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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舒一口气,全家老小的命算是保住了,清理了伤口上药包扎好。
夜珣轻拭她小脸上还未干的泪痕。
第七章 自作孽不可活
“尊上救命。”林二小姐强行闯入,装腔作势哭哭啼啼跪到夜珣脚下。
他上一刻对明媚满含柔情,这一刻眼中早已蒙上层层冰霜。
“尊上,妾身被这个奴婢打。”一指站在旁边的桂娘,又接着说。“妾身可是您的人,这等下人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哦?”夜珣冷然发声。
“还有一个毛手毛脚的小丫头打碎尊上赏的玉瓶,也一并找来受罚,让这些下人不敢再造次。”林二小姐不知死活自顾自地说着。
“叫你说如何受罚才好?”他唇角上扬,无丝毫暖意反倒愈来愈深的邪气。
林二小姐甚是得意,没听出是反话被错误地理解成,听她任由发落。
“依妾身所言,痛打她们一顿再赶出血盟城。”
“太轻了,伤了我的人应该死。”夜珣阴狠地说。
林二小姐心花怒放当真是自己最聪颖,这下离城主夫人的位置又近了一步,兀自沉浸在臆想中。
“你刚才所说的毛手毛脚的小丫头,可是她?”夜珣挥开宽大的袖袍,露出怀中粉嫩的一张睡颜。
林二小姐的心咯噔一下,脑中一下空了,不知如何应答。
“本尊在问你话。”声音不大,压迫感却十足。
“是......妾身知错。”总之先认错再说,还是让这小丫头抢了先。
“何错之有?”
“......”
“本尊告诉你错在哪,你弄伤她在前又擅闯禁地在后,无论哪一项都罪该万死。”
“尊上饶命。”林二小姐吓得脸色煞白,不顾一切地嘶喊。
夜珣怀中的人儿被尖声惊扰不得安睡,他食指中指一翻拇指轻扣,一股内力直奔林二小姐命门而去,瞬间没了声息。
“砍下她的双手双脚送到林家堡去。”
“是,尊上。”
膳厅。
“哥哥,人家什么时候才能上学堂呀?”
“等你好了为止。”
“什么时候才能好呀,人家好想女夫子了呢。”
“你乖乖吃饭,伤口才会恢复的快。”
“真的?那我还要吃一碗。”
以前怎么劝怎么哄都没能让她多吃些,现在竞为了一个刚来几天的女夫子而胃口大开,夜珣心中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书房。
“尊上,这两天城中有两大户在夜里被人暗害,头颅不翼而飞。”
“仇家?”夜珣淡淡地问。
“属下派人所查,被害均属生意人,多年从商自懂经营之道不曾结下仇家。”
次日,跛脚总管又来禀报,又有一家被割了脑袋。一连几日数起身首异处的血案在城内肆意流传,闹的人心慌慌,经商的大户小摊掌灯十分便早早关门歇业,挣钱再要紧也没身家性命金贵。
夜珣秉烛看着城内的地图,上面标明连续发生血案的地点。全部是非富则贵的商户,银两又分文不取。敢在血盟城大肆杀人真是嫌命长!
明媚在日月阁养伤几天实在憋闷的慌,趁桂娘不注意便溜到街上。闲逛中看到不远处一身素衣,“素容夫子”明媚甜甜地喊着跑过去。
“明媚,听说你受伤了可要紧?”素容亲切地问。
“其实没事了,我央求哥哥让他同意我去学堂,可他怎么也不肯。”
“不要紧,等你伤全好了再来,落下的课夫子单独再教你。”
“谢谢夫子。”
这时一个卖花生酥的老伯挑着担子经过,明媚闻着香味一直瞧。女夫子笑着‘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什么也比不上糖果来的吸引力大。’
在僻静的胡同,女夫子和明媚坐在一户后门的台阶上,明媚开心地吃着素容买的花生酥。
素容看着那天真粉嘟嘟的小脸甚是可爱,如若自己的茉儿还活着也该像她这般大了。
“明媚你头发乱了,夫子帮你梳理可好?”
“好。”有了吃食的明媚眼前只有花生酥。
一头秀发披散开来,素容拔下头上的梳子一下一下用心地梳着,眼中尽显慈爱之光。她的茉儿曾经也是一边吃着糖果一边这样让她梳头。“等茉儿长大了也给娘亲梳头。”懂事的话语萦绕耳边,人却早已阴阳相隔!思及此一行青泪滑落脸旁。
“素容夫子,您哭了?”
“没事,我只是太想念自己的女儿了。”
“她不在您身边吗?”
