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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王客气了,这是应该的。先前听闻潋王棋艺了得,不知今日可有幸能与潋王对弈一局?”
“哪里哪里,只是潋云的先生池文博的棋艺闻名而已……”萱芸正想推却,那秦皇后笑着说道:“如若你们要对弈,不如皇儿带潋王去御花园的沁心亭,那里景色怡人,也好让潋王欣赏那片荼蘼花开的美景。”她说完转而望向萱芸:“不知潋王可有雅兴?”
萱芸唯有浅笑应道:“那恒殿下多多承让,其实潋云棋艺没有承袭池先生的十分之一。”
“潋王谦逊了,这边请。”
“去吧,你们年轻人比较有话说,本宫也累了,就不出去吹风了。”
萱芸早知秦皇后有意让她与四皇子独处,可不知她这般行事是否会惹华皇不悦?不过这倒是不关她的事,此时只能客气应道:“那潋云就不叨扰皇后娘娘了。”
说完,她起身朝秦皇后福了福身,再缓缓随着四皇子往御花园而去。
一路上,四皇子总是有的没有的说一些话,嗓音柔柔,很有意识地张扬自己的魅力。
而萱芸也不得不典雅地微笑应对,身后的嫣儿也少见她如此端庄的面貌,于是言行举止也自觉地规范优雅起来。
当他们来到沁心亭,亭中的石案上已置好棋盘,茶水也早已备妥。
“潋王请坐。”四皇子扬手请她入座,双眸情挑,好似有无限情意。
萱芸虽然很不自在,那抹微笑都快僵硬,但是依旧维持:“华国皇宫御花园果然名不虚传,玲珑别致,每一处都纤巧秀丽,许多花草都是黎国很难一见的。”
“母后向来喜欢花,因此御花园的花草格外多,前方这片荼蘼,便是恒为母后亲自栽种的。”
“恒殿下果真有孝心。”说完,萱芸便执起黑子落下,她想着尽量和局便好,然后完事也好出宫。
萧恒浅笑将白子也轻轻落于另一角:“潋王到了华国,可曾到四处走走?”
“这倒还没,近日都在品幽苑内休息,就今日进宫面见皇后娘娘。”话语间,萱芸掠见前方曲径上正行来数人,当中一名男子与五皇子萧逸有几分相像,因此判断也是皇子无疑。
萧恒也发现萱芸目光,便侧首望去,瞳眸中渐渐覆上一层清冷,看来萧恒对来人很是不喜。
“此人是我的大皇兄。”萧恒先低语介绍到。
萱芸颌首,原来是华皇长子,也是他们兄弟中唯一被封了王的显王萧寒。
转眼间,萧寒已到亭中,还未等萧恒的侍从行礼便开口道:“没想到这里能见到四皇弟,这位是?”
“皇兄此时竟还在宫中?这是黎国潋王,弟弟正向潋王讨教!”萧恒淡淡地应道。
“噢,这便是黎国潋王。”说完,萧寒显出很吃惊的样子,但是那样子太假,反而有些明知故问似得,让萱芸本能地觉得他就是故意为她而来。
“日前显王特意给潋云准备了如此名贵的药草,潋云分外感激。”她先朝萧寒轻声问候道。
“潋王客气了,原想近日有空便去使馆看望潋王殿下的。”萧寒径自落座,不理会面容微沉的萧恒。
萧恒似乎察觉自己面目僵硬,故作轻松地取起茶盏轻啜一口:“弟弟以为大哥近来应有些忙吧?”
“事情是有一些,但潋王初到华国,当大哥的自然应尽些地主之谊才是。”
萱芸默默看着两人对话,萧寒话语里的地主之谊让萱芸不屑,原来她到华国之前,萧寒的显王妃下堂竟是因为萧寒想着为娶自己而铺路的。
这种卑鄙的事都做得出来的人,其野心与为人该是有多么不齿?萱芸自知相貌不凡,但也没有倾国倾城的程度。而之前秦皇后的可亲,还有面前两个男人的意图全都冲着巩固权势来的。
想到这,萱芸不知自己该是可悲还是可笑。
“大嫂,哦,已不是大嫂了,弟弟听说她下堂返回娘家受尽冷眼,于是一气之下投了湖,幸而被家仆发现。其实她虽无所出,但却无大不是,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大哥……”
“四弟管得着实有些多了。”萧寒面色一沉,很不悦地打断萧恒的话。
萧恒却淡淡一笑,不再言语,看来他们水火不容的关系已到了明面上。
但萱芸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听他们的互相攻击,于是佯作出有些头疼地轻揉太阳穴:“自从来了黎国,也许季候不是很适应,总有些头疼。”
“那可要唤太医。”显王萧寒很是关切地问着。
“不了,回使馆喝写黎国带来的汤药便好。”
“那我送你回使馆吧!”这次是萧恒抓紧问出话,生怕被萧寒抢了先。
萱芸心中早就盘算好了,宁愿让萧恒送自己,也不会让萧寒这种休妻另筹谋的人相送。
另外她觉得自己与四皇子前来御花园,那秦皇后没准会派人暗中跟着观察。如今萧寒的出现搅和了秦皇后有心创造出来的独处机会,这样的话,秦皇后待会出现在御花园,然后帮着自己儿子对付萧寒这个搅局者也是有可能的。
如若这样一来二去,不知又要消磨她多少时辰,所以干脆直接显出疲态,让萧恒送着出宫,起码暂时不会得罪秦皇后。
“大哥刚好要回府,还是大哥来送比较顺路。”萧寒仿似萱芸已与他熟络似得,竟做起了安排。
萧恒了然一笑,推却道:“潋王今日是来见母后的,现在她有些不适,做儿子的怎能不送上一程?”
