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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一场规模较大,虽然挑着慕容祁在场的时候出来,可到底还是没有完全冲着他去。
有一种……就是来送死的即视感……
公孙羽抿着嘴唇思考起来。
厅堂里的宾客和朝臣都多多少少知道后院发生了大事,都在议论纷纷却又不敢大声说话,慕容祁铁青着一张脸出来,温国公跟在身后拱手道:“皇上,今日之事兹事体大,万不可姑息啊。”
慕容祁冷哼一声道:“朕自然知道。”
随后,公孙羽带着抓捕到的三个刺客上来了,慕容祁当即下令道:“三品以上官员留下,其余人统统退下。”
一时间,原本还有些哄闹的厅堂里,人就被遣散的差不多了,剩下三品以上的官员包括温国公在内,有八人,分别一边四个坐下,晏宁自动退离,慕容祁也没有强行要留下她。
慕容祁扫视一眼堂下,不悦道:“瑾国公太史烨何在?”
公孙羽道:“老规矩啊,要么洗澡要么敷脸,他的人生还有别的事情么?”
慕容祁一拍桌子就怒道:“胡闹!去将他唤到前厅来,朕要公审刺客,岂容他这样随便?”
半刻后,太史烨脸上敷着一张面膜就来了,若无其事。
慕容祁忍着怒气没有跟他计较,让公孙羽弄来三桶水,把三个晕过去的刺客给浇醒了,公孙羽见怪不怪地早就做好了准备,可依旧棋差一着,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掰着他们的嘴,慕容祁连半句话都没问满,三个人嘴里都开始呕黑血了。
公孙羽眼明手快封住一个人的大穴,试图救他性命,可那人终究还是奄奄一息,要死过去了,正要放弃的时候,只听其中一人嘴里喃喃:“属下无能……”然后断了气。
慕容祁皱眉问:“他刚刚说什么?”
公孙羽道:“他说他无能。”刚说着脚踝就被拽住了。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听拽住她脚踝的人哀嚎了一句:“郡主……属下无能……不能完成任务……但是属下不想死……啊……”
话终于断断续续说完了,最后一人也这么死绝了。
徒留下公孙羽愣在当场,不,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太史烨的面膜都从脸上掉下来了,露出了他难得惊讶的表情。
厅堂里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眼睛从地上三个断气的刺客身上移到公孙羽的身上,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公孙羽一脸茫然,道:“都看着我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堂下吏部侍郎方策结巴道:“方才,下官听到那位刺客的意思,好像意指郡主指使他们犯下刺杀之事?”
公孙羽不慌不忙,从容道:“对啊,可是那又怎么样?”
吏部侍郎方策也是习惯了公孙羽从来都是这样的姿态的样子,于是用了一种询问加商量的语气问道:“那么,请郡主殿下,束手就擒一下?”
慕容祁拍案阻止:“放肆,朕都没有说什么,怎敢动郡主分毫?”
吏部侍郎赶紧下跪求饶退下。
慕容祁给公孙羽使了个眼色,公孙羽分析道:“这个陷害简直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但凡是我手下的人,都是自称一声属下,这点没有错,可他们对我的称呼,却从来不是郡主而是将军,这个习惯不管去问我任何一下下属他们皆可作证
就凭这一点,就能说明他们一定是受人指使才口出狂言的,而且还是不了解我的人。”
慕容祁笑道:“都听见了?下面三人皆是死士,既然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那多拖一个人下水,又有何不可?若是单凭一句话就定人罪名,莫不是要朕做个昏君?”
下座所有大臣都纷纷离座下跪三呼“微臣该死”。
公孙羽冷笑一声,扫视一圈,唯有太史烨一脸的平静,公孙羽不由自主地收起笑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笑不出来了,看着他这个事不关己的样子就不太爽快。
慕容祁想了想,话锋一转,又道:“可即便如此,现在也是死无对证,既然他们提到朗月郡主,也说明此事和皇妹你脱不了干系,公孙羽,你有什么话要说?”
公孙羽把眼神从太史烨身上挪开,回过神来,哦了一声,认真道:“皇兄说的是,既然是这样,那么臣妹只能说,证明自己无罪的方法,无非是证明他人有罪。”
慕容祁大拊掌:“好,那么这件事依旧是由你负责调查,不得有误!”
这场荒唐的审判在混乱中开始,又在混乱中结束,当中有两个插曲,一个是刺客说指使者是公孙羽的事情,一个是最后群臣提议为了公平起见,让吏部侍郎协助公孙羽调查的事情,美其名曰是为了公平起见,毕竟公孙羽是有嫌疑的人。
公孙羽并不以为然,多个人就多个人,对她没有损失。
散会以后,太史烨率先站起来,走到温国公面前不悦道:“温国公,令媛身体不佳,不宜在本公子府上逗留,还请温国公早些将令媛接回去医治才好。”
温国公脸都绿了,自己女儿刚刚遭受了什么样非人的待遇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会儿太史烨倒好,折腾完她女儿,还要下逐客令。
这算哪门子事儿!
