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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半个月的时间他将新兵打散便如原有的军队中,并且亲上校场练兵。自此创新兵为青戟军。
景元元年五月末,赫连泽亲帅青戟军自韩山城出发,长剑直指帝京。
新帝赫连云本就被乱民扰得焦头烂额,此时乍听赫连泽挥兵直上,除了惊愤之余,军令更是如雪花一般从龙案发出去,不断要求沿途城关对其进行武装阻拦。
天不遂人愿,由于新帝□□,大部分发出去的军令如同石沉大海,沿途碧戈城守官暴毙,百威城守将不知所踪,天青城更是直接扣住了朝廷官员,对外宣称自己毫不知情,而显秋城倒是接了圣旨,但是却是兵弱城小,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也正是因为如此,赫连泽景元元年五月末发兵,在七月下旬便已经一路无阻的出现在离帝京只有百里地的最后一座小城。
对此,新帝的敕令更是急促而激烈,严令要求最后一城拦住青戟军的脚步。然而最后一臣的守将却是在这个时候直接擒了朝廷钦差,在青戟军到的时候做了青戟军的祭旗人头,更是打开城门,备下行军粮草送起离开。
原本城中百姓对入侵家园的青戟军还颇有微词,然而经此一遭,看着青戟军悄然过境,纪律如铁,一时之间瑞王的呼声渐高。
终于,在景元元年八月初,青戟军如同一柄利剑直直地架在了帝京的咽喉,泛着光泽森冷。
作者有话要说:
☆、兵临城下的背叛
景元元年八月初。
兵临城下。
一字排开的方阵在青灰色的帝京城墙远处巍巍,兵甲的寒光和护城河上翻涌的黑浪交映,顾青盼随在赫连泽身后,踏着天边升起的彤日天光,扬起烈戈马蹄,踏碎了最后一刻地平静。
黑色滚着金边的大旗在风中猎猎狂卷,顾青盼迎着日光,缓缓抬起头,五指遮挡住刺目的阳光,她依稀还可以看见那日帝京城头,她跌宕的身影,似乎还可以看见,赫连清霜的假尸穿着空荡荡的白裙在中间最高的旗杆上晃荡。
如今,那根本该挂着帝京最高权力象征的王旗旗杆从中腰斩,上面的木刺都还没有磨平,尖锐的如同咧开嘴呲笑的巨兽口中泛着森寒冷光的利齿,在天边灼灼烈日下森凉冷笑。
底下的青戟军带着风尘,带着热血。当他们列兵城下的时候,所有人都凛然抬头,那一瞬,微愣,眼中写满的是浓浓的不可置信。
王妃夜走帝京城头血色杀伐的事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流传,他们听着,传着,但是从来没有人将其当真。可是这一刻,帝京王旗半折在地上,那场景太过震撼,让他们豁然转头,看着众军之前,身姿笔挺如松的纤细女子。她就那样静静坐在马上,静静立在赫连泽的身旁。可是这一刻的惊愕,惊愕之后,她纤细的身姿猛然间变得高大起来。
王旗旗杆从中腰斩未换,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但是这□□裸的羞辱却如同当众打脸,那一巴掌,狠而快!
顾青盼看着它,赫连泽也看着它。他们,都不会忘记,在那个漆黑的夜晚被逼遁走,离开故乡亲人,远走潜逃的狼狈。今日,他们卷土重来,势必要雪前日之耻,夺帝京王旗。
赫连泽慢慢转头,对上顾青盼的眼睛,他们在对方的眼中看见的是深沉的痛,悲伤,愤怒,哀恸,满是看尽人间沧桑的凉薄和苍冷。
终于,赫连泽缓缓抬起手臂,只见他挽弓如满月,三支利箭泛着森冷光泽猛然疾驰而出。利箭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破空声,然后狠狠地钉在了已经断掉的王旗旗杆上。
他,在宣战。他,在宣告。他再告诉天下人,他赫连泽,今天,回来了!
……
战鼓擂响,城头开始出现窸窸窣窣的声响。顾青盼极目望去,在城头的另外一边,有明黄伞盖逦迤而来。她微微眯起眼睛,那是赫连云。而他的身边……
赫连云看着重甲之中的赫连泽,看着他一身甲胄粼粼端坐在烈戈名马上。风卷起他背后的披风扬起猩红的色彩如血。他墨发狂卷,在空中舞出一个恣意而又狂乱的姿态。那个样子,赫连云的心猛然抽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
半晌,他定了定神,嘴角笑笑,“老六,别来无恙啊。”
“三皇兄,别来无恙。”赫连泽慢慢仰起头,看着赫连云,嘴角溢出一声呲笑,“看着三皇兄眼下青黛,看来,这天下,不好坐啊。”
“天下是不是好坐就不劳你操心了。”赫连云冷笑一声,“不过嘛,很快你就会和父皇他们一家团聚倒是真的。”
“哦,对了,在此之前,朕还得给弟媳妇送上一份厚礼才是。”赫连云眼中满是阴骛的光,“怎么说,也得把新婚大礼补上。”
听见他的话,顾青盼的心猛然一沉。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猜测。
果不其然,在城头的最高处,镇国公府一家和奉贤侯都被人狼狈地推了上来。木灵月和庄明秋被推到了最前面,对着青戟军。
顾青盼脸色微变,看着赫连云抿着嘴唇,半晌没有说话。
“怎么样,这份大礼两位还算满意吧?”
