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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照心莫名地一震,喉结处微微凸起,细一看,不过正拿过桌前的酒壶灌着好几口美酒呢,酒壶落桌,他对阿妍笑道:“那么阿妍觉得颜哥哥我应该什么时候进酒肆才可以呢?”
阿妍脸上煞白,抬起脸,直看得颜照感到不知为何的毛骨悚然,一个孩子,怎那般令人不寒而栗。那种掺杂其中的陌生味道,让对面的颜照紧紧地捏了一把冷汗。
“阿妍,可把颜哥哥吓坏了。”颜照想了想,关切地问一旁被冷落到趴着桌子,敲打碗筷的水朵朵,“朵朵,想要吃什么,颜哥哥我请客!”
水朵朵听此话立了起来,宠辱不惊地看着颜照,又高声确认道:“颜哥哥真是好。谁要是嫁给了你,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啦!”
颜照张口结舌,冷汗直冒。嘴巴似干裂地说不上一句话来。
倒是爽朗的阿妍啧啧舌,不屑地骂道:“真是个马屁精,就会拍马屁。”
水朵朵随即接口道:“除非你说颜哥哥是马,否则我就没拍马屁。”然后水朵朵又望了望颜照。
“你……”阿妍正要抬头对颜照诉苦,却猛地瞧见一双打量的眼神,似穿心箭矢,似寒冰冷铁,带着无人琢磨的意味。
阿妍迅速转了头,盯着自己腰际的弯刀。莫非他喜欢上了兰姑,所以对自己曾经乱拉红线的做法鄙视到了刀刃相见的地步?阿妍两小手紧握,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合适。
终于阿妍站起了身,尴尬地一笑,附在朵朵耳边说了句。水朵朵拼命点头,挤出了一个放心放心的表情。
然后阿妍跑着下了楼,一脸的幸福,如一只炫目穿梭在红尘的小蝴蝶。
“朵朵,阿妍是要去哪儿?”颜照看着阿妍的背影,忙拉着水朵朵的袖子问。
“颜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阿妍了,就连阿妍解手也想要跟着?”水朵朵挤着眼睛偷笑说。
颜照只好干坐下来,红润的脸上突转,丢下一锭银子给水朵朵,就扬长而去,走到下楼处,又转头对水朵朵笑着说:“朵朵,颜哥哥宫中还有急事,你吃完了立刻回府。”
一阵细碎清脆的脚步声由近及远,一直传到酒肆的最底楼,才截然而止。
“两位小姑奶奶,好菜来嘞!”店小二黄小从底楼端着菜盘,高声吆喝,临近桌位时,都没看水朵朵一眼,仿佛吓破胆子似的,低头看着桌子问道:“三位客官,好吃好喝,请慢用。”说完又用他搭肩的毛巾狠狠地擦了擦桌子。
“什么眼神啊,其中两位都走啦!”水朵朵骂了一句,又天真霸气地搭上店小二的肩,戏谑地说。
“小姑奶奶说得是,说得是!”店小二惯性地对着左边桌子点了一下头,对着右边桌子也点了一下头。
实际上,水朵朵既没坐在右边,也没坐在左边。她稀罕地看着那人把头往左磕了磕,又往右磕了磕。
好一会儿,她便可怜起那店小二的头来。如此乱磕,脑袋坏了怎么办呢。
“有什么好吃的?”水朵朵期待地拿着筷子问。
“小姑奶奶,本店所有的东西都是好吃的,没有不好吃的?”店小二自卖自夸,就如他自己开得一样。
“那去把本店不好喝的酒拿来!”水朵朵捉弄地挥了挥手。
“好嘞,拿本店不好喝的酒!”店小二大吼地往楼下叫了一声,刚迈了一步,又回过头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姑奶奶,我们这里没有不好喝的酒。”
“可是你刚才嚷了。那些贵客都可以作证。”水朵朵夸张地指着另一雅座的几人,用她清脆动人的小嗓子说了一句。又眉飞色舞地朝座位上那个正品酒的老大叔指了指。
店小二黄小看上去已经要抱头痛哭了。今日是什么好日子,费尽心机不讨好的时候啊……
有人再也憋不住笑,豪爽地笑了声:“黄小,平日能说会道不是你的绝活嘛!”
