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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便是她们张狂了也不好说什么,校官们不收是拨了你面子,收了别人会不会觉得厚此薄彼?”这天还是有些闷热,英娘又翻了身,“再者,你是统兵的将军,何以做些妇人差事?”
“嘶,合着都是我错了”,侯破军一乐,闭上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是你啊,好心办的错了位,军中尚未娶妻的兵士还很多,你若真想当红娘不若想想他们”她相信丈夫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至于那些自己求赏赐美人的,那她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这张嘴,我是没有说赢过的时候,睡吧”,侯破军闭着眼睛,等身边人呼吸均匀了才睁开,几年相处也知道她不是小气的人,这番话她是压心里很久才说的吧,到底是女人,没个不吃醋的,其实盛家两口子为何那般,他又何尝真的不知道,青梅竹马、患难夫妻,这营中也是独一份了。只多情这个词和他没关系,才子佳人想的那些情情爱爱,在他眼里纯属吃饱撑的,英娘这般最好,两个人都不心累,当年她几次舍命相救、最艰难时陪他饿肚子也没回去,娶妻若此他已是知足。
等到老了,面对四方天下、金银珠宝、美女佳肴,他还是不知足的时候,也会说一句,娶妻若此是他这辈子唯一知足、最知足的事。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人记着多久,日子照过。
文建德带着几个校官、文书守平湖,加之清扫一下周围小势力,侯破军这边也在稳扎稳打逐步扩张。立冬的时候,将士们都领到了冬衣棉鞋,在庆陵的日子也算稳固。
“陆续打听来的消息,上游徐元帅反扑迅猛,这一带都已是他底盘;下游,余茂诚吞并了周围四五处势力,击败这些地方的蛮子军,已然占据东南;江北孙、程两家坐镇,只最近的消息都说程元帅病的似乎不清,孙家虎视眈眈,安州一带,邓子明投降蛮子军,万家损失惨重;再往北,韩王与蛮子兵交战最多,打的最吃力”
“我军五万兵马,蜗居庆陵、平湖终是小了些,若想拿下金州,兵力尚不足”
“正是,金州少说有八万人马”
“但必须拿下金州方能立稳脚跟,与这些人抗衡,金州本是江南附近最大的城池”
“建德所言甚是,趁粮草尚充足越早拿下金州越好,只还需招兵”
男人们忙着打天下,妇人们也没闲着,烧菜可以收了,腌制、储藏,城外的庄稼也收了,上缴的、卖的、自己留着吃的,也是忙碌,城中安稳了,做小买卖的也就多了,买烧菜、萝卜、韭菜的生意最好,一般人家都要买些储存过冬的。
“五婶,萝卜洗好了吗?”
“好了,好了,夫人”
孟家第一个仆妇五婶把洗好的萝卜端进厨房,孟玉氏那边次瓷罐也已经清洗好了,切了萝卜准备腌制,盐巴比米还精贵,不敢多用,便也只腌一小罐罢了,冬菜倒是要腌两缸。
“这是什么?”
“是麻椒,奴婢老家那里腌管了的,等好了,送与夫人尝尝”,盛家的仆妇也在忙碌着,听孟玉氏问便答应着。
“好,我倒是不曾吃过腌制的麻椒”,奴婢这个词从最初的不适应到现在也听得习惯了,孟玉氏都顾不得感叹人的适应能力,“娘,水烧好了吗?”
“没呢,再等一刻”,玉梁氏外面的灶上答应着,“盛娘子,你若累了,便去歇会儿,这里我自己来就行”
“哎呀,婶子,我是那般娇贵人吗?再说都生了三胎了,心里有数”,盛娘子不以为意继续坐在板凳上择冬菜。
“你有数就行,昨天见你又看人,是要再买人来?”
“想着呢,我家少人帮衬,家里还有地方住,满仓也学着起步了,我这明年又生,也着实照看不来,便打算再买一个,根楚嫂子打听了,府里是没了,南城那边有,明天带来看”
“我家是住不下了,先这么着,左不过一些家事,人口多还忙的过来”
“针头线脑的卖?胭脂珠钗的卖?”外面传来叫卖声,都停下出去看看,缺了梳子、针线、剪子之类的好添补。
“夫人,您看……”一顶轿子从不远处经过,轿子外的仆人问轿子内。
“算了,绕路走”,一群乡巴佬,轿内金家二夫人鄙夷的哼了一声,她就不明白自家老爷看中这些泥腿子什么了,瞧瞧那日宴会上,那帮子夫人都穿的带的什么啊?哎呦喂,又山又土还不配套,可老爷非得想把女儿嫁给那个比女人都漂亮的俞州,城中还有士绅想把女儿嫁给侯将军的侄子,不过没成,还有送妾的,侯将军没要。这世道,轮到泥腿子瞧不上他们这些“诗书人家”了。
“落轿”
将军府到了,金二夫人整理整理头面,下轿,将军府后院也在收冬菜,看的金二夫人嘴角直抽抽,那个是侯家大夫人吧?