只可惜现在还不好同他撕破脸,温国公也知道太史烨哪里不可能不是故意的,只好悻悻地叫了家中的豪华马车来接人,也算是正式散场了。
聚集在后室的三个人,加了一个晏宁进来,变成了四个人。
晏宁看了一眼表情正常的公孙羽,默默道:“你倒也算沉得住气。”
公孙羽手托着腮,道:“有反应才是心虚的表现吧。”
晏宁笑了笑,道:“也是。”
太史烨躺着,轻描淡写道:“好好一个乔迁宴会,毁了也没什么,只是我的花花草草受到无谓的牵连,让我很是心疼。”
慕容祁冷着一张脸拍了一下桌子:“太史烨!你可以了!朕并不觉得现在是可以开玩笑的时候,你觉得是你的花花草草重要,还是找出这件事是温国公主使的比较重要?”
太史烨一脸茫然:“再重要,不也是公孙去办么?同我有什么干系?”
公孙羽站起身来,打断了太史烨的话,对慕容祁冷冷道:“皇兄,你早就知道他的,还有什么好多说的,都散了吧,我自己可以处理的。”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临出门前,她逆光背对着太史烨站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一股自嘲语气:“太史烨,这样的你真是好啊,你就这样一直下去吧。”
头也不回的离去,是公孙羽徒留下的一个坚毅背影。
晏宁靠着椅子,喃喃道:“阿羽从来都是说我太倔强,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倔强,从来不肯低头的人,一向都是她,可却也因为这样,从来都没有人能击倒她。”
慕容祁眼睛微微眯起,侧头看着面无表情有些微讶的太史烨,叹气:“太史,你好自为之……”
回府以后,微音只觉得自家郡主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不,应该说,她是很久都没有见过这样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的公孙羽了,这样认真的她,让微音有点措手不及,虽然做着打下手的工作,却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有一种生怕自己做错点什么立刻就会被责骂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当日午后,公孙羽赶着时间去义庄验尸,请来的仵作也是陈国首屈一指的张勉张仵作。
验尸之前,公孙羽让慕容祁派给她的几个亲信给这些刺客都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相同的痕迹,又或者有没有什么信物之类的东西存在。
一炷香的时间以后,公孙羽得到了这样一个讯息,是说里面躺着的那些刺客被这几个亲信说看着眼熟,好像曾经见过,再仔细调查一番,才知道他们都是曾经禁卫军的人。
公孙羽有些震惊道:“禁卫军的人?曾经?”
亲信张乔说:“回郡主的话,是这样的,我们选禁卫军的时候,是经过重重考验的,不是什么人想来就来,每隔半年还有一次考核,如果不合格,或者又犯什么错误的,都有可能会被踢出去,他们是去年被移除的禁卫军身份。”
公孙羽摸了摸下巴,问道:“是因为考核不合格?可是我看他们身手还可以啊,不算很差,禁卫军的要求是有多高?”
张乔解释道:“哦,郡主误会了,他们可不是因为考核不合格而除名,他们是在营房聚众酗酒赌博被举报了,这才被除名的,要知道,酗酒和赌博在禁卫军中出现,那可是大忌。”
公孙羽点了点头道:“嗯,好,我知道了,那可知道他们曾经是谁的下属?”
张乔说:“前任禁卫军统领周骁麾下第五营营长季承的下属,那时季承也因此深受牵连,不过念在他并不知情,只挨了二十军棍而已。”
公孙羽略略怔了怔,迟疑道:“你说……季承?”
张乔道:“是啊,便是季营长没错。”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略尴尬道:“哦,是属下不好,踩到郡主的雷区了。”
公孙羽自然知道季承是谁,前两年慕容祁给他办盛大的招亲大会的时候,难得出类拔萃的一位就是季承,虽然最后惨败在公孙羽手下,但是他不屈不饶一定要坚持到底的精神让公孙羽印象十分的深刻,当时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越战越勇了吧。
就是不知道原来他已经现在做到禁卫军营长的位子了。
还记得那时候公孙羽跟他说过,虽然你有点实力,但是她公孙羽不会和没有上进心没有成就的男人在一起,季承便当场发誓,要成为有能力者,然后再来挑战朗月郡主。
想想这位季承,还是个痴汉啊。
公孙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吩咐了他们先不要张扬这件事情,免得打草惊蛇,尤其是不能让要协助她调查的吏部尚书方策知道,又派了人好生地照看这些刺客的尸体,便拉着微音去见慕容祁了。
公孙羽将事情同慕容祁复述了一番,谈起了她的意见:“首先,是禁卫军的人这点就很值得推敲,天下杀手这么多,为什么偏偏都是刚刚从禁卫军除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