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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叶点头称谢,三人一起饮下离别酒。
三更时分,府中的家仆前来传话,说办事的属下墨离已经到了府外。连带着跟随一路的神医水灵子。司徒叶,林宇风,水朵朵三人秘密迎接两人到了府中。
书房里。炭火多加了一笼,噼里啪啦燃地更旺,时不时蹦溅出一地的火星。
又一段捉摸不透的对白开始了。
“你这家伙,怎想着从楚地跑到晋国,兜里的银子不听使唤了?”林宇风盯着对面的神医水灵子指指点点。
水灵子挠了挠头,闷声回过去:“我在楚地开个医馆,可没见到你老前来光顾?”
林宇风咋咋舌,反问:“老兄,说实话,你那个地方跑多了着实不像话。我来个一两次就算待你极好的了。你觉得一个医馆是该常跑的地儿?”
水灵子挤了挤眼睛,嘿嘿直笑:“就算我那个地方风水不好,你也不该嫌弃。没有生病,也可以拎着银子来照顾我生意吧?”
林宇风坐着的凳子一摇,险些吓倒在地。
这晋国神医原不是个神医,是大齐熹枫山庄,现今的庄主林宇风儿时的玩伴。少时不爱习武,功底极差。经常被擅长习武的林宇风捉弄。
幸运的是这个小孩儿却有一双灵巧的手,八岁时便可以替一些姑姑婶婶看病,偶尔运气好,还能治好一些正常大夫都不能根治的疑难杂症。甚至遇到一两个刚刚有孕的女妇,还可以为别人查探所生孩子是男是女。
只是这样一个人最后治来治去就治出一个毛病。一般伤寒体弱的小病经常婉拒,坚决不去出诊。
久而久之,水灵子便不满足楚地的小医馆,而是抄了自己的家伙什子,游到了晋国。
整日整夜研究各种草药,终究在较短的三年时间里脱颖而出,神医一称五湖四海传道,其神乎其乎的医术却红遍多国。当中就包括大齐国君齐天傲各大齐公主齐雨泠。
“听你这么一说,今日接我到此只不过是救人了?”水灵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对面的林宇风,又笑两声,“不过,打算给我什么好处?”
大庭广众之下,林宇风跃起,抓着水灵子的衣领,对着握住的拳头呵了两口气,笑道:“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点怀旧啊?”
水灵子头一歪,伸手做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打趣道:“来,朝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打,最好把我打坏了。我一辈子也就交到你老的手里了。”
林宇风收了拳头,顺了顺水灵子的衣领,谄媚笑道:“呵呵,误会误会,你老的后半生还是交到你自己的手里为好,别祸害别人。”
水朵朵看着此时惊心动人的一幕,怔了好一会儿,才突兀地问道:“小风,这一位又是?”
放在水灵子的腿迅速缩了回来,带了带衣袍,柔声回道:“朵朵,这一位便是我少时的玩伴。现在是晋国名唤水灵子的神医。相信你知道他的威名吧?”
身后的水灵子乐滋滋地笑了笑,一手朝着水朵朵晃了晃。回头对上红眼如兔的林宇风,愣了愣,终是把心里想要打趣的话压了回来。
哦,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娶了个这么标致的夫人?
被一句自己听来都好笑的话代替。
这个姑娘很可爱,看上去性子对我的口。
呵呵,水朵朵干笑了一声。
“近几年来,我这个生意做得不错。中毒之人比比皆是。就是有点糊涂,其中最多的还属你们这些贵族!”视线落到属下子鹰的虎皮上,眼睛闪了闪:“兄弟,你那衣服不错。哪儿买的?”回头又转到正事上:“几个月前,我本能得到一笔很丰厚的银子。就花了不费吹灰之力制作的一小瓶药。”说着用手指捏着比划了比划,叹息摇头最后补了句:“只可惜,我一个子儿也没要。”
一旁的水朵朵很配合,大声疑道:“公子,你可真是个傻瓜。那么多银子,为何一个字也不要?”
对面的林宇风在一旁臭骂:“别人不知道你的性子,我能不清楚?铁定是你要别人做个什么试药的缺德事!”
水灵子不满,嘟嘴道:“不就试药么,竟用缺德形容,好没良心?”
水朵朵在身侧帮腔小声道:“那个……公子,你这确实有点缺德!”
林宇风掩袖大笑了声,也随口解释道:“适才你自己也说了,你不费吹灰之力做出的药,不免费赐给病人也就罢了。却偏偏拿去做买卖。而且还要弄出个花样。给钱的不要,反倒让人冒险试药?你自己掂量掂量,可不缺德了?”
水灵子扶额自问:“有么?”
