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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尧心中也有了恼意,将她攥紧的被子用力扯去,然后丢到地上:“你嫁都嫁了,难道还想为谁守着身子?”
“你胡说什么?”屋外守护的人,早已觉察里面的争吵,惊慌失措地进来,想要劝慰:“殿下……”嫣儿先开的口。
可是话还没说出,萧尧已射出寒星:“全都给我滚出去。”他表情暗沉,额上青筋微显,所有人都悚在了一边。萧尧睇了个眼色,让他的侍从将嫣儿等人强行带出去。
萱芸望着自己的人被这样拖出去,勃然大怒,想要冲出去解围。却被萧尧一把拽了回来,萱芸哪能随他的意?用力侧身将他甩开,随手抓起旁边的天青葫芦瓶,狠狠地朝他丢去。
萧尧大掌一扬,那飞掷而去的瓷器就变了方向,哐当一声,全部化作碎片。
萱芸不肯善罢甘休,将屋内的瓶瓶罐罐摔了个干净。
萧尧看见她满屋乱蹿,还在继续再找能砸他的东西,却担心她没有穿鞋会被割伤,开口斥道:“不要再乱动了。”
萱芸眼眶泛红,还是一副不想见他的样子:“你到底出不出去?”
萧尧向前大跨一步,将她扛了起来,丢到榻上,俯身将她禁锢在一隅:“那你先说,你到底爱着谁?”
这刻的他很是强硬,还有非要等她回答的架势。萱芸对上他满是凌厉的目光,紧抿双唇,就是不说一个字。
萧尧再次一字一句问道:“你爱的人是谁?”
“……”怎么可能将这个秘密说给他听?
“是池文博?”萧尧语调放得很慢,盯视着不容错过她的一丝表情。“还是我五弟?”又觉得不会是他,转而说道:“七皇叔?”
萱芸一直沉默,就是没有回应,没有理会他的猜测。
萧尧等待许久,终于泄气地靠坐在床尾。屋内再次沉寂了下来,只有一地狼藉与床榻上沉默不语的两人。
良久后,萧尧起身拾起地上的被子:“你睡吧!这里……明天再整理,你的人不会有事。”而后他朝外走去,背影看起来很萧瑟,直到他亲自将寝殿的门拢好,萱芸才流下泪来。本没想与他正面冲突的,激烈抵御也不是初衷,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她蜷缩了起来,将头埋进被子内,身形颤抖,却还是抑制着,不想让外面的人听见她的哭声。
夜渐渐深了,早已没有一丝动静。
萱芸一直用被子捂着头,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直到感觉眼皮很重,意识有了些许浑噩,她才调整姿势,想要躺好。
探手取过绣枕,余光却掠到有些不对劲,她本能地抬首向那边看去。
依旧燃烧的龙凤喜烛旁,挺拔的身影,一袭黑衣的人正是沧澜。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何自己一点的没有察觉?
萱芸用手捂住嘴巴,害怕因为惊慌而喊出声响。她急促地下榻,想过去劝他离开。沧澜察觉到她的意图,迅速地跃过地上残片,将她揽在怀中。
萱芸没有推拒,而是焦急劝道:“你怎么来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快走。”尽量将嗓音压低,生怕让外面的人察觉:
沧澜面具下的表情看不真切,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你成亲了!”
“是的,我成亲了,所以你快些离开这里。”萱芸转而想到,这里是皇宫大内之中,岂是说走就走的?“不行,还是等明天,我想办法帮你离开。”
“你在担心我?”他依旧用内力控制着腹音,但萱芸还是怕外面的人发现:“你以后别再来了,你我没有可能。”
“愿意跟我走吗?”沧澜吐出的话语令萱芸错愕,沧澜是想要带她私奔?“黎国不会惧怕华国,你应当没有后顾之忧才对。跟我走好不好?”沧澜再次请求。
“我肚子……肚子里的孩子……”
“别管这些,只要你心里有我,这就够了。天澜阁,没有人能找到。”
也许因为日日牵挂,所以这个提议令萱芸有了一霎那的动摇,但她立刻想起自己已经大婚,而且肚子里还怀了身子,便又有了理智。
还有,就算沧澜不介意这些事,难道自己就能心安理得地与他厮守?与萧尧的那一夜是个错误,也是她一辈子的遗憾,她永远拔不掉这根刺。
如若可以抛开一切,那么早在很久以前,她便会与沧澜在一起了。现在事已至此,早已没有转圜余地。以前的自己毅然将他隔绝,现在这种情形,更应该将他撇得干净才是。
萱芸从他的怀中抽出:“别说这些没有意义的,你我没有可能,别再痴心妄想了。”她再次摆出清冷的表情,希望沧澜能断了念想,不能继续的纠葛还是断得彻底才好。
“刚才的你已经出卖了你的心,你心悦于我!”他说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语气。
萱芸死鸭子嘴硬,打死都不能承认,“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怎可能让你撒野,快走!”
