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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芸萱近前两步,温和道:“弟妹,适才大哥可未骗过你,出神是事实,而大哥莫名其妙地赢了爷爷一把也是事实。只是这其间,爷爷有没有隐瞒自己真实的棋艺那就不得而知了?”说着瞥眼望向刘緇霖,使了两个眼色,“爷爷,这是你搅出来的,芸萱可没有办法?”
“哎,我说你个兔崽子,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么?”刘緇霖挠挠头不乐,愤愤间从软椅下摸出酒葫芦,管它是水是酒,先饮了数口,接着啐道:“朵朵,你看看。先时对你搞出这么个花样,而后又为了迎合你,来跟爷爷作对。这……这都什么人啊!”
水朵朵清笑出声,眸间攒出些许笑意,对着一旁站立不语的林芸萱道:“这些日子,多谢大哥照顾了。”
刘緇霖瞥嘴吃醋:“没良心。爷爷这么高超的棋艺都拿来同你说笑,你倒好,就记着他了。”
水朵朵嘟着嘴唇,随即笑开:“哪里哪里,朵朵对爷爷啊是感激涕零。”说着脑袋靠近刘緇霖,略为幸福地蹭了蹭。
林芸萱心头一动,眸间笑意更浓,心思却转向了另一处。
“不知道她能不能管住那些淘气鬼?”齿间朦胧吐出一句话,声音极轻,可自己却被莫名其妙的心动下了一跳。忙侧身掩住自己泛红的脸面,僵持了会儿。
“小风,上次我让人查探的杀手有了一些着落?”刘緇霖面色昏暗,眸间笑意忽逝,拂了身起来。
水朵朵知礼地松开,端肃站好。
“这些人都是那人派出来的。平日出门你多注意些。芸萱,你往返书院山庄,也因格外警醒着些?”
林芸萱挪了挪手,点了点头。唯有水朵朵对他恣意一笑,多年的秘密还不曾被人掀开。
“即便我处在齐国,他还是不肯罢休,当真是……”林宇风言罢,团拳握紧。
“这人心狠手辣,若不将我们一往打尽,他的太子之位又岂能坐稳?倒是公孙老将军的叛徒,真是令人可憎。二十年来,爷爷从不曾忘记当年灭门之事。我跟随你们爹爹,在老将军面前鞍前马后,看遍战场的血雨腥风。哎,可惜没能为老将军洗刷冤屈。”低眸瞅着自己的瘸腿感叹,老泪纵横,“这把老骨头什么都没办好,反而落得个瘸腿的下场。真是……”
水朵朵犹自伤悲,也不知该出何语安慰。
“爷爷莫要伤心,我公孙一族的灭门之仇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水朵朵望着林宇风怒意深重的面庞,那彻夜墨亮的眼睛似燃起了熊熊大火,经久不灭。她捂着胸口,凭空生出些不知何来的恐惧。
“可是现下我们不能得见楚王,否则凭着手中的证据,多少对他太子之位有些动摇。哎,真是狡猾得很!”提及至此,林宇风和水朵朵面上都生出浓浓的哀伤,想起先时楚地那段日子,好友司徒叶为救他们不惜搭上他的命,结果被悬挂在风雪夜里几天几夜。原本临死只求着他们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叶滢,谁知竟是有心无力。
水朵朵痛彻心扉,眼颊泪花一片。坠落时几近绝望。
林宇风知她心头事,细心试去她眼上泪水,小声道:“总有一日,为夫会报了叶兄的大仇。”
水朵朵面上一狠,发誓道:“总有一天,我要叶姐姐解了心头那口怨气。”
刘緇霖扬手道:“你夫妇二人先把这报仇一事放在一旁。现下正事也该办了?”
林宇风和水朵朵惊诧莫名,彼此琢磨不透。刘緇霖仰面大笑:“这山庄太大了,没些个孩子吵吵嚷嚷,爷爷我觉得好生孤单。你们俩成亲也有这么久了,是不是打算……”
水朵朵惊觉,面红耳赤地打断他:“爷爷,朵朵想着还有些事儿未处理。你们就……就先聊着?”对站定于外的小丫鬟招了招手,急急举步离去。
“爷爷……”林宇风顿了顿,视线下垂,“朵朵嫁与我还没多久,她……本就还小。你同她说些这有的没的,不是让人难为情么?”
“那好,宇风现下年龄也不小了。我便来同你说说这些事。”刘緇霖坐直身体,俨然一个老者风范,“宇风哪,若是公孙家有后了,你爹娘还有老将军泉下有知,也会替你开心的。朵朵她心里不是有你么?你们可别还有什么疙瘩。上次你大哥也派人查探了,朵朵这孩子嫁与你,也算合乎礼仪。关于我与你大哥之间的猜忌都通通不做数的。”
林宇风心焦地合上眼睛,不耐烦地拱手:“突然想起庄里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宇风就……就先告辞了。”言罢逃之夭夭。
“这臭小子,一说起这些事就跑得远远的。我记得先前我像你这会儿,老将军都已经开始说叨我了。哎,这……”两眼一瞥,同温顺立在一侧心神不一的林芸萱说叨,“喂,小子!”
出神地望着地面,微笑喃喃,低声自语。林芸萱漠视,未答一言。
“芸萱哪!”刘緇霖又大声唤道。
“嗯!”林芸萱双肩一颤,回神望着刘緇霖,惊疑不知,“爷爷叫我做什么?”
