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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还公子小白叫的那么生疏。”素袖咂咂嘴,“这个世间,最不缺的就是罪名。掌权之人一旦想要谁死,罪名还不是一句话几个字的事啊。”
“这是君上还是你家良人告诉你的呀?”
“还需要他们说吗?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好不好。”
齐无知不是齐褚,一旦开始清剿,就必然会斩草除根,杀尽所有可能威胁他君位的人与势力。就像齐小白将齐无知定做了最后的目标一样,齐无知最后的眼中钉也只剩下齐小白一人,无论齐小白反或者不反,齐无知都会设法除掉他以确保自己唯一的至尊地位。
现在就看谁会先动手以及怎么动手了。
“喂,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你老老实实回到我一个问题怎么样?”见连渃陷入了思绪当中,素袖整个身子趴在案几之上头凑得很近地问道。
“喔唷。”素袖突然放大的五官以及脑袋着实吓了连渃一跳,她后仰着身子躲开素袖的近距离观察,“什么问题?”
“君上与公子小白,你到底是站在谁一边的?”
“你真的很想知道?”
“嗯嗯嗯。”素袖狂点头,闪闪发亮的双眸中满是旺盛的好奇心。
“你——猜——”连渃翘起嘴角狡黠的一笑。
“你这人吧,虽然对爱情很执着,但同时又是个不折不扣的利益主意者,所以啊我猜,他们谁是最后的胜利者你就会跟着谁,对吧对吧对吧!”
“真不愧是当了我多年的师父呀,说出的见解永远是那么的深得我心。”
“哎,瞧你那副语气,一定是我说的不对。”连渃的讥讽,素袖听出来了,不过她非但不气恼反而再次靠近连渃以相当神秘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的心自始至终都在公子小白那边,你之所以留在君上身边其实是有所图谋的,对吧!”
因嫌弃素袖的纠缠,连渃通常都是躲开她的,此番听到她这句话,她移开的视线又重新落到了其身上,“一向说话口没遮拦的臭女人这句话倒是说到我心坎上去了,我们师徒那么多年,打了那么多次交道,暗里明里较量了那么许多次,对彼此的了解果然胜于常人太多。”
吧嗒,得逞的素袖打了一个响指,“不反驳不讽刺又一脸认真,那说明我说对了。”
“说对了又如何?你这忠实的走狗莫不是要把这些话告诉君上去听,然后再恬不知耻地等着加官进爵吗?”连渃也难得地认真起来。
“是又如何?”
“那我会让你走不出这个屋子。”
“走不出这个屋子?”素袖大拇指反指自己,“如果你有那个本事就尽管放马过来好了,上次那个香,你以为还能起第二次作用吗?”
“上次的香只不过是安神镇定的普通货,你想太多了。”意识到刚才的话说得有些过,连渃伸伸懒腰从案几处起身,“我困了,去睡一会儿。”
“上次那是普通货,那就代表你还留了不是普通货的东西咯?”连渃起身素袖也跟着起身。
连渃眯眼灿笑,嘴巴刻意张圆,很慢并拖长音地吐出了两个字,“你——猜——”说完,就躺上了榻,再闭眼前,她看到素袖在那气得直跺脚,“师父,如果你再这样继续烦我的话,可别怪我做出欺师灭祖的不道德事来呀。”
□□月的天气闷热且潮湿,入夜之后,暖风劲熏,让人昏昏欲睡很没精神头。
“哈——欠——”趴在窗边纳凉兼欣赏月色的连渃一连打了几个哈欠,“明明睡了一下午,怎么又想睡了呢?”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因为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然后变成猪,再生下小猪仔。”
困顿中,身后正好传来一句冷傲的调侃声,连渃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小猪仔也是你以后要侍奉终身的主人。还有,你如此明目张胆地进来,是不是太不把这里的守卫、宫婢、还有那个烦人的臭女人不当一回事了?”
“守卫刚巡视完,宫婢都在梧台殿的最外围没你的命令谁都不敢进来这最里面的屋子,而那个烦人的臭女人我点了她的昏睡穴,一时半刻是醒不来的。”
“朝臣夫人拜见我之日,齐无知的影卫姜柳黯可是在暗中观察到了我的一言一行,你不怕他现在也在?”连渃回过身,只见姜横云坐在了刚才素袖坐的案几前,被点了昏睡穴的素袖像条死狗一样歪倒在了他的脚旁,“还有,那个烦人的臭女人醒来问她怎么又昏倒了,我要找什么理由解释呢?”
“梧台殿周围几里范围内我没感觉到姜柳黯的杀气。”姜横云淡定地一边品茗一边用脚在素袖身上踩着完,“你的理由那么多,做个完美解释一定没问题。而且如果你真的不想解释,我现在杀了她也完全没问题。”说罢,就作势拔剑。
“别!”连渃出声制止,“对了,你这次来是因为太无聊想来跟我聊天呢,还是小白有话让你传达给我呢?”
