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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顺其自然,不刻意的动作,让她幸福的鼻子酸。
教学楼门口已经很热闹了,一个穿着橙色呢子的女孩被人群推到了中心,从这里只能微微看到她的身影,背对着她,男孩子看上去很激动。
周围很大的起哄声,听不清男生说了些什么。人群嚷嚷着“亲一个”,很快又是一阵起哄声。
印染猜,女孩是答应了的,男孩一定也吻了女孩。
“年轻真好。”印染感叹,侧过头去看他,很难想象,这么令人瞩目的他在学生时代是怎样的,会不会有开放的女生对他袒露心思,兴许还很多。
她越想,越觉得不好受。自从和他在一起,印染发现她很容易陷入胡思乱想,七情六欲在以她无法预料的速度增长。埋头看沙色的雪地靴,什么时候落了一个大脚印,她竟然没有察觉。
“车停在图书馆那儿,陪我走过去?”季末霖开口,目光从那群渐渐散去的人影转移到她身上,低着头在征询她的意见。风太大,他犹豫着还是让她在这里等着比较好。
印染像是看出了他的顾虑,轻微的摇了摇那只被他握着的手,“我带你走近的路。”印染告诉他,学校教学楼都是相通的。不待他说话,印染自顾的牵着他的手上了台阶。
她很少在学校和他有这么亲密的举动,像是怕被熟识的学生认出来,不禁缩了缩脖子,大大的围巾外只露出了半张脸。印染告诉他,前面穿过一个小花园,从教学楼另外一个口出去就是图书馆,“车停在馆西还是馆南?”
“馆西。”
“下次停在馆南吧,离教学楼近些。”
季末霖掀开厚重的挡风帘,下一秒就发现印染伸出手帮他也掀开了挡风帘。小小的身影叮嘱他别被刮到。
是晚上,狂风是暴雨的征兆。
好久不见那么恶劣的天气,出奇的,印染像是见了久违的阳光,蒸发着淡淡的小甜蜜。
“想看看我大学时候住的学生宿舍吗?”她系上安全带,把围巾拆下放在腿上,一根根绕着围巾上的粗毛线。
最近总有些潜意识告诉她,要让他慢慢了解她从前的生活,想带他去一些她常去的书店,经常光顾的小吃店,既然他这个在南京出生的人都不是很了解南京,那就让她这个了解相对较多的带他好了。
“女生宿舍?”季末霖迟疑,仅有闪过的一丝尴尬还是落在了印染眼里。
她嗤笑,竟也有让他犹豫的事,“只是在楼下,不上去。”印染巧掩笑意,故意侧过头装作正经的提醒他顺着主道,在食堂处右转就是。
想一想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个校园内,一堵围墙,隔绝了外面。
她告诉季末霖,直到毕业,这栋女生宿舍楼下的阿姨还不认识她,每每出来忘记了带卡,还得大费周折的登记。
隔着层玻璃门,能看到几个女生穿着睡衣冻嗖嗖的站在一起,像是在等外卖。
“没太多变化,”印染打量着门口墙壁上装的牛奶箱,新新旧旧的猜不到是什么时候换的,其他的,门口仍旧有长年闲置的自行车,墙壁上不知粘过多少的海报……真的是一眨眼的功夫。
“我记得啊,超市那有一家奶茶店,奶茶卖的不怎么样,倒是煮方便面很多人吃。”印染和他讲着一些大学时候的事,片段的,想起一出说一出,很普通的事,也难得季末霖不觉得索然无味。
他的车停在隐蔽的拐角处,微弱的灯光折射进来,凄冷中又带了些柔和。
印染已经习惯了和他的独处,即便是都不出声,不交流,也不会觉得尴尬,像是互相适应了各自的习惯。
只是现在……
“我们要不要回去?”她开口,外面的风,光是看那些摇摇晃晃的树枝,就觉得可怕,她担心雨会下的很大。
季末霖看着她,不吭声。
嘴角似有若无的带着浅浅的笑意,很轻易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的笑意让她有些恍惚,皱着眉疑惑的看他。
“我今天看了一本书,”季末霖把眼镜摘下,随意的抽了张纸巾擦拭着,“里面有些说法挺有趣。”
印染更加疑惑了。
“基因与人格。”季末霖仍旧是云淡风轻,并没有想把眼镜带上的意思。
所以,他是在用纯理科的理论在和她这个不折不扣的文科生谈人格?
“每个人的性格外向内向与否与基因有关,女性在择偶时更加明显。”他用浅显的语言告诉她,莫名其妙也是无关紧要的话,并不想深入的解释。
“你是在说心理学?”
“算是。”季末霖笑意更深,“人类在进化过程中会产生归属感。”
有些事想不通时,有人归于宗教,有人归于哲学,也有像他这样愿意相信科学的解释。可惜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有因有果……
印染望着他,眼睛里是疑惑,想说些什么,才发现其实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知道怎么接下他说的话,这还是鲜有。
“想不通?”
