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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和,只要你嫁给我,那……”他还没说完,温庄和就打断了他,“那如何呢?襄王殿下是不是打算说,那就肯把我们的老宅还给我们了?或者……是让我住进祖宅?”
众人都不解其意,唯有鸿烈脸色一变,“温家老宅绝不可能。这你是知道的。你换个想法儿罢。”
郑嘉树心中一动,温家老宅绝不可能?那意味着什么呢?是意味着温家老宅如今已经不在襄王手上?还是说,这里头有什么问题,导致襄王甚至不可能把它作为一样礼物送给自己的‘准王妃’?不过无论是这两种中的哪一种,郑嘉树都开始相信,温庄和给襄王侧妃当日送去的礼物不仅仅是一张,所谓的‘能找到温家火器图纸的地图’这么简单。
即使它所指向的的确是藏有火器图纸的地方,那那个地方也一定有些别的东西,导致其所在的温家老宅也成了禁地。
温庄和也准确地获得了同样的信息。所以她抿嘴一笑,她扫了一眼众多吴国官员,柔声道:“那我要做吴国的皇后,你肯不肯成全我呢?”
这种话挑衅得太明确,基本没什么技术含量。但鸿烈如今正是一身嫌隙,即使是这种平常根本不屑一顾的话也让他觉得为难,“为人臣子者,岂可有此不敬不忠之心?”
郑嘉树此时已大致猜出了鸿烈的意思,又唯恐将走之时惹急了吴国众人让自己一行有去无回,故不愿再生是非,便轻轻拉了一下温庄和的手臂,温和地说了一句,“当着我的面儿就和旧爱说这些,不怕我这个新欢吃醋么?”
温庄和看了郑嘉树一眼,心道,什么东西!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亏得平时还装得跟个人似的!她咬着牙笑了一下,却也不好当众落郑嘉树的面子,只得不说话就算了。
鸿烈一开始似乎也有些惊讶,但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便又平静无波起来。
很显然,他也意识到,郑嘉树不过是为了快速解决这个对话,才想出如此的权益之计。毕竟,除此之外,郑嘉树说出任何制止这段对话发展下去的话,都可以被鸿烈用一句‘尊上谈话,卑位者插嘴,这是什么规矩’堵回去——这样,郑嘉树不但事不成,还会丢人。
而且让鸿烈确信这只是借口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所有人都知道,郑嘉树曾经栽过什么样儿的跟头,又是如何最终因此跪在宫门口,向自己一怒之下回宫中和太后作伴的大长公主母亲认罪的。那样的错误,一个位高权重、出身名门如郑嘉树的男人,一辈子也只能犯一次,再多,就永远也翻不了身了。
不过即使鸿烈明白这个道理,他在片刻的思量之后,还是决定今天不把事情闹得太出格,于是他只是对郑嘉树笑着说了句,“我只和靖安郡主再说一件事儿。”
郑嘉树看他有退步的意思,心里也着实松了口气,便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微微退开了半步。
鸿烈迅速地抓起温庄和的手腕,将一样什么东西塞进了温庄和掩在大袖下的手上,然后又立刻退开了,“郡主一路顺风。”
温庄和摩挲了一下手中的东西,不知怎么脸色突然一变,泥金缠枝牡丹纹的大袖一拂,转身便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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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敢负我,我便让它替我杀了你。”
“我们岂会到那一步呢,再说,若真到了那一步,你要是舍得便来罢,不过我可也不会坐以待毙的。不过,我不会杀你,我会把你……”他笑着凑到她耳边,“圈在我后院,让你永远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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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庄和张开手掌,那白玉般的掌心里,躺着的果然是一枚色泽红艳的雕嫦娥奔月的珊瑚佩。
作者有话要说: 【鬼精与神蠢】3月28开挖 存稿箱设置的是12:00但考虑到存稿发布可能会抽 所以客官们可以默认为晚上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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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
“火器生意没带回来?”梁帝板着脸看着郑嘉树,“珮琛,这可不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可就白带了温家这兄妹俩走了。”
郑嘉树倒是也不紧张,不紧不慢地落下一子,“这次温家兄妹的确是被人算计了。要不然即使带不回什么买卖,也可以把吴国王室闹个天翻地覆。”他顿了一下,“当时,本来进行得还算顺利,吴国国主都已经把襄王关起来了。但没想到……”
郑嘉树摇摇头,一脸的欲言又止。
梁帝长眉一挑,“珮琛,别跟朕玩儿这个欲擒故纵。有什么话你直说就完了。”
郑嘉树微微一笑,“陛下英明,臣那点儿小心思一点儿也瞒不过您。”他还是慎重的先拍了拍马屁,“此事与刘、白两家有关。他们怕功劳被温家兄妹抢走,所以派了刺客行刺襄王,意欲嫁祸温庄和。结果嫁祸虽未成功,但到底还是破坏了温庄和的计划。间接救了襄王。”
这事儿郑嘉树还没回来就已经写了折子递进宫了,所以梁帝也是知道的。那俩家的计划搞得温庄和不得不承认自己恨襄王鸿烈,最终无法为她设计陷害襄王的那个计划自圆其说。
“但温庄和为穆鸿烈制定的到底是什么计划?”梁帝不喜欢那种有事儿不掌握在自己手心里的感觉。郑嘉树其实也不喜欢,“臣无能,未能问出个端倪来。只知道是温庄和给了襄王侧妃一件礼物,之后一切都是由那件礼物引起的。而这个局,则应该是十年前就开始布置了。因为……他们这次回吴国之后并没有机会去温家老宅,不可能是这回才布下。”
梁帝皱皱眉,“你是说,温庄和兄妹十年前就已经决意报复?那温庄和此人……”
那温庄和此人阴险狡诈,睚眦必报。且能忍能等,意在长远,着实留不得。
郑嘉树不得不承认,他在意识到温庄和从十年前发现上当之后就立刻布置了一切然后出逃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想的。但考虑到温庄和吴国一行到底算是帮了自己的忙,他就决定还是要替她说两句好话,“陛下,臣以为,只要人不去惹一匹孤狼,孤狼也不可能有勇气就来挑战人。”
梁帝落下一子,“要认真说起来,这温家不过一个商贾罢了,朕的确没心情见天儿盯着他们,但……不盯着又不放心。毕竟,他们手里还拿着火器图纸……哦,对了,珮琛,你说温端成跟你说什么玉阎罗?你搞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没有?怎么就得者可以得天下了?”