“你觉得我和一个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母猪可能产生共同语言吗?”姜横云单指撩了撩额前的碎发,酷劲十足地讥讽道:“当然是来传达主人的话。”
连渃眉头与嘴角齐齐抽搐了起来,“话,是什么呢?”
“主人今夜便会动身离开齐国。”
“什么?”
“去莒国避难。”
“齐无知已经对小白动手了吗?”
“目前还没。”
“那?”
“那是故意露出的破绽。”姜横云踢了素袖不知多少脚觉得无趣了,他便起身往窗边来,到连渃所坐靠的长榻旁他一屁股就坐了上去并翘起了二郎腿,“齐无知一直不动,主人等下去也只会被动挨打,所以主人决定先行动起来。”
距离公子纠死亡已经过了不少时日,齐无知迟迟未对齐小白展开行动,估计是在筹谋些什么大动作,这刻,齐小白先动,齐无知就不可能继续藏着掖着自己的计划了。
“那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有。”姜横云倾身靠到连渃的肩膀处,“主人有条计策,执行者必须由你来当。但有相当的危险性,主人说,你听完若不想做,可以选择拒绝。”
“什么计策,快说。”
“主人说……”姜横云贴到连渃耳朵旁快速又小声地将齐小白的计策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说完,他便即刻追问道:“做还是不做?你有半柱香的时间思考,在主人出发前,我必须将你的回答传达给主人。”
“我做。”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连渃满口就答应了。
“主人果然没有看错人。”连渃的爽快让姜横云很是满意,他两腿一蹬跃下了长榻,“话传完了,我走了。”
“等一等。”姜横云刚转身,连渃就急急地叫住了他。
“有什么话需要我代传给主人的吗?”姜横云没有回头。
“我……”
“诶,你也等一等。”连渃才只说了一个字,姜横云就突然竖起食指摇了摇,道:“事先声明,那些肉麻到死的情话我可不传。”
“情话你个头。”连渃拾起手边的爵就朝姜横云砸了过去,她对这个目无尊长的俊俏少年忍无可忍了,“我想说的只是,让他一切小心,他交代的事,我绝对会办妥的。”
“那就好。”姜横云脑袋一偏,掌心一张一握,飞来的酒爵就准确地落在了他掌中,“我送走主人之后便会立即回来,记得等我回来再行事。”语毕,他手腕发力一抖,酒爵咻咻咻的在空中急转了数圈又毫厘不差地返回原位。
“嘁,这功夫真俊。”姜横云小露的这一手险些让连渃鼓掌叫好,而等她惊叹完再抬头时,姜横云已经消失在了屋内。
翌日,素袖醒来后果然开始刨根问底,想了大半夜理由的连渃总算以一个还算靠谱的理由将她给忽悠了过去。
第三日,继公子纠夜半出逃之后,另一位公子齐小白也连夜逃往了他国的消息便在王宫之内传得沸沸扬扬。
这让喜欢落井下石的素袖又逮住了一个绝佳的吐槽打击连渃的好机会,因此她自然第一时间就用上了,哺食时分,二人对案而坐,她以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嘲笑道:“公子小白,你最后的靠山,逃跑了,落荒而逃了,你被他彻底抛弃了,是不是很伤心很难过?”
齐小白走了,姜横云已于昨夜回来,因此连渃满腹心思都投在了寻找适当的时机实施齐小白的计策之上,故素袖的刺激言语,她压根就没空听。
“你的心情我真的很明白,但要怪也只怪你自己眼光不济,
这齐国这么多人才,你偏偏挑了个中看不中用的窝囊废去爱,现在把自己搭进去了吧!”看连渃素面无波、一声不吭仿若受了天大的打击而失魂失魄的模样,素袖那叫一个开心一个舒爽啊,“不过不要紧,让为师给你弄一剂药,喝下去落了这个胎,然后再重新给君上生个娃,到时候地位与命都好得保了。”
一直低着头看着碗中饭的连渃倏地抬头,“这也算是师父对徒儿能说出来的话?”
“我这可是为你好。”
“让我杀掉自己的孩子,也是为我好?”
“谁让你怀了那个窝囊废的种呢?现在这窝囊废一走了之死活都是他一个人的事,可你不是啊。”素袖放下碗箸相当认真地建议道:“如今你要保自己的命就只能舍弃腹中那块烂肉了,不然生出来我也会弄死他的。”
“要弄死他?”
“哎呀,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既然说漏了,素袖也索性说全了,“君上早就说了,滴血验亲的结果若是否,那就让我亲手解决了这孩子。”
“你下得去手?”
“我有什么下不去手的?”素袖冷哼一声,“咱们弄死后宫那些耐不住寂寞的宫婢出墙而怀上的野种的次数,还少吗?”
“是不少。”话已至此,连渃的眼珠子滴溜一转,她想,本来将她设计进来多少有些不厚道,但她对自己下起狠手来一点都没负罪感,这上了心头的计策也就没什么可再顾忌的了,挑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下手吧!
“师父,你对我不仁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