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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音在旁边已经看不下去了,一脸的不忍直视,扶着额头默念,太史公子你能管管你的嘴巴别作死了吗,你这是要让郡主把这马车掀顶啊……
默默了好一会儿,微音没有等来公孙羽应有的愤怒,反而是她心平气和地说话:“太史烨,我不信你一辈子都会这么说话,好吧,可能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知道我现在不发火的原因,所以啊,你千万别惹到我发火的那个点,不然不好收场啊。”
太史烨顺着他现在这个姿势又往公孙羽的身上靠了靠紧,头枕在她腿上,动了动,似乎是在感受些什么,不一会儿,他道:“公孙,虽然你也是习武之人,但是你的肌肉好像也并不是那么的硬啊,所以果然还是姑娘家的原因咯。”
公孙羽低头正要发作,马车却骤停了一下,车上的人摇摇晃晃地往前靠了靠,太史烨顺手就抓住了公孙羽的肩膀稳了稳身体,公孙羽被他抓得身体往下倒了倒,眼瞧着就要脸贴脸了,马车便停稳了,门帘被掀开,微音猛地转头一看,正好对上拓拔弈律那张面瘫了很久的脸,莫名地尴尬一笑。
拓拔弈律撩着门帘往里看着,太史烨悠闲地躺在公孙羽的腿上,手依旧保持着扶在公孙羽肩膀上的动作,虽然说话有气无力,但是还是泰然自若地说道:“拓拔将军好,看来拓拔将军的脚程还是太慢了,居然能在路上遇见。”
拓拔弈律扫视了一下车内,目光停留在太史烨扶着公孙羽的手上面片刻,面无表情道:“太史公子身体康复了?”
太史烨道:“差不多,不过人偶尔感染伤寒,路上颠簸,好的慢也是情有可原,不知道拓拔将军这一路与我们同路,是何意图?”
拓拔弈律也是面不改色道:“公孙是我的好友,路上相遇,见她需要帮忙,施以援手也是朋友应尽职责不是么?”
太史烨终于肯放开公孙羽的肩膀了,硬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单手扶膝,一只手揉了揉额角,嘴角含笑:“公孙要是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她还怎么做女将军,你还是把她想的太脆弱了。”
“拓拔,你过来做什么?是我们到了还是来找我唠嗑的?”旁边的公孙羽似乎闻到了一点火药味,默默地在旁边开了口,“你们在这里斗嘴有意思么。”
拓拔弈律冷冷道:“还有三天就到边关了。”
公孙羽接口道:“那不错啊,挺快的,你是先回你们族里吧。”
“你就这么想赶我走?”
公孙羽扶着额头轻叹:“这不是想不想赶你走的问题,而是你跟我们同路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你知道你之前……”公孙羽话至此处还是停住了,她也知道不能把慕容祁知道拓拔弈律如果陈王都要劫狱的事情说出来,万一正如最坏的想法,他和温国公勾结,那就不妙了。
拓拔弈律依旧冷眼相对:“我只送你们到边关,然后就分道扬镳,峦城我都不会进去,你放心。”
公孙羽无力地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争了,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们快赶路吧。”
拓拔弈律目光再一次停留在又一次舒舒服服躺在那里的太史烨身上,不做评价,放下了门帘就继续出发了。
公孙羽见他离开,用力推了推太史烨,道:“喂,兄弟,你可以起来了吧。”
太史烨躺的纹丝不动:“头晕,起不来。”
公孙羽咬了咬牙,袖中飞刀已出,握在手中直逼太史烨的喉咙,公孙羽凉凉道:“刚刚不是还能坐着呢么,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割了你。”
太史烨干脆闭上了眼:“割吧。”
公孙羽手一抖,差点就手滑割上去了,却只是在他闭眼的那一瞬间,看他长长的睫毛阖上,轻轻抖动了一下,她就手软了。
这……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啊!
微音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真怕自家郡主的未婚夫就这么被自家郡主谋害了,背上一阵阵地起冷汗,就差没当着太史烨的面说让他别嘴贱了。
公孙羽收起飞刀,人往后一靠,道:“随便你了,反正我是倒了血霉了,怎么会遇上你们这样的人,一个个没有正常的。”
太史烨最终还是自己坐了起来,靠在一边,似笑非笑:“当你感觉到身边的人都不是正常人的时候,你就应该思考一下,到底不正常的人是谁了。”
公孙羽闭着嘴不说话,不是说不过,是怕自己被气死。
太史烨的身体在颠簸的路上一直没能痊愈,公孙羽虽然心里有点担心,看他总是病怏怏提不起精神的样子略略难受,却也没有多关心,因为她深刻的明白,像太史烨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你要是给他点颜色,他能还你一个炫彩的世界。
三天在荒郊野岭过,太史烨的病情没有好转,还是昏昏沉沉的,公孙羽让他药不要停,不然就得病死,太史烨漫不经心地喝着药,嘴里说着:“我也是半个大夫,自己的身体自己都知道,你不必为我担心。”
公孙羽把药碗塞到他嘴边,苦兮兮的药味引得太史烨皱了皱眉,公孙羽道:“你什么时候还会医术了,庸医吧。”
太史烨把药一口闷了,却依旧动作优雅,悠悠道:“人总是要有一点技能点的嘛,而且做人啊,要有所保留,不能让人知道你会什么,不会什么,要是都说出去了,不是全都露底了,不然你以为我病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死。”
公孙羽鄙夷地看着他:“那你现在不都告诉我了,你不怕我掀你老底么?”