“夫人,请”,沈娘子躬身带路。
“客气”
正厅上,侯夫人着一身宽松的襦裙,头上只带了一根银钗,月份已经大了,坐下有些吃力,金二夫人便长话短说,她也不是那么不开眼的人。
“二夫人的小闺女可是上次来府里那个?样貌性情样样不差的,与俞校官倒是般配,只我毕竟不是他家人,他父亲虽不再跟前,兄嫂却在的,我也不好越过……”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我会再去俞府拜见,只想着他们若是同意,便求夫人做这个媒人”
“这是好事,我且应下了,等你们消息”,看她风风火火离去,郑英娘才笑着摇摇头,“一母同胞,做事也是这般不同”,金家老大见平湖得胜便送了儿子投军,老二便让人说亲,还是这般没和对方打好招呼就满世界嚷嚷的,等等,她们不会以为这样俞州就会就范吧,郑英娘拿着帕子直笑,和一帮子最不讲礼数的大老粗来这些,笑够了,招呼人,“去二门看看,俞州俞杰在府上吗?在就请他们过来一趟,不在就去俞家请俞夫人过来”
“夫人,您找我何事?”俞州今日正好在府上,放下文书直接过来。
“我问你,你不许和我扯谎,你见过金理家的姑娘吗?”郑英娘直接问他。
“谁家?没见过”,俞州一头雾水,“噢,这是又有人给我提亲?我有那般吃香吗?”金理?金家老二嘛,怪不得最近老往最近眼前凑,他家姑娘该不会是……
“等等,夫人,我好像想起来有那么个姑娘最近总碰到,好个金理,他姑娘长得跟猴儿似得,也敢塞给小爷”,俞州一蹦三丈高。
“猴儿?你又胡扯,那姑娘虽不是天香国色,长得也不差了”
“瘦成那样可不就是猴儿!夫人,嫂子,这事我晓得了,您就别管了,他们为个什么,我心里也有数”,俞州躬身道,“劳烦夫人为我的事费心了,可我就是个庄稼汉出身,朱门绣户的姑娘虽好,却不是我合得来的”
“真要找个庄户人家的,你也瞧不上人家吧,得了回去谢谢你兄嫂,为你的事没少操心”
“唉,夫人,我去了”
“一个两个都这样,冉诚的婚事也没个着落,大嫂那边的冬菜收完了吗?”
“先生说八万和啸卿谁能先回来?”两人各带一路人马去打前站了,谁输了谁就罚酒,侯破军看看时辰问张芳义。
“将军,你都有了成算,还问老夫?老夫的酒量可是不行的”
两人哈哈一乐。
“将军,江北来人,说是带着他家主人书信求见将军,他家主人是安州万岐山”,自下庆陵,各方豪杰亦有不少豪杰、塞兵来投,自元帅下各位将领亦带兵向外周围各县扩张,侯破军忙让人想请。
作者有话要说:
☆、生子
议事厅中,众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厅中,投向那个十八岁的带着孝的儒雅少年和他身后闻名两江的六郎将,如今还剩下三郎。
“好个少年郎”,任谁都要在心中夸奖这么一句。
“安州万岐山率部下十八将、一万两千余兵士拜见侯将军”
“万小将军请起,侯某不敢当,万老元帅驰骋沙场之时,我辈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听闻他噩耗,侯某亦是悲痛,邓子明无耻小人,夏人人人得而诛之。”侯破军忙上前扶起几人,万元帅虽不是红义军一支,但也是最先起义的一方豪杰,原本便是家资颇丰,前朝将门之后,先时被义弟出卖,与长子皆被蛮子军杀害,这少年乃是他幼子,十六岁便统兵出站,叛乱时带人杀出一条血路回了安州,方保全了这些余下的万家军,可蛮子军围追堵截,他两面受敌,境况艰难,侯破军是万万没想到他会带着人来投靠自己的,真是又惊又喜。
“父兄被害、族人惨死,不杀邓子明,末将此生死不瞑目,早闻将军治军严明、爱护百姓,家父在时也是夸赞,只是败军之将不敢再提父兄声名,请将军收留吾等无家可归之人”,又单膝跪地,呈上大军印信。
后院,郑英娘也在见万家军的军眷,万家只剩万启山的小姑姑并一个守寡了的堂姐,将领的家眷也多是没有保全,人数不多。
“万姑娘,陈娘子,一路辛苦,既然来到这里,这便是诸位的家,先给各位安置在北街,街上多是这里的校官人家,也都随和,以后也可相互看顾,若是短缺着什么,便使人来报我,万不要客气”
“吾等谢过夫人”,万红湖和侄女都是一身重孝,按理平时这样是不能到别人家做客的,只如今特殊,“夫人,我等这样已是失了礼数,不敢叨扰太久”,姑娘长得有点冷情,行动却是利落,“改日再谢将军夫人收留之恩”
“万姑娘不必如此,都是军中人家,也不必过于拘泥俗礼,你们必也是劳顿了,我派人带各位去安置,以后再给你们介绍城中诸将家眷”
万红湖将所闻所见也一路记在心上,准备回去和侄儿商议,新来乍到,他们也不确定这里能否接纳他们。
俞州刚要进自家家门,看到对面的姑娘一个侧脸,“哥,那是谁?“
“应该是万家的姑娘,隔壁是万管军府”,俞杰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