“弟弟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母后也是大哥的母后,大哥自然也应替母后尽这宾主之仪才是。”萧寒似乎一惯强势外露,萧恒抿唇不语,目光微眯,似乎在酝酿应对之策。
萧寒见萧恒不语,心中有些得意,继续说道:“好似四弟身子有些不适,不知前夜去哪受了内伤?而太子府进了贼人……”
萧恒脸色更加阴沉,嗓音也更加清冷起来:“大哥倒是挺了解兄弟们的动静,如若父皇知晓你如此关怀弟弟们,不知多么安慰?”
萧寒被他这么一说,瞬间也没了方才的趾高气扬,目光变得些许狠戾。
萱芸本不对两人的言语有多大兴趣,反倒觉得他们这样不但很是丢人,更是难成大器的主。但显王萧寒说萧恒前夜受了内伤,就不得不令萱芸起了疑心?怎会如此巧
那夜黑衣人近距离受她一掌,那伤应当不轻才是,如若是这样,那四皇子的伤着实蹊跷,难怪苍白得好似病人一般。
想到这,萱芸心中有了判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失踪
想到这,萱芸心中有了判定,她启唇说道:“潋云要出宫,其实应先去凤栖宫见过皇后娘娘,向她道别才是。”
她这话一说,萧寒竟停止了争论,沉默了一下,说道:“那潋王还请慢走,回府后定要好生休养,我改日再去探望潋王。”
看来他方才的沉默是在思寻是否跟去凤栖宫?不过还算有自知之明,去了那能讨到什么便宜?萱芸心中对他嗤笑,面上却显得礼貌:“显王费心了。”
萧恒也开口说道:“那弟弟就先走一步,大哥有事就先忙吧!”
萧寒愤愤地瞪了萧恒一眼,有些不甘地甩袖走人。
萱芸也事不关己地往凤栖宫而去,一路上,萧恒倒是没有像来时一般多话,也许他也觉得方才与萧寒的一闹有些不好意思。
直到见到凤栖宫的宫墙时,萧恒才有些局促地问道:“方才让潋王笑话了,我们兄弟……”
“不碍事,方才显王说你受了伤?不知可要紧?”萱芸趁机问出心中疑问。
“没事,别听我大哥瞎说。”萧恒的眸光微闪,但还是浅笑应道。
萱芸知他想要隐瞒,看来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也不再追问,还是先出宫再说,可把自己憋坏了。
***
萱芸缓缓步下轿辇,告别相送的萧恒,一回到品幽苑便换下繁重的宫装与首饰。
嫣儿也了解萱芸的不喜华丽,赶忙为她重新梳理。
“殿下,您为何会答应那四皇子三日后的相邀?殿下明明不喜欢游湖的。”嫣儿一边娴熟地为她绾起最后一缕散发,一边问出了心中疑虑。
“你没听那显王说四皇子前夜受了内伤?”
“殿下是怀疑?”
萱芸点点头:“你去找阿东,让他去寻荣王,还有就是再传书信回黎国问问,战骜有消息了没?”
嫣儿嘟囔道:“真不知那荣王在想什么?今天见了那大皇子,奴婢都有些……”她见萱芸斜斜地瞥了她一眼,赶忙闭嘴,知道自己话多了,于是抬起小手轻轻拍了一下嘴唇,再吐了吐舌头跑去找阿东了。
萱芸走去书案,取出一本讲述民间故事的话本子正准备观看,却见嫣儿去而复返。
“怎么了?”萱芸轻声问了一句,倚在了美人榻上。
“是五皇子想要求见殿下。”
萱芸想起那晚的事,心中是又气又恼:“不见,本王与他不熟,让他回去。”但她转而一想,觉得不行,于是叫住了正要离去的嫣儿:“让他等一下吧!”
嫣儿领会,再次走出了厢房。
萱芸行进内堂,取出外披自行打理起来。
当嫣儿回来复命时,她已整理妥当。嫣儿显得有些窘迫,萱芸知道她觉得自己失职。其实身边没有其它宫婢确实会让嫣儿忙不过来,所以更衣这些小事嫣儿不在时,她自然是自己来。
“殿下,不如让槿儿从黎国过来吧!”
“槿儿?不了,本王身边有嫣儿一人便好。”萱芸对着嫣儿淡然地笑了笑,她没有将槿儿可能是大哥的人的事情说出来,毕竟她只是怀疑,因顾念亲情而没有去查真凭实据。虽然知道嫣儿有些辛苦,但是近身之人,她觉得有东南西北与嫣儿,还有身在黎国的颜姑姑便够了。
萱芸准备就绪,有意拖延了一下,才领着嫣儿前往会客厅,而值守的阿南也随在身后。
品幽苑与潋王府相比,自然是小了一些,但是还算精巧别致,样样俱全。只是随她一起来的人足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