“你最近总是发愣,究竟在想些什么?”刘緇霖捋着胡须,怔了怔,“适才我同你二弟说的,你呢,明不明白?”
“明白什么?”林芸萱有些尴尬。
“哎呀,刚不是说了么。你二弟不能给我个准确答复,你这个做大哥的总该给我一个回复罢?”刘緇霖抓耳挠腮,摩梭着拐杖有些心急。
林芸萱恍然了悟,嘴唇一弯,扬眉得意道:“爷爷,再给芸萱多些时日!”
刘緇霖见林芸萱双目通澈,精神比其往常更佳。略为兴奋,只得仰头大笑:“哈哈,先时不知道芸萱是犯了什么毛病,此时一看。才知是那相思病,不知何时,才有些准头啊?”
“过得几日待芸萱问明人家心意方可!”林芸萱拱手作揖,春风满面地举步离去。
身后温和的长辈声音响起,垂老的模样含着深情。
“芸萱,要时刻记得,别轻易对一个女子动情啊!”
林芸萱顿步,转眸递去一个平和的微笑:“爷爷放心,这一次不会了!”
紧凝的眉头松开,唇边挂着一丝笑。
情这个东西,可不是说没有就没有,说抑制就能抑制的。但愿你这孩子能够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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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眷恋苦滋味
日光熠熠,暖色滢滢。廊檐之下,背坐着一个人。木削碎片层层叠在石桌之上。面前男子剑眉挑动只觉容色清冷异常。左手紧握着一块木制娃娃,娃娃眉眼秀丽,青丝如瀑布垂落。细眼瞧那女娃模样,却觉十分熟悉。
“你怎的去了这么久?查清楚了么?”这男子微侧了身,自袖中取出一支一小截竖笛,“原本来这大齐是有要紧事办,可现下你妹妹做得不错,本殿下倒无聊得紧。”
身后头戴斗笠的男子拱手笑了笑,随之语声严肃道:“家妹能有机会完成殿下交代之事,实乃殿下恩赐。只是不知殿下的下一步有什么安排?”黑纱遮面,显然看不出此人容貌。
不过其浑浊的语气倒令人感觉是位驰骋疆场的将军。作揖的手背之上有两条伤疤。岁月不饶人,可见其疤痕几许几寸。
侧坐的男子挺了眉,仰面望着院中生出的盎然翠竹,喜笑晏晏地抚着右腮笑道:“下一步?呵呵,魏将军不用担心,本太子对莲儿的能力十分有信心,她……一定能想出更好的方法来应付。”
身后的男子魏玉吞吞吐吐,极其担心:“殿下,家妹纯粹是胡闹。很多事情她都不大明白,您若就此疏忽,想必会很麻烦。”面前男子一惊,拂袖立起,喝斥道:“魏玉,你的意思是本太子不能慧眼识珠了。”手指一拨,在魏玉胸前重重地戳了两下,“还是你觉得本太子心狠手辣不顾你妹妹的性命,将她派来这大齐!”
魏玉单膝着地,连声应道:“末将……末将知罪!”凉风拂面,那男子又拂袖转身。接着正对而坐,阴森笑道:“起来罢!你关心妹妹安危也是人之常情。可是近月从莲儿做的事儿看来,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她爱动脑子,比楚地那些光说不做的女子要聪明得多。”
魏玉起身,退至男子身旁。
“我说,你这么心急。莫不是心里面还装着那个女人?”言罢,森森冷目瞅着魏玉,“可是你不要忘记了,晋家小姐已经成了这泱泱大齐千面公子的夫人,再也不是当初晋国大将军晋汜同楚联姻要嫁与你做夫人的晋凝了。现在,哼。她的身份可是兰姑。可是千大人的女人。哦,对了,你难道没听说前几日里她怀胎几月的孩子突然流掉的事情么?”
魏玉面上不忍,痛楚神色若隐若现:“我知道,是家妹派人害了她的孩子!”
“呵,你这哥哥倒是挺能偏袒外人。莲儿来这大齐最先见到的人,本太子即便不说,想必你也猜到了罢!”太子楚夫易冷哼两声,脸上如虎狰狞,“莲儿与晋凝彼此合作也有好一段时辰。自然,互相利用,各得所需。一个可以拿孩子来做赌注的女人,你觉得放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呵护,安全么?先不说她的人是否能跟你,就说她的心……会死心塌地地好好交给你保管么?”楚夫易贴近魏玉的耳畔,声音如魅喃喃。
魏玉喉咙哽咽,咬唇闷声自欺道:“凝儿,凝儿她不是那样的人!”
“哼,世间情情爱爱这些东西说也说不得,道也道不得。兴许她为情所困也说不准。你清楚罢,女人心,海底针,得不到必想得到,所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会将它夺过来。”蹲地团拳,脸上一横。
楚夫易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原不过在于他多年觊觎楚国皇位。为达目的,已然残害了知其狼子野心不愿助其登位的公孙老将军一族。当然,他所谓的怨恨却害得两个孩子家园被毁流离失所。
当年的知情者瞧来,都道他年纪较小,不懂事理。其实,归根结底,不过是内心争权夺位的影子蒙蔽了少年心。
“这些事情莲儿既然胸有成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