郑嘉树跟梁帝说的是,温端成声称为君者得玉阎罗之利,必能一统天下——他才不会傻到按着温端成所说的,再转过头去跟自己的君王说什么‘得玉阎罗者,可以与君王分庭抗礼,对分山河’呢。此时听梁帝问起细节,郑嘉树便道:“臣多次探问过,也命人暗中打听过此物。但温家兄妹分毫不露口风,且派出去暗查的人也都无功而返。仿佛……这世上从没有人听说过什么玉阎罗。”
“既然是温家的宝物,那自然要问问温家的其他人。”梁帝拿着棋子轻轻地敲着棋盘,顺便示意郑嘉树落子。
郑嘉树正忙着琢磨玉阎罗这事儿,根本没心情下棋,见梁帝催他,便随意从棋盒里抓了一枚棋子,随手放了,“臣也派人问过了温家原先和温端成兄妹最亲近的一支,但这些人也说,他们根本没听说过什么玉阎罗。”
梁帝本来想说什么,但看了一眼棋局,脸上突然一虎,把手上的棋子一扔,指着棋局对郑嘉树道:“你走没走心?有人会把棋子往别人的圈套里搁么?珮琛,你就算是敷衍朕也不必这么随意罢?”
郑嘉树一愣,赶紧去看,果然发现自己把棋子放在了梁帝的棋子中间。这样一看,郑嘉树倒是笑了,“这是臣的过错儿,陛下息怒。”
梁帝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倒也不曾当真,“如果与温端成兄妹相亲近的人都没听过此物,那要么此物的确要紧……要么,就是温端成信口胡说,诓你来的。”
“陛下睿智。臣以为,不如且先留着他们,看他们到底还有什么用处,如果后头的事儿真的证明他们是在说谎……商贾之家,身如浮萍,命如草芥,生死都不过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儿罢了。”
梁帝笑了一下,“话是这么说,但就怕到时候不但太后舍不得,就连你也要舍不得。”
郑嘉树不禁赧然,“当年臣一时糊涂,如今再也不会做那样的……那样的混事儿了。就请陛下别再笑话臣了。”
梁帝听了郑嘉树这话也收了笑容,叹了口气,“珮琛,虽然你这么说了,但朕也还是得说你一句。温庄和论起来虽然也是良家子,但一来商贾之家并不高贵,二来……她再怎么说都是嫁过一次的人了,说起来也未必就比……她好到哪里去。你要是喜欢温庄和,那在一起说说笑笑解解闷儿,或者当个好玩儿的养起来,都使得。就是千万不能再来一次那种事儿了……那种事儿,一次可以说是糊涂了,两次……这辈子可都要在这上头翻不过身来了。你是朕的重臣,不能因为女人折损了自己的名声,明白么?”
郑嘉树抿着嘴,过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臣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了,请陛下放心。”
梁帝站起身来疏散了一下筋骨,顺便拍了拍郑嘉树的肩膀,笑道:“你知道就好。行了,跟朕去看看太后罢。太后可惦记你了。”
君臣二人说着话便干脆步行往太后宫去了。
二人到的时候,正有一个人也在太后宫里,听禀报说这君臣二人来了,便忙起身避开,待梁帝和郑嘉树分别问候过太后,她才上前行礼。
“免了罢。”梁帝下意识地伸手示意免礼,然后才注意到这人便是自己刚才和郑嘉树提及的温庄和。遂便转头对太后笑道:“母后这儿原来有靖安陪着,难怪都没急着叫珮琛过来说话呢。”
太后岁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