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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梨花开么?
?大魔头的视线又停留在我的右肩上看了几眼,“我是说你穿着衣服怎么逼?”
?“你不会把衣服脱了?”着实是在挑战我的极限啊,要知道我此刻说句话简直是在拼尽老命呐!
?大魔头眼里闪现出一丝愕然,没错,就是愕然,估计是被我这不知廉耻、下流淫荡地挑逗言语给吓着了,我一个都要死的人了难道还指望着别人在我死后给我立贞节牌坊不成。奶奶个腿,我就是想让别人给我立那也立不了了,因为那碎尸万段的荣华,我已然成了残花败柳。
?“你喜欢的不是男人吗,到底在这磨叽什么呢?”我一个取向正常的人都不怕,你一个断袖怕哪门子劲,“早知道你原和公孙狗贼一般不爽快,我当时就不拼命喊你来救我了?”
?这话说出去立马后悔了,肠子都悔地青了,乌青乌青。断袖毕竟对世人来说是一件讳忌莫深的事,我就这么名目张胆的揭穿他,他会不会直接一巴掌把我给呼死。
?大魔头是个宰相,并没有同我这个小人计较,而是问道:“你喊我了?为何我没有听见!”眼神有些怪怪地。
?“心里喊不行吗?还喊了不止一遍,若是知道你此刻这般磨叽,我喊谁都不喊你!”嘴里一阵腥甜,一口血喷了出去,鲜红鲜红的,连自己看了都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大魔头估计是被我这副惨样给动容了,终于走到了我的身前。
?“女人的衣服我不会脱,你自己脱。”他说着偏过头去。
?一口血又差点喷了出去,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啊,女人的衣服你不会脱,男人的会脱是吗,看不出来你这么威武雄壮啊。
?右肩膀疼的像刀刮一般,胳膊使不上一点劲,脱了半天连外衣都没脱掉。
?大魔头冷眼旁观了半天,见着我那副挣扎样,多半是等得不耐烦了,伸出他那只杀人如麻的手一把扯了过来。
?这一扯可不得了,我右肩膀的衣服顿时四分五裂地躺在了地上,肌肤也无情地暴露在了空中。
?你说你这么干脆早干什么去了,这才是你大魔头的本来面目啊,看你这动作娴熟的,也不知道以前祸害过多少良家妇女,不对,应该是祸害过多少良家夫男。
?衣服你都扯开了,你站着不动是几个意思,你倒是下手啊,再不下手把针给逼出来,我可要香消玉殒了啊。
?大魔头倒吸了一口气,我没听错,他确实倒吸了一口气,是因为我背上一片惨不忍睹吗?就算是惨不忍睹,那也比不过你身上凶猛吧。还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女人的身子被震撼到了?可是我也没露什么啊,除了半只胳膊,半个肩膀露在外面以外,其他的地方并没有春光乍现啊。
?刚夸了他两句他又开始磨叽了,话说如今的男人怎么都变成这副婆婆妈妈的德行了,还有没有男子汉的气概了?
?我咬牙彻齿道:“你倒是下手啊。”怒火再一次攻了心,一口血又喷了出去。
?我总是爱说我一口血喷死你,此番,因为这劳什子的暴雨梨花针,我的血是喷了个痛快。
?大魔头终于伸出魔爪猛地一下拍了过来,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凉,随即一阵焦灼的疼痛感袭遍全身。这身体里到处流窜的是什么玩意,是真气吗?
?我会不会就此因祸得福,享有了大魔头的一部分内力,从此打遍天下无敌手,成为一代女侠呢?嘿嘿嘿!
?女侠他大爷,女鬼还差不多,现实再一次让我明白什么叫乐极生悲,就在我做着春秋大梦的节骨眼,嘴里一阵阵腥甜,大口大口的血呼啦啦从嘴里吐了出来,吐地满地都是。
?我的武功几乎为零,内功也可以忽略不计,大魔头这浑厚的内力进入我的体内,就好比在一个饿了几日的饿汉面前摆上几大桌珍馐佳肴,结果就是,这个饿汉会被活活撑死。目前的自己也是属于这种局面,大魔头的内力很快就会把我给活活胀死。
?这么浅显的一个道理,我为何方才一直没有想到呢,我疏忽那是因为我武功低,可大魔头不该也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才对啊?
?说到底,他终究还是想亲手把我解决掉,以报我给他下毒之仇。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呐。自己造的孽,顾根得自己去偿还。
?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天苍苍,野茫茫,我这辈子到底是什么命呢?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早知道自己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那我就是再死皮赖脸,再恬不知耻,我也定会缠着老妖精不放,我也定会缠着他到死为止。
?人常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可现实却是:这个世间没有卖后悔药的。
?这次我是真的要死了,可为何心里还是恋恋不舍,还是放不下呢?