沧澜呵呵笑了起来,明明就是担心他的安危。方才她初见他时,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也有着不敢面对的痛苦。如若不是伤感自己已经嫁做人妇,又何必这般苦痛挣扎?虽然只是一瞬间,她立刻就掩饰过去,但还是让他抓住了。是的,以前的她遮盖得滴水不露,可刚才他看得清楚,她一定动心了,而且不是浅浅一点,早已情根深种。
他再次将她搂在怀中,“走是可以,但我爱慕你多年,你要看我一眼,以后再不烦你。”
这个要求让萱芸一时呆滞起来,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也在想着到底看还是不看?所以,一时失神,沧澜已经抓着她的手,放在了那雪白的面具上:“我只求你看我一眼。”
萱芸手指微微颤抖,最终还是决定看他一眼,看看这个无法忘怀的人究竟什么模样?对他的情与池先生不同,原以为对池先生的那些年是一种深情,可爱上他后,她发现根本不值一提。这个情感更加不受控制,以为深锁却总是冒出来,怎么也斩断不了。
她摸索着,将他的面具摘下,可眼睛却因为紧张而闭了起来。
“傻瓜,快睁眼。”嗓音温润,犹如春水潺潺。怎么会是萧尧的声音?她攸得睁开眼睛,果然是萧尧的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还是这身黑衣,一直坐在这边,哪里也没有去。萧尧伪装成沧澜,想套她的话?不对,萧尧应该不知道沧澜与她认识才是,萱芸脑中思绪飞转,尽快得整理着一切。
是的,她早该想到的,他们的身型如此相像,因为一心想将沧澜从心中抹去,竟忽视了这个。萧尧就是沧澜,天澜阁的阁主是萧尧。
认清了这一切,萱芸除了震惊,便是有一种被戏耍的气恼,她咬牙切齿:“你是沧澜?你竟然耍我!”
萧尧却傻笑起来,而且越来越夸张,甚至弯下了身子。待他缓过一阵,终于站直起来,但双唇还是翘起,眼眶内尽是兴喜的水汽。
“我没有想过骗你,天澜阁是华国皇室的机密,一向只有当朝天子才能掌控。天澜阁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不可以让旁人知晓。只是到了我皇祖父传位时,只给了我父皇皇位,却将天澜阁留给了我。”
难怪传闻天澜阁不容于华国皇室,甚至一夜之间灭了一个世家,朝廷却如何都拿天澜阁没有办法。看来华国的历代帝君将天澜阁用作暗器,隐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好一步非常手段对付非常事情。就如当年天澜阁灭去的那个世家,不过是华皇想要那个勋贵消失,却没有耐心与之周旋,便直接下令诛杀。
那么朝廷虚张声势地发兵想要屠剿天澜阁,一直是掩耳盗铃而已,只是一个做给世人看的幌子。
其实不是华国的官府没有能力,明明是最高权势的人,一心掩护自己的势力而已。
事情坦白到这,萱芸也明白了一些,却还是很不悦:“那你故弄玄虚做什么?为何要用沧澜这个身份接近我?”
萧尧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是按耐不住,想要赶着看看你,但怎能用太子这个身份深夜拜访,所以……”
“你是说我一到华国,你给我送剑的那次?”萱芸见他点头,轻哼了一下:“上不得台面的身份,就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萧尧觉得这话刺耳,但又不能反驳,只能笑道:“后来你和七皇叔去青楼,我将你抓回使馆。”萱芸想起,差点将他逮个正着,却被池先生救了。
“你既然将我送回了使馆,为何还要再换身衣裳戏弄于我?”
“因为我舍不得你就这样回使馆,还想和你多呆一会儿,又想问你轻霜剑怎么回事,所以……”
是的,那时她故意将轻霜交给萧擎宇,想要引出送剑的人。可谁知,在瑧归县被人刺杀,险些丧命,这才和萧擎宇翻脸,先前的计划也就没有继续下去。
“后来你去瑧归县,因为天澜阁就在那里,我自是命天澜阁的人沿途跟踪,所以他们才将你救回了天澜阁。”
“好了,别说这些点点滴滴,反正你就是骗子,还是一个大骗子。”
萧尧也栖上了榻,整个人圈住她,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你是大骗子、大傻瓜,明明喜欢我,为什么不理我?还一直凶凶的对我,是欺负我喜欢你,什么都肯依你,是不是?”他整个脸庞摩擦着她的发顶,嗅吮着她发上清香:“早告诉我,就不用让我费那么多心神,做那么多无用功了。”
萱芸扭动身躯,要将他甩开:“谁喜欢你了,少自作多情了。”
萧尧又一次忍俊不住,笑了起来:“别嘴硬了,我已经知道了。”说着,不给她有任何反抗机会,俯下、身子,将她的嘴唇含在口中。
这份滋味实在太过香甜,令他本能地想要更多。他用舌尖撬起她禁闭的牙齿,辗转舔舐,久久不肯松开。
萱芸没有说出的话,全被他吞了下去。抬手想要将他推开,却被他搂得更加紧密。于是攥起拳头,用力地锤他的后背。可萧尧仿若未觉,依旧深入纠缠,要将她的甜美品个过瘾。
萱芸用力别过脸去,萧尧扣住她后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