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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非同一般啊!
就连,平时被关在后院的康安,也能感受到这股子讨人的喜气。
她和楚涵,差不多已经快三年没说过一句话了。
康安不有叹了口气,转身从床底小箱子里拿出了一个锦盒。
打开盒子,里面还有一层红布。小心的包着一个精美的长命锁。
那金锁颜色喜人,雕工巧妙,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吶!这个给你。”
“什么?”
少年咯咯笑了:“……这是我出生的时候,我爹像庙里求的,说是可以保辟邪,还能保人长命百岁。你带着,就不怕有人说你是妖怪了。”
“我又不是真的妖怪,我不要。”女孩脸皱成了一团。
“……让你拿着就拿着,我又没说你是妖怪!这可是我打算送给未来媳妇的;珍贵着吶!”
“媳妇?”康安有些不解。
少年耳朵有点烧,不有别开头:“权当是帮我收着,我可以还要回来的。”
……
康安静静地看着手上的金锁,这锁依旧那么漂亮……不由莞尔笑笑,却最终化叹息。
她和楚涵认识了十几年。
她所认识的世界,几乎全是从他口中得知的。那时候,他几乎是她所有快乐的来源,她还以为,他们至少可以朋友。至少在这里,她还有人惦记。
可是,人原来都会变。
她自然看得出楚涵的变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楚涵已经开始觉得认识她是个见不得人的负担。
或许,现在犹如陌生人的相处模式,对他们来说会舒服些。
把这个物归原主,算是送他们一份大礼吧。
连着好几天,楚涵都没有出现。
正当康安犹豫要不要将锁托给康絮儿的时候,楚涵终于出现了。
只是,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雨。
康安因为小时候的阴影,有些怕下雨,拿着雨伞,有些紧张。
眼瞅着人,要经过后院离开,康安摸了摸怀里的长命锁。
“楚涵。”时隔这么多年,这竟然是她第一次叫他。
正撑着伞的经过的楚涵,闻声整个人一僵,面露惊色!整个人竟然脑子一片空白,好不容易声音才没走样:“怎,怎么?”声音低到几乎被掩盖在雨中。
“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康安握着伞,有点哆嗦,可还是挤出了个笑。
楚涵也是僵硬,只是不同康安是害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时他心跳如鼓。
良久,才知道点了点头。
“听说你要成亲了,旁得我没什么送的,这个就当是物归原主。”说着,康安掏出了裹得红布包。
楚涵一愣。
一层层打开布包,里面放着一个长命锁!
明明只是一眼,就觉得灼烧的眼睛疼。
“你……还留着?”
“这么贵重,我总想找个机会还给你。”
楚涵垂下眼,沉默的脸上浮现出少有的焦躁。
康安见楚涵不说话,以为是不想和她多说什么。
于是,不免尴尬的笑笑:“这场雨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说完,便转身撑着油纸伞,回了后院。
楚涵却浑然未决,只是愣了神般看着手上的长命锁,眼睛狰得通红。
脸色有些苍白。
“……这锁保人长命百岁……”
“……你拿着……这是给我媳妇的……”
雨水低落在红布包商,红布上落处一个个的红点。
好不容易才笨拙的迈着早已经僵直的腿,一瘸一拐,狼狈的默然离开了。
他是怎么了,心为什么这么难受?
不知不觉又是平静的一天。
正当康安刚准备睡下,这时,突然之间三五个人破门而入,手上拿着的火把瞬间将平常
还没等回过神,突然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脸上!
“你干什么!”康安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康絮儿气得浑身发抖,一向气质娴静的她很少这副狰狞的模样,显然是气急了,指着康安的手有些颤抖:“你,你这个妖怪,到底把楚涵藏哪去了?!”
康安微微皱眉:“和你成亲的人,却来我这要人?!你发什么疯?!”
“还敢狡辩,要不是你给他下了蛊,他怎么会无缘无故退了婚,还留书出走。”
“你们退婚了?”康安有点吃惊。
“大小姐,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老奴可是看见亲眼看见,前几天你在后院和勾引楚少爷来着。”
康安冷笑了下:“王管家的眼疾加重了吧!”
王管家有点咂舌,指着康安,道:“小妖怪,别现在装得人五人六,你对楚少爷那点不干不净的心思,试问咱们府上的下人谁不知道?现在诡计得逞了,害得二小姐在全镇子面子上丢了这么大的脸,你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吶?!”
“眼睛这么不管用,没想到嚼舌头根倒是一把好手。”
话音落下,随行的家丁也跟着偷乐了下。试想也是,谁放着一个大美人不娶,娶一个不祥的“妖怪”。
王管家撇了下嘴:“要知道,是不是你下了蛊?那还不容易?来人啊,还不快把人给我绑起来。”
“你们干什么!?”话音落下,五大三粗的几人上前,没几下,就把挣扎地康安抵抗摁住,结结实实绑住了。
“快放开我,你们这么闹就不怕爹知道吗?”
