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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了,便忍了。
“娘近来略忙,便无法去孟姐姐家拜见”,袁小豆子时时防备着被捏,先生说了男女大防,自己是男子汉也不能与女子计较,“孟姐姐最近可好?”
“哎呀,竟懂事了,果然没白去了学堂”,孟婉扭头上下打量他,小时候这些人都是她欺负惯了的,如今渐渐都大了,也都不能一起玩了,盛胖墩也是如此,看来长大也不尽都是好事,“上次你说的小竹笼子我已让玲子编好了,下次记得拿上”
“谢孟姐姐”,袁小豆子这才笑了,到底是孩子,藏不住心事,一会儿就兜底了,姨娘要生弟弟妹妹了,他不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了。
“那你也是袁叔父的长子,自是不同的”,孟婉道原是如此,她身边的很多人家也是有姨娘、庶子女的,不觉得奇怪,虽然她也搞不懂为何男人要纳妾,“且你为兄长,自是该照顾弟弟妹妹的”,师傅们是这么说的,她懂妻妾之间的身份分别,却还不懂这里边甚多的弯弯绕绕,何伯伯家的妾很多,但她去也不会见到的,倒是在府里一直听说王妃对妾室庶出子女很好,“我听说嫡庶自有分别,他们该敬你的”,她其实不太懂这些,瞎劝。
“娘也这么说”,当然还说了许多别的,砰地一声是个小鞭炮响了,孟兴带着小斯跑出来,两人相见,就凑到一起了,孟婉不与他们玩耍自行走回去,心里便一直押着妻妾嫡庶的问题,这个该问谁好?等她再见袁夫人的时候也没见到异样,但是来年袁夫人抱着袁家的小姑娘来拜年,笑的好像比今年畅快……
等到初三的时候,她也随着父母兄弟去府里拜年,父亲在外的时候便是母亲带着她们去,有记忆以来都是这样的。这一天王爷总是难得的对她们笑着,给压岁钱,就像个平常的伯伯,但孟婉从小就有些怕他。王妃还是和气的拉着她们问话,会送给她们玩具、首饰、锦缎和压岁钱,她和王妃是熟悉的,和熟人总是放得开,说的也略多些。
孟婉也会在这一天看到侯端和他的弟弟妹妹们,印象中他是个从小就很严肃的人,坐在那里挺直着身板,一丝不乱的发、不点不皱的衣,一年比一年形容大了,他的神情却一直如故,是以孟婉一直认为他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还有孟婉觉得他似乎有意无意的在看自己,自己偏过头去看,却又没发现,好几次了。孟婉便任凭这种感觉怎样强烈便也不再偏头,和同去的其他家的小伙伴们一起聊天,不经意间猛地偏头,被她逮了个正着。
孟婉挑眉,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收拾过府里的大公子来着。
侯端被当场逮到本想扭头不理的,但看她又像那年一样挑眉,那一脸挑衅都是一模一样的,侯端淡然的扭头,心里却是好笑,只是看样子是不是已经忘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等到回府,孟啸卿藏着心事翻来覆去睡不着,虽说孩子们都还小,但如今他很得元帅看重是事实,排在他前面的除了张芳义和文建德再没第三个人,他两个儿子的名字都是元帅给起的,他女儿年纪和世子相仿……怎么看怎么也是有些可能的,自己闺女虽小时皮了些,但也没别的毛病,这事元帅不提他是不能透一点的,但是教养上确是要再下功夫了,哪怕不是,这个也没坏处。
拍醒妻子,仔细说明,孟家很快便又多了两个妇人给自己闺女开小灶,孟婉的轻松日子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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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侯破军又带着人马去打凌家残部去了,与余部接壤的地界战况也愈发激烈。金州城的生活如故,孟婉在府里该是最后一年,课业也更多了。王妃也更多的去看看她们上课。考考她们所学。从某一天开始,孟婉和大哥也顺路了,孟昌被选作世子的伴读,与十余个孩子一同陪世子读书习武。对于自家父亲又出去打仗的事儿,各家的孩子们也都习惯了。
孟婉备好了砚墨,习惯性的先看看斜后方的位置,那里还是空着,收心静气,提笔填词。一旁的女孩子有的已经落笔,有的还在冥思,也有已经写好了放下笔安坐的。
郑英娘坐在上首看着下面的孩子,颈背这些时日又是灼痛,因还在喂着女儿也不敢多用药,此时强忍着坐在这里。
孟婉写好了,便放下笔坐好,微低着头安静的坐着,刚收笔抬头的瞬间,她看见王妃的脸色似乎不好,又略略抬头,确是不好,孟婉眉头微皱。
规定的时辰到了,两个侍女将大家的习作收了上去呈给郑英娘。
一旁的周嫂心里担忧的看着郑英娘,郑英娘笑着略翻了翻,“这些我带回去,不耽搁沈师傅授课“
