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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劫虎
灯火渐熄,夜色朦胧
如此幽静的夜晚,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真的适合做点什么,特别是——偷东西。不对,战骜是白虎,不是东西;好像也不对,战骜是……
萱芸瞬间挥去凌乱思绪,揣摩着阿北怎么还没回来?这几日,他都按着萧尧的部署,成功地见到了战骜,也让战骜振作起来了。萱芸心中安慰,但还是没有顺利见到华皇,她总不能让战骜出事了再为它报仇吧!再说,挑起战火,特别是与华国的战火,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度还是非常大的。因为对黎国也没什么好处,所以明面上得不到处理的事情,只有采用非常手段了。
现在只等阿北归来,只有他清楚马厮的地形与守卫部署,才能将今日救虎行动完美实施。
她在幽阁的厅堂内来回踱步,一袭黑衣穿戴齐整,精挑细选的侍卫全都候命。可约定的时辰已过去许久,为何还没有阿北的身影?
萱芸开始不安起来,她有些担心阿北,难道萧尧安排不够周密,让他被华皇的人发现了?
想到这,她快步行至庭院,唤来阿东:“我们先去皇家马厮外看看情况,你吩咐一人留在这等阿北,他若回来也好去找我们。”
“是。”阿东正要侧身唤人前来,却见天空之上紫色烟火傲然绽放,点缀了漆黑一片的天幕。
这是阿北的信号,萱芸一个纵身已朝烟火指引的方向而去,东南西北与其它将士紧随身后。
嗖——啪,又是一束蹿上夜空的璀灿亮光,萱芸探向银紫腾空的中心,判定信号来自上次神秘人出现的那个楼宇。她再次飞身,沿着屋檐向目标掠去。
当她落脚屋脊顶处,望见侧面伫立的人,并非阿北,而是身型颀长也一身墨黑的沧澜。
萱芸负手做了一个手势,让其他人向后退出一些,待他们退至其它屋顶时,她才说道:“沧阁主倒是神出鬼没,不是白袍就是黑衣,再加上那千年不变的面具,着实黑白无常的人间真身。”她心中也疑惑,为何他会用阿北的信号引她前来,但他竟然找她,必然会说清楚。
“我并非千年老妖,上回你擒拿我那次,我便没带面具。”
“是吗?还好上次没有见到沧阁主的真面目。”萱芸突然想起,那次她掀去他的面纱,而他轻浮地吻她的唇瓣,双颊攸得陇上一层红霞。
不过还好,夜色深邃,不会让人察觉。
可沧澜似乎也想起了那个瞬间,修长指腹竟抚上他的唇口处。
尽管隔着面具,但是萱芸能感应到他正一副回味表情,心中有气又恼,却不好言明,只能开口说道:“阿北呢?”
“阿北?你的北副将?”沧澜似想起了什么,“哦”了一下,而后才说道:“他告诉我,你最喜的琴箫曲子是梅花三弄。”
“少说废话,本王没工夫与你瞎折腾,你到底说还是不说?”萱芸蕴了抹凌厉,显出了心中的急切与不悦。
沧澜却不疾不徐地坐了下来:“他没事,只是随着白虎去我的别苑修养而已。”
“你……”萱芸不解,难道阿北与战骜都在他手上?
“别瞎想,是我与阿北分析清楚情况,他明白我是帮你的人,而你去那马厮却不一定能顺利救出战骜。这里面有风险,所以还是由我来比较好。”
“阿北信你?是你逼迫的吧!”
“逼迫?是有那么一点点。”沧澜从袖中取出一张宣纸:“这是我别苑的地址,虽在深山,但你只要按照地图上的标记去寻,还是能找到的。”
萱芸没有立即接过,而是再次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沧澜仰望没有半点星光的夜空,嗓音悠远而覆了一层慵懒:“因为你的人不适合在夜间潜入与救人,哦,不对,是救那白虎。”
萱芸凝望着他,静待下文。
“而皇上今夜将白虎转移,所以你去了也白去。”
“你的消息竟比我还灵通?”萱芸疑惑。
“没有比你灵通,只是碰巧比你先行动,于是与紧随其后的阿北碰上了,所以他唯有选择与我合作,这才顺利将白虎弄到手。”
原来是这样,这回萱芸算是弄明白了一些:“那阿北人呢?”
“白虎与他熟识,所以将白虎藏至安全的地方也需要他一起跟随。”
萱芸点点头:“所以他才会给你与我的联络方式?”
“正是。”沧澜用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先在能坐下听我为你吹一曲吗?”