“爹?他现在气都快气疯了,你以为会听你的话。”
这时,人群散开了些,一个巫师打扮的人,走到了康安跟前。嘴里伴随着听不懂的咒语,这时,只听见那人忽然又大声嘶喊道:“妖孽,妖孽啊!”
“……”屋里忽然变得有些安静。
只听巫术颤颤巍巍道:“此妖孽法力高强,二小姐可要当心,她这是嫉妒你,要害你啊!今天害得你失了夫君,明天可是要你的命,说不定哪天二小姐的皮相就成了这人的,她这是要鸠占鹊巢。”
康絮儿吓得花容失色。
烛火映衬下,更显康安的脸影影绰绰犹如鬼面。
“我若真是有这般能耐,第一个也拿你的血当祭品,省得你这么妖言惑众!”康安看着周围的人躲闪的模样,明明已经适应了这般委屈,可还是会觉得难受。
“那巫师现在我该怎么办?”
只见那巫师苍老的脸忽然一笑,脸上的褶皱透着枯败的气息:“二小姐,一般妖怪都怕疼,只要狠狠地往死里打,她一定会受不了现形的。”
“絮儿,你别信她胡说,我是人!不是妖怪!我们一起长大的,我是你姐姐!”康安看着康絮儿越来越动摇的模样,不由着急了。
“谁是你妹妹!”康絮儿仿佛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脸的恶心。
康安满眼的不可置信和失望。
“还不给我打!”
话音落下,只觉得一个闷棍结结实实的砸在脑子上!
“咚!”一声闷响。
康安就觉得自己眼前乍现一片白光,两耳轰隆嗡鸣,鼻翼间全是浓郁的铁锈味。接着,鼻血就顺着躺下来,晕得睁不开眼,险些连气都喘不过来。接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可是却还是脑子上的最重。
家丁没打几下就发现不对劲了。
一帮人全傻呆呆看着已经昏厥的康安,血流不止的。不一会儿,脸上已经全是赤红的血。不自觉的也稍微向后退后一步。
康絮儿估计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场景,吓得小脸有点惨白。颤巍巍伸出手,探了探康安的鼻息。
幸好,还有呼吸些微弱的呼吸……众人这才缓了口气。
王管家吓得紧忙丢了手上的木棍:“二小姐,这,这可怎么办?”
“怕什么,人又没死。这事由我向爹解释。”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几乎都松了口气。
“那要不要为这死丫头,先请上个大夫先给瞧瞧?”这时,有人多嘴道。
话音落下,一屋子人竟没有一个人附和。
康絮儿只是呆呆地看着昏厥中的康安,心里竟萌发出一个念头:要是这个人能消失,对康家,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她没事,就找几个人把她仍到镇子外的山林里吧。”
“啊?”王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康家惹不起还躲不起,更何况,她早些年不也是想要逃出这里,给她身上带些银子,我们也仁至义尽了。”
深夜,小树林。
两个人行色匆匆的将麻袋装上马车,疾驶出了镇子,直奔着城外的树林而去。一片苍黑的树林越走越密集,越往上山路也越来崎岖。
那些参天的大树几乎遮盖住了半块天,白兮兮的月光照窸窸窣窣的透进来落在细石头上。由于山路崎岖,马车越走越慢,轱辘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让人神经不由紧绷。
这时,行驶中的马车忽然停住!
只见那马发出一声声嘶叫,分外凄厉。
黑漆漆的森林,刮起了一阵风,树木随着风缓缓摆动,犹如鬼魅一般,仿佛张开干枯的树臂,会把人抓入无穷无尽的黑暗里。
“喂喂喂!你听听。”车夫不紧停下手上的马鞭:“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你别吓我!”坐在一边的小厮不由攥紧了手上的缰绳。
“我听人说了,这里这是下黄泉的必经之路……只有死人才能走到尽头。”
“你别说啦……”
“……”两人竖起耳朵,不禁望了望周围。
风声过了,树林里又变得太过安静,彷佛所有的生命都销声匿迹,只有空气中不时扩散着几声鸟的呜咽声,似是怨灵般。
“要不咱们就把人放在这吧?”小厮干咽了口口水。
车夫自然不会拒绝,紧忙翻身下马。两人合力将车厢里的麻袋拖出来,找了个比较光亮的地方,这才将人放下。
“姑娘你也别怪我们,我们也是替人行事。”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解开麻绳的时候,车夫还是被康安一身的血渍吓了一跳。从下巴到脖颈,衣服前襟上那么一大片猩红显得格外刺眼,还有脸上那块红,怎么看怎么觉得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