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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伞出去的背影显得失魂落魄,她始终想不明白太子这样做的原因。
转眼三日已过,乾清宫,太子奏禀皇帝查处结果。
“重华殿霁婕妤并无可疑之处,只是右相湘夫人频频派人关照马厩的北梁皇帝和北梁太子,甚至暗中派人和北梁皇后以及北梁旧部联络,儿臣建议彻查此事!”
唐哀帝龙颜震怒:“好个北梁二公主!朕皇恩浩荡,赐她夫人称号,她不知感恩,反倒意图谋反,真是罪无可恕!太子你务必彻查此事,绝不姑息!”
“儿臣领旨。”太子想了想又道:“湘夫人的属下出入如此频繁,按照常理来说,右相大人不应该不知道。”
皇帝脸色剧变,只吐出几个字来:“连他一起查!”
太子领了旨便退出乾清宫,唐哀帝正大怒着呢,哪里会想到要易储。
“来人!”
皇宫禁卫军迅速而有纪律的出现在太子面前,禁卫军羽林郎将躬身道:“属下在!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将圣旨递给羽林郎将,气势慑人:“皇上有旨,右相府湘夫人多次私下联络北梁旧部,意图谋反,立刻派人将魏陵嘉和北梁皇帝皇后太子以及所有北梁旧部全部押往刑部候审!”
“是!属下遵旨!”羽林郎将一脸肃容,雷厉风行,眼看就要离开,太子随即又加了一句:“此事与重华殿霁婕妤无关,皇上口谕不要惊了霁婕妤。”
“属下知道了,属下告退!”羽林郎将神色略微有异,然后立即整军离开。
太子眼神冷冽,抬头看了看天色,乌云密布,轻轻的说了句:“要起风了。。。。。。”
桂宫。
太子正在此处和皇后用午膳。
顾皇后无意间说道:“刚才看见宫内到处是禁军,气氛紧张,发生了什么事?”
“母后不必在意。只不过是北梁有位公主暗中联络前臣意图谋反,被发现了,正在彻查。”太子夹了一著青菜,慢慢的吃着,随意地答了一句。
顾皇后一惊,忙放下碗筷,追问道:“是十七公主吗?”
太子抬眸奇怪地看了一眼皇后,不由反问:“母后认识她?”
“她还在浣衣局的时候见过一面,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不曾想也会。。。。。。”顾皇后无不可惜的叹道。
太子失笑:“儿臣可没说是霁婕妤,儿臣说的是右相府的湘夫人。”
顾皇后愣了一愣,随即也笑起来,无奈的道:“每次都把母后框进去。”然后顿了顿又问:“这事会影响到她吗?”
“此事跟霁婕妤无关,她不会有事的。母后快用膳吧,菜要凉了。”太子随意的回了一句,只低头用膳,不再言语。
右相府。
禁卫军将此地团团围住,右相陈策冷眼瞧着,眼见湘夫人魏陵嘉被押了出来,陈策微微变得温和,走上前去轻轻握住她的手:“湘儿别怕,一切有我,没事的。”
“夫君!”魏陵嘉握紧了陈策的手,眼神悲切,万分不舍。
陈策笑了一下,抽回了手,面无表情的任由禁卫军将魏陵嘉带走。
“愚蠢的女人!这次被太子抓住把柄真是麻烦了!”陈策不由有些火大,想派人暗杀魏陵嘉的心都有了。不过他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管家,备马。”
“是,相爷要去哪里?”
“进宫。”
陈策快马加鞭到了宫内,先是找皇帝表明自己的清白,然而唐哀帝无动于衷,在皇位之上,任何信任都是徒劳无功的。
陈策自然知道,然而他必须要做足表面功夫。出了乾清宫他避开众人到了陈美人宫里。
“这次被魏陵嘉那个蠢女人害惨了!”陈策冷冷的说道,丝毫不见刚才面对湘夫人的款款情意。
“我之前还奇怪太子为何要把魏陵嘉送给哥哥,这似乎对他并没有好处。然而现在才知道他恐怕早就料到魏陵嘉的心思了!”陈美人讳莫如深。
陈策眼中阴郁,颇为忌惮:“这个太子的心机真是恐怖。不过,我们眼前的问题是要想想怎么不被牵连。”
陈美人想了想,道:“我先去皇上那里说说好话,尽量摆脱你的嫌疑,另一方面哥哥你去重华殿霁婕妤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如今整个与北梁有关的人都被抓起来了,唯独她霁婕妤一点事都没有,想必那个霁婕妤也不是个吃素的。太子先前破坏了她得宠的计划,想必她对太子应该有怨气,如今又关系到她自己的亲人姐妹和我们与九皇子的联盟,她不可能坐视不管!”
陈策点点头,同样避开宫人转身抄小道去了重华殿。
第十五章 蝉鸣初雪(四)
疏锦正在重华殿后花园准备折几枝花回去插在房里,便有宫婢前来通报:“小主,右相大人求见。”
疏锦皱皱眉,点了点头道:“请他进来。”
宫婢将陈策引进来便默默退了下去。陈策看着疏锦,一时被迷惑。
一袭青衣,花中折枝,夭矫绝艳,国手丹青也难描。
“右相大人最近来重华殿来得有些勤了。”疏锦折了一支开得正艳的茶花,回头调侃道。
人比花娇。
陈策脸色有些不大好看:“霁婕妤真是好兴致,这种时候还有兴趣养花弄草。”
“有花堪折直须折————右相大人说‘这种时候’是什么意思?”