“嗯。”
季末霖讳莫如深的看着她,印染有隐隐的猜测,又有更多个想法否定了之前的猜测,可是又为什么莫名的红了脸。
他的面孔在慢慢靠近,印染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匆匆的低了头,又抬了头。
季末霖用实际行动证实了她的猜测。
温热的触感,陌生,悸动,心跳若擂,只有紧紧的抓着腿上的围巾。她固执的不愿意睁开眼睛,只有颤抖的睫毛,透露着她的紧张。
近到这样,是真实的么。
“这样的归属感,可以吗?”季末霖短暂的抽离,只有不稳的气息,证明他此刻也是和她同样的悸动。他的手不知何时握住了她的,顺带着,距离越来越近,系着的安全带,不知何时已被解开,像是转移了重心,过山车也不过如此。
他在用鼻子凑着她的,直到她睁开眼睛,才隐隐戏谑的看她,半响,一个吻又落在她的眼角。
“印染。”他蛊惑的叫她的名字,轻吻了她的脸。
“嗯。”思维涣散,情不自禁,身不由己……
他再次覆上来的亲吻,厮磨着她的嘴唇,彻底的,印染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在车里么么而已,表乱想……
好久不见啦……~(≧▽≦)/~啦啦啦,我们来玩呀( ⊙ o ⊙ )!(大晚上抽风,拍飞︿( ̄︶ ̄)︿)
☆、仓皇起恋2
印染记不清是何时下的雨。
倾盆大雨落在车窗上,模糊的,窗外车流如水。
脑海里一幕幕闪现着刚才的情景,缠绵悱恻,甚至有些疯狂……红晕从耳根蔓延,现在还没有消退。她也一定是回吻了他的,印染觉得自己像是童话故事里偷尝了蜂蜜的小熊。
意乱情迷,这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家。
季末霖倒是显得很平静,安安稳稳的停了车。
停车场离她住的那栋楼还有一小段距离,她的心思还在飘忽着,并未注意到他已经凑过身替她解开安全带。又是离得那么近……轻不可闻的呼吸声,足以让她心跳加速。
“先别下车。”
季末霖温声告诉她,随即打开了车门绕去后备箱拿伞。印染的视线隔着落满雨水的车窗注视着他,不待他撑着伞走过来便先开了车门,怎么忍心他一个人淋雨。
她跑到他的伞下,两只手搭在他的胳臂上,笑意渐深。明知道呢子上落了说擦不干,却还是伸手帮他擦拭着。她的手有些凉,摸在他衣服上意外的有了温度。
“下次再下那么大的雨就别来接我了,我可以打车的。”
印染有些自责,又去试着擦干他被淋湿贴在额头上的头发,“今天得零下,会不会结冰?”她记得上大学时条件不允许,冬天洗了澡出来吹不干头发,很容易结冰,那种感觉很难受。
“如果不急进去,可以试试。”
季末霖笑出声,握住她固执想要帮他擦干头发的手,握在手心里,带着她离开停车场。真不知道她这样小心他,是该感动还是该笑。
天色暗暗的,下雨的缘故,整个城市被低气压笼罩着。印染是很喜欢这样的天气,可以有足够的理由睡个懒觉。数次的醒来,又昏睡过去。直到意识足够清醒,已是快中午。
她匆匆换了衣服,暖气开的足,就随意的套了件运动衫。边挽着头发边去他房间想看他是上午第几节课,好确定做饭的时间。
门是掩着的,没有关。
印染轻推开门,才发现屋里有人。除了季末霖,还有韩叔。
季末霖坐在木制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几张A4纸,神色并无异样,韩叔也是笑眯眯的看着她,礼貌的叫了句印小姐早。
不早了吧……
她有些窘迫,抱歉的语气问他是不是打扰他了。
“没关系,你来的正好。”
印染看着他起身,把整理的文件递给韩叔,似乎结束了工作。不过,自从他搬来她这住,韩叔还是第一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这样猜测着,站在门口没有想再迈进一步的意思。像是一直以来潜意识造成的本能,她从未过问他所做的事,他的身份,仅限于植物学教授。
季末霖简短的告诉她,他需要去荷兰,会在春节前回国。
意外的行程,让她毫无准备。疑惑、惊讶、甚至无措的神情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正常。“什么时候走?”匆匆抬头,压着情绪道:“需要我现在帮你收拾衣服吗?”
“不急,还有时间和你吃午饭。”
这样啊……
印染微微迈进了两步,平日里不大的房间因为三个人竟然显得有些小。韩叔适时的说了句他先回老宅准备妥当,晚些再来。
聪明如她,又岂会听不出韩叔话里的意思。
“印小姐再见。”韩叔冲她微微行礼,虽是每每都这样,她却仍旧不习惯,恭恭敬敬的又回了礼。
门外传来轻微的关门声,如果不细听,很难分辨。
“……中午你想吃什么?”印染憋了半天,想不出这个时候应该问些什么。和他隔着一张床的距离,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