年迈的老掌柜拎着酒壶,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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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门求访见公子
水朵朵听音,扭转过头。往总店掌柜看去,只见他穿着一身蓝布料子,洗得褪成了青色,头上戴着一顶毡帽,也洗得褪成了不知名的颜色,黑乎乎的,感觉像旧的。
他人极矮,面色又黄又黑,走起路来,飘乎乎的,看上去又不是精气神不足。嘴唇留着一绺横着的胡须,就像刚沾满墨汁拿起来往宣纸上随便扫过后呈现出来的狼毫,头尖的那一块儿可以写字的羊毛。
“我说,把黄小弄得不知所措的人是谁呢,原来是个女娃娃。”说着,那酒肆掌柜拎着半大的酒壶坐到了位置上。他把酒拿出来放在桌上,往水朵朵面前推了推。
水朵朵看着那掌柜,他小小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正认真地打量着她。
“来,女娃娃,给你本店那……哈哈最不好喝的酒。”掌柜慈眉善目的表情,他向朵朵伸出一双满是黄茧的手,覆上她的脑袋说,“女娃娃长得真可爱。这酒喝喝,不是不好喝的酒,我再给你换。”
水朵朵看着这大叔,觉得简直找到了知己。既亲切,处事也跟她同样幽默,极对胃口。于是鼓着嘴巴,一直瞅着那个掌柜。等到四周的目光全都往她这边汇聚的时候,水朵朵才赶忙找了一个话题。
“大叔,你开这么大一个酒肆,真厉害呀!”水朵朵活到这么大,自然不知何为繁华阔达,所以只因见得这么个小酒肆,就引以为傲,感叹自己的运气。
酒肆掌柜见着面前的女娃娃在面前夸张地比了一个手势,嘴角扑哧一乐。用手又摸了摸她的脑袋瓜,乐此不疲地解释道:“这酒肆在大齐可是不计其数,大叔这也只能算得一般,往来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富商贵族,我这里面都有人来的,所以生意不说好,也不能说差。我这黄小能说会道,手劲力落。可是今天还是头一次被你的同伴拿着刀架着脖子,也是头一次被你这女娃娃欺负得脸色铁青,毫无还手之力。”
水朵朵在旁边认真地点着头,仿佛正沉溺于说书故事中,整个人的心思都在这故事里了。末了,她还摇着头,风牛马不相及地问:“大叔,还有呢?”
掌柜瞄了一眼水朵朵,看她在桌子上晃来晃去的样子。显然有点吃惊,于是又转过话题,捉弄水朵朵说:“到大叔这里,是想蹭饭,还是吃白饭?”
“大叔,你这话怎么讲?”水朵朵作出一副怀疑的神色问道。
“吃白饭就要被大叔打得连滚带爬地出酒肆。如果是蹭饭,大叔还可以考虑女娃娃与大叔有这么一番交谈,所以会免费给你做些好菜。”掌柜一会儿露出凶狠神色,一会儿又一股嘻笑的表情,对着水朵朵连连点了两个头。
水朵朵见这大叔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当下愤怒,将刚刚颜照留下的一锭银子摸将出来,慢慢悠悠地放在桌上,没好气地说:“大叔,莫要狗眼看人低。我既然进得来这里。也断然不会欠你的酒饭钱。倒是你的人和大叔你对客官的服务态度不能一视同仁。以后也就只能关门大吉咯。”
掌柜愣了一愣,忽而大笑起来,眯着眼睛又轻轻地挑了挑眉:“女娃娃脾气还挺大,刚刚大叔都跟你闹着玩呢,你这还当真了。哈哈,爽朗直接,心思都写在脸上,很对大叔的胃口。”
见水朵朵翘着嘴,仍装着不理他,掌柜又笑了笑:“这么,女娃娃,还生气。要不这样,只要以后女娃娃一进大叔的酒肆,白吃白喝,不收分文总可以了吧!”
水朵朵一想到日后可以不花分文白吃白喝,心里高兴得紧。但见眉毛一挑,拱手对着掌柜挤了挤眼睛道:“那水朵朵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叫水朵朵?”掌柜闷头想了想,又问,“这名字真是有趣,你阿爹阿娘怎生想的?”
水朵朵把手展开来,不胜其烦地回道:“很简单啊,因为我阿爹阿娘说希望我的人生向朵朵花开那般绚烂夺目!”
掌柜和水朵朵就这般聊了起来。期间水朵朵对着掌柜的故事喜不自胜,催促着再来再来。两人就像好朋友那般,快乐地相处着。
掌柜送走水朵朵,就去了自己的房间,在一架书卷下,他扭转了那个开关。
一间灰色暗门打了开来,里间透出点点淡黄色的烛光。
他大步走了进去,暗房立刻紧闭,书卷归位,恍若从来没有人进来过。
屋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床铺上干干净净地没有一丝灰尘。
那里从来就没有人睡过,全当是个摆设罢了。
走进暗房的掌柜笑了笑。终了,有人下意识地打开了房门。豁然看去,那坐在大殿,威武霸气的胡人首领正是大漠将领乌那成尔。
“将军,达木大人做事越来越诡秘了,几番出乎我的意料。”一旁的军师朱耳灵赞赏地看着达木将军,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酒肆掌柜躬身笑道:“我隐身坐个小小酒肆的掌柜,不就盼望着这一天吗?何况今日我的收获还不小?”
乌那成尔将军把弄着胡须,一本正经地端坐着大殿上:“达木将军,今日有甚好消息,说出来与我们在座的分享分享?”
“回统领。今日我可得了一宝贝。这个宝贝的身份与众不同。如果好好把握,我们就可以唱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就可以一举铲除大齐圣上的得力助手。”
“哦,你的意思就是说能削弱他们的强大的势力?”乌那成尔两手把着坐着的木椅,不确定地问。
“是的,将军,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轻而易举地铲除大齐,到时候再发兵与镇守边关的沐大将军透漏口风,说大齐的江山已经落在我们的手里,你说按照他们中原人的脾气,是不是得以死谢罪,显示他们与国存亡的忠心呢?”
耳边只轻轻掠过一丝凉风,暗房大殿里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掌声和猖狂得意的笑声,好一会儿,又静下来,那乌那成尔将军又问台下的达木将军道:“不知达木将军的宝贝是?”
台下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