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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真的是让慕容流风心头一暖,抛去楼裕的关系,这样的朋友也值得他去珍惜。
现在已经是暮色低垂时分,慕容流风却是不知道该去何处寻找。崆峒派这么大,又是山脉之中,如果她是自己走的还好,如果真的是有人有心要把她藏起来的话,想要找出来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的。
不过,再难自己也要去做。
打定主意之后,慕容流风转身想要离开,却是脚下一滑,稳了稳身子才没有摔倒。定睛一看,地上正躺着一只凤凰花的木簪,刚才他就是踩上了这个才险些滑倒。
慕容流风捡起簪子,没错,这是柳暗香的簪子。曾经他嘲笑了楼裕很久,居然也有一天为女人做这种东西。
这簪子柳暗香一直是不离身的,现在在这出现的话。。。。。。慕容流风再向前一步,站在山崖边上,这是崆峒山最高的一处悬崖,是真正的万丈深渊。如果掉了下去的话,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柳暗香。。。。。。”慕容流风大声的喊着,你千万不能出事,你要是出事了楼裕该怎么办?
一声声的回音在山谷中响起,如阵阵哀鸣声响彻云霄。
**
此时的楼裕被关进了崆峒派的地牢之中,因为是在地下,四处都是黑漆漆的,潮湿异常。只能靠着四角的蜡烛取光,是以整个地牢显得异常的昏黄。
楼裕四处的打量着这里,整个地牢之中只有他一个人,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阴森森的,甚是吓人。
每个门派都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比如说祁阳山庄有地下室,华山掌门喜欢在后山山洞练功,好像这样就能成仙一般。这地牢,可能就是崆峒派的特别之处了。
试想一下,有几个正常的门派会有地牢这么变态的地方。
既来之则安之,楼裕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算算时辰差不多是亥时了。不知道慕容流风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不知道他的一一,现在在哪里?
一上崆峒山之后他这心里就一直很是不安,是那种心脏一抽一抽的感觉。即使是柳暗香在祁阳山庄被人所伤的那一次都没有这么强烈,直到刚才他发现柳暗香不见了的时候,那种感觉堆堆叠叠的达到了顶峰。
我的一一,你在哪里?
无人的地方让人徒生孤寂,他能够在危机的关头想着让慕容流风去找谢之晋,能在形势不利的情况之下找机会翻盘。但是他却不能够找出他的一一,救得了他的一一。
他知道,她出事了。
在季歌白房间中那一瞬间心头的刺痛如此的强烈,他却没有想到要去找找她。一直以来自我安慰说她只是出去溜达了,一会儿就会回来,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他多想挣脱崆峒派人的包围去找她,可是那样做不仅救不了她还会把自己和慕容流风全部搭进去,到时候就真的没有人能够找到她了。所以他只能这么做,只能像个没用的人一般坐在这里想她,坐在这里为她祈祷。
我没能信守我的承诺保护你,没能让你安安稳稳站在我的身后,反而让你一次一次的受到伤害,一一我失信了。两人最后的靠近,他牵着柳暗香的手,柳暗香的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的后背上,声音软软糯糯的:“阿裕,你去吧!”
右手紧握成拳头,那里还留着她的温度。你回来,只要你回来,你怎么惩罚我的过错我都认。我任你作威作福,任你欺负蹂*躏怎么样?
“一一。。。。。。”空寂的地牢中,他喃喃出声,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在飘摇的灯光下更加璀璨。
作者有话要说: 谢同学要来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89章我终于找到你了
居然为了一朵花就差点丢了自己的小命,大姐,您能不能珍惜着点自己那脆弱的生命啊!
