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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转而想到什么,复又问道:“不过听你方才的话,他以前收过别的徒弟?”
“毒圣能教你,那便是把你当弟子对待了。他以前曾经收过一个徒弟,但那人是谁,江湖上无人知晓。只知道那人极为神秘,身份好像很不一般。我看你的毒术,跟着他的时日应该不浅,难道你竟从来不知这些吗?”血山茶看向我,眼神仍是一片好奇。
此事老妖精的确从来没有提起过,我心中一紧,他以前收的徒弟莫不就是那黑色花的主人吧?这人到底是谁呢?她又长什么样呢?比起我来又如何呢?
“是不知。”我再次如是答道。
血山茶并未就我的回答产生任何好奇好疑惑,而是陷入了思索之中,眼神空洞一片,嘴里喃喃自语道:“即便是毒圣,都不可能在中了我的鹊桥仙之后出现像你这般奇异的现象,到底是为何呢?”
倘若连血姑娘自己都不得而知的话,看来这个世间再也无人能解答这个谜题了。
倘若有一日我离开这个人世,这个谜题会不会演变成一个人类未解之谜呢?恩。有可能,极其有可能。
“这药可有什么禁忌?”电光火石之间,我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并无任何禁忌。”血山茶此时已经恢复如常,答道。
言语间,我在解相思引的毒,而血山茶在解无常散的毒。
无常散是我在空雾谷练出的新毒,想来应该是很毒辣的。但到底有多毒辣,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因为这还是我头一遭在活人身上使用。
不过相思引的毒我算是见识到了,并且还是以身试法。这相思引乃毒王秘制毒药,看来毒王的用毒果然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难怪能和老妖精并驾齐驱。
少顷,血山茶额头微微开始冒汗,但脸上仍然十分平静,解毒之际,红唇轻启:“其实不瞒你,这世间最厉害的三味情毒都是由我炼制而成。但世人并不得知,他们以为相思引和肝肠寸断是我师父毒王老人家的心血。
但其实,师父的毒术根本就比上我,只是我最主要的心思并不在用毒上,而是放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因而我研制出的毒药多半都是和情相关的毒药,但也有一些别的,就像冰魄散这些。
师父是个好大喜功之人,他比较好面子,所以我将自己研制的毒药悉数都给了他,只留了鹊桥仙在自己名下,因为这鹊桥仙其实是我给自己备下的毒药。”
听到此处,我有些讶然,问道:“为何呢?”
她半晌也不言语,就在我以为她不会作答的时候,她缓缓开口道:“因为那人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我和他,今生绝无半点可能!”
我心思飞转,问她:“你说的那人莫不是秦广王?”
血山茶身子一震,神情极为诧异,“你真的好聪明,单从只言片语就能判断出来,看来我真的没有白告诉你这些!”
我又问:“你突然告诉我这些是意欲何为呢?”
血山茶答道:“因为你的毒我解不了,真的解不了。”但眼里并无一丝战败的羞辱感。
我问她:“当真如此吗?”
她那美丽的容颜上浮现出一丝有些古怪地神色:“当真如此,若不然你以为呢?”
我再问她:“那你觉得你的毒我能解吗?”
她展颜一笑:“能不能解那是你自己的事,你只需记住愿赌服输,我身上可绝对没有解药哦。”
血姑娘的脸上已经开始泛青,而我的脸上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我强忍着痛苦,强忍着支撑住身体,但眼前已经有些天旋地转,使劲舒缓了一口气,说道:“对,这的确是我的事,可是有一件事我还尚需问你,既然你一心都系在秦广王身上,为何要对我三师兄下那种下三滥的毒药来?”
“下三滥?那的确是下三滥的毒药,可谁说我就一心系在他秦广王身上?我是爱他,但更恨他,我一生大好的年华都奉献给了他,可他对我只是利用而已,只是利用。我真的累了,也厌倦了,我从来要的都不是什么功名利禄,我只想要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可怎么就这么难呢?
见到你那师兄,我心中又生出希望来,因为他看起来是那么地单纯和明净,就像一块没有雕琢的璞玉。我想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给我幸福,可是他不仅看不上我,还对我出言不逊,说我是什么老女人,还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血山茶虽然没有倾世容颜,但也好歹是个美人,哪能受得了这般奇耻大辱来,于是就给他下了玉露娇,等着看他跪地来求饶。”
血山茶的脸上毫无血色,此时脸色已经乌青地不像样子。
“啧啧,我要是早知道他这般骂你,那我绝对会袖手旁观。要知道,说女人老那可是最不礼貌的行为,是个女人那都会受不了的,要不我现在回去把他带到你面前来?”
