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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芸眸光微凝,不解他要说什么?
“身在华国,不知日后花落谁家,外表看似繁花锦簇、众星拱月的潋王,其实内心应当忐忑才是。”
萱芸也坐了下来,两人相隔一丈距离:“继续说。”
沧澜向后躺了下去,面朝天上明月,悠悠说道:“如今华国的皇宫贵族全都盯着你,你的姻缘将影响着朝堂政权的划分,而有心争权的皇子必将你视为珠宝,欲揽入怀。”
“你说的这些,其实大家都知晓,一点新意都没有。”萱芸仰望星空,想起自己与父皇屋顶赏月畅言的日子,顿时惆怅袭来,让嗓音覆上一层伤感。
“你可有心仪的人?”沧澜突然问出一句。
萱芸微微一愣,而后说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太子、荣王、四皇子、五皇子还有一个锋芒外露,不知收敛的大皇子,这五人中,你心仪哪个?”
萱芸将头撇向一旁,没有回答他,而是吐出一句:“再吹一曲可好。”
沧澜没有应话,还是站起了身躯,从腰际取下玉箫,再次对月吹奏了起来。
箫声悠扬划去了深夜的宁静,远处屋子也有灯火亮了起来,看来也有人被这天籁之音感染,而起身聆听。
一曲毕,萱芸起身:“既然沧阁主寻我无事,那么曲终就人散吧!”
“你心中藏着的人是池文博吗?”
沧澜突然吐出的话,让萱芸僵直了脊背,顿住了本欲离去的身躯,片刻后才低沉说道:“本王现在心无杂念,你不用胡乱猜测。”
“你明白与他是不可能的便好。”
萱芸转身,抬眸对上他的目光:“既然你知晓不可能,那也应当明白,本王与你也是不可能的。”
“一提到他,竟连自称都变了,你可知刻意的强硬便是脆弱的掩饰?可见他对你的影响多大。”而后他侧转过身躯,再次吐出:“你怎知我与你不可能,你尽管随你的心而行,日后便知结果。”
他说完,便已跃出数丈,轻盈落在对面街道的阁楼上,再一个转瞬,便已消失于萱芸视线。
萱芸望着溶溶的月色笼罩下的楼宇,心中久久没有平静。
翌日
风和日丽,湛蓝无边
繁津湖水宛如明镜,碧绿而清澈。一阵微风掠过,掀起层层涟漪,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萱芸缓缓步下轿辇,望着湖岸边的垂柳依依,再将眸光轻轻掠过一旁华丽的画舫。
萧恒正从内里迈步而来,他一身紫衣华服,眸眼含笑地来到萱芸身前:“我……我还以为潋王不会来了。”
萱芸微微颌了颌首,浅笑应道:“四皇子两次来使馆探望于我,如今潋云伤口已愈,岂会不来?”她嗓音清灵而舒缓,如花笑靥始终挂在脸上。
“潋王请上船吧!”萧恒扬手请她上船。
“四皇子客气了,四皇子请。”萱芸客气应道,而后款款迈开绣履随在他的身后。
一旁的嫣儿早知她面上虽然是谦和与微微的羞涩,其实内里怕是早已翻江倒海了。
萱芸眉眼轻轻拂过画舫二层厢房,中间书案上熏香袅袅,暖风轻拂过窗帷,帐幔轻轻摇曳。
画舫平缓地朝湖中央驶去,萱芸站在船头眺望远处山峦,心中默赞这副碧水青山的美景。
她再侧过脸庞,望见厢房内萧恒正提笔作画。
她走近细看,正是一幅婀娜佳人斜倚船栏的丹青:“四皇子功底了得,潋云可没有画中这般仙姿出尘。”
“方才见你遥望四周美景,不忍打扰,便有感而发,提笔画了下来。”
萱芸对他本无男女之意,怎容许自己画像留在他的手中,便启唇说道:“送我可好?”
“潋王既然喜欢,恒的荣幸。”
萱芸朝厢房外伫立的嫣儿轻唤道:“将这丹青收起来吧,定要找个功夫好的裱起来。”
嫣儿领命,小心地卷起画卷,再将它放入萧恒婢女呈过来的纸匣中。
而后,两人坐在围栏旁的椅子上,萱芸依旧浅笑盈盈,心中了然今日怕是要静怡典雅个半天以上,本就不喜欢游湖,但是这个应付必须进行下去。
“其实听闻你在溱归县失踪,我本要赶去的,但父皇已将此事交予已在那里的七叔办理,也不许我们私下出京,所以……”
“是潋云东奔西走,这才遭歹人有机可乘,四皇子不必放在心上。”
“你遇难,我未能照拂身边,感到惭愧,不知那谋害之人是谁,你可有线索?”
萱芸轻笑道:“四皇子不必介怀,这事都已过去,今日我们就畅游繁津湖,其余的事都不提它。”
萧恒点头,白皙的肌肤令萱芸觉得他有些孱弱,秦皇后的目的昭然可见,所以他早已是萱芸考虑之外了。
但她当面不好直言,一来与他不熟,二来他也没有说到这些,这点倒不如萧逸耿直爽朗。她一边心中敲打着,一边接过萧恒递过来的果脯,将果脯轻含入口。发现萧恒望向远处的目光变得幽深,于是顺着他的目光探去,印入眼帘的竟是一艘更为华贵的画舫。上面的阁楼足有三层,金瓦红墙上可见四周赤金贴壁,而船头桅杆上是一面明黄垂幔正随风飘扬。
“是皇上的御舫?”萱芸疑惑地问出。
萧恒双眉微蹙,淡淡说道:“应当是我二哥,没想到他今日也来游湖。”
“似乎朝我们这边驶来?”
