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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礼扁扁嘴,“教主先前吩咐了,只要不出地宫,圣女想去哪就去哪。”
“那我想去你们教主从来不去的地方。”哀家有心为难她,想去哪就去哪,只要没有贺长衫的地方,哀家就想去。
不料霜礼仅仅瞪了哀家一眼,竟然真的转身领着哀家往前走了。她敢走,就真有一个地方是贺长衫不踏足的。莫非霜礼这最毒妇人要带哀家去女厕?!
走了一段长路,穿过了几个走廊,霜礼带哀家来的地方是一间不大的石室,处于地宫幽深的角落,尽管走廊上都嵌着夜明珠和火烛,却依然觉得阴冷。石室里的陈设极为朴素,能感觉出应该是女子的住所。哀家打量着问霜礼,“这是什么地方?”
“历代圣女的住所。”
哀家冷不丁打了个哆嗦,脑袋里浮现哀家的娘亲、外婆、太外婆都长着同一样脸在某个角落暗暗盯着哀家。
“这地方没人住,打扫得倒是干净哈。”哀家干笑,想后退离开。不料霜礼不知何时已经闪到哀家身后,她那把纸扇子顶住哀家的后腰不让哀家倒退。
她凉凉的声音吹在哀家耳后根,哀家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圣女怎么不多看看,你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出生的。教主那时候三四岁,经常来看襁褓中的你,他还问老教主,你是不是他以后的媳妇。后来你被人偷走了,教主哭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跑出去找你,摔到了悬崖下面险些死了。老教主派人找了你好几年,都没找见你。教主后来身子孱弱下来,有时候病发了都没力气下床,还总惦记着你找到没有。这屋子,教主命人每日都打扫,独独他自己不进来。你既然提起来这地宫哪里是我们教主不去的地方,我倒是斗胆要带你来看看这屋子,其实我偶尔也会想,你要是在这间屋子里陪着教主长大该多好。”
霜礼这泼妇,说个不停,还戳个不停,哀家无法,一步一步踏入石室内。待走进一看才发现石室的壁上刻着许多图画。皆是一男一女相对,不过姿势每一张都不同,不同虽然不同,哀家随便看哪一张都觉得脸红。
尼玛,这些壁画与哀家在皇宫偷看的珍藏版的春、宫、图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实在不忍直视。若是哀家天天住在这样的屋子里,如何能安生睡觉……
“霜礼,你冷静点。”哀家跌坐在石凳上,手无意碰到了桌子上的画卷。那画没有卷完整,能看见一个衣着鲜艳之人的衣摆。哀家心想着扯扯题,就拉起画打开来,“这什么画呀,让我看看啊……”
那画面展开时,哀家愣了片刻,觉得几分眼熟。画卷的姑娘八九岁的样子,很可爱灵动,笑容里透着几分憨傻,背景是初春,城墙下一片嫩绿的生机。哀家深感画这幅画的人画功极其精湛,惟妙惟肖。
“怎么看久了,觉得有些像我啊……”
霜礼冷笑,有杀气。
哀家缩脖子,放下画卷,暗暗怀疑这地方是不是故意布置成这样,故意引哀家来,故意让哀家听贺长衫把哀家当做童养媳的那些破事。霜礼为了什么,贺长衫为了什么?
“霜礼啊,我有一个问题。”
“哼。”霜礼没让哀家不问,也没让哀家问。
哀家就当她默许了,便问:“你们教主练功用的人器,也就是我,是不是一定要心甘情愿肯当人器,才能给你们教主练功?”
“你什么意思?”
“啊,就那个什么,你这样帮你教主说好话,不是为了让我肯和你们教主练功,乖乖的,为了治好你们教主的病吗?”哀家还作死地指了指那石室墙壁上赤果果的男女双修图。
霜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骂了句娘,又骂了句狼心狗肺,撒开丫子作势就要来追杀哀家,还好哀家这些日子养精蓄锐,身子恢复得不错,见她扑过来也是拔腿就跑,大喊:“救命啊——圣女要死啦——”
第五回 不在灯火阑珊处
更新时间2014…11…18 0:12:46 字数:4041
表面上,哀家接受了现实,乖乖呆在地宫里任由贺长衫摆布。
不过贺长衫也没有太为难哀家,没有硬逼着哀家同他练那双修的魔功。作为生下来就是一只人器的哀家,对于不愿完成人器的使命这一点,哀家有些没脸见底下的祖宗们。但哀家心想,哀家的娘亲、外婆、太婆肯定都是不快乐的。有哪个母亲愿意一生下孩子就死去呢,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死亡,她们还会愿意生下一个孩子吗?
贺长衫说:“她们从来不知道。”他很冷淡,很无情,她们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因为诞下新生命而流逝自己的生命。似乎这些为他祖辈流血流汗又留命的女子,与他而言不过是家里养的一头母猪。养着就是为了杀了吃的。
“可我知道了。”霜礼曾告诉哀家,带着嘲讽的语气。没有贺长衫的默许,霜礼不敢说出这样的秘密。
“恩,因为从此以后不会再有红莲。”一二门将历代为教主练魔宫的人器命名为红莲,就是猰貐踏莲重生图里头那朵被猰貐踩在脚底下蹂、躏的红莲花。=。=!
