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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几乎可以排除这一种可能。
第二种可能就是柳暗香误食了什么可能导致人失忆的东西,或者是。。。。。。有人把这种药物给柳暗香服下,目的就是让她完全的忘却那一段最黑暗的时光。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柳暗香恢复记忆的可能性不大,除非吃了解药,或者是有什么东西刺激她那关于那段记忆的记忆点才行。
末了慕容流风还加了一句:“以你们家娘子的性格,没有什么是能刺激她的,所以放心吧!”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过如果是有人想要故意抹去她的那段记忆的话,我觉得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你了。这个世界上好像还没有人比你更希望她失去那个时候的记忆了。”
楼裕那时虽然无语,但是也得承认慕容流风说的有点道理。虽然启云阁也有能让人记忆消失的药物,不过那药是慕容流风配的,他自然是能发觉出来的。可是,又是什么人同样急切的不想让柳暗香带着那时的记忆生活着呢?
。。。。。。
楼裕摇了摇头,不想再去想了,不管那人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应该感谢他的。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楼裕就这么长身玉立的站在一边,满心满意的把她看在眼里。今夜月色如水,满室生辉。他的影子投在她的身上,刚好挡住了那淡淡的月光。她就那么安静的躺在他的剪影中,像是能这样一辈子被他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他轻叹了一声,转头看了看窗外,时辰到了,自己该走了。
最后看了她一眼,楼裕放轻脚步转身离开了。
出了门来到后院,慕容流风和谢之晋都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还有昨日才刚来的倾城。那三个男人都没有说话,长时间的默契不用言语就已经可以明白对方的心思。
三人皆是高大俊逸的青年,微笑着面对即将到来的事情。倾城站在慕容流风的身边,眼中始终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不一会儿四道影子就飞身从后墙而出,融入到无边的黑色之中。
楼裕所不知道的是,当他离开的时候,床上那个本来已经睡着的人一下子坐了起来。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了一块浸满了浅褐色液体的白色方巾,摔在了床榻上,任由那液体从方巾中渗出,一点一点的润湿了床榻。
柳暗香面无表情的下了床,回想起今日早晨在沈消房外偷听到的内容,随意的套了衣衫也出了门。
她知道,那些美好的时光终于是要到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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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到了悬崖边,虽然快要入夏了,可是山顶上的风还是异常的猛烈,吹得几人衣炔翻飞。今夜不仅月色醉人,亦是繁星闪耀。站在视野开阔的后山山顶,那漫天的闪耀好像距离自己只有一寸之遥而已。伸手摘星辰,俯身阅千山。不得不说,这里的确是一个值得人好好欣赏的所在。不过天边最明亮的那颗北斗星今日却是忽明忽暗的,让这大好的景色失去了一分光彩。
几人都没有心思看风景,慕容流风小声的在楼裕耳边低语:“他不会是不来了吧?”
楼裕把视线从遥远的黑暗收回来:“不会的,他一定会来。不仅他会来,他也会来的。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还未到子时,一切都还有转机。”
慕容流风点头,沈消如果真的是那边的人,那他一定会出现的。
月上中空,子时来到。黑暗中一个人的身影走过来,他依旧是一身的黑色,要不是今夜月色美好,可能根本就看不出那人。
楼裕看着他的脚下,笑意浮现在唇边,果然是你。
沈消的脸色十分的严肃,没有一点儿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像是踏着清风而来一般,脚下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脚下怎么会如此的飘逸,没有一丝的动静。如果不是他成了鬼,那就是他武功高强,能轻易的隐藏自己的功力不被人察觉。
沈消在四人前十米左右停下来,他向右走了一步,这时几个人才发现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白色长袍在月光之下镀上了一层华光,他站在原地,姿态淡然,微笑着如沐春风,好像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楼裕向前一步:“你终于出现了。”
纪良辰唇边笑容依旧温和:“我会出现不是应该在你的意料之中吗?你用了这招激将法为的不就是把我逼出来吗?你知道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几个人就这样安然无恙的离开崆峒派,所以我明知道你是故意跟沈消说你们今夜要离开我还是会来。不得不说,多年不见,你比之以往要长进很多。”
“你也不差,从祁阳山庄的案子到后来崆峒派的这些事情,我都是被你紧紧的牵制着,丝毫没有翻身的机会。你如此细密的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来对付我,我真的是很荣幸。”楼裕依旧是白衣如雪,两个人隔空对立着,一个俊美非常,一个温润如玉,同样的白衣加身,却是不同的气质。
楼裕话语中没有一丝的不悦,也没有半分的波澜,两个人说着话,就像和多年的知己好友交谈一样,互相称赞着对方的功绩,互相解答着对方的疑惑。
纪良辰摇摇头:“你过奖了,不过我还是错了一步,不然你也不会发现我的身份。反正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样说其他的也没有用了,我只是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是墨影的死,还是纪卿鸢的死?”
