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打算从公孙麒身上着手。”望过去的眸子很平静,也很纯粹。
司徒叶一愣,他了解,林宇风说的是真话。
那曾经是他真心结交的好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后面内容更精彩!
☆、反目成仇原因破
曾经,司徒叶与林宇风一见如故,那时,他觉得人生得一知己真好,即便他是个残废,林宇风没有小瞧他,甚至觉得认识他很幸运。
可是,这样深的友情却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
他不想伤害林宇风,可又不能违背太子。即便他有聪明的头脑,可以选择置身事外。
不过,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妻,每天躺在冷冰冰的床上,闭着双眸,说不得道不得,而恢复走动的他负手站在床帐外,知道她还活着,却感受不到她的呼吸。除非近距离地瞅着她,望见她的胸腔慢慢地隆起,才恍惚觉得她还没有死,并且很想活着。
事实上,归根结底,这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胡思乱想,原本就没有一个植物人还可以开口说话。
太子楚夫易约他见面的时候,郑重其事地对他做了一个承诺:“倘若你一心助本太子,你的女人我定让她醒来!”
他动了动唇,不可置信地问:“太子果真能为滢儿求得解药?”
楚夫易眉心微皱,不置可否:“司徒公子,你觉得呢?”
虽然没有绝对地表明态度,可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他想,楚国赫赫声名的太子,怎么说,也该网罗到奇人异士来医治他的女人,可若是换成他来做这件事,那么时日终究无法确定,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五年。更或者永远也找不到。
“公孙麒?”司徒叶道,“作为公孙宥唯一的儿子,当年公孙老将军的事也该有所耳闻。风弟从他出手,也确实是个极妙的出发点。只是……”顿了顿,触到衣袖里坚硬的药瓶,提醒道,“他与他爹的关系似乎不是那么好,你若能抓住这点,要查探当年一事,或许会有所发现?”
水朵朵沉吟一会儿,也道:“关于公孙麒与他的爹的关系,我也觉得不太好。譬如那天的新婚之夜,就是他爹逼迫的?”清晰的脑海里,突然忆起那个身穿红色新郎服,抱着酒坛在子菁亭借酒消愁的男人来。
水朵朵的眼神表示,公孙麒的秘密,她很好奇。林宇风此时的眼神也表示,水朵朵现在偷笑着的秘密,他也很好奇。而司徒叶望着二人的眼神更加表示,他对水朵朵和林宇风两人的关系也很好奇。
司徒叶心想,这两人的关系对太子可能又是一大帮助。可他到底是隐瞒,还是和盘托出呢?最后一思,终是摇了摇头。
“水姑娘,风弟,今夜与我在舍下小聚如何?知你们来,我已温好了小酒,顺便叫厨娘李婶也做了几道好菜?”司徒叶坐着道。
林宇风本想着早点回烟火居,但见水朵朵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知她饥饿难耐,索幸直起身来,拱手应承了此事。水朵朵高兴地对他眨了眨眼,林宇风也做出同样表情,对水朵朵眨了眨眼。司徒叶会意,吩咐随从下去准备了。一夜的欢畅痛饮,一晚的把酒狂欢。
司徒叶也放开了心思。
世界上所谓的真只有摆在最放开的情况下,才能最明显地表露出来。
水朵朵酒力太浅,小喝几杯就醉倒了。司徒叶安排女婢将水朵朵送到了房间,而林宇风和司徒叶则互饮了一夜。其间,他们有聊到当初比武,聊到当初下棋。凡此遇到的种种,他们都觉得满意。
辰时一刻,冬日出现了难得的暖阳。柔和的日光刺透窗棂,照在她的红色被褥上。水朵朵伸腰起来,揉着眼睛看了看天,忽然发现自己睡到了头。急匆匆地下床穿衣。
正焦急间,门外有女婢问道:“水姑娘,奴婢是来伺候姑娘梳洗的,可以进来么?”
水朵朵慌乱地将衣服穿好,前去开了门。
女婢望着她笑道:“姑娘,您怎么急得一身汗。”此女婢年龄较大,拿着丝巾就往水朵朵的额上抹去,嘴里自言自语道,“奴婢们啊,以前伺候夫人那会儿,经常闲着呢?”
水朵朵随口问了句:“这么大早来,怎么还能经常闲着?”
女婢倒并不拘谨,挺爱说话,捂嘴笑了会儿,道:“那是因为夫人哪,经常早起。天还没亮就出城上山采药了。”说完泪光点点,声音有点沙哑,“只是……只是夫人……夫人她再也醒不来了!”
