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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妍似想要再说话,却早瞥不见千面的明眸,只得沉默地咬着嘴唇。然后有意识地把眼光往兰姑身上瞥去。红色的锦绣衣下,那颗心仿佛悬在黄烟深处,蒙蒙地,点点滴滴地被吞没,孤寂,痛苦,无奈。
“师父,边塞好玩吗?”在四周闷得快无法透气的时候,水朵朵凑到千面的身旁问,“是不是有很多很多的马,还有很多很多漂亮的东西?”
“不是。”千面无奈地摇了摇头,拍着水朵朵的前额,板着冷面孔说道:“朵朵,世间有太多的东西并不是那么美好,就像有些很亲近的人。如果不看透他们伪装出来的假面孔,那么受伤的总会是自己。”
“师父,你说得不对。我阿娘说过世间就算在险恶,也会有鸟语花香,山清水秀之地。凡是抱着善心去对待,总会有柳暗花明的一天。”水朵朵不赞同地说出一番大道理来,又紧紧拽住阿妍的手问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果你能够对一个坏人好,那他也会心存感激之心,好好对待你。阿妍,是不是?”
阿妍的手颤了颤,随即微笑地点了点头。
“这世道,若不谨言慎行,小心处事。坏人就会抓住你的弱点,利用你的善良来伤害别人,来伤害你。”千面又看着水朵朵,用种师父教诲徒弟的口吻说,“朵朵,师父是你最亲的人。告诉你这些是为了你好。就像师父是你的仇人,你都不可以心慈手软。因为对别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朵朵,这句话你时刻都要记住!”
“不,师父。你又错了。一来你是我师父。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是我最亲近的人,即便做了什么伤害朵朵的事,朵朵也不可能杀了师父的。”水朵朵争辩着回道。
“为什么?”千面饶有兴致地问水朵朵答案,说不出心里面一股暖洋洋的气流究竟是因为什么。
“因为师父就是师父呀,怎么可以伤害。在朵朵眼里,对朵朵好的就一定是好人,好人就该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阿娘还说过冤冤相报何时了呢。”水朵朵嘟着嘴解释道。
千面暗自猜测着,水朵朵可能是贫苦百姓的孩子,只要可温饱,只要家人安好,一家就算幸福了,所以也不像他呆在皇宫中,和圣上纠结在阴谋诡计中,不懂得反击,就会深陷污泥,难以自拔,甚至不知道哪一天,会成为别人的刀下魂。
他抬起头,凝望了面前这个单纯可爱,天真无邪的孩子,笑着再次摇了摇头。
忽然,马车被震得左摇右晃,好像被什么巨大的东西给绊在了路中央。随后就听见马车外寒冰冷器交接之声,马蹄踏踏声。然后从山坡下冲将出一伙异域人,手拿火把,骑着大马以排山倒海之势逼来,一短须黄发的小子,抡着一百斤的大锤往千面所站的地方袭来。不由分说,两边就进行了铺天盖地的战争。身后护送屋子的五人待收拾了闯到跟前抢劫的人。又拔剑出鞘,坐在大马上,等待着近前的杀手,不离所运物资的箱子半步。
兰姑执剑迅速地跳下马车,站立马车之下,千面飞身而出,单脚立在车檐处,俯瞰窜出的一众刺客。近身之时,已被兰姑杀了多人。拎大锤的青年男子眼见上前刺杀之人纷纷倒地,心中一冷。但见他用脚猛地一踢马屁股,马儿吃痛,拼命地往马车方向扑来。
千面不慌不忙,唤兰姑进入马车。
他飞身起来,将袖中数把飞镖散了出去,如雨洒满天,以最快的速度刺入那刺客的脖颈处,顿时摔下马来,口中一抹鲜血喷出,再也没了气息。
马儿四脚均被飞镖刺中,紧紧地贴在地上。只听马儿昂首长嘶,重重倒在离马车两米开外的地方。
顿时刺客四下飞窜,见着头领死去,不免慌乱地后退几步,不知谁人的口哨音从敌方响起,那些四下奔走的刺客又整齐划一地站好。与之前相比,却是毫无慌乱的神色。
千面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眼睛再往前一扫,就看见一位身穿铠甲的胡人站在顶处,他伸手一挥,数把长箭唰唰往马车方向刺来。
“兰姑,快带阿妍和朵朵出来!”千面对着车内的兰姑吼道,又翻身下地。
兰姑携着两孩子刚刚出来,就见身后的马车万箭穿心,不多时就如掉在地上的花瓶,再也难以破镜重圆。
兰姑扭头望着马车,心中叹道:“好险,若在迟了一步,不知要被伤成什么样子。”
那山头顶处的胡人忽地用嘴巴向身后弟兄做了一个姿势。千面不懂其语,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兰姑等人,神色慌张,还没定住神,却见百来名刺客又猛地从四面八方冲下来,一时之间,兰姑阿妍乃至马车后的五名手下及时应战。
水朵朵见着那气势,手忙脚乱。虽然也能凭着智慧收拾一两个,却不是长久之计。多个受伤的刺客摸清水朵朵不会武功的底细,当下毫无畏惧地抡刀坎来。水朵朵左闪右避,躲来躲去。自是害怕的紧。不一会儿又高声向千面嚷去。
“师父,师父,快救我,快来救救我!”
