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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闭上了眼眸,面如死灰,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打湿了枕头。
康安突然变得乖顺,除了那双黑漆漆的眼眸,变得有些灰色,其余的变化都是拂歌喜闻乐见的。因为他终于找到了平衡点,好像让她听话、活在痛苦中,才能缓解住他对记忆里那个女人所有的恨意。
现在,康安柔顺的几乎没了脾气,甚至不像是活着。
让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再抗拒拂歌的喂食,
只要勺子在唇边便会老实的吞咽,撑到吐都不会反抗。
他搂着她的时候,也不再会用愤恨的眼睛瞪着他,甚至也不会再合上眼,只是微微颤抖了下睫毛,没有半点不悦。
若不是还残存着呼吸,几乎让人以为是一个精致的木偶罢了。
拂歌的心情不错,作为奖励,于是问太上老君要了些修复魂识的仙丹喂食康安服下,但是却又恰如其分的精简了些,使得康安能够开口说话,能够行动,但是一天只有那么几个时辰。
至于,那些好不容易学的仙法,彻彻底底的被抽离。若不是觉得没意思,拂歌最终没有剥离康安的记忆。
“主人。”芍药跪在地上,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躺在拂歌怀里的康安。微微有些吃惊,竟和记忆里的样子差距甚远,奇怪的是却越来越靠近主人房间里挂着的那副画像——苍九。
一样的装束,一样的发饰,一样的妆容……除了皮肤过分苍白,指尖甚至让人有种几乎透明的感觉,还有就是眼神不一样。
和那幅画上的女子笃定傲然不一样,现在的她眼神了无生机,渗透着死气。
“属下带着嫁衣回来了。”芍药心中冷笑了下,双手奉献出嫁衣。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
☆、喜宴1
大红的喜服,边角精致,针绣更是让人惊艳,尤其是拖尾上的凤凰更是五光流彩。凤冠霞帔更是美不胜收。
“我抱你去试试,这衣服可是天宫最有名的绣师华舞仙子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天上天下也只有这么一件,多少仙子想求都求不来。”拂歌笑着轻轻吻了吻康安的眼角,收紧了臂弯,将人打横的抱了起来,朝着仙阁走去。
这时,芍药也起身,看着拂歌抱着康安逐渐走远的背影,只觉得长舒了口气。
顿时觉得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那个叫康安的,简直就是个活死人,浑身都弥漫着死气,难道主人看不出来吗?又或者旁观者清,主人也算是当局者迷。
那件嫁衣是福星高照,可是,华舞仙子来的时候不也说了,福薄的人穿了扛不住,会被生生的熬死。
大婚之日即是丧钟鸣泣之时,想想都觉得高兴。
康安坐依在床上,拂歌缓缓地解开康安的衣扣,渐渐luo露出白皙的上身。
拂歌几乎呼吸一窒。
康安紧咬着下唇,羞耻将头扭到一侧,耳朵连着曲线优美的脖颈烧得通红。虽然紧闭着双眼,看不清清楚,可是睫毛却抖动的厉害,宛如惊吓到的动物,瑟瑟发抖。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康安还是觉得难受。
可是,难受又能怎么样?
结果都是一样。
好在,拂歌还算规矩,轻柔地剥掉康安的衣服,也只是亲吻和留恋不舍的抚摸,并没有再多逾越。
“好的东西我喜欢留在特别的时候,我会忍到成亲那一天的……”说着,又吻了吻康安紧绷的唇角:“你注定是我的人。”
嫁衣很合适,衣服仿佛是贴身长在身上一样,多一寸嫌大,少一寸有嫌紧。黑色的头发散落在耀眼的红色嫁衣上,点墨的双眸微微湿润,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因为羞耻脸颊微微泛起的粉色,美得惊人。
拂歌不由看得愣了会儿神。
恍惚间,康安仿佛真的成了她梦中的那个人。
心中一直隐隐的疼痛,似乎变得不那么难受了。
兜兜转转,她还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来着何人呐?”青煞甩了甩自己的狐狸尾巴打着哈欠,看着门前的两人。其中一个他自然认得是人间阁玉美人的徒弟,另一个小姑娘就觉得面生了,一身红彤彤的倒是挺好看。
秦尘从袖口拿出腰牌,递给了青煞。
青煞接过牌子,几乎没怎么看。
“玉美人的腰牌,现在没什么用了。”说完,也没递还给秦尘,随手扔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青煞的动作让秦尘有些不悦。
“你回来不是为这个吗?”瞧见秦尘皱眉,青煞有点惊讶:“你难道不知道,玉美人死了。”
“死了?”