“之前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你,直到我在墨影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楼裕从怀中拿出那块玉佩:“这个东西我们家每个人都有,传给继承人的,我还是认识的。这个东西只会是贴身收藏的,我这才知道你也在崆峒山。
不过我还是没什么头绪,直到纪卿鸢的死。你是想要假装成纪卿鸢是自尽的,手法用的也很是老练,但是流风还是发现了纪卿鸢真正的死亡原因是他杀。我想你这么做也是想赌一次吧!上一次慕容流风给季歌白验尸的时候就出了错,你可能在想他也不会很仔细的检查纪卿鸢的尸体吧!毕竟我们对于纪卿鸢的死都不会有什么怜惜的。不过你不知道,再次给季歌白验尸的时候其实是我们故意而为之。”
季歌白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面上并没有半分的改变:“原来是这样,纪卿鸢并不是自尽,所以就可以说明我的嫌疑最大了,这么想的话确实是很正常,是我太不小心了。”他像是说着一件普通的事情一样的不慌不忙,好像杀人只是和吃饭睡觉一样的平常。
“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沈消和我的关系的呢?”
“这个却是天意了,今天早上我和沈消碰面的时候他还在装瘸,我说了他不用再装下去了,他使劲的蹦了一下。那身影很是矫健,不像是常年在铁匠铺的人,我这才想起来当时在邺城的时候就是在他的指点之下,我才找到了孟良的尸体。这么看来,一切都是蓄谋已久了。林晚说过你已经有所行动了,所以前后一联系之后自然就知道了他是你的人。我们这才临时制定计划,把你引出来。”
纪良辰笑得眉头舒展,没有丝毫自己身处危险之地的感觉:“做的好,不愧是我大梁的太子殿下,宋瑾瑜,我输在你的手下也算是心服口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纪公子是坏银。。。。。
☆、夜空中最亮的星
第104章夜空中最亮的星
纪良辰笑得眉头舒展,没有丝毫自己身处危险之地的感觉:“做的好,不愧是我大梁的太子殿下,宋瑾瑜,我输在你的手下也算是心服口服了。”
听闻此言慕容流风和倾城都没有什么诧异,站在一旁的谢之晋愣住了:“太子?”说罢转头朝向楼裕:“你是当朝太子?那你为何要隐藏身份于江湖之中?”
楼裕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揭开,就必定是这样的结果。他有些歉意的看着谢之晋:“之晋,我有我的理由,等解决了眼下的事情我会一五一十的和你解释的。”
谢之晋又看看慕容流风,奶白色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你也是早就知道了是吗?”
“当朝太子是我姑妈的儿子,这货就是我表哥了,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慕容流风斜睨了楼裕一眼,有些不屑的说到。
谢之晋转过头没再说话。
楼裕看着对面的纪良辰,虽然面容陌生,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已经回来了。他暗叹了一口气,终是说出了他的本名:“宋之蕴,你我本是堂兄弟,我也不想弄到骨肉相残的地步。现在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了,我们四个人,你们那里只有两个人,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吾皇仁德,就算你召集你父王禹王的旧部意图谋反,他也不会真的杀了你。”
“纪良辰”笑了,伸手到自己的脖子处,“哗”地一撕,一张薄到看不见的□□应声被撕下,随着风随意的飘散到了远方。面具下的人,皮肤不算白,英挺的鼻子,那双和楼裕很是相似的桃花眼中依旧是目光温柔。薄唇微微勾着,和楼裕有三分相似。
“不会杀了我?确实,以宋云植一贯虚伪的做法,我如果真的跟你回去的话也会和我父王一样,落得个终身囚禁宗人府的下场吧!”宋之蕴呵呵的笑着:“与其那样一辈子被人圈禁最后落得于郁郁而终的下场,还不如奋力一试来的好。这么多年我一直做着这样的事情,虽然有风险但我很享受这样的生活。更何况。。。。。。。”
宋之蕴话音一转,笑容有些诡异:“你觉得我真的只带了沈消一个人来吗?宋瑾瑜,你觉得我真的是来赴死的吗?如果没有完全的准备,我又怎么可能真的过来。”
楼裕一怔:“你什么意思?”
宋之蕴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了看灿烂的星光:“宋瑾瑜,你好好看一看这美丽的景象吧!过了今夜,你永远也看不见这么漂亮的星空了。”
宋之蕴笑容浅浅,声音却是有些凌厉的对抗着又一阵吹来的疾风:“动手!”
话音刚落,只见原本在慕容流风身后的倾城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楼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