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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是暗指皇上偏心眼,一心只想着萱芸王爷,怪皇上没有将他们几个儿子放在心上,干脆让萱芸王爷做摄政王,将来直接继位做女皇好了。
要知道,他们黎国由于代代君王子嗣旺盛,为了避免兄弟夺储相残,早在太、祖时便立下不立储君,直接传位的规矩。而他们让萱芸王爷摄政,难道会真心让她掌权?
可是做女王爷和女皇是完全不同的,起码皇上暂时是不可能去违反祖制。况且皇上如今还是壮年,哪里会有传位意向?就算真的传位,他猜测皇上也会传给……唉,这个皇子如今也跪在殿前,着实让皇上失望了吧!
皇上也该是恼了,九个儿子用如此直接的方式相逼,他这做父皇的是就范也不是,不就范也不是啊!最头疼的是,突发的情况都不清楚到底是哪位王爷或皇子为首?总不能全部治罪吧?那是皇上的全部儿子啊!
唉,谢春秋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来到皇上的长子锦王爷身前,跪下说道:“锦王爷万福,这是皇上让奴才呈给几位殿下过目的。”
锦王爷易凌夜睇了眼谢春秋手上的宣纸:“是五皇妹的书信?”
“启禀锦王爷,是潋王爷的手书。”
易凌夜接过,将上面的寥寥数字看了个清楚,再沉默地递去给一旁的二皇弟易冷骏看。就这样,兄弟几人传了个便,而后他们没有说话,依旧跪在寝殿的石阶下纹丝不动。
谢春秋取回萱芸王爷的手书,向他们告退后再次回到寝殿伺候。相信这些皇子全都知晓萱芸王爷的意思,你们要去守皇陵就去,别把她扯进去,最好是死干净才好,她不会为此内疚。
其实这应该也是皇上气愤时想说的话,皇上怎会不把他们当儿子呢?可他们都有母亲教导关怀,而萱芸王爷却只有他这生父悉心照拂。
想那芩妃过世后,留下七皇子,皇上不是常常亲自教诲于他?萱芸王爷更是将他视为一母同胞的手足一样,可这七皇子今日竟也加入其它兄弟阵营,一起这般逼迫皇上与萱芸王爷,想那萱芸王爷也会因此伤心吧!
***
叱灵庵禅房
易萱芸倚靠在榻上,翘着二郎腿,正百无聊赖地啃着手边的瓜子。
“萱芸当真不回去见你父皇?”惠清师太停下手中敲打的木鱼,侧脸问道。
萱芸抬眸望向早已剃度,却依旧芳菲的母亲。不得不说,母亲与她完全不像,她的一颦一笑间尽显端庄慈祥,而自己反倒真如父皇所说,没有一国公主应有的典雅。
“我先来看看母亲,而后便进宫面见父皇。”
“如今天色已晚,你还要回京?”
“父皇怕是等女儿一日了,过一会儿,女儿便启程,于子时前能到京城。”
惠清师太手执佛珠,拇指轻轻拨动数下,而后才点点头说道:“那萱芸还是早些启程,更深露重,多批件衣裳。”
“不急,让我再喘口气,喝杯清茶。”
“萱芸的郁结未解,因此不想回京?”
萱芸将眸光探向一旁烛火,摇曳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庞:“母亲……我不想离开父皇。”
惠清师太蕴了抹了然,微阖眼帘:“似乎萱芸已决定了?”
“此次兄弟们相逼,为难了父皇,萱芸再不懂事,也知晓手足之间的礼让。但只此一次,可就这一次,萱芸可能便会改变命运。”
“萱芸且记:祸生于欲,得福生于自禁,圣人以心导耳目,小人以耳目导心。”
萱芸点点头,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瓜子碎末:“女儿记住了,此次别离,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母亲,母亲……定要安好……才能让女儿放心。”她说话时,面容凝重,有着些许哽咽,一点都不像人前洒逸刚强的萱芸王爷。
惠清师太稽首道:“去吧!”
萱芸转身迈出禅房,望着高悬明月的夜空,听闻内里的木鱼声响再次传来,轻轻地嗅了嗅凉爽的空气,让眼眶内的水汽隐去。
她不再犹豫,而是策马直奔京城,果真于子时前赶到了京城。
当她勒马于城门前,还未唤人,城门已被人打开。望着迎接她的官员,她领会父皇还在继续等她。心中的感动让她果断地扬起马鞭,快速地奔向皇宫。
***
皇宫御书房
萱芸驻足在父皇龙案前没有说话,她知晓父皇生气,但也知晓父皇不会气她太久。
易子晟心中难耐,萱芸方才请安,他故作不理会,这丫头竟真沉默地站在案前,怎不会讨好他一下?
想到这,他将一本奏折丢到地上,佯装不小心遗落的样子,再一个凌厉掠向准备过来捡奏折的谢春秋。
谢春秋浑身一颤,立刻领会皇上的用意,赶忙顿住动作。
萱芸向前迈出几步,拾起落在地上的奏折,再小心地放回龙案上,默默地又回到原位站着。接着,又有一本奏折从龙案上掉了下来,她还是走去拾起,将奏折放好。当她正要侧身向后退去时,先前那本奏折再次掉了下去。
她心中有数,但依旧不开口说话,再次拾起放好,准备退回原位。
“这会儿老实了?”易子晟佯作不悦,蕴了抹威仪说道。
萱芸笑道:“父皇不装病了?”她为父皇先跟她说话而感到愉悦,嘻嘻,她又赢了吧!