“是啊,现在,人间阁已经荒废了。”
“康安吶?!”秦尘的脸色越发现的凝重。
“你是说那个人间来的丫头,三个月前因为弑师被处于极刑了。”
“你胡说什么!”秦尘突然揪住了青煞的衣领,猛然暴涨的怒气使得双眼布满了杀气。
没有防备的青煞冷不丁被这么一吓唬,狐狸尾巴汗毛竖了下:“我……也知道这确实很难接受,可是这确实是真的,当时确实是好多仙人都看到的。”
“不可能!”秦尘吼道,手不觉勒紧了不少。
凛厉的眼神使得青煞竟有些害怕,尾巴卷了卷又放开了:“我没骗你,不相信我带你去人间阁看看,那里早就人去楼空了。”
“如果我发现你敢骗我,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威吓的话,使得小狐狸竟然害怕得忘了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是个凡人。
……
将人带到人间阁,青煞瞄了眼秦尘只见他一脸的茫然,似乎整个人完全不敢相信,只是瞪着眼,睁大的眼眶泛着狰狞地猩红。
青煞干咽了口口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转身溜了。
傲雪有些心酸的看着一旁的秦尘,目露狰狞,痴恨得模样,让她觉得一怔。那模样明明满是暴戾,可是为什么总觉得他眉眼之间流露出的恐慌和孤独,满是被遗弃的狼狈,宛若濒临崩溃前的最后的镇定。
她竟不知道才这么短的时间,秦尘竟真的如此依赖那个女人?
“秦尘……”傲雪扯了扯秦尘的衣袖。
“……”他丝毫没有感知到般,混沌的眼睛却一直看着眼前化为虚无的人间阁,仿佛这样就可以找到一丝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既然这里已经没有你要找的人了,不如随我回雪山吧。”
“……”
“随我回去吧,等你全都想起来了,相信我,你就不会这么难过。”
“……”
“你和她才认识一年的时间,很快就会忘的。”
“……”
见秦尘依旧傻了一般没有反应,傲雪不禁有些慌:“我要说多少次你才相信,你们是仇人!是她害得你这般痴痴傻傻,不上不下,若不是她当初把你封印你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
“……”
“她就算是死,也是死有余辜!”
秦尘的眼波一边,猛得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一把抓住傲雪的手,因为过分用力手指节有些泛白,话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压出来的低沉:“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女人早该死了,老天不该收她这么晚!”
秦尘额角的青筋鼓动:“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了。”
“……”傲雪傻了眼。
这时她傲雪第一次见到秦尘脸上透出的隐隐杀气,那是她几百年前常在他脸上见到的,只不过,以前宛若战神一般,现在却像是一个疯子!更让她觉得难受的是,以前的他,从不舍得对自己露出这般神情……
他变了。
而这些都是来自那个女人害得。
傲雪不禁觉得满腔的悲伤,眼泪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秦尘怔怔的看着,最后,狠狠地甩开了傲雪的手,朝着极刑台走去。
他走得时候人还好好的,怎么会……
不会的……
一定不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喜宴2
拂歌搂着依然昏睡的康安,脸上也露出少有的平静。
脸颊轻轻地在康安侧脸上吻了吻,痴迷般笑道:“师父明日大婚,你终于属于我了。”
“……”
“当初你答应娘亲会好好照顾我,是你先失约的,现在我原谅你……可你绝对不能有下次,否则……我一定杀了你,将你的魂魄吞入腹中,让你此生再不能骗我。”
说完,拂歌搂着康安也闭上了眼,睡着了。
许久,康安才缓缓地睁开了眼。
极刑台侧。
“你找不到人的。”声音缓缓地从一侧传出一声女声。
“什么人在那?!”秦尘不有看向极刑柱后。
只见一身裙罗的美艳女子缓缓走出:“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谁料,女子轻巧的说出,让秦尘心神剧烈颤动的话。
“不过,我想我可以帮你。”女子笑了笑。
秦尘好不容易才从惊愕中回过神:“你是何人?”
“我是拂歌上仙身旁的婢女芍药。”
“芍药?我凭什么信你?”
“很简单,因为你没得选,而且……”说着,芍药忽然从袖口拿出一个簪子:“这个你不会不认识吧。”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秦尘当然认得,这个是她从人间来到飘渺阁的时候,他特意为康安选的。
“她人现在在哪?”
“……一个你到不了的地方,不过我可以帮你。”
秦尘握紧了手上的簪子微微眯了眯眼。
“……明日他们大婚。”芍药缓缓道。
仙阁。
清晨,拂歌小心翼翼的起床,看了看身侧还在熟睡的康安,笑了笑。
轻手轻脚的将手边的喜袍换上,又将康安的换上,这才唤人进来。
芍药和身后的小仙子在就准备好了梳妆的宝器。
“她每天只能保持清醒三个时辰,若她还是睡着,就先不要吵醒她。”拂歌冷漠的说道,语气哪里有刚才看着康安是后的半点温和,浑然已经恢复如常:“小心伺候,若是我发现半点不周,为你们是问。”
说完,便离开了。
仙阁彩凤来回盘旋,跟来了不少的奇珍异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