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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分散这些刺客的注意力。
她策马而去,希望援兵能快些到达。那些人能出现在这里,最大的可能就是华国皇家的人。是谁要置她于死地?华皇?应该还不至于,她死在华国的话,对华国并非好事,毕竟身在黎国的父皇定会与华皇反目。如此忽略国家局势而胆敢行刺于她应是华国皇室的其他人,可是会是谁呢?
她有些焦灼地驾马前行,脑中的思绪随意整理着,无暇细想,竟见前方有数人持剑等候着。前面的人不是援兵,依旧是面蒙金丝雏菊黑巾的刺客,看来他们人数众多且准备充分。
身下的马儿发出嘶鸣,它腹部受了一箭。又是一枚箭羽射来,萱芸先一个侧身避开,而后旋转跃下马儿的瞬间,扬起手上皮鞭,狠狠地朝受伤的马上一抽,那马再次嘶叫,奋力地朝前方拦路的黑衣刺客冲去。
那些刺客连忙纵身躲避,萱芸趁机往一旁山上跃去。她一路往前,早已分不清方向,只知晓后面七个人追得很紧。嗖的一声,又有人射箭,萱芸急转身躯,让自己跳开原地以躲避飞箭的攻击。
后方不断而来的暗器,她一路尽量往密集的山林而跑。但是这样也不是办法,难道今日真要在这里出事?
萱芸气喘嘘嘘,停下脚步,环望四周山壁,一旁便是悬崖,如若继续跑,便依旧往山上而去。
她转过头,掠过追来的几人,她眉梢一挑,扬起右手,腕上袖箭射出,对方立刻朝一旁退了几分。
她一个闪身,想要瞬间钻入山崖旁一棵树后。但是也发现那边已有一名刺客落脚,她只能紧急朝另一边闪身。
几名刺客没有等她喘息,已齐齐展开了攻击。萱芸只能吃力的与他们纠缠,其中一人冷鹜一笑:“还是安静地受死吧!”
萱芸眉目一凝,一柄长剑刺来,她执剑一抵,却还是被他划向手臂,一股噬疼传来,血腥之气灌入鼻腔。而后方一人立刻举剑朝她扑来,她再次旋身一避,那人跃起急转方向,朝她扬掌击来。萱芸后背受了那一掌,身体朝前踉跄了几步。
那几人也将她围住,正一步一步朝她踱步而来。萱芸向后退了几步,身后便是悬崖,已被他们逼至死角。
“不愧是黎国潋王,死到临头竟还未有惧色。”说话的是中间的一名刺客,嗓音微微冷凄,有着不屑与嘲弄。
萱芸眸中显出一缕寒彻,再次射出手中袖箭,其中一人中箭,另外几人面色一凛,齐齐朝她刺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阿东与阿西赶到,立刻飞身朝那些刺向萱芸的人攻去。萱芸肩背被长剑划出一道血痕,但是还是躲开致命一击。
而那个刺向她的黑衣人被阿东一掌打去,整个人也飞了出去,而那边正是深不见底的山崖。
接而,萧擎宇也带着人马赶来,萱芸身前的几名刺客见到形势不妙,知道没有其它时间,便开始拼死相抗。
由于身在崖壁,大家动作也不敢过于张弛,萧擎宇人马已将他们团团围住,几名刺客一个奋身,朝萱芸做出最后一击。阿东哪能让他们得逞,举剑朝他拦腰一砍,那人颓然落地,肚子内的东西流出,倒地挣扎了一下便没了气息。另外几个眉间一拧,却也心智顽强,他们牙根一咬,将内里的毒药咬破,而后喷出一口黑血,当场自尽。
萱芸吁了一口气,本以为自己命绝于此,没想到竟还能安然无事。萧擎宇上前一步:“你……”他的眸中蕴着急切,望着她的溢出鲜红的手臂。
“差点死了,你说有事没事?”她虽这样说着,却还是划出一抹弧度,让他能够安然一些。
“我们赶快回营地。”萧擎宇抬手想要搀扶,却怕碰到她的伤口而顿住了动作。
忽而,崖下飞出一个黑影忽而临空而来,众人大惊,萱芸还未曾看清,已被来人抓扯住了受伤的臂膀。
萧擎宇面色大变,扬起一掌劈向那个刺客的手臂。那名被击下山崖又从山崖爬上来的刺客忽略所有向他而来的攻击,更被阿南的长剑刺穿了胸膛,却还是无惧死亡,奋力展开双臂,硬是将萱芸环住,而后整个中心朝后跃去,而那里便是万丈深渊。
“殿下——”
“易潋——”
众人望着萱芸掉下去的地方,就这一瞬间,人……人就这么没了。
“不——”萧擎宇纵身朝萱芸掉落处飞去,却被身后的侍卫紧紧抓住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 向大家道歉,那么多日才更新,因为眼睛,又因为感冒,折腾多天没有码字。
以前追过阿5太子文文的亲们知道,
那时候阿5病毒性心肌炎,因为要养着,所以感冒比较麻烦。
不过,只要能码字,阿5不会坑,这个坑品妥妥的!