两人同出一辙,答了个是。
待静下来,几人才发现司徒叶闷声在书房外,双足没进雪地,感受着凉意的侵袭。
“公子,今日唤你来,只是想让你医治叶夫人,几年前叶夫人种了剧毒,如今昏迷不醒。烦请你随我到后院看看!”说着起身,望着屋外立着的背影,对侧坐着的林宇风使了一个眼色。
林宇风会意,笑着冲水朵朵点了点头。
穿过凉亭,很快到达叶夫人的后院。
院外的药草已经失去了早日的生机,被雪压得如同一株一株雪白的稻穗。漫天的飞雪飘落在门帘上,瞬间融化为水,慢慢地顺着坠着的晶莹剔透的挂珠流下,滴了院门台阶一石的水珠。
然后推了小门,进入到正门,方才望见点着檀香朦朦胧胧的屋子,为了防止飘雪,早先的两扇窗格子已然闭下,四周还用层层木板紧紧地钉住防止寒风吹进。
之前水朵朵见过的几个女仆欢喜地打开帘子,放着二人进去。
那年长的女婢笑道:“水姑娘,那日你答应救我家夫人,奴婢们还有点不相信,没想到今日就要如愿以偿了。”
水朵朵谦虚道:“姐姐太过严重了,这其中的功夫还是小风帮的忙。如若不是……”小心翼翼地对女婢使了个眼色,续道,“这个神医怎么还能来到这里呢?”
水灵子似笑非笑地转头看过来,水朵朵忙收了视线站定。
“公子,叶夫人就在这里了。”女婢上前两步,掀开纱幔,叶滢穿着得体,又常年昏睡,加之身后这男子又是个大夫,所以这时候并没有避讳那男女之嫌。
水灵子近前两步,蹙眉问道:“夫人昏迷多长时间了?”
女婢作揖,黯然神伤:“快有两年了。”
“两年?”水灵子一拎长袍,豁地坐下,怒道,“你们怎让一个大活人昏睡了两年?”
身后的几个女婢聚拢,水朵朵不可置信地说出几人的疑惑:“大活人?公子怎这么说?”
水灵子捋着袖子道:“具体原因要等我把完夫人的脉才清楚。不过你们的夫人肌肤如雪,唇若红樱,气色很好。怎么看都不像是中毒的……”说着前额凝成一团,静静地望着她的脖颈凸起的地方。
他低声沉思,这夫人莫非是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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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心沥血博一笑
“中了什么?”
“迷术。”
水朵朵一众瞠目结舌地望着身侧神色凝重的神医水灵子。迷术?从未听过。正自纳闷,水灵子又嘀咕一声:“奇怪?”
这下水朵朵和女婢沉默了,一脸焦急等待下文的模样。可分明看出水灵子的眸子暗淡,好似深湖里飘来飘去的杂草,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屏息以待之时,房门已被拉开,正是司徒叶和林宇风。
“水公子,我夫人病情如何?”
“不太好。”刚进门的司徒叶就按耐不住拱手向水灵子打听叶滢病情。但听得不太好三字,身子已明显僵硬,双脚犹如缚了铁锁铁链,一步一步甚是沉重。眼眸处如同蒙了一层水雾,时不时来回打转,搅得人心绪不宁。面上又如霜打的茄子,了无生气。
“不过?”水灵子忽地一声,打破寂静。司徒叶猛然转身,盯着水灵子,疑道:“不过,不过什么?”
林宇风开口催促道:“你这家伙,别卖关子,快说有何解毒法子?”
水灵子挠了挠头,笑着道:“叶夫人又没中毒,要什么解毒法子?”
身后几人异口同声试问道:“没中毒?”
水朵朵挠了挠头,她说:“怎么可能,叶夫人已经昏睡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有中毒?”
水灵子嘿嘿两笑,摊手道:“叶夫人真的没中毒,只是被某种东西控制住了。所以迟迟不醒!”末了,走近司徒叶,安慰道,“司徒公子,放轻松放轻松,你的夫人好着呢。”边说边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有盖的青铜小鼎,小孔慢慢散出一丝一丝的芳香。水灵子指着宝鼎,解释道:“咯,这呀,是我的宝贝,叫做引魂香,专解你夫人迷术的。”
两手抖了抖,掀开盖子,用嘴往叶夫人所睡之地吹了一口香。
结果,叶滢未醒。
水灵子再吹了一口香,叶滢仍未醒。
水灵子继续吹了一口香,叶滢还是没醒。
林宇风等人像被糊弄了一般,责备的眼神齐刷刷地扫过来。水灵子尴尬地抱着宝鼎退了两步,尖着嗓子语无伦次道:“别……别误会,是叶夫人睡得时间太长,被人控制的时间太长。所以醒得……醒得稍慢了些!”
林宇风抱臂道:“你这家伙,能不能正常点。好好看病,出了差错,你神医的威名就没咯。”看来这个办法很对水灵子的口。不多时,便见得水灵子怒发冲冠,从袖中掏出数十瓶灵药,一瓶一瓶地试药。良久,突兀地笑了声:“司徒公子,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司徒叶大步走到床沿,顺着水灵子的手往下看。叶滢凸起的脖颈像注入了一个珠子。司徒叶的双瞳,紧紧地瞪着,食指轻轻扬起,惊讶道:“公子,我夫人怎会如此?”
水灵子侧身耐心解释,“夫人脖颈红肿,看来早就中了迷术。可要迷术管用,还得外力借助。而那外力,便是那拿来封喉的东西。”
司徒叶有点错愕,好像这是什么珍禽异兽,听出来都有点骇人听闻。
“好像只有宫廷里才有这种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