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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有床就……”
他的脸红了,耳朵红了,脖子也红了。
我好开心啊。
于是我决定,再睡一次。
╭(╯3╰)╮季云季云,来嘛来嘛。
喂!
不要推开我跑下床去吐啊我有这么恶心吗?!!!!
等等!清晨干呕?
季云?
“季云你漱漱口,然后赶快告诉我,事情是像我想的那样吗?你有身孕了?”
“太好了,咱们得赶紧去挑木头造个婴儿床出来,铺上最新最软的棉垫子,挂上最好看最鲜艳的璎珞,再去雕几个小孩能玩的小玩意儿,拨浪鼓什么的都该预备下吧……”
“还有小木马啥的要不要也做一只?还有孩子的小凳子小桌子……虽然小念那里有现成的,但总不能抢了小念的来用他怕是会不高兴,都得做套新的省得俩孩子以后会抢。再有就是……咦?季云你那是什么表情?”
他竟然呆愣楞地看着我,问我:“你很高兴?”
“我当然很高兴啊!”
“可是……”他脸色苍白,用十分奇怪的语气对我说,“我以为……我以为你会不要这个孩子。”
“季云。”我哭笑不得地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脸,拉他坐到床上,“你又在胡思乱想,我连小念都这样喜欢,怎么可能会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呢?倒是你,跟我又有一年了还没想明白吗?”
我的本意是安抚他。
然而出我意料的是,他却抓着我的手,颤抖着问我:“小姐……你、你真的愿意让我生下这个孩子?”
这反应好生奇怪,我歪头看着他惨白的面色,发觉即使又过了一年,我还是不懂他在想什么。
不过这没什么。
我知道自己确实喜欢他就够了。
哪怕以后的日子还有的磨,也是值得的。
谁叫我自己自始至终,情有独钟呢。
【情有独钟·钟亭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有钱=有季云
有权=有季云
有房子=有季云
当然啦,其实最幸福的是:你爱他,并且你拥有他的爱。
☆、1。战战兢兢(一)
我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哆嗦。
我觉得冷,觉得紧张,觉得羞耻,觉得恐惧。我想尖叫,想哭喊,想逃去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不想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却又想就这样跪在这里,再多看她一会儿。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破碎成了无数个残缺的我,各有各的想法,各自在叫嚣各自的,共同之处只是都在瑟瑟发抖。
但是好像事实上,似乎我表现得还不错。
她甚至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在盯着我瞧了一阵之后,漫不经心地问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有点眼熟。”
那语气,特别像是一句俗到烂大街的开场白。
好比戏台上,孤男寡女相遇,干柴烈火之前,总要有人先唱个喏,道一声:“看佳人好生眼熟,莫不是前世姻缘便做定。”
这话错得离谱,倒也对得在理。
我们确实见过,认识,甚至是熟识。
只是她本就不该把我放在心上,如此时隔几年,我瘦了些,又难看了些,她还能隐约有个眼熟的感觉,已是难得。
故此,我自认是不能厚了脸皮,扑上去哭着对她说一句对不起的。
因为我是真的对不起她。
我不能让我自己露出一丝的哀求来,不能求她对我再有一丝的心软。这一切本就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只是想不到,沦落风尘,被打骂多日,头一次接客竟然就是她。真是惊人的巧合,就如过去,也是被打骂着养大,头一次得了热水洗了个干净的澡,就是因为要被捆了四肢堵了嘴,被人送到她的床上去。
那时她醉气熏熏,动作不得章法而粗暴。
那时我羞愤欲死,但她却隔日看我如珍宝,百般弥补。
她说:“你没有名字?那便叫季云吧。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嘛。”
她说:“季云,你别怕,有我在,再也没有别人敢欺负你。”
她说:“季云,你要相信我啊,有什么想要的都只管和我说,能给的我不会不给。”
她说:“季云,季云,季云……”
只是当年她待我的温柔,只怕我再也无福享受。
我只需要深呼吸,闭眼,想象曾经她握着我的手,对我展露出的笑容……然后也笑起来,笑着攀上她的胳膊,低声道:“奴家一定会努力服侍的,小姐你想做什么都好。”