千面看见水朵朵被多人欺负,心中担忧,一面迎接刺来的杀手,一面又要对敌水朵朵身旁的敌人,时间一久。已是精疲力尽。
一刺客趁机入危,忽地从背后砍将出去。风呼呼地灌,眼瞧着快要没入千面背部,一个人影闪在了背后。
千面看去,这人恰是兰姑。兰姑背部重伤,鲜血不止地流着。霎那间就染红了千面的墨黑锦衣,如此触目惊心。
“兰姑,兰姑!”千面伸手一剑,将那兜转出来的刺客刺死,又点了兰姑后背的穴道。
蜂拥而来的刺客越来越急。阿妍拦马提刀奔到山头。和敌人周旋几个回合,又刺死头领。短刀进入那人心肺,毫不犹豫之势。那头领一时悲痛,在地上抚着胸口连滚带怕,不一会儿,翻着白眼死去。
那双眼睛瞳孔睁得极大,死相无比凄惨。阿妍不再逗留,勒马叫道:“你们首领已死,还不回去!”
这下再无一人反驳,所有打斗地精疲力尽的刺客全部奔回山头。
山头处又响起了几声口哨,谁也不知究竟又是哪位高人的杰作呢。
刺客走得越来越急,待到落日西斜,那伙刺客早就烟消云散,不见踪迹。
“太好啦,太好啦,师父师父,刺客都跑啦!”水朵朵跳着从那边跑来,告诉千面这个喜讯。
走到面前,水朵朵才看到躺在师父怀里那个面色苍白,全身发抖的女人,正是待她及好的兰姑。
她开始扭头痛哭了起来。哭声听得阿妍心里发慌,她拎刀起来,大斥水朵朵:“你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
阿妍喝斥之时,已是眼泪直流。看着自己以往的救命恩人,又急又怕。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双手覆着脸大哭起来。
“你又哭个什么劲儿,好了。阿妍,快点去牵一匹马来。兰姑失血太多,需要大夫赶紧救治!”千面瞧了瞧阿妍,知是太过担忧兰姑伤事,所以镇定地督促着。
“朵朵,你也自己寻一匹马,马车已坏,没办法再乘车了。”
“是,师父!”水朵朵听话地牵了死去的刺客跟前的一匹马,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抱着马头上去。
坐在马上,水朵朵左摇右晃,好似一团轻巧的棉花,没有重量,飘呼呼地,看得后面五个冷面的手下也不得不露出一丝极不自然的笑意。他们又觉得水朵朵的动作滑稽令人发笑,又觉得水朵朵的动作危险颇令人担忧。
千面抱着兰姑上马。一手将她搂到怀里,一手勒马缓行。
“兰姑,兰姑,你给主公睁开眼睛,不许睡。”千面想要策马奔腾,减轻行路时间,赶紧为兰姑医治。又担忧速度太快,加重她背部的伤势。
所以人恍惚间也不知究竟该快该慢。直到一旁的阿妍谋划道:“主公,我这里有随身携带的药丸,可以止住兰姑出血,以此策马快点到镇上看太夫才行啊!”
千面看着阿妍伸出的红色药丸,深思一会儿,好奇道:“你怎出门时,还带着药丸?”
阿妍垂下头去,想了想,回答道:“因为阿妍之前身体不适,便随身携带这种药丸。”
千面看了阿妍一眼,将红色药丸放入兰姑口中。阿妍瞧着,欣喜地笑了。
几人又前进在大道之上,只是越来越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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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河地尴尬情
青木河,是去往边塞途径的一个小镇,这里的人生活条件相当贫苦。
这小镇总是弥漫着一股菜叶和糟糠混合泡在水里的腐烂味道,房檐悉数破败不堪,不是缺瓦,就是折损了栏杆。
唯一奇怪的是这里的孩子都在外面玩耍,赤足着双脚,脸上洋溢着平常百姓家孩子的笑颜。
千面等几人到达这镇的时候,闻着四周的臭气,有点难耐。他尽量避免自己去想起这样烦人的事情。
孩子一向是实话实说。对于这小镇的气味,水朵朵一刻都忍不了。只见她骑在马上,两只脚百无聊赖地在外一晃一晃的。
水朵朵穿着桃红色的鞋子,鞋子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地亮眼。
身后守护物资的五人看着在马上晃来晃去的小鞋子,又偷笑地看着,直到真就把那鞋子看到了地上,才罢手。
“啊呀,我的鞋掉下去了。”水朵朵看着阿妍,表现出极其礼貌的样子,“阿妍,你可不可以下马帮我捡一下鞋子?”
阿妍一门心思只想着早点找到太夫,为兰姑治伤。哪里顾得上水朵朵。
“阿妍,帮我捡一下啦!”水朵朵两手合十,低着头拜托。
阿妍还是理都不理,完全将水朵朵看作空气。
水朵朵冷静下来,继续用乞求的语气问道:“好阿妍,就帮朵朵捡一下好不好?就捡一次?”
阿妍扭头瞪了水朵朵一眼,斥责道:“只需你自己翻身下个马而已,何必劳烦别人。兰姑如此重伤,你怎么还总是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水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