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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令人意外了吧……
相比之下,还是导演显得比较淡定。
“你好,印老师。”戚枫微微调整了下坐姿,没有立即谈合作,倒是对她在重庆采风的经历很感兴趣。
听桑又说,她是昨天才回到上海。
印染询问了桑又她下半年的时间安排,档期满的令在座的人瞠目结舌,光是国际上的交流会名号就足够唬人。
对于一个不到三十的女人而言,站在这样的高度,足以令人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嫉妒。不过既然是圈内公认的“中国和田惠美”,这样想,就不意外了。
印染拿过自己的档期表,有些微微的皱眉,右手拿的笔,偶尔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对面坐着的那个助理似乎有些丧气,目光都开始飘忽了。只有戚枫,还在专注的看着她,仍旧没有波澜。
既然她愿意见面,便说明这件事有转机。
“十月,十一月,十二月……可能我只能划出这三个月。”她抬头,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当然,还要保证我在校时间。”
答应的速度在令所有人再次惊讶了。
特别是那个小助理,面部纠结的像是短短时间经历了大喜大悲,之前还一度怀疑此次上海之行会泡汤,可是没想到自己熬了半个月做的策划,人家连看都没看,就答应了。
完全是像在菜场买菜,亏她还硬生生的啃了半个月的中国传统工艺的历史,真是……坑爹啊……
戚枫似乎也很惊讶,看着她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些情绪。
终于,他听见她说,“戚导演,如果我没记错,我们见过,是在学校里。”
印染露出笑意,喝了一口泡的花茶。
这或许是他坚持用自己的原因,也是她决定答应他的理由。
众人又陷入了云里雾里,就连桑又也是睁大了眼睛,一副“我怎么不知道”的样子,在看到工作本上面的档期时,更是激动的语无伦次。
早知道接这份工作的代价是推掉足足三个月的日程,她宁愿当初不趟这浑水……
印染手里握着玻璃杯,里面泡的胖大海,昨天晚上还只是轻微的嗓子难受,到了今天,已有些微微的疼痛。
外面的闪电接踵而至,很快就是瓢泼大雨。
小野丽莎的声音像是一种叠化好的背景音乐,开放的会客厅,更像是在街边咖啡馆的一角,众人像是在躲雨间隙的闲聊。
远处工作室的固定电话有电话进来,桑又起身去接,在知道对方找印染时,有了些片刻的停顿,迟疑不决的礼貌对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说了句请稍等。
“印老师,电话。”她招手,瞥了瞥嘴,对着走到身边的人用口型说,“我也不知道是谁。”
印染颔首,接下电话,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
“你好,我是印染。”她说着,伸手摸了摸一旁绿色的盆栽,叶子软软的。
电话那头似乎说话的不止一个人,有些嘈杂。
……………………
“我是印染,请问你是哪位?”她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喂,”一个陌生女生的声音,交代着自己的身份,“小染,我是你小姑姑。”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终于更新了……
之前有事耽搁,后面会恢复更文频率。
☆、夏梦3
小姑姑。
……印伏雨。
印染在记忆力搜寻着,忘记了说话。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如果不是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如果……
沙发处的人似乎说到了开心的事,桑又在和他们商量着晚上去哪吃。笑声传了过来,印染的思绪有片刻的空白。
“小染你在吗?”她听见电话里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是不是信号不好,桑又注意到她不出声,下意识的叫她。
她转身对桑又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很快恢复了正常。
“小姑姑,是我。”
………………………………
久违的称呼,让她有一瞬的恍惚。
当年离开印家,她不过十岁,只身去了南京,近二十年没有丝毫音讯,却在一个普通的下午,没有任何征兆的接到印家人的电话。
仍旧是长辈的语气,希望和她在上海见一面。
寥寥的几句话,并没有过多的透露。
印染挂断电话,桑又就冲了上来,告诉她订了饭店,等雨小些了,他们就可以走了。
她整理好思绪,重新坐在沙发上,刚拿过之前握着的玻璃杯,就听见他的声音,“印老师是南京人?”
