”
谁不知道地上凉,但是若是不受这罚,还不知会怎样呢!梅侍君怎敢起身?她有点气恼,这个洛双双也忒不知轻重了吧?
洛双双见梅侍君不动,以为梅侍君跪得太久腿酸,好心的上前拉住梅侍君的胳膊就要将她扶起。梅侍君猝不及防,双腿也已经跪得酸软,一下子跪立不稳,跌倒在地上。
幸亏洛双双及时拉了一把,梅侍君这才没有脸着地!梅侍君这下子气得已经忍不住了,挥开洛双双的手冷着脸说:“臣妾还要跪上四个时辰,洛贵人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洛双双闻言那个惊讶啊!她更不肯放手了,执拗的说:“跪上四个时辰怎么受得了?膝盖一定会肿起来的!梅姐姐不要任性,还是赶快起来吧!”
梅侍君真是没话可说了。说她任性?任性的到底是谁啊?
梅侍君和洛双双这么一闹,那个被荃妃派来监督梅侍君的太监觉察到了动静。他颠颠的跑过来刚想开口训斥,结果一看,这个捣乱的不是什么闲杂人等,是那个得宠的洛贵人!
见梅侍君和洛双双拉拉扯扯的,小太监心里直犯嘀咕。一般来说宫里人都是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这个洛贵人倒好,居然管起被罚跪的梅采女来了!这要怎么好?荃妃娘娘虽说身居妃位,但这位貌美的洛贵人可正得宠啊!
小太监眼珠一转,心想这洛贵人出身低贱,听说心眼实的很,搞不好吓唬吓唬就能让她知难而退。于是他便笑眯眯的凑上前去给洛双双行了个礼说:“奴才参见洛贵人,贵人万福金安。”
他这可算是极讨喜的说法,可是洛双双正努力试图把梅侍君从地上拽起来,没怎么听清楚,转头疑惑的问了一句:“什么?”
小太监嘴角一抽,待又要开口,洛双双面露欣喜地冲他说:“啊!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把梅姐姐扶起来吧!”
一时间小太监嘴角抽得更欢实了!梅侍君偷眼一瞧顿时心中气闷,还让小太监扶她呢,这小太监不就是荃妃派来的那个嘛!
“洛贵人……”小太监也不打算和洛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