天渐渐的快要亮了,天边已经是鱼肚白的颜色了,太阳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边际。
慕容流风已经在崖下找了一夜了,身上那件贵紫色骚气无比的衣衫被荆棘刮破了好几个大大的口子。长时间的寻找,慕容流风脸色有些发白,眼睛下黑眼圈已经出来了,整个人显得邋遢无比,失去了平日里的光鲜亮丽。
他的眼中满是执着的光,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不停的在找着。他从山崖下往上找,因为只有一个人,很是费时费力,这么长时间才在崖底找了一半。脚步停下,慕容流风仰着脑袋伸了伸腰,抿了抿已经干的快要裂开的嘴唇,继续着自己的道路。
苦心人天不负,柳暗香掉下山崖活下来的几率虽然微小 ,但是却还是有一线生机的。他多努力一步,柳暗香活下来的几率就更大一些。就算是柳暗香真的不在人世了,他也要找到她的尸体,不能让她在这深山之中做孤魂野鬼。
穿过一丛灌木林,面前是一条清澈蜿蜒的小河,慕容流风几步跑了过来,蹲下捧着清冽的河水大口的喝了几口,又洗了洗脸,总算是精神了一下。视线沿着河岸而去,东边河岸的尽头好像有一个杏黄色的东西。
杏黄色,慕容流风怔了一下,下一秒立刻就撒丫子拼了命的向那边跑去,一时间竟忘了用轻功会更加的快。他只觉得天灵盖一阵的发麻,柳暗香失踪那日就是穿着杏黄色的衣衫,柳暗香,一定是你对不对?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渐渐的变得清晰,慕容流风直觉眼眶一热,脚步却是缓了下来,像是不敢惊动眼前的人一般。
杏黄色的衣衫湿漉漉的包裹着她的身躯,很多的地方已经破烂,斑斑血迹渗出,想想应该是被河水冲到了岸边一样。看的见的脸上有多处的伤痕,最吓人的是脖子处的那一道伤口,划得很深,应该是被树枝什么的刮伤。
“柳暗香,柳暗香,你醒醒!”终于走到了她的身边,慕容流风使劲的摇晃着她的身子,却是下意识才想起该做什么。顾不了其他,双手交叠着按在她的胸前,一下,又一下。。。。。。
“柳暗香,你醒醒!你一定要醒过来!楼裕还在那里等着你呢!为了楼裕,你也要撑下去!”一边动作着,他一边的大声喊着。
“咳咳咳。。。。。。”几十下之后,柳暗香终于有所反应,猛烈的咳着,把灌下的水吐了出来。眼睛这才缓缓的张开,却是微眯着,唇轻启,声音有些不确定:“慕容。。。。。。”
“是我,我是慕容。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的声音?”
明明是脆如黄鹂鸟般的声音,撒起娇的时候就会变得软糯异常,而现在,却是低沉沙哑无比。
慕容流风一把把她搂起来,有些忍不住的给了她一个拥抱:“声音怎么样都不要紧,你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楼裕要是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怀里的人迟迟没有回抱他,而是有些沉默。慕容流风也想起来了现在柳暗香是楼裕正式的娘子了,自己自是不能像从前那样动手动脚的了,遂放开了她。他笑得不像平日那样邪邪的,而是像个傻子一般的裂开嘴角,露出八颗小白牙:“我真开心,咱们又可以一起玩耍了。”
柳暗香抿着嘴,声音依旧沙哑:“是啊!”
慕容流风脱下自己有些破旧的外衣搭在她的身上,又扯了里面的那件里衣的衣襟,为她简单的包扎了下伤口,特别是脖子处的那道很深的伤。
“肯定是你掉下来的时候伤到了喉咙才导致现在声音变了的,看这样子应该是好不了了。”包扎的时候慕容流风只觉得手都在颤抖,那伤口皮肉外翻着,看起来触目惊心,不过好在她命大,这伤口要是再深两寸,她这条小命就没有了。
柳暗香垂着视线,默默不语。慕容流风安慰她:“放心吧!楼裕那人不会以声取人的。”
“真的吗?”柳暗香这才有点反应。
“那是自然,你家夫君你还不知道吗?要是想找漂亮的,声音甜腻的美女也就不会看上你了。”慕容流风轻咳了一声,察觉到自己这话说得甚是欠揍,急忙的转移话题:“你是怎么掉下来的啊?”
“你们两个在忙我觉得无聊就去了后山的山顶看落日,正好看见山崖边上一朵小花开的很漂亮,就想着摘下来。然后脚下一滑,就掉了下来。”柳暗香没有说到之前纪卿鸢的一切,而是直接说了自己掉下山崖的事情。
慕容流风很是无语,居然为了一朵花就差点丢了自己的小命,大姐,您能不能珍惜着点自己那脆弱的生命啊!不知道生命只有一次吗?
“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起来了。”
**
柳暗香受了伤,身子很是虚弱,慕容流风一路搀扶着她走了回去,是以走的很是缓慢,到了院子中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慕容流风从自己房间中找出了药粉,重新的给柳暗香的伤口包扎。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慕容流风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去找楼裕报个平安,否则楼裕就要挠墙了。
“我也要去。”柳暗香掀开被子坐起来想要跟着慕容流风一起去,却被慕容流风按住:“你现在身体很不好,必须好好的养两天,否则对你自身有很大的害处的。我会把你回来的消息带给楼裕的,放心吧!”见柳暗香还有些蠢蠢欲动的样子,慕容流风接着道:“你现在这副样子楼裕看了又要心疼了,到时候因为这个楼裕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而让他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之中,你忍心吗?”
柳暗香想了想,觉得很对,就默默的又躺了回去了。
待慕容流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床上的人盯着面前的一切,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
其实慕容流风说的话不全是哄着柳暗香的,她现在的那个样子,白布缠的快要成木乃伊了,楼裕看见一定会发疯的。倒不如等到她好的时候或者是楼裕从地牢里出来再说,到时候疯也不耽误什么事情。
慕容流风一路找到了放着季歌白尸体的偏殿,何煦果然在那里。
“我要见楼裕。”慕容流风开门见山的说道。
何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