如果他的消息没有错,这位名叫印染的女人,应该是长居南京,上海的住处并不是很固定,她在工作室的时间多余在家里。
所以,才会有那次偶然的在学校的遇见。
“算是吧。”她笑,轻轻转动手里的玻璃杯,从十岁开始就生活的城市,学校,工作,生活……仿佛已经都在根深蒂固。
“那么巧,我们导演也是南京人。”说话的是和桑又年纪相仿的小助理,乐呵呵的感慨世界真是小,处处是老乡。
印染多看了一眼一直坐在沙发上抵着额头的男人,合时宜的说了句好巧。
“是很巧,不过很小的时候就随父母迁到了北京。”
是吗……
印染默默的在心中念叨。
这才是很巧。
………………
签约她,是双方默认的暂不公开内容。
空出三个月的档期,意味着前面几个月的工作量加重。足足一个暑假,她都是整日的耗在工作室。
当真是,不分昼夜。
按照敲定的时间,开学前她需要去一趟北京,报纸网页,铺天盖地的戚枫导演新作品的版块,一个个重量级明星的加盟,让这部电影还未开机,就已经吸引了众多眼球。
桑又发来航班班次,外加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印染轻而易举的猜到这个小妮子在想什么,有些嗤笑的把手机放在布包里,撞到了近乎是伞把的东西,发出一声声响。
在去北京前,她需要和印伏雨见一面。
路况异常的堵,加上出租车司机又是新人,竟然不太了解她说的那个地方,兜兜转转又耗费了很多时间。
足足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一小时。
接待她的人不像是印伏雨身边的人,倒像是一个很普通的酒店员工,带着她径自进了走廊尽头的包间。
“是小包间还是大包间?”她犹豫着问领路的酒店员工,带着些许的猜疑,“如果方便,可不可以透露里面有多少人。”
突然找到她,不会是简简单单的理由。
她还想说些什么,前面的人就顿住了脚步,微微冲她一笑推开了包间的门,“印小姐,请。”
定睛看去,满满坐了一桌的人。
……还有外国人。
印染还没缓过神,就察觉到手臂被一个人拉住,她转过视线看过去,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脖子上带着一串绿玛瑙的项链,正带着笑意看她。
“……小姑姑。”
似乎所有人都在看门口这个穿着简单的女人,很快有人意识到这位女士就是印夫人口中的印染,也是他们此行想要约见的人。
一个日本口音的男人向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很快有翻译将那句话翻译成中文,大意是印家竟然有这样的人才。
印染并不笨,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小姑姑的声音就在耳边,“来,小染快坐下,别站着了。”随即拉开身旁的椅子,让她落坐在身边,正式的介绍她的身份,“这位是我侄女,印染。”
很快,便有了些寒暄,不同的语言,却是在传达一种意思。
印染不说话,不停的喝着水,错开那些打量的目光。
小姑姑的声音继续看似不经意的介绍她的身份,若有若无的在字里行间提到了季氏,在季家生活了十八年,承蒙季家照顾,当年季家少爷亲自接的她,暗示着印家与季氏外人不知晓的关联。
印染握着杯子的手越发的紧,隐约能看到发白的关节。
仍旧是那个日本人,用蹩脚的中文说了句“印染小姐,你好。”
“你好。”她微微颔首,近乎本能的去看身边谈笑风生的姑姑,这么多年,连样貌都是模糊的。
桑又发来信息,一会儿在机场和她汇合。
印染想了想,姑姑的目的她猜到了些,既然是只为了让她出面,那么,中途离开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样一想,趁着众人不注意给桑又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
靠近印伏雨,低着声音告诉她,恐怕自己一会儿要急着去机场。
…………………………
几秒钟的安静,印染在印伏雨的目光下有些不自在的调整了坐姿,随即便低下了头。
姑姑找了一个恰当的借口,拉着她出了包间。
酒店走道铺了厚厚的地毯,繁琐复杂的花纹,映着灯光,显得雍容华贵。偶尔有穿着得体的服务人员走过,惯性的欠身。
就是脚步声,也没有……
简单的一处开放空间的休息处,印伏雨拉着她坐下,周围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也在交谈。
“小染,你听姑姑说,印家现在不比以前,全国就剩那么些个老染坊,你二叔早就开始办工厂机械生产,你又不是不知道。”印伏雨看着她,拉过她的手,红色的指甲有些刺眼,“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是个日本商,好几个染坊都虎视眈眈的,姑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印染抬头看身边的女人,耳里却是沙发处摆钟秒针走动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你也不希望印家的根基不稳是不是。”印伏雨说的有些着急,声音竟带着些厉色,惹得周围正说话的外国人看了她们一眼,目光里全然是不解。
根基……
印染有些苦笑,印家的根基……
小姑姑为求利益,泄密花板样式,出售国外,可有半点的犹豫。二叔一意孤行把祖上的染坊拆毁大半变成工厂,可曾想过根基。
当年爷爷被迫宁愿把她这个印家人送到外姓人手中,也不让她留在印家的时,面前这个小姑姑可曾想过根基。父母无端双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