萱芸焦灼的心境终于缓解了许多,不知为何,他说的她竟然相信,而且还很配合地坐在了他的身畔,不过还是离他有一肩距离。
潺潺萧音掠过,灌入耳内甘甜舒缓,令人本能地阖眼聆听。不得不说,他吹出的曲韵清明而澄澈。有着三弄之中的不同意蕴,优雅中伴着清新,需要荡气回肠的风味时,又令人想起了寒梅迎风舞羽的那份傲然。
萧音落下,萱芸良久后才拉回过分浸溺的思绪。她有些局促,竟忘记了与他并不熟识。
“你近日一定为了白虎没有好好休息与吃饭,都瘦了。”
他的温柔话语令萱芸越发无措,她知晓这是什么感觉,以前她见到池先生时,也是现在这样。
她立刻起身,不再看他一眼:“总之谢谢你帮我救出战骜,过段时日,它的伤势痊愈,我会将它送回黎国。”语落,她已往下一跃,站在了宽敞的街道。而后,心中攀起得那层不安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快速地往使馆返去。
***
日子就这么淡淡地过了几日,本以为华皇对白虎被劫会有动静,可是数日已过,萱芸没有收到关于华皇追究白虎的任何消息。
后来从萧擎宇捎来的信中,她知晓华皇虽怀疑是她所为,但她没有任何可疑行动,也就不好说什么,此事应当会稍停一段时日吧!
由于要更好的隐藏战骜,萱芸没有前往沧澜的别苑探寻,只是用潋王府特有的方式,暗中与阿北保持着联络。
萧擎宇与萧逸倒是没几日便会登门一次,只是她一个都不想见。但是华皇也没有关于赐婚的任何消息,萱芸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觉得继续这样迷茫等下而感到窒息!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话本子甩向一边。
“殿下今日心情烦躁?要不要请乐师为殿下奏曲?”嫣儿数了一下,殿下已是第五次甩出手中书籍,过一会儿,应该又会拿起来吧!
萱芸抬眸望了望嫣儿,没有说话,又继续将视线落在一旁的话本子上。
“殿下,现在颜姑姑也已经到了,可奴婢就见殿下瞧见颜姑姑那日喜上眉梢,可后来还是常常心绪不宁是的。”
“你才心绪不宁,本王只是觉得无聊,华国京城当真不比咱黎国京城,别人的地就是别人的地。”
“那殿下是想回黎国了?”嫣儿好奇地问出,话语中隐隐透着期待。
萱芸抬起双眸望向屋外沥沥而下的细雨,喃喃说道:“回黎国?没有很好的借口与理由,退婚?谈何容易?”
此时,颜姑姑手执托盘缓缓地迈进屋子:“殿下,喝些雪梨羹吧!现已入秋,华国京都的气候与黎国不一样,所以入冬前需润润肺,这样对身子好。”
说着,她将雪梨羹轻轻放置在萱芸跟前。颜姑姑曾经是父皇宫中的管事,随在父皇身畔伺候多年,所以她自小便是颜姑姑一手带大。
不过父皇想要了解她的什么事,大多还是会先问颜姑姑。
萱芸手执汤勺,缓缓地搅拌着些许粘稠的甜汤,轻声问道:“姑姑,你来华国前,父皇……父皇可曾嘱托过你什么?或者是有带给我的信吗?”
其实她心中了然,倘若父皇有信给她的话,根本不需颜姑姑,早就飞鸽而来。而颜姑姑已到华国数日,也没见拿出什么信件,所以她问了也是白问,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关于父皇的消息。
颜姑姑站在桌畔,双手交叠置于腹前,柔声应道:“奴婢临行前,皇上曾召见过奴婢。”
萱芸窃喜,父皇怎么可能不管她?只是故意面上不理会她才是。她急急问出:“那父皇说什么了?”
“皇上似乎也心事重重,几次欲言又止,奴婢也不敢先问,只能站在那等着皇上吩咐。”
“然后呢?他什么都没说是吗?”萱芸话语中有着不甘与怨怪,父皇怎么狠得下心?父皇的态度让她分外伤心,她掩嘴哭泣了起来,其实只能怪自己任性,只能说自己没有孝心,此时的情况让她觉得自己怎会如此笨与傻?当初竟会做出这个选择。
颜姑姑与嫣儿见萱芸悲切起来,开始有些焦急。
“殿下莫要哭泣……”萱芸将头埋在颜姑姑的怀中:“姑姑……我……我想父皇了,我该怎么办?”
颜姑姑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微微叹了口气:“殿下的心奴婢懂,其实皇上也懂,所以殿下莫要这般伤心,其实皇上……皇上是怕自己忍不住会让你回去。”
是啊,两国和亲,并非儿戏。华皇在这个层面上,还是做得面面俱到的,甚至也没有肆意指婚,还是很顾虑父皇面子的。
萱芸点点头,接过嫣儿递过来的帕子,拭了拭面上的泪花。
“姑姑莫要担心,没事的,我哭哭而已,就是看见姑姑,一时忍不住……”
颜姑姑浅笑颌首,嫣儿也说道:“殿下还是与姑姑最亲,看见姑姑一时感怀,便撒起小女儿的娇了。”
“去,就你话多,让厨房多备些酒菜,今日咱们几人一桌吃饭。”嫣儿嘟了嘟小嘴,还是听从萱芸的吩咐,转身往膳房而去。
颜姑姑见萱芸情绪好多了,又继续开口说道:“其实皇上有让奴婢问殿下,文殿下心仪的人是否是荣王?如若是他,其实皇上觉得甚好。”
萱芸没有想到父皇真的有让颜姑姑带来一句话,仅管是一句,但却是她终身大事的个人想法的提问,心中的感动更甚,其实父皇一定还是心心念念着她的。
她破涕而笑:“荣王?其实……其实有想过,姑姑让我想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