☆、第三十三章 心痛
山间浓雾笼罩下,一切好似披覆上蝉翼般的柔纱,萱芸的身体早已湿凉一片。
她不知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早已喊哑的嗓音炙疼无比,手臂上溢出的鲜血早已干枯。
她紧紧抓握住剑柄的手也变得血肉模糊,这里离崖顶不知多远,下面只见云雾一片,根本望不见底,而周围崖壁也很光洁,全都覆着湿滑苔藓。
她被那刺客抓拽着掉落下来,幸而敏捷地用这柄长剑砍向身后,使得那人松开了环抱自己的双手独自跌落下去。而她也是不停下坠,慌乱地挥舞双手时,长剑碰到了悬崖。
刹那间,有着求生的本能,于是将长剑刺入悬崖的山石中。
幸而上天垂帘,而手中的剑也是柄难得的好剑,所以她才能活到此时。可是这样被挂在半空中,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萱芸努力地探出手,想再试试能否拽住那个在上方的枯树头,两只手受力兴许能坚持久一些。脚下的山壁向内凹一些,所以根本没有受力点。
眼见夜幕降临,崖下北风呼啸,全身也已冻僵,她终于放弃。这只手早已麻木,能坚持多久便是多久,她告诉自己莫要睡去,倘若睡去便会告别人世。
她启动苍白的唇瓣,用着最后一丝气力喊道:“我……在这,有人吗?”说是呼喊求救,其实也只是自我安慰的呢喃而已。
但她唯有这般碎碎念着,才知晓自己并未睡去,也未死去。这柄长剑牢牢地刺入崖壁,她应庆幸自己竟还能坚持到这个时候。掉下去,便是一具尸体,不过应该会被人寻到了吧!如今她挂在半空,谁会到这个地方?谁又能到这个地方来救她?
她抬起另一只手,将面容上的雾水拭了一拭,再次念道:“我在这……有人吗?”
良久过去,她的意识开始混沌,无垠绝望蔓延起来。疲惫的双目已无法睁开,那只抓握住剑柄的手已想要松开,只要松开便能解脱,一切的一切都将结束。
就在此时,一阵沙石从崖上滚落,落在她的头上,似唤醒她颓废的意识。石头不断落下,顺着崖壁滚下,难道有人在上方攀爬?
这个想法让她有了些许精神,她用劲最后一丝气力,唏嘘唤道:“有人吗?”……“人吗?”也许这次她冲破喉咙的叫唤较为有力,隐隐听见了回声。
她再竖而聆听,没有人应答,却依旧听得到有沙石掉落的声音,只是没有像刚才那样砸在她的身上。
萱芸决定歇息一会儿,再唤上一唤。说是歇息,其实也就是理一理干哑的嗓子,让自己更有气力喊出话来。而紧紧握住那柄剑才是关键,所以这又一刻也不能松懈。
又是一盏茶时间,她感觉周围碎石滚落动静渐缓,不似之前高空滚落那般极速,于是再次奋力一声:“有人吗?”——吗?——吗?
静等回音结束,还是没有人应答,难道还是听不到?她不甘心,又一次喊道:“我在这——”“——在这——”“在这——”
“是潋王吗?”“——王吗?”“——吗?”
回音变得奇怪了?不是,后面这句不是回声,真的有人,而且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是他?是沧澜用内力传来的声音。
又是他,每每危机,都是他。萱芸欣喜感慨起来,“在这——我在这!”说着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
接着她似乎望见上方有一颗微弱亮光正向下移动着,从下移的轨迹判断,沧澜应是顺着绳索而下,只是似乎偏了一些方向。
“向右一些,我在你右边!”萱芸唤道,今日她不会死,她竟还能活着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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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摇曳,火光映照在萱芸身上,瞬间感到暖熙无比。
沧澜再将篝火的柴火理了一理,望着蜷缩成一团坐在旁边的萱芸。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袍,想要覆在她的身上。
萱芸本能地往旁边缩了一缩,“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男女有别?”沧澜有些无奈地说完,不理会她的退缩,将她往自己这边拉近距离,再将自己的衣袍将她包裹住。
“今夜我们只能在这歇一歇,如果山下有人看见火光寻来,你便跟他们回去。”沧澜说着,执起了萱芸的皓腕。
“嗞——”因为突然的拉扯,萱芸因疼痛而轻呼出声。
沧澜从靴履内取出匕首,小心地将粘附在她手臂伤口处的衣料挑开:“忍着点,如若不处理,很容易感染的。”
萱芸没有说话,而是咬着牙微微点头。沧澜处理得小心翼翼,深怕她会更疼,时不时噘嘴为她轻轻呵气,似要将疼痛吹走。
其实他太小瞧她了,这点苦头她还是受得了,否则,怎能在战场上存活?
他依旧带着白色面具,没有显露真容,白色的袍子已满是泥泞,加上披散的长发微乱,显得与她一样狼狈不堪。
“你将外衣给我,你这样冷吗?”萱芸忍不住问出。
沧澜将药粉洒到她的伤口后,收起匕首,望着噼啪作响的火苗:“想不到你会关心我?”
这人会不会说话?明明是好意的问暖,被他这么一应却让她成为好没良心的人似得。萱芸瞥过脸不再应他,冷不冷是他的事,又不是自己抢他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