哀家脑子一转,猛然间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睁大了眼睛,“贺长衫!咱俩,咱俩……”有些难以启齿。
贺长衫皱眉,抿嘴不说话。
“莫非是兄妹?!”
“你脑子进屎了?”他和师父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在吐槽哀家上绝不留情面。
“人器不就是给你们这些教主用来,用来内个什么的嘛!”哀家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都开始发烫了。贺长衫尽管没强迫哀家,但当时石室里的壁画,一幅幅可都历历在目,那些姿势……诶哟~~
教主大人额头上的青筋在突突突跳动,还有他枯瘦的手,握了松松了握,似乎挺咬牙切齿的。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说,“本尊和你,不会有孩子。”
哀家条件性地点头同意,哀家同他自然不会有孩子,因为哀家不会同他做生孩子的事情,转念一想,有些怒了,他、娘、的他还是打着让哀家当人器的主意吧?!那字面下的意思其实是练功者无法给人器受孕吧。是啊,你见过谁家插花的花瓶能长出鲜花来,那些男吊丝用来自撸的五指姑娘也没一个怀孕的。
当时哀家才觉悟到:哀家是人器,不是人。
“但是,不论你怀上孩子,你怀一个本尊就打一个,绝不会手软。”
“……”
他丫儿就是一深井冰!
“既然你我非兄妹,那我亲爹呢?”
某人嗤笑:“这种类似种、马的角色,你就别惦记了。”
他丫儿全家都是深井冰!
因为被软禁在地宫里,哀家整日可做的事情也不多,除了到处晃荡,摆摆圣女的架子,也只能逗逗霜礼。霜礼脾气自然没有黄花好,简直比不上黄花的一个小拇指,她老觉得她家宝贝教主的病都是哀家造成的,遂十分仇视哀家。一般同哀家说不到十句话就会炸毛。
“霜礼,你当初在一二门赌场里对我说的那些损我师父的话,是事出有因的吧。”
霜礼姑娘不搭理哀家,冷笑一记,默默站在角落里变相看守哀家。
“你们那个时候已经知道我是你们要找的人,为什么不直接将我劫回去?也省了之后那么多事情。”
霜礼还是不搭理哀家,大约每次同哀家打完架就被贺长衫拖去刑堂领罚的痛楚已经给她心理造成了极大的阴影。
“我说你们教主也挺奇怪的,我当初其实本来就是不愿进宫,还求过他,可他呢,不仅骗我出卖我,还把我推进了皇宫。你要说我没心没肺,心里只惦记着我师父,那也不对,起码我师父把我拉扯大了,你们教主连拔刀相助的机会都没有把握住……”
嘭!
霜礼眨眼之间把角落里的矮柜给打得稀巴烂……破口大骂:“你他娘的以为死皇帝和你那师父是吃素的主儿?!你他娘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别把屎盆子往我们教主头上扣!哈!你这种蠢人的确不会明白我们教主花了多大力气才把换你回来,你他娘的……”
还没骂完,人已经被如鬼魅般闪出来的贺长衫拖走了。
哀家躺在美人榻上,看着贺长衫消瘦的背影还有张牙舞爪的霜礼,觉得日子有了些乐趣,除却贺长衫喜怒无常的怪脾气,他待哀家,委实不算差,但哀家心底还是忍不住想要逃出这座牢笼。不为别的,师父还欠哀家一个说法,哀家整夜整夜睡不着,只想要他的一个解释。
他为什么要一声不吭把哀家推给贺长衫,他为什么明明知道哀家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却不肯同哀家多说一个字。他为什么做所有的决定时都不懂尊重哀家的心意。
一二门的看守非常严密,哀家四处溜达的时候悄悄留意过,就凭哀家的一己之力只怕刚一只脚跨到门槛之上,整个人就被贺长衫狠狠丢进屋子里锁上十天半个月。
师父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
师父也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所以哀家想,哀家一定要等一个机会,等一个合适的可以成功逃出去的没有第二次的绝妙的机会,在这个机会没有到来之前,一丁点歪念头都不能动。贺长衫这么聪明的主儿,真他老母的不好骗!
那个机会出现在第二年的上元节。
那年哀家十五岁,贺长衫二十岁。贺长衫说,上元节是哀家的生日。那么多年了,哀家一直想过的真正的生日,原来是上元节这一天。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是个美好的时候。
贺长衫问哀家,“你可有什么生辰心愿?”
哀家立马把手举起来,“有!劳烦教主大人帮我把这枚玉戒指摘了!”
教主的脸刷地就黑了。那戒指是当初他硬给哀家带上去的,哀家努力这么久,依然没有成功将它从哀家的手上卸去,哪怕是哀家生病最严重,瘦的最厉害的时候,那戒指好像孙悟空的紧箍咒一样牢牢挂在哀家无名指上。
“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哀家胆子小,如今贺长衫是哀家的天,他若不罩着哀家,哀家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