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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明目张胆劫走哀家,定然也是不怕别人知道你是谁,能劫走大周皇太后,你也算是名垂千古的人物,你告诉哀家你叫什么干什么的家里有几口人,哀家好叫史官记得详尽一些。”
自从那人喂了哀家那不知名的药丸,没过多久哀家全身乏力,感觉自己像只瘟鸡,眼皮耷拉想要睡觉。这么危险的时候,哀家睡过去肯定对不起自己,遂偷偷握了颗尖锐的小石头,扎在手掌里,痛醒了。
那人背对着哀家,有几丝月辉落在洞口,勾勒出他瘦小的轮廓。哀家听见他冷笑一声,隔了一会儿才说:“老子叫温过路。”
哀家惊呼:“你是江湖上那个血医瘟神温过路?!”
“瘟神是你自己加的。”
靠,被他发现了。
想当年哀家也怀揣着江湖梦,对江湖事不说精通,那些江湖名人十之八九都有耳闻。这血医温过路,虽然是大夫,可从来不救死扶伤,只专研世上稀奇古怪的病,因为不以救死扶伤为目的,他手上杀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偏偏江湖上的大势力都难免碰到自家人患个疑难杂症,能付给温过路他开的价,从阎王手上救个人不在话下。
哎,反正每个江湖里都会有这种奇葩,哀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居然碰上只活的。
“哀家身强体健,没灾没病,你抓哀家干嘛?!”
“你是红莲,这个理由够不够?”
“你想练一二门的功夫?”哀家头皮一阵发麻。
“不,老子就想解剖了你,研制出那种药,然后复制出更多的红莲,最后拿去卖钱。”
哀家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他要解剖哀家?!他要把一二门的魔功复制出来批量销售?这主意打的真好!哀家随手将手掌里握着的那颗小石头对准温过路的后脑勺就砸过去,可惜人家血医脑洞大开,后脑勺也像长了双眼睛,轻轻松松躲开沾了哀家鲜血的石头,回头冲哀家阴森森一笑。
哀家吓得不轻,一招不行再放一招,扯开嗓子就拼命喊:“贺长衫——贺长衫——贺长衫——啊……”被温过路打晕了。
※
一天,两天,三天……哀家始终不见贺长衫的身影。
事后哀家仔细分析了当时的行为,为何心心念念的人是魔教教主而非师父,归根结底是因为温过路是冲着一二门来的。俗话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温过路既然冲着贺长衫的功夫和红莲,自然应该由贺长衫负责救回哀家。
哀家被温过路塞了许多药,放了许多血,之前在地宫里养得白白胖胖的身子又糟蹋得骨瘦如柴。温过路那个神经病还逼着哀家吃**,于是哀家的脸浮肿,还冒出了许多疹子,丑的根本不敢照镜子。
温过路起初还肯扛着哀家穿梭山林和乡镇,哀家不知道他最终的目的地是哪里,只后来他越来越嫌弃哀家,也可能是研究进度毫无进展,于是干脆喂哀家吃了奇怪的药,哀家的手脚慢慢变得畸形,蜷曲着使不上力,温过路将哀家丢在牛车后面的稻草里,自己驾车。
江湖都说血医有钱,还有许多门派压箱底的武功秘籍,谁叫他有拿手绝活呢,可这样的人居然驾着牛车在赶路,哀家就不得不吐槽他抠门小气了。还有这人成名已有二十多年,脸却还是二十岁不到的样子,肯定是对自己下了葆青春的药。你看他长那么丑,还想着臭美,简直无耻。
如此暗无天日的痛苦时日,唯一欣慰的是能听路上赶路的人在说大周的八卦。
他们说新皇登基以后对各地割据的藩王、利益集团大块朵硕,许多旧势力土崩瓦解,大周的天有了些新气象;他们说新皇下令所有的行动都是江湖第一公子季越挂帅,他好像一把出鞘的利剑,见魔杀魔,见神杀神,见鬼杀鬼,见佛杀佛;他们也说新皇最近册封了宁荣阁的大小姐宋之飘为贵妃,和封皇后二分后、宫,十五岁的小皇帝也是个风、流种;他们还说皇太后自从先皇死了以后心情郁闷,一病不起。
“太后跟皇上一个年级,要守一辈子寡,要我我也得郁闷到死。”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就从哀家耳边擦过。
嘿,敢情你们不是觉得哀家思夫心切生的病,而是因为要一辈子孤枕难眠才郁闷出的病……哀家正郁闷呢,只听那妇人惊呼:“哎哟!小伙子,你这牛车后面怎么还藏着个人呀!”是哀家一时气愤把畸形的腿给踢出了稻草外。
温过路一点不慌张,“大娘,您离得远些,我阿娘有麻风,快不行了。她想回乡,我怕一路上吓着人,盖了些稻草。而且万一过给别人……”
哀家听见有脚步生风的响动,铁定是四周的人都被吓走了。
没过几天,又有了新的八卦,天下第一公子季越由于辅佐新皇有功,被封为明月王。大周史上异姓王极少,也是集中在开国之初,平定天下有大功者当之。虽然没什么实权,也算是莫大的荣耀。
师父想做的事情,终究是如愿的。
