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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山?”水穆白呆呆地望着自己的阿爹阿娘,显然不太明白。
就在这时,水朵朵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探着脑袋说:“哈哈,难不成就哥哥一个人蒙在鼓里,全不知情?”
水穆白摸了摸头,看向水朵朵:“知情,我该知什么情?”
“去水灵山呀,学功夫呀。多幸福啊!”水朵朵作出憧憬状。
“水灵山?”水穆白又把眼光投给了二爹阿魅,看来怎么都还得好好说它一番。
午后茶足之际,阿魅向月姬阿冰二人说了自己的提议。觉得水穆白资质不错,肯定是水灵山上他师父得心的爱徒。
几句话来说得阿冰月姬夫妇二人眉开眼笑,连连应声说:“二弟,你作为穆白的二爹,这事儿你说了就算。”
就连一旁的水穆白也被说得心驰神往。
只有水朵朵有点惆怅。她心里止不住地想,要是狗蛋子以后真就走了,她孤零零地一个人呆在大大的水月谷里,有什么意思啊。
真是倒霉,讨厌。水朵朵在心里骂了几句。于是闷不吭声地逗小兔子去了。
可是时光飞逝,三天后的早晨,月姬阿冰二人就为水穆白收拾好了包袱。水朵朵百无聊赖地睡在床上,心情尤为不好。
“妹妹。”窗户外有人叫了她一声。水朵朵立马撑着坐起来,看了看窗外。她迎上去,拉着那人说。
“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水朵朵有点伤心,所以赌气说。
“哥哥仔细想了想,怎么都不能忘了一个人?”水穆白一下子跳到窗户,摸着水朵朵的辫子,苦着脸说,“以后再也看不见朵朵的小辫子了。”边说,边肉麻地把辫子拿到嘴边亲了亲。
水朵朵觉得这哥哥的手劲儿真是太重了,感觉自己的头都被拉得沉重了些,俩脚也有些站不稳。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红得那样厉害。怎么说,那都是自己的亲哥哥呢。
“不会的,哥哥。以后朵朵把辫子,等你学成归来,还是可以看见的。”水朵朵在一旁安慰说。
“啊。”水穆白放下辫子,叫了一声,拒绝道,“可不要再把辫子留着,以后哥那么大了,怎么还有脸给朵朵梳小辫子呢。”
哼,水朵朵冲水穆白吐了吐小舌头。不梳不梳就不梳,谁稀罕你给我梳的丑辫子。她心里想着想着就大声哭了起来,这次可真是哥哥要走了,还是那么遥远的地方。
“朵朵,你不要哭。哥哥还是要回来的。要是以后有时间就回谷带你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好不好?”水穆白一看水朵朵哭得不行,脑袋一昏,眼珠子一转才转出个这么管用的计策来。原本水朵朵就是爱凑热闹的。
“哥哥,一定记得回来看我。”水朵朵哭着鼻子说。
“好啦好啦,哥哥这就走了。阿爹阿娘要叫我了。”水穆白抱了一会儿水朵朵,一提包袱,便真的走了。
水朵朵似乎想起了什么,扯着喉咙对离去的水穆白喊:“哥哥,记得啊,下次带个姐姐回来给阿娘当帮手。”
水朵朵的声音很大,好不容易走到二爹阿魅跟前的水穆白,颤颤巍巍地吓坏了似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嘴里一个劲地自言自语着:“这臭丫头,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说着提速走了老远,再也不说话了。
月姬阿冰对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待水穆白和阿魅的身影隐没在谷底深处,月姬倒暗暗流着眼泪回了竹屋。
水朵朵也轻轻掩了门。
四周又变得沉寂下来,外面的梧桐树安份地再也没有掉下叶子,紫色的花影在阳光的照映下朵朵生辉,一点一点的亮光似银丝一般渗透出来。
也许水朵朵见不到她哥哥了,她心里胡思乱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么么哒。
☆、身在谷中心在外
自哥哥水穆白走后,水朵朵闷在房里,已经足足颓废了三天。
她想着,即便是哪一天早点晨起,也不过是一样挂着个红彤彤的太阳,也不过是万花点缀,一路扑鼻的芳香,再不过是水月谷那清澈的湖泊一经微风拂面,四周就变得格外清爽,再再不过是姝弥坡上药草奇香,遍布几亩,也无人问津。
唯一变得最像样的。便是水朵朵再也不会在晨起昏落之际听到哥哥水穆白舞动长虹剑时,掉坠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正值午睡,月姬阿冰夫妇二人似乎也没了心思,眼看着水朵朵越发消瘦的模样,于心不忍的同时也在筹谋着解决的途径。
“阿冰,你说,我们把朵朵送到阿珍那里去进学一下如何,也许那丫头就不这样无所事事了。”月姬看着阿冰,提议道。
“办法虽不错。可是,我们这般去打扰别人,是不是太过不妥。”阿冰疑虑地说,“你也知道,贺夫子可忙得很,可能无暇顾及朵朵的。”
“呵呵呵呵……”月姬笑起来,“一向聪明绝顶的阿冰怎么这时糊涂了。若不是贺俊伊是个夫子,我还怎会想去拜访?”