“你在溱归县……我二哥没有奏请父皇便赶了过去,你们……你们该不会……”
“四皇子的意思是说华太子是冲着潋云而来?”
萧恒点点头:“上回我们在御花园,也是大哥有意叨扰,这次竟会巧遇二哥的游船,所以我不得不这么想。”
萱芸浅浅一笑:“那我们调转船头,装作不知他的到来,不与他的船只‘巧遇’便好!”
萧恒见她这么一说,感觉她似乎也不想见到二哥,心中顿时轻快了一些:“好!”接而,他朝下方侍从吩咐了一下,便与萱芸再次进到了厢房。
萱芸其实没有那么讨厌萧尧的,只是听萧恒说他可能是奔着她而来,心中顿时升起一种阴魂不散的感觉,所以才本能地想要避开。
她随萧恒步下一层,中间八仙桌上竟架起了一个鼎状的火锅,内里汤水已沸,飘溢出阵阵清香。
而桌案的食材尽是素的,萱芸轻笑道:“四皇子竟知晓我喜吃素菜火锅?”
萧恒唇角微扬,目光凝视着她:“打听潋王的喜好着实不易,也就只知晓这一样而已。”
“其实是每年我都会在庵堂陪伴母亲一个月,潋云挑食,庵堂素菜吃了无味,所以常常会在那里架起素菜火锅。”
话语间,两人已入席,相对而坐。
萱芸执起汤勺舀起铜鼎内的汤汁,轻啜一口顿觉鲜美可口,看来游船时间这样打发起来应该会轻松很多。
他们执起银筷正欲用膳,却见萧恒的一名侍从站在外面露出有事禀报的神情。
萧恒踱步出去,却许久没有回来。萱芸疑惑,难道萧尧追来了,她走到甲板望见后方那艘巨舫竟扬起船帆,朝这里驶来。
“看来他们是看见我们了。”萱芸凝望那方,对着萧恒说出这句。
“如此有心,怎会看不到?”
萱芸了然一笑,望向那艘巨舫甲板上的人,那身着淡黄锦袍的除了萧尧还能是谁?而两旁站立的人好似也有些眼熟,她微眯眼眸,定睛望去,竟是萧擎宇与萧逸二人。
为何他们三人会乘同一艘船?
作者有话要说: o(╯□╰)o阿5查了一下,火锅在古代最早是叫“温鼎”,早在商周时期就有了,不知火锅这个称呼从哪个年代开始,但本文架空,所以直接就称火锅,希望大家不要细究。
☆、第二十四章 落水
两艘船渐渐拉近距离,萧逸先一个纵身,再轻点几下水面,瞬间便已登上萧恒的画舫。
萧恒客气说道:“五弟来了,请里面坐吧!”
萧逸眸光分外哀怨地睨了一下萱芸,而后当做她是隐形似得,笑对萧恒说道:“四哥,真是巧了,老远便看见你的船了。”接而他越过萱芸,朝萧恒扬手的厢房而去。经过萱芸时,还不顾萧恒目光,有意地撞击了一下萱芸肩头。
看来这些人真的是故意叨扰搅局的,望着他的背影,萱芸心中微恼,怎么答应他说好好考虑,就成了他趾高气昂的本钱了?她与萧恒游湖怎么了?他那气势好似她应心虚内疚的样子。
紧接着,萧擎宇也飞掠而来,他落到了萱芸跟前,低声对她说道:“是皇兄让我来的,到湖边等我的画舫时,他们两兄弟已经在准备出航了,我就……”他望见萧恒正欲招待,转而说道:“老四啊,刚好与太子游湖,你也在这,咱们叔侄许久没有热闹了。”说着他也走进了一层的厢房。
萱芸压抑着微微膨胀起来的不悦,暗暗告诉自己,没事的,他们来搅局,本就没有什么局,任他们闹。
正当她转身也要进入厢房时候,萧尧也已施展了水上飞的轻功,洒逸地落在了萱芸身畔。
他双唇紧抿,一句话也不说,与她擦肩而过时,刻意顿了一下脚步,而后淡淡的从上到下有意的睇了睇她,才迈步走进厢房。
萱芸深深地嗅了嗅周围空气,调节了一下情绪,直到笑靥再次覆上,才款款走回厢房。
侍从已为他们三人备好碗筷,萧擎宇与萧逸并肩而坐,萧尧则已坐在上首位,萱芸落座于萧尧对面,萧恒最后入席坐在萱芸身侧的位置。
萱芸不理会他们的气氛怪异,而是径自执起银筷,将碗中的香菇送入口中。
“老远便见四弟的船只一见我们就立马掉头,我们还以为四弟藏着什么美人不愿让兄弟们瞧瞧,结果上船后,竟发现哪有佳人?着实失望。”
“来来来,今日没啥叔侄君臣的,咱们几人好久没畅饮了,老四,将好酒摆上。”萧擎宇不理会萧尧对萱芸的挖苦,竟打起了圆场。
萱芸放下银筷,眸眼射向萧尧,目光有着凌厉与不悦:“那潋云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