“婕妤难道不知道朝中有大事发生么?”
疏锦手持一大把花,缓缓从花中走来,逶迤而去的裙裾在翻飞,“妾在深宫哪得知。”
陈策冷哼一声:“太子查出下官府中湘夫人联络北梁旧部意图谋反,此时已被押往刑部大牢候审!”
“只有她一个人吗?”疏锦神色奇怪地问。
陈策不懂疏锦奇怪的神色,误以为那是她在担心,于是接着道:“北梁皇帝皇后太子还有一干旧部全部被抓!”
“那可真是——”疏锦上一秒还奇怪的神色下一秒立刻变为欢喜:“再好不过了!”
陈策傻眼,这是个什么情况?他觉得这次请魏疏锦帮忙有种病急乱投医的感觉。“婕妤这是什么意思?”
疏锦已走到陈策一丈之外,笑容高深莫测:“忘了告诉右相大人,本宫在北梁时最不得宠,所以北梁皇室中人大多都欺负过本宫。其中就包括您的湘夫人,她给本宫的那一巴掌真是记忆犹新啊。。。。。。对了,右相大人来找本宫有什么事吗?”
陈策这哪还说得出口让她救魏陵嘉,只好退而求其次:“下官希望婕妤和九皇子想办法帮下官摆脱嫌疑。”
“凭什么?”
“下官很有诚意和九皇子结盟。”陈策眼中已经开始凝结怒气。
“可是九皇子并不想和你结盟。”疏锦认真地说出来,事实上她并没有告诉九皇子陈策的事情,因为她不想让九皇子去争夺皇位,因为他说过,他无意于大位。
陈策勃然大怒,秘密都说给她听过了,她居然告诉他不想和他结盟!陈策运起灵力就向疏锦攻去。
疏锦眼角带笑,瞳孔深处映出他飞身而来的姿态,她却动也不动。
他几乎以为就要打在疏锦肩上。
下一秒有人跟他对了一掌,他后退数米。陈策看向来人,女子俏脸一如寒霜,气势逼人:“陈策!”
陈策怒极反笑:“怪不得婕妤有恃无恐!”
疏锦看也没再看陈策一眼,款步而去:“婳伞,有劳你请右相大人出去了。”
婳伞右手豁然向宫门一伸:“右相大人请吧!”
陈策阴蛰的盯了一眼疏锦的背影,眼看就要迈出宫门,婳伞已经放松了警惕,陈策一个回旋全速袭向疏锦。
“魏疏锦小心!”婳伞情急之下直呼疏锦的名字,但是她仍觉得已经凶多吉少。
陈策掌风已经碰到了疏锦的长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疏锦突然一个转身,裙角旋出一个惊艳的弧度,一把花枝被抛向高空,她豁然广袖一扬,陈策被击中跌落,疏锦接住落下来的花枝,妩媚聘婷,浅笑吟吟。
“你也是修者?!”陈策大骇。
婳伞也同样看着疏锦,惊疑不定。
“右相陈策在重华殿倾慕本宫姿色,意图不轨,婳伞英勇护主,将之擒下,还请皇上做主!”疏锦自然的说出这番话,然后留给众人一个难测的背影。
“婳伞,右相大人就麻烦你送去刑部大牢,稍后本宫会去乾清宫,你也一起。”
“是。”婳伞将陈策送去了刑部大牢。
疏锦和婳伞到乾清宫的时候,陈美人正跪在乾清宫门口梨花带雨。
疏锦愣住,不好与人家重样,只好微微带笑,经过陈美人身边的时候,不由的问了一句:“陈美人这是怎么了?”
陈美人抬头看见疏锦,还以为是陈策已经说动了她来帮忙,便低低的说了句:“婕妤小心,皇上有些生气。”
疏锦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故作认真的点头:“嗯,本宫会小心的。”
唐哀帝此时正在看折子。当然,是疏锦以为他在看。
事实上,他在看——**。
被疏锦发现的时候唐哀帝有些囧,忙把**藏在折子下面,有些讨好地说:“爱妃怎么来了?”
“放心吧,臣妾不会说出去的。”疏锦严肃的伸出小指要跟他拉钩。
唐哀帝大笑,也顺从地拉了勾。
“刚刚臣妾在重华殿的时候,右相大人进来之后意图对臣妾不轨,还好婳伞及时把他拿下,现在已经送去了刑部,请皇上给臣妾做主!”
“陈策他放肆!”唐哀帝怒不可抑,立刻宣福总管传旨刑部:陈策以下犯上,纵容家眷,包庇罪犯,罪不容赦,朕念其多年来对国有功,故从轻处罚,流放边疆,没有御召永世不得进京!
福总管出去时看了一眼跪在门口的陈美人,不由得叹息。
“皇上,是不是该用晚膳了?”
“爱妃饿了吗?”唐哀帝怜惜的看了一眼疏锦,然后起身道:“朕马上让人传膳!”
“不用麻烦了,臣妾想去看看皇后娘娘,不知皇上可愿同往?”疏锦楚楚可怜的眼神之下,皇帝哪能不缴械投降。
“也好,朕也有好久不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