“朕病不起,儿女不肖,朕没那福分病着。”
“女儿有错,父皇教训女儿便好。寝殿跪着的一排,愿去太庙的就让他们去,那里清苦,一个个都是身娇肉贵的皇子,许不出几月,便全都请命回来了。”
易子晟点了点头:“朕正有此意。”
“女儿就知道父皇会这样做,但父皇如若这样,会陷于女儿不义的。”
萱芸的话令易子晟心中泛起了不安:“萱芸有话要说?”
“世人都只同情弱者,倘若兄长与弟弟们全都去了太庙,那么世人会如何想女儿呢?会觉得女儿施计,将手足一个一个贬斥?还是会想女儿有其它野心,竟然容不下各位兄弟,这也可能会让父皇被人说成宠女灭子而心中笑话。”
“那难道由着他们这般胡来?朕的君威何在?”
“父皇息怒,父皇就传话过去,说请求去太庙的事容后再虑,但他们劳师动众,扰了父皇的修养,罚他们十个板子,再罚抄祖训百遍便好。”
“萱芸糊涂啊!他们这一个个都是针对你,你竟帮他们说话,难道萱芸另有打算?”易子晟放在案上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他心中的不安更盛,难道她……
萱芸察觉了父皇的紧张,但却很是无奈,还是吐出父皇不想听到的话语:“女儿要嘛出家,要嘛出嫁,父皇选一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请罪
易子晟双唇微启,沉默了良久才找到声响:“前几年让你嫁,你不嫁,这时候向父皇说嫁人?”他将眸光探向殿外,又是一阵沉默后才说:“好……朕的女儿金枝玉叶,朕定要为你寻个最好的夫君。黎国已有两百余年未有公主招亲,萱芸的婚事,朕一定给你办得风风光光。”
萱芸知道父皇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才装蒜将出嫁说成招亲。这样的话,她便会留在京城,对于那一竿子兄弟不是一样?既然决定要让他们一次,就不能留在京城:“女儿想嫁华国,华国有六个皇子,当中定有人中龙凤……”
她的话语未说完,易子晟已一掌拍在了龙案上,那声响巨大,让她吃了一惊,一旁的谢春秋立刻趴跪在地面:“皇上息怒!”
易子晟怒目射向这个日夜盼着归来的女儿,她的远嫁话语让他感到耻辱。她是他唯一的女儿,难道此刻无法保她在黎国安宁吗?就算那北华国势略比黎国高一点,但黎国也绝对不需要萱芸远嫁去那北华和亲。
萱芸知晓父皇盛怒的原因,她也感到自己不孝,竟又开口要离开父皇。
但心中无奈,屈膝跪了下来,移动着双膝一点一点地挪到父皇的脚畔。
她抬手轻扯父皇衣袂,双眸含泪:“父皇,别生气了,女儿不孝,父皇,就随了萱芸的心愿吧!”
“萱芸啊!你可知,这一次的退让,你……你让父皇如何同意?明明是他们忤逆胡闹,为何……你为何……”易子晟嗓音沉痛,有着不舍与不谅解。
“父皇可说是女儿退让,但女儿曾与父皇出访过北华,那里真的有人让女儿动心。”
“是谁?父皇立刻手书一封,与老妖怪商量,看看能否让那萱芸心动的皇子过我们黎国。”
萱芸知晓父皇与北华皇上的交情,也清楚父皇不想她离开黎国,但此次远嫁,她已决定,也不想更改,所以才会违心说那里有她心动之人:“女儿知晓,父皇不舍女儿远嫁,但女儿迟早要嫁人,父皇……”
“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萱芸这是何苦呢?”
“女儿不孝了,还是一句话要嘛出家,要嘛出嫁。”
“……”
***
京城——潋王府
月上中天;皎皎洁洁;大地都已沉睡。
萱芸还在王府主厅的榻椅上小憩,战骜趴在她身前的脚踏上,虎虎生威的眼睛透着灵气。离开了战场,它卸去对敌时的凌厉,显出了几分懒懒松散的样子。
一旁数名乐师正在合奏优美曲调,可萱芸阖着眼帘,没人知晓她是否有在聆听。忽然战骜一个起身,原本微眯的眼睛一下子攀上警觉,茸茸的前爪向前一搭,有些夸张地躬起脊背,做出一副御敌模样。
萱芸睁开眼眸,轻轻抚触战骜美丽光洁的毛发。它似乎感应到主人让它别紧张,于是又缓缓端坐了下来,但是一双兽瞳还是紧盯着厅门,没有完全松懈下去。
终于,厅门闪现一名高挑男子,虽然一身黑衣劲装,但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
萱芸先挥手让乐师们全数退下,而后才启动唇瓣说道:“你竟然敢来?”
“皇姐在等老七?”易凛遥扯下覆在面上的纱巾,噙了抹浅笑说道。
萱芸坐直了身体;嗤笑一声:“今日敢跪在那,本王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