“梅儿的意思是……让水朵朵做贺夫子的学生?”阿冰试探地问。
月姬笑着点了点头,于是二人琢磨第二天寻个时辰便出谷。
水朵朵睡在房里,这件事她并不知道。其实读书,她是一点儿不感兴趣的。可是若是可以出谷,这件事情即便她不敢兴趣,她也会受着她心的趋使前去。
能盼上这样的好事情,可算得上她的福气。
可不,晚上月姬端茶进来的时候,恰好跟水朵朵提了这个想法。水朵朵耷拉着脑袋,虽然脸上不乐意,心里却欢喜得紧。
记得狗蛋子哥哥说,如果学成归来,也是要带她出谷周游外面的花花世界的。如此一来,她可以不用苦苦等着水穆白回来,自己靠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去到水月谷外的世界。
月姬把收拾好的包袱替给她,尤其是一把破旧的油纸伞。
水朵朵看到,不屑伸手去接,只用眼色一瞥。就背过了脸去。看来对阿娘整理的破油纸伞很不满意。难背就已经挺烦人了,关键还是个破的。说什么,我都不要接。朵朵很不乐意地翘着嘴想。
月姬把伞一塞,解释着说:“阿娘给你这伞,可不是拿来遮风挡雨的?”
“伞不遮风挡雨,还能做什么?”水朵朵把脸转过来,不以为然道。
“这把伞跟了阿娘这么多年,是有故事的伞。”月姬露出一脸幸福的样子,又旋转伞柄,用手抚摸了好一阵儿,接着道,“以前阿娘就是因为有这把伞,才得以活下来。别看它破地厉害,那时可是你阿爹能保住你阿娘的好东西。”
水朵朵也不插话,等待着阿娘月姬的下文。看来说故事总要比死皮赖脸硬塞得好。
月姬又顿了顿,继续道:“当年你阿娘被坏人害得就只剩下半口气了,要不是这有这伞挡着。伤口感染,又加上毒已入骨。恐怕神仙都救不回来你阿娘。你这小丫头也不可能在这世上。”
“原来阿娘和这把伞还有这样的故事。”水朵朵听完故事,神态庄严地两手接过了伞,装进了伞轴中。
天一贯往日的蓝,水月谷里风吹得人一点也不觉闷热。可真正出了谷,少了花草树木,走到大道上,才真叫一个热。可把月姬阿冰夫妇二人,以及其女水朵朵热得了个死去活来。
一向习武之人最注重心静,所以月姬阿冰倒还能把持得住,可是水朵朵可不行了。用力地拿着袖子往小脸上扇。一旁小道上有一茶水铺,铺外除了几匹上好的马,还有一条雪白的毛绒绒的小狗,水朵朵瞪着那狗,做了好几个鬼脸,可是狗好像不爱搭理她,只是翻了个身,继续吐着它红润的舌头。
水朵朵气急了,一跺脚,就坐到了她阿爹阿娘的身边。臭狗,臭小狗,坏小狗,她在那里低着头嘀嘀咕咕地。狠狠地看了小狗一眼。
“朵朵,你刚才在那里瞎叫什么?”月姬看着女儿嘟嘟囔囔的样子,温柔地摸了摸水朵朵的头,安慰着说。
“没叫什么,只是在骂一个坏东西而已。阿娘,这么热,阿珍姨娘家还有多远啦?”水朵朵用手遮住反射过来的太阳光,望了望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大道,伤感地叹着气问。
“还早呢!”月姬也把目光移过去,看着两旁笔挺挺的白杨树,侧眸问自己的相公,“阿冰,你看我们是不是拿银子买三匹马,这样天黑之前可能会赶到紫坨岭,不然朵朵这孩子恐怕吃不消。”
“也好,梅儿。你们先坐着。我去和那店家商量商量,问问他可以怎样卖我们三匹马。”阿冰说着站了起来,往茶铺里走去。
茶铺老板是一个满脸麻子的老人,她把眼睛眯起来,觉得阿冰不同以往的路人。对她这个老婆子态度恭敬,而且一头的银发在风中交缠,似有一股仙人的味道。因此老人把一双手艰难地抬起来,握住阿冰,拉他到了屋外大树旁拴着五六匹白马处说:“老婆子就这几匹马,你是个好人。要是有急用,就骑了去。”
阿冰有点欣喜,握住老人的手。温柔地问了句:“大娘,肯卖多少银子?”
月姬朵朵母女坐在那里猜测着。月姬说那老人肯定要认为阿冰是老实人,所以会狠狠地敲诈一番。女儿水朵朵看了阿爹一眼,也觉得阿娘的话甚有理。于是起身也走了过去。
见着阿冰正在解拴马绳。
“阿冰,她如何敲诈你的?”月姬附在阿冰耳际,轻轻地问了声。
“敲诈?这倒没有,她没问我要银子。只是她说……”阿冰吞吞吐吐地看了那老人一眼,对月姬挤了个眼色,“她说我长得真漂亮,就像她的女儿。”
月姬听后,目瞪口呆,大张着嘴,惊讶地看着那老人。敢情她把阿冰当女人了啊!
与水朵朵面面相觑之时,那老人又回转头来,眼睛眯着一条小缝说:“那是你女儿吧,长得跟你一样漂亮!”说完,就蹑手蹑脚地进了铺中,再也没回头看一眼。
月姬与阿冰几十年的夫妻,为了此种小事也不便多做争执。
水朵朵随在二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