太史烨取出帕子擦去嘴边的药渍,从容不迫:“愚蠢的人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公孙羽后悔跟他说话了。
拓跋弈律一路上除了给太史烨和公孙羽他们送去食物以外,全程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公孙羽只以为他在闹别扭,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对感情这种事情比较迟钝的人,自然也不会关心一个大男人的心情,等到了峦城边境的时候,她还下意识地来了一句:“到了边关了,我们就在这里各走各的吧。”
调转马头,毫不犹豫,拓跋弈律带着人就骑着马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片灰尘。
太史烨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公孙羽不敢拖,赶紧驾车回到她的将军府,用最快的速度请来了大夫看病。
大夫把了脉,捋了捋胡子,道:“瑾国公虽然感染风寒许久,不过好在一直没有放弃治疗,加上瑾国公自己的控制,所以还算得体,再吃几贴药,不要再颠簸,好好休养一阵就能痊愈了。”
公孙羽放下心来,看着床上躺的好好的太史烨,正好要转身离去,只见他从床上一个翻身起来,对元昊道:“快去准备洗澡水,本公子要洗澡!”
公孙羽立刻阻止道:“你不要命了啊,伤风还洗澡。”
太史烨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准备去洗澡了,手一拦,道:“你在这方面别管我,我走了。”
元昊好意跟公孙羽规劝道:“郡主还是别劝了,您是知道我家公子的脾气的,他这么多天都没好好敷脸洗澡,能容忍至此,已是不易了,您就让他去吧。”
公孙羽茫然了一阵,后知后觉地发现元昊好像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几天,她没有听到太史烨提过清洁问题,她的重点都放在太史烨的身体状况上,好像完全没有想起来这件事。
现在想来,好像太史烨这样做也没有错,让他一个这么要干净的人还忍者脏,论谁都忍不住。
自己不也是要干净的人么。
“那你把水弄热一点啊,不然凉了又要加重风寒了。”
脱口而出一句话,公孙羽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自己怎么会来说这句话。
太史烨睨着眼看她,就这么将将地看着,不说话,直到把公孙羽看的心烦意乱白了他一眼出去。
元昊有点愣愣地,上前怔怔道:“公子,我刚刚好像听见郡主关心你了,是我的耳朵不好么?”
太史烨揉了揉额角,道:“是啊,你的耳朵被风沙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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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羽面色带着一点慌张地走出去,微音在后面快步跟上去:“郡主啊。”
公孙羽突然停下脚步,一脸的悔不该当初:“音子,你说我刚刚为什么嘴贱呢?”
微音皮笑肉不笑道:“郡主,你嘴再贱也没太史公子贱啊。”
公孙羽抬手就要揍人了,微音赶紧抱头鼠窜道:“行了我不说话了,郡主我给你准备水洗澡去!”
自家老大回来了,峦城的将士们倒是真的高兴,都想着从前跟他们打成一片的公孙羽又回来了,严威老将军行军打仗多年,纪律严明,就不是这样能让人亲近,峦城的将士们多多少少有点小意见,正好原主来了,都兴奋着呢。
不过是才入夜,李炎已经等着洗完澡的公孙羽出来了,久别重逢之后都快哭出来了,激动道:“将军可算回来了,我们在这里可被折磨死了,严老将军治军跟你完全不同啊。”
公孙羽没好气地看着他这个谄媚的样子道:“是该让你们吃吃苦头,平日里我就是对你们太好了,我也该像他一样对你们严格一点,不然你们一个个都没规没矩的,快爬到我头上去了。”
慕容祁的旨意前几日就到了,严威并不调走,而是和公孙羽作为平级的镇守将军留在峦城,严威的名号公孙羽不是没有听过,早年间她父亲也是和严威一同带过兵打过仗,也算是旧交了,公孙羽也知道这一次她来边关的主要任务,是要找到那块号称能号令天下的皇极令。
等她穿戴整齐以后便先去见过了严威,亲切地唠了一会儿嗑以后,微音进来告诉公孙羽,拓拔弈律来了。
公孙羽挑眉表示惊讶,这个人不是早上才刚刚离开么,怎么现在又来了,还是大晚上的时候。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公孙羽起身要告辞。
严威问道:“丫头,你和这位博济族的将军很熟悉?”
公孙羽道:“梁国来犯,我们和博济族关系不错,常常并肩战斗,便混得熟了。”
严威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