哀家想着想着,眼泪就留下来。贺长衫找不到哀家,那师父可知道哀家被一个神经病掳走的事情?按照贺长衫的性格,不是哀家自恃盛高,九成九是不会告诉季越的。一则打了魔教教主自己的脸,连个人都看不住;二则不想让季越抢功,万一季越找到了哀家,哀家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理贺长衫了。
“起来。”温过路把稻草拿开,单手抓住哀家的衣领,不客气地将哀家从牛车上拽下来。
哀家越想越来气,娘胎里残留的力气全部使了出来,重重将他推开。可脚下根本站不稳,又重重摔在了地上。哀家听见有海浪拍案的声音,恰如此刻哀家的心情。
温过路眯眼,哀家估计他脑子里已经想出了三种以上今晚怎么折磨哀家的法子。
“温过路,你再这样对哀家,哀家也不怕死给你看。”
神经病背着手俯身凝视哀家的脸,他一点也不紧张自己的小白鼠是死是活,“莫忘了老子的外号,你有本事死,老子就有本事救活你,你不信尽管试试。”
“……”
当晚哀家真的试了,哀家一开始试图把脑袋撞在床板上撞死自己,撞出了一脑门的包子,只把自己撞晕了。随后哀家领悟到凭现在这副软若无骨的身子,只能用些不这么激烈的办法,比如拿被子和枕头捂死自己。
说实话哀家那个时候真的觉得活着不如一死,哪怕有再多的遗憾,哪怕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季越,再也不能质问他那些为什么,哀家也认了。
哀家以为自己把自己闷死了,哀家确定哀家到最后嘴角都是含笑的,哀家高兴自己终于解脱了。
结果第二天睁开眼睛,入目就是温过路的脸,哀家胸口一疼,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说:“老子也算见多识广,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死了,老子相信你只会是蠢死的。”
第七回 有一日菩萨显灵
更新时间2014…12…8 0:02:22 字数:3444
{你们看,作者忽然出现了。}
温过路的老巢在一个悬崖边,吹进耳朵的风里有海浪拍岸的澎湃声和淡淡的咸味。他倒也不怕告诉哀家,这里是微生城一隅。
微生城啊,哀家忍不住就想起一个叫如空的和尚,从前他是微生城的小少爷,而哀家十四岁遇见他的时候早忘了五岁时候的事情,感觉和微生斯隔了一世,十六岁再踏入这座城,感觉和当了和尚的如空又隔了一世。
一想起故人,还是那么叫人如沐春风佛光普照的人,哀家的鼻子酸意浓烈,眼泪水绕着眼眶直打转。佛祖啊佛祖,菩萨啊菩萨,求求你啦,请你显灵吧,救救哀家脱离苦海吧!
“吃饭!”血医走过来,丢给哀家一个馒头。他看了哀家一眼,哀家迅速用畸形的手遮住整张脸,不想让他瞧见哀家如此脆弱不堪的一面。
只听他一声冷笑,好似对哀家幼稚又笨拙的行为十分嗤之以鼻。
哀家早就破罐子破摔,开口喷他:“温过路你这个万年老光棍,娶不到媳妇真是活该。”他对哀家这种口头上的逞能向来选择以行动上的折磨加以回应。
“哀家猜你小时候肯定被喜欢的姑娘讨厌,非常非常讨厌。”
嘶——
温过路那个小人已经开始拿银针扎哀家了,还选了最粗的那根。或许他当年真的被喜欢的姑娘讨厌才变成如今变/态的样子,然,只要是能令血医不爽的事情,哀家就算痛死,也想笑出声。
“哈哈哈……”
=。=!岂料不等哀家有力气笑出声,温过路先笑起来。
他说:“老子抓你回来这段时间研究一无所获,强忍着没把你呱噪的嘴毒哑,还真是好人有好报,你倒是提醒老子了……”
哀家心头一颤,直觉这个神经病又想出了一个让哀家生不如死的法子折磨哀家,尔后又眉头一皱,回味温过路那句话,你**还叫好人,这世上就没有坏人了!
温过路大约挺在意哀家戳他痛处,对哀家直言不讳他的想法:“之前老子只研究你的血,倒是全然忘记了你们红莲是代代相承的,秘密或许在胎儿里,只要找个男人让你受孕……”
层层阴霾,接踵了阵阵电闪雷鸣。
他老母的,哀家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嘴贱去说他万年老光棍呢,这厮脑子里也真污秽,转个弯想到男人女人啪啪啪上面去。
而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令血医一下子陷入兴奋当中,瞧他的样子是想立即去掳匹种、马来跟哀家配种,说干就干。且,他离开哀家身边还不忘点住哀家全身大穴,以防哀家再一次自己同自己拼命。
温过路的动作也算迅速,天刚黑下来,他扛着一个东西回来。
“……”哀家的哑穴被点,只能瞪大眼睛,瞪得眼眶都要撕裂。
温过路把那人丢到哀家旁边,自言自语,“这样不行,还得去配个药。是个男人看到你这样,吓都吓软了,还怎么做。”
“!!!”你、麻、痹!
那贱人奸计得逞,笑得十分开心,扭身就去外间配药。
他刚走,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