“你想怎么样?”顾青盼哑着嗓子,看着赫连云的目光几欲喷火。
“简单!”赫连云没有看顾青盼,而是将视线放在了赫连泽的身上,“你们两个人自卸兵甲来换!”
“我去,他留下!”顾青盼伸手指着顾青盼,神情坚定而执拗。
“呵!你当时买菜呢?”赫连云冷笑,“今天你们不论少了谁,他们都必死无疑!”
赫连云的话音才落,木灵月率先开了口,“青盼,不要!”她摇着头,嗓音沙哑。带着点哭腔,“不要答应他,他已经疯了!下令攻城!”
“好,我们去!”赫连泽没有理会木灵月,抬头紧紧盯着赫连云,然后声音缓慢而坚定。
顾青盼霍然转头,赫连泽却伸手拉住她的手,轻笑,“我们一起。”
顾青盼看着他,看进他漆黑的瞳眸深处,看见他深邃的瞳仁中卷起的浅淡的微光,然后缓缓笑起来,“好!”
“你真的要过来?”这个时候,长公主赫连婉璐突然开了口,声音很平淡,但是平淡中却带着淡淡的嘲弄。
“娘?”顾青盼看着她。
“不,我不是你娘。我收养你,不过是为了恕罪罢了。”赫连婉璐摇了摇头,慢慢笑起来,“你可知道,你的身份是什么?你可知道,你的爹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顾青盼整个人突然一愣,看着赫连婉璐有些呆滞。她的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自从无邪捅出太后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隐隐猜测。可是猜测终归是猜测,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一丝颤音和卑微的祈求,“娘,不要说,求你,不要说!”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赫连婉璐的声音带上一丝淡漠,一丝凉薄,“是,顾家满门尽灭是太后出的手,是整个皇室动的手。”她看着顾青盼的眼中慢慢带上一抹悲悯,带上一抹嘲弄,“你知道吗?其实,你的身份才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你的父亲,是先帝的亲兄弟,原本该继承王位的人……”
赫连婉璐的话很轻,在风中很快就飘碎消失。顾青盼看着她的嘴张张合合,可是她听不见她究竟说了什么。她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王位继承人”这几个字。
她愣愣看着赫连婉璐,其实不用再听她讲什么,所有的真相已经清晰明了,皇家无亲情,他们,不过只是皇权倾轧下的牺牲品罢了。突然之间,她想笑,然而眼前却一片模糊。似乎有什么东西击中手背,先是滚烫,然后变得冰冷,在马背上晕开深浅不一的斑驳色彩。
她慢慢抬头,视线越过人群,静静地看着站在一边的无邪,声音平静而清冷,“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无邪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他默认,顾青盼猛然大笑起来。突然,她转头,看着赫连泽,她本来想从他的眼中看出惊愕的神情,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除了心疼和了然,什么都没有。
这一刻,她突然难过到想笑,然而,她也这么做了。她坐在马山,笑得癫狂,“好,很好!你们果然都是一家人!你们果然都姓赫连!你们都知道,却将我当成是傻瓜来看……”
“青儿……”赫连泽的声音颤抖,“我不是故意的。”
顾青盼猛然抬手,擦干了眼泪,转头看着他,眼中有厌恶的色彩,声音凄厉而决绝。“既然如此,那便打下这江山还给我!”
赫连泽看了她良久,然后缓缓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就要完结了,可是着收藏也扑簌簌的掉,你们是不是准备抛弃我了?好伤心
☆、螳螂捕蝉黄雀后
长风烈卷,卷起她高束于头顶的长发一缕。她面容清冷地看着高高城墙上的人,然后缓缓开口,语气带着怨,带着恨,带着浓重的决裂的味道。她说,“既然是你们赫连家欠我的!那么你们的命就该由我来取!”
她说着,目光灼灼盯住赫连云,“下吊篮!”
赫连云看着底下的女子容颜精致冷然,心中没来由的一慌、也不过一瞬间的事情,他平复心中的震撼,“自卸兵甲,和老六一起上来。”
青戟军听着,解释转眼灼灼盯着赫连泽,眼中带着猜测和阻止。
“好!”赫连泽缓缓丢下手中的兵器,在吊篮下来的一瞬间,身上只剩下一见雪白的庶衣。
顾青盼不去看他,两个人站在吊篮上一时无话。到了城头,明晃晃的铁枪直挺挺地架在了他们的面前,让人毫不怀疑,只要他们稍有异动,便会被戳成马蜂窝。
赫连云看着他们,然后渐次冷笑起来,“顾青盼,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我把太后给你,娶你做皇后,你,杀了赫连泽,如何?”
“好!”顾青盼毫不犹豫地反手一剑,剑尖没入赫连泽的胸膛五寸,嫣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他的已经,然后顺着剑身慢慢蔓延到她雪白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