反正……
反正我这样破败的身子。即便真能如老鸨所说的一样留下她,只怕也只留得下一夜而已。
至于更多的,我不敢想。恐怕也不能想了。
老鸨在我进屋前说了,这小姐看不上那些清倌人,是心有怜爱怕那些娇滴滴的小人儿承受不住。言下之意,却是这屋子里摆的刑凳,床头上吊的绳索,墙面上挂的鞭子,还有柜子里藏得那些……都会有了用武之地。
这也难怪,几年前那一次,她怕是早就恨我入骨,连带着恨男人入骨。我从没忘记过,她眼中灿烂的光明一点点黯淡,却有绝望和恨意涌现出来的神情。即使后来她放我一条生路让我离开,却也冷冰冰地同旁人说过:“再也不会爱了。”
没了爱,自然就没了那些温柔呵护,只剩下泄愤和泄欲。
可要是把那些都一一用了,即使没有经验过我也能想象,我这双早就干涩得流不出泪水来的双眼,只怕不能再看见明日的太阳。
不过即使如此,在我不知道这人会是她之前,我也觉得值。
可既然是她,那就更值了。
想做什么都好,真的,我……
我只是想……能再离她近一点。
就只需要再近一点点,哪怕要承受更大的痛苦,哪怕就只这一次后再无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2。战战兢兢(二)
她拒绝我的碰触。
只是用让我觉得刺痛的目光死死盯着我,淡淡地吩咐我去把壶里的水喝完。
我迟疑地挪过去,缓慢地将水送入嘴中。
茶壶里的水温度刚好,滑过舌尖,落入喉中,暖暖地滋润了我干燥的嗓子,也熨帖了胃部传来的不适。
可是我觉得自己愈发不能控制自己的战栗。
当我咽下最后一口水,抬头对上她的目光时,看到了她眼中熟悉的失望。
我忽然意识到,其实她认出我来了。
呵呵,这一下哪怕是我使尽浑身解数,怕也不能离她再近一星半点。
我绝望地望着她,看着她目光中渐露怒火,看着她踏着生硬的步子,握着拳出门高声喊“爹爹”来说要为我赎身,带我走。
我被爹爹从地上拉起来,一路被推搡着跟在她身后走下楼梯,穿过前堂,送到她的马车上时……我听到别的男人低语,也感觉到他们落在我身上的嫉妒的目光……
我心里只有自嘲。
我真是可笑,竟然在片刻之前还在妄想她不会认出我这张可憎的面容,还在妄想她也许又会赐给我一夜的温暖和亲近。
我真是可笑啊。我是曾亲手卧握着刀子捅进她心口的男人,她早该恨我入骨。
我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是我自己亲手断绝了自己最后的希望。
当年我离开时,她曾警告我再也不要出现。如今世事无常,我如此狼狈地落入到她的手里,却不知她将要我怎样来偿还一切。
我顺从地跪在她的脚下。
马车在颠簸,车檐下悬着的铃铛在响,我身上未愈的鞭伤在疼。
可我猜想她的心里一定更加难受压抑,因此我无权为此做出哀求。无论怎样的折磨、报复都是我应得的。
我不该难过的,可还是忍不住觉得眼眶发酸。
多么轻易啊,她就相信了我不爱她,相信了我想要她的命。她捂着被我刺进了匕首的左胸时,甚至没有丝毫怀疑。
可是,与她曾夜夜共枕欢好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她天生右心。我曾经最爱的便是匍匐在她的身侧,在她睡熟后轻轻把耳朵贴在她的右胸,听着她稳重的心跳声缓慢入眠。
那是我唯一获得过好眠的夜晚,第二日她低声抱怨说半边身子都被我压麻了之后,我便再也不敢用那样放肆的姿势入睡。可不管怎样,那时她毕竟会在我身旁沉眠,会在我耳边低语……我那个时候竟然是那样的贪心不足,竟然还失落于不能多听听她的心跳声。
再后来,她安坐府中,我流浪天涯。
那不是会给我带来自由的离开,而是将我套入枷锁的驱逐。
已经足足五年,她的音容笑貌只会出现在我的梦中,然后让我在难得的浅眠中泪流满面。
钟亭……我的小姐,我的主人啊,对不起,是我自甘下贱,已经没有了被你爱的权利。
我是不详的。
主人,来罚我吧!
怎样都好,只要别像现在这样,沉吟不语,视跪在你脚边的我如同无物就好,求您了。
求您……
作者有话要说:
☆、3。战战兢兢(三)
我被她拉起了按在座位上,然后带回家,然后得到了热汤和热饭。
沐浴之后,我换上小厮送进来的衣衫——惊讶地发现那衣衫眼熟,依稀却是五年前她为我寻裁缝定制的新衣。
衣料上带着一股很淡的檀香味。
五年前她不喜欢那些流行的熏香,却喜欢给我做很多的衣服,都收在檀木衣箱里收上半年再拿出来给我穿。那样,衣服上总会留下洗不掉的香味,淡而隽永,她说那味道闻着舒服清雅。
她还说过,理想中的爱情也该是这样的,淡而隽永,一辈子平淡而温馨的过就很好。可惜她运气不好,遇到的是我,自此以后理想就变成了只能在梦中偿愿的梦想了。
我穿着那当年没能穿上的新衣,坐在曾睡过许多次的床边,等着她来,心里却忐忑地在想该如何让她略微出气然后肯听我几句哀求。
她把我买来,可阿念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