“恭送王妃”,众人起身行礼,孟婉越发觉得王妃可能身体不舒服,回家悄悄的只与母亲说了,她们都是被自家人严命过不得打听府上事务、不得在府里乱闯、不能在学堂掐架的。孟玉氏只十分严肃的说了“不得告诉第二人”,孟婉乖乖听令。
“王妃,还是用些药吧,这般也不是办法,二姑娘尚有奶娘”周嫂她们几个心腹一起相劝,郑英娘直直躺在床上不敢移动,她纠结了几年了,谁不想好好活着呢……最后只是苦笑一声,“罢了,去熬药吧,生死有命”,当年掉下马未死已是赚了这许多年……
“让柳氏、宋氏”,郑英娘顿了顿道“还有吴氏协同理事,孩子们这些日子先不要留在我这里用饭了,周嫂你看紧了,不能有闪失”
“老奴愿立军令状,绝不会让小主子们有闪失”
郑英娘服了药,觉得疼痛有所缓解,加之众日来的疲惫,沉沉睡了。迷迷糊糊地好像谁厉声说着什么,好像很多人走来走去,还有人说话,但都好像离的很远很远,再然后听着人再叫娘,娘,声音很熟悉,是谁呢,谁呢……
郑英娘睁开眼的时候不意已经掌灯了,想着自己竟睡了几个时辰,还有些迷糊着,就听楚嫂欢喜的叫着,“世子,王妃醒了,王妃醒了”,在偏头往下看看,长子在旁边小凳子上站起来叫,“娘,您醒了,李良,李良快来看看”,大夫跑着进门直接搭脉又是左右看看眼球、脸色,起身抱拳,“世子,王妃无碍了”,声音都是抖的。
“娘,您觉得怎么样”,郑英娘再看清长子很欢喜也很急切,眼睛好似也是红的,“大郎”,自己一出声才觉出声音沙哑,已经知晓自己是病的严重现在无事了。
“水”,侯端接过水,亲自那汤匙喂母亲喝。
郑英娘缓了一阵,此间知道自己不是睡了几个时辰,而是两天,这已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娘这是旧疾,一时不差才复发的,大郎也不必过于担忧,用了药就好了”,郑英娘能动了便半起身靠在床上,后背垫着软和的隐囊,先吃过了些米粥养养胃。
“娘都不曾告诉过儿子”,侯端低着头还坐在小凳子上,彼时周大家的来报他,他娘已是凶险,大夫们都不敢用药,爹不在,最后是他做的决定,他当时也不知道是对是错,现在都不敢回想……
郑英娘慢慢伸手,摸摸儿子的小发髻,发丝很硬,像他的父亲,丈夫怕儿子们长于妇人之手,养的软绵不堪,三岁后便迁到外院,学诗书礼仪也学刀马功夫,每日清晨如普通的兵士一般绕着前院武场跑步强身,也如兵士们一般摔怕滚打,对于长子就更严苛一些……她也不知具体怎样教育着儿子才是对的,这个并没有一个能参考的例子。当母亲的对于孩子总希望能给他们最好的,他身边的一个小小的童子、扫地的婆子都是她选了又选的,穿的内衫也都是她亲手缝制的……可她又怕因此溺爱了孩子,让他们扛不起责任,长不成人形,而长子未来更是注定要肩负太多。
“我儿已做的很好”,她的儿子确实已经让她觉得骄傲了,“来,到娘这边来”
侯端抹抹眼,抬起头,像小时候那般脑袋躺进母亲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逆反
“你们做的不错”,郑英娘靠在榻上的隐囊上勉力坐着,“宋家的也是府里老人了,却是纵容亲属,以次充好,占尽其间回扣,府里一个小小采办也敢欺压商户百姓,欺上瞒下,着实可恨,我既授三位夫人以权,三位依着规矩家法来办事,那就按夫人们的决定来处置,还来回我做甚,府里的规矩白背了?回去写一百遍交给楚嫂”
“是,王妃,奴婢知错,这就去办”,一个颇有些头脸的妇人低头退下,一旁坐着的柳氏、宋氏、吴氏都是送了一口气的感觉。
“此事吴氏做的甚对”,郑英娘又放缓了语气,“家里规矩都在那里摆着,不应因人而徇私,管他是哪年入府的、领着什么差事的,都不能乱了规矩”,柳氏性子软和,宋氏面窄,不愿得罪人,别人要么不识字要么拎不起来,她观察了一年,倒觉得吴氏合适,是以有了这样的安排,果然关键时候还是吴氏拍板决定,不徇私。
“回王妃,妾身也是循着规矩办事,不敢大意”,吴氏起身恭敬而答。
“王爷不在,我又是这个样子,你们就多担待担待,等我好了摆宴谢你们”
“妾身不敢”,三人又都起身,郑英娘摆手让她们坐下,又问问孩子们如何,李氏如何,杨氏如何,九、十一义子家月子礼送的什么,三人一一答了,郑英娘点头又是夸奖一番。
“夫人”,吴倩儿从家里带进来的丫头断雁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姑娘,“奴婢是担忧,担忧……”
“担忧我得罪太多人”,吴氏笑笑,“我何尝不知,可夫人现在需要这样的人”,而她不想就这样吃吃喝喝过一辈子,断雁不再说话,耳房传来小婴儿的哭声,吴氏走过去接过来,“咱们的小姑娘醒喽,有没有想姨娘?”笑容慈爱柔和。
对门的赵氏还在后面院子中的小杨氏房里,看她如今也不那般熬不过去了,才放心些,“我代你求了柳姐姐,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