“她已离世。”又一行青泪忍不住留下来,明媚擦干素容的泪。
“夫子别难过,我爹爹和娘亲也不在了。我是哥哥带大的,哥哥对我很好很好,可是有时候看到别人有爹娘疼时也好想他们,可是不能跟哥哥说,我不要他难过伤心。”
素容初到学堂教书便知这里的学子要么出身名门要么富甲一方,又是女儿家多半娇生惯养,从而滋生大小姐脾气,头高于顶也再所难免,而明媚却是个例外,虽不知她家世但也不会差到哪里。这么小就少了爹娘爱护庇佑更难得为长兄着想。
“素容夫子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和学堂里的姐姐都喜欢你,我们都悄悄地说,如果能有夫子这样的娘亲就好了呢。”
明媚纯真地笑着,现出一侧的梨涡,让素容心生怜爱。
第八章 女夫子的泪
“哥哥,哥哥。”明媚一路小跑推开淋室大门,室内一片昏暗。明媚不用看个仔细便知他每次泡浴中的固定位置。
“哥哥,你看我的手都好了。”
夜珣斜睨屏风一眼,问。“大夫瞧过了?”
“嗯,大夫刚走,说已经不用上药了。明天可以上学堂了吧?”
“去吧。”
明媚得到想要的答案,兴高采烈地跑开了。
美奂从屏风处转身而出,心中有疑暗想,‘在背光处未能看个真切,听声音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好像听她叫尊上哥哥!自己住在此地已有三年,从未听说、见过尊上的亲人更别说会有这么小的妹子。’
夜珣看透她的心思,不无警告意味地说。
“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问的不要问。”
“美奂明白。”
明媚一来到学堂,大家便围上来叽叽喳喳问个不停,还准备了很多糖果送给她。
下学后素容夫子将明媚带到住处为她补落下的课,明媚看到屋子一角供桌上摆放着牌位,小香炉上还燃着香头,一截截燃过的香灰躺在香炉沿儿上像那天后街上素容夫子的泪。
“明媚是不是害怕了?她是夫子的女儿。”素容看着她愣愣地看着供桌站在原地,像她这样小的孩子面对死亡肯定是怕的。
明媚倒不觉得怕,只是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从书袋里拿出大家送的糖果,放在素容的手上。轻轻地说,“这个送给夫子的女儿。”
素容眼眶湿润地拥着明媚,“真是个好孩子。”
月像弯刀一样明亮照人,桌上本是厚厚一叠他人的父母双亲的画像现在已少了八张。她看着那一包糖果,神情有一丝动容,脑海中出现一张纯真的笑脸尔后又被一幕血淋淋的孩童所取代。随后置于画上的手紧紧攥着画像扭曲得不成人形。
“茉儿,娘亲一定会为你报仇。”
次日学堂。
“明媚,下了学我们去看阿欣,你去不?”小蕊问。
“欣姐姐不是离家逃婚了吗?”
“你这几日养伤在家还不知道,阿欣被她爹爹抓回来一直锁在房里。昨日她爹娘又死了!”
“死了?”
“是被城里的杀人魔砍了脑袋,现在还没找到头呢!”小蕊凑过明媚的耳边颇为神秘地小声说。
下学后,明媚和小蕊及其它几个同学来到被一片白色包围的府邸,到处都是穿孝服的家丁下人忙前忙后。灵堂内放着两口黑漆漆的棺材。
几个小女孩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心里毛毛的不由的一个挨一个紧紧凑成一团。
明媚在旁边看到一个披麻戴孝的人在跪着烧纸钱,仔细一看是熟悉的欣姐姐。
“欣姐姐。”她这突地一喊,吓得本就有些胆怯的小伙伴连声尖叫。那跪着的人并没理会,依旧不停地往盆中递纸钱。
明媚走过去,轻轻推了她的胳膊。
“欣姐姐”
那人才慢慢抬起头,“明媚小蕊你们来了。”
“欣姐姐,别难过。”明媚从没有经历亲人故去,只和哥哥相依为命,这种场合她真不知说什么适当的话来安慰人。
“人死不能复生,阿欣你想开点。”还是小蕊说了体已话。
“我才不难过呢,他们死了就再也不用逼我嫁那糟老头,给他续弦做小老婆了。说来我还得谢谢那杀人魔,救我出牢笼脱离苦海呢。”明媚看不到她脸上有一滴泪,眼中锁着木然,人也恍恍惚惚的。
一群家丁来抬棺材下葬,阿欣突然发了疯地护住棺材不让走,撕心裂肺地哭喊。
“爹娘你们好狠的心,撇下女儿一个以后叫我怎么活啊。”
小蕊和其它两个女孩上前拉住她,待棺材抬出后阿欣也昏了过去。
小蕊和同行的两个女孩在出府的路上谈论,“阿欣真可怜,父母双亡。”
“杀人魔真是可恨!”
“听说杀人魔是为了练什么功,才夜里出来夺人性命的。”
“瞎说,他都有本事杀人还用练什么功夫,我爹爹说杀人魔是为了出名。”
明媚跟在她们后面,无心听她们说杀人魔为何杀人的原因,只一心想着回家便飞快跑起来。
小蕊对着明媚的身影喊,“明媚你去哪?”
“她年纪最小,一定是吓坏了。”一个女孩说。
“别说是她,刚才我也吓掉半条命。”
她要回家,找哥哥。
第九章 平静又诡异
明媚一路飞奔,她听到自己的心咚咚地跳还有掠过耳边呼呼的风。她跑到正厅、膳房,经过回廊、亭子最终停在书房气喘吁吁闯入他的怀抱。
夜珣对她突然之举稍感意外又习以为常,顺势抱住她。
笑问,“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