?拿起来容易放下难,昔日徐夫人告诉我她已经放下时,我曾经质疑过,其实并不是在质疑她而是在问自己。
?罢了,放不放手又能如何呢,尘归尘,土归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当我每次想到这句诗句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想要去流泪。
?老妖精,下一辈子,在你最美好的年华里,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里,我们一定要遇到彼此,一定要遇到,一定要!
?……
?漫天的雪花飘落着,白皑皑的一望无际,一个红色的身影缓缓朝自己靠近,好俊美的男子,美地就像一幅画一般,可是为何要身穿红衣呢?讨厌的红色,像鲜血一般讨厌的红色……
?“要死离远点!”一道飘渺的声音传来。
?离远点?他这是对我所说吗,我为何要离远点,我偏要在这死去,我偏要,你管得着么?
?好想开口作答,可嘴巴张了半天一句话也尚未说出。
?下一刻,身子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不对,他身上所穿的并不是红衣,而是披着一件红皮裘,像血一般的红皮裘。
?皮裘?这皮裘怎么瞅着有几分熟悉呢,到底是在何处见过呢?
☆、第二章 :记忆还是幻觉?
?我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还梦见了一位身穿红衣的绝世美男子,但他的容貌始终看地不太真切。
?“我没死啊?”这是自己醒来所说的第一句话。
?“是啊,你没死!”这是大魔头对我所说的第一句话。
?直觉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惊觉自己身上多了一件衣裳,这衣裳怎么瞅怎么眼熟,这不正是大魔头穿在外面的披风吗?
?话说这大魔头好像已经救了我好几次了,自己当初发了慈悲心救他一命,结果反过来他又救了我几次,这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呢还是善有善报呢?
?猛然想起什么,“我身上的针呢?”
?大魔头从身子一侧拿出一根银针,好家伙,还真是深海沉银所特制的银针,既然自己身上只有一根,那公孙狗贼身上就中了七根。
?一根我就疼的死去活来,那公孙狗贼估计得疼的活来死去。
?算了,管他呢,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就当白瞎了自己那一双狗眼。
?我对大魔头下了黑手,他不仅没有睚眦必报,反而还不计前嫌救了我一命,这是什么精神,这是以德报怨的个人新风尚,是宽大为怀的大明新精神。
?我没有被大魔头雄厚的内力给撑死,而是活了下来,想必大魔头采取了其他秘密的手段,至于这手段到底为何,相信他断然不会告诉于我。
?原因何在,原因就是,自打我再次醒来之后,大魔头见到我就像见到洪水猛兽一般,一步都不敢再靠近于我,害得我真怀疑自己昏迷时对他做过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来。
?因为那碎尸万段的荣华,我现今只要一看到有男人在自己身边就会如惊弓之鸟一般害怕,尤其是看到大魔头这般扭捏的举动之后。
?“我没有把你怎么样吧?”想了半晌,我最终还是将心里话讲了出来。
?“没有!”大魔头十分坚定地回答道。
?既然没有,那你这别扭地像个大姑娘一般的神情是几个意思呢,算了,懒得管他,经此一遭,我算是对大明的男人们见识到了。
?“有情呢?”我惊呼一声,猛然想到什么。
?“死了!”大魔头答道。
?死了?我能说自己很无言吗,“我是问有情的尸身呢?”
?“小树林呢!”大魔头继续答道。
?挣扎起身子想朝外跑,耳边听到大魔头的声音传来,“你是要去找这两样东西?”
?大魔头手里拿着的,赫然就是化尸粉和暴雨梨花针。自己这一晕死,结果被他给捡了个大便宜,大魔头这算是草船借箭么?
?心中着实不爽,连带着面上也表现了出来,眼睛巴巴地盯着大魔头的手看了半天,就差流几滴口水下来。
?大魔头许是被我这种虎视眈眈地眼神给吓倒了,又许是被我这种可怜兮兮地眼神给动容了,缓缓说道:“你若喜欢便拿去。”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啊!我神情一个激动,身子直接朝大魔头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大魔头不仅救了我,还给了我这两样世上绝无仅有的好玩意,我实在想不出来拿什么东西去报答他。
?介于他是个断袖,那我就给他一个拥抱,如此,既能表达我由衷的感谢之情,他日又不会给自己惹来情债或是惹来其他麻烦。
?我抱大魔头的一瞬间,他的身子似乎僵硬了片刻,然后一把推开了我。
?原来断袖的男子真的是很讨厌女子的,这是我用自己实际行动躬身证明出来的另一条真理。
?自打大魔头的内力进入我的体内后,我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浑身上下都有劲了。更重要的是,我身上的相思引好像也弱了一些。这就意味着,我还可以在这世上多苟活一段时日了。
?如此的话,倘若我能找到毒王那个老匹夫,再从他身上取到相思引的解药,那我兴许在这世上还能苟活个几十年。
?心情一好,顿觉周遭的一切都看起来顺眼了,此时才将这座破庙细细打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