别看我面上虽然笑着,但这些言语实则是用尽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气。
“不必了,来不及了,没想到你中了我的相思引后还能这般相安无事,看来今日真的是我的大限之日了。我也算行走江湖十几年,可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的高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血山茶的嘴角开始流血,紫色的血,顺着那已经不成样的嘴唇缓缓流下。
看到一个美人落到这般田地,心里着实有些替她有些惋惜。
事实上,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我的身体好死不死已然起了过敏反应,此种反应偏巧不巧是丹顶鼻。这让我顿时回忆起了初到桃花谷的情景,也回忆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老妖精的情景。
一想到老妖精,我的心里突然就像千刀万剐一般痛苦,可我面上仍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血山茶观察了我良久,似是突然间想到什么,眼神一震,说道:“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但一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如今终于明白了。能死在你手上,我还真的是不枉此生了!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呢,我们一直都在找你,他更是一直都在找你,可谁曾想得到,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这才是你!”
血山茶说的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可我知道她已经断了气息。
我使劲挣扎着爬到她的身边,往她身上摸索了好几遍,别说是解药,连个粉末都没有。
血山茶果真是个不会撒谎的好姑娘,她的身上还真的没有解药。这姑娘,你说你这般实诚,看来秦广王没有看上你那也是有你自身原因的。
我赶紧又服下一枚清心丸,相思引,相思引,这毒比鹊桥仙还要毒辣,若不是我早先服了一枚清心丸,只怕先倒下去的人是我不是她。
从中毒之后,我就一直在极力克制,极力克制,面上虽然泰然自若,可内心犹如走在无间炼狱一般痛苦。
相思引,相思引,原来相思的感觉竟是这般痛不欲生,原来爱一个人竟是这般肝肠寸断。
看到血山茶已经死去,确定她不会诈尸,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只觉得思念就像潮水一般袭来……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人,是老妖精吗,是他吗?好像真的是他,为何我最近一直都想不起他的面容来呢?
这种味道好熟悉,真的好熟悉,这是老妖精身上的味道,真的是。
不受控制般,我奋不顾身又朝他扑去。这次不是梦,也不是幻觉,绝对不是幻觉,绝对是他,是他,就是他。
我紧紧地抱着他,紧紧地抱着,用尽全身所有力气。
我想只要自己抱地紧些,那他便不会离开我;我想只要自己抱地紧些,那即便是一场梦,那他也离去不了;我想只要自己抱地紧些,那他一定能感受到我的心意,感受到我这一颗炙热地心;我想只要自己抱地紧些,保不齐我和老妖精会以这般姿态携手度过一生一世,直到天荒地老,地老天荒……
☆、第八十三章 :成了老妖精的软肋
又是南柯一梦,或者说,又是一场幻觉。
睁开眼睛的那刻,周围的摆设一看就是客栈,可是为何要是客栈要是客栈呢?
我的心彻底地沉了下去……
荣华正坐在我的床头,就那般淡然而又冷漠地看着我,花蝴蝶则是立在他的身后。
花蝴蝶告诉我说,我又一次不分青红皂白扑到了荣华的怀里,还说我这次不光扑到了他的怀里,还对他上下其手,又说我不光对他上下其手,还眼泪鼻涕流了他一身。
我想我真的是无地自容了,荣华和老妖精一点也不像,真的一点也不像,可我为何两次都把他认成老妖精呢,是因为两次出事时他都在我身边的缘故吗?
我问花蝴蝶:“你的毒是怎么解的?”
他随口答道:“用你身上的药啊,你怀中不是有个瓷瓶,上面写着解百毒吗?”
我眼神一变,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你还要不要脸,知不知道女儿家的身体是碰触不得的吗?”
“不是我,是大师兄掏的。”花蝴蝶一个闪躲,身子轻巧躲了个开,一脸无辜。
荣华,这个杀千刀的荣华,老娘要了他的狗命!那瓷瓶可是在我怀里,在怀里啊,那么*的地方他也敢碰?心里想着,脸上也跟着变了颜色。
“怎么,女儿家的身体触碰不得,男儿家的身体就能随随便便碰吗,你都碰大师兄两次了,他才碰你一次,算来你还欠他一次。”
花蝴蝶这账算的可真精,你不去户部任职那真是着实可惜了。
我眼睛一眯,道:“三师兄,玉露娇的滋味怎么样,好受吧,要不要再尝一次?”
花蝴蝶闻言身子连连往后退,瞬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其实玉露娇是某一类媚药的统称,这种媚药的成分因下毒之人而定,但其中所含主要成分是一致的。一般来说,这种毒的确只有下毒之人才能解,而这解法不是别的,而是交合。
老妖精以前对这种毒药做过一个调查和研究,后来研制出一种算是克制百毒的药,那药就是清心丸。然而,清心丸其实只能对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