水朵朵看着哭作一团的女婢们,越发纳闷。只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们夫人她……为什么醒不过来,她人呢,究竟哪里去了。”
其中的一个小丫鬟自作主张,提议道:“我们哭有什么用,不如我们告诉水姑娘,看看她有什么办法?”说罢,几双红眼睛齐刷刷地望向水朵朵。水朵朵尴尬地笑笑,试探问道:“你们的夫人……她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年长的女婢摇了摇头,问牛答马抢先道:“我们夫人是天大的善人,平日最喜欢救济穷人了。凡有哪个找她瞧病,她分文不取。”
水朵朵听去,对叶滢这等女子着实有了个好印象。点头表示钦佩间,又见那女婢道:“夫人他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只是……”与另外几位小丫鬟对视几眼,小声道,“夫人……夫人她中了毒,至今昏迷不醒。”
水朵朵疑惑:“中毒?可知中的什么毒?”几个丫鬟面面相觑,说不出个所以然。
一个穿着紫衣的小丫鬟插口道:“应该是一种剧毒。不过夫人只是沉睡,身体并未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水朵朵越发感到好奇,出口道:“你们能否带我去看一看夫人?”
女婢们犹豫不决地嘟囔着:“这……”
年长的女婢上前几步,附在水朵朵耳边说道:“水姑娘,此事绝不能让公子知道。”
水朵朵应承地点了点头。于是几人忙碌地为水朵朵梳洗,便拽着她往后院逼去。
那是水朵朵第一次到达后院。
后院离水阁很近,之前见过司徒叶坐在那里看书。院内有一处围着栅栏的土地。虽然那里面杂草丛生,但还是能清楚地看到被人收拾的痕迹。
水朵朵凑近了往里看,忽然发现曾经水月谷姝弥坡附近的种植的三叶草,那是一种安神定气的草药。
年长的女婢看着水朵朵的好奇的眼神,于是出口道:“水姑娘,我们夫人是医者,所以爱弄这些花花草草。她叫我们悉心照料,还叮嘱说,这些都是治病的良药。”
水朵朵点头,说:“对,你夫人说得不错。里间那种亮光闪闪的就叫做三叶草,专治疗分神疲劳的药。我曾经还亲自采摘过。”
“真的么,水姑娘也懂医?”有个小女婢投去赞赏的眼光。
水朵朵摇头:“我不懂,我若是懂,也许……”
心里面猛地牵起一层涟漪,如果她懂,以前去边塞时,兰姑受伤,师父也不会那么着急。如果她懂,也许师父中毒那会儿,她能派上用场,而不是站在门外苦等消息;如果她懂,也许能帮阿妍止血,救她一命。如果……
心神落入别处,年长的女婢唤了唤她,抬眼一看,正到那个房间,推开门来,药草芳香迎面扑鼻,从床幔里渐渐往外渗透,一层一层氤氲开。
水绿色的窗帘,水绿色的衫裙,水绿色的发簪,水绿色的被褥。只是这样一个好看的姑娘,却终究没有水绿色那么的朝气。水朵朵瞧见,她紧闭的双眸上有弯弯的黑色的睫毛,皮肤雪白柔嫩。眉心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她的酒窝出似乎还有经久不变的笑容,从她半抿的唇角,可以看出她是那么地温柔,与她善良的心地很是匹配。
难怪,她能捕获司徒公子的心。
“她就这样睡着,一直没醒么?”水朵朵扶着肩前秀发,深思问,“她的气色看上去很好,按道理不该这般。”
“水姑娘分析得是,以前奴婢们也这么揣测,可惜前来医治的太夫都是摇了摇头,称无能为力。就连同为太夫的老爷也是失望地离去,近年来到处配置良药!”说着,女婢们纷纷叹了好几口气。
水朵朵跟着也表示遗憾,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她想救救叶滢,就如想救阿妍一样。也许躺在床上的并不是痛苦的,而最为痛苦的,是那些存活于世上正苦苦等待着她们苏醒的人。可惜,睡着的叶滢至少还有几丝希望,可死去的阿妍呢,淹没在冰雪地里,而那个心心念念的男子正在疆场卫国,所敌的一方,正是她心上女子的故乡。水朵朵无法预料,如若沐天惹知道了阿妍去世的消息,他究竟会为了国家的尊严欢腾,还是陷在个人情感的泥淖里难以自拔。就像兰姑,因为师父千面,把她恨到了骨子里。那曾经最和谐的四人,最终因为情,因为恨,分崩离析了。
“水姑娘,水姑娘,你……你怎么了?”一旁的女婢再次唤了唤出神的水朵朵。水朵朵垂着视线说了句:“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听罢,几个小女婢咿咿呀呀地哭了起来:“我们……我们就知道夫人……夫人她。”那没救了三个字终究没能哭出来。年长的女婢一向沉稳,劝了劝几个哭泣不停的小丫鬟:“哭个什么劲儿,夫人不是还好么,只是睡着,还没……没说就醒不来。”说着这年长的女婢也抹着眼泪,不能自已。
她想,她们跟叶夫人的关系一定很好,即便叶夫人睡着,也终日担心着,关切着,唯恐她哪一天离去。
“谁让你们来这里的?”外面吵吵嚷嚷的,传来司徒叶怒斥的声音。
一个小丫鬟慌张跪倒在地,哭泣道:“公……子,我们……我们只是来……来看看夫人。”回话的声音吞吞吐吐地,显然被司徒叶的气势吓坏了。大踏步进来,恰望见水朵朵。
司徒叶有点吃惊,声音沉沉开口道:“水姑娘,来这里做什么?”
看这样子,司徒叶必定气急,好一点辞了这些女婢。不好,则要了她们的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