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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策见到来人是疏锦,不由哑然:“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你——在牢里过的怎么样?”疏锦命人打开了牢门,然后屏退左右,让他们守在前面。
“你这样打开牢门就不怕我杀人越狱?”
疏锦仿佛听到了笑话:“这话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陈策缓缓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灰,不耐道:“不要跟我绕弯子了,有事就快说,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那么看完了就快走!”
疏锦爽快的点头:“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之前你说结盟的事我并没有告诉九皇子,此次出狱你可以自己去跟九皇子谈结盟的事情,但是不能提到任何你我之间的交集。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话,我现在还有办法救你出来。”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陈策冷笑,难道被她魏疏锦耍了一次还要再被耍第二次吗!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疏锦胸有成竹:“不然早朝过后,你恐怕就得流放边疆了。”
“嘎吱。”房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响动,魏疏锦一惊,房上有人!她感觉到那人的气息现在还在,随即冷静下来,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的样子,看着陈策眼珠向上转了一下,微笑着问:“考虑清楚了吗?”
“那么就依你所言。”陈策明白了疏锦的意思,十分配合。
“那好,来人!”
立刻有官差前来。
魏疏锦附在官差耳畔轻轻低语了一句话,官差立即领命而去。
“房上有人偷窥,你悄悄领人出去,务必抓住他!”
疏锦等了片刻,便听见外面有刀剑相接的打斗声,她别了陈策,快步往外走。
经过魏陵嘉所在的牢房时,魏陵嘉如同看见救星一样,快步冲到牢门前跪下:“魏疏锦,你救救他,毕竟,他也算是你的姐夫!”
疏锦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若是晚了官差没能抓住那人,那么到时恐怕她也自身难保。
身后犹自传来魏陵嘉声嘶力竭的呼喊:“魏疏锦!你也一定要救他出去!一定要。。。。。。”
疏锦走出大牢,正看见一群官差将那名黑衣人团团围住,却没人敢上前一步。
疏锦冷哼,扬手便取了一把剑,飞身刺向黑衣人。那人且战且退,终于被一拥而上的官差抓住。
疏锦上前一把扯掉那人面巾。
“怎么是你?!”
婳伞眼神锋利如剑,怒视疏锦,并不答话。
疏锦让人放开她,看着婳伞身上被她划出的剑伤,不忍地问:“对不起,痛吗?”
婳伞冷笑起来,身上布满寒气:“伤口再痛,痛不过背叛!”
疏锦低了眉眼,不知该怎样回答。
蓦然,婳伞扬起手中长剑狠狠刺入疏锦胸口。刺入血肉的声音响起,在黎明前最深的黑夜中清晰得过分。
“你为什么不躲!”婳伞又惊又怒。
“我以为。。。。。。你不会杀我的。”她的声音凉凉的,一如寒雪,冷入骨髓,而胸口溢出的血液,红得刺眼。
婳伞拔出长剑,血液顺着长剑拔出而微微溅起几朵血花。
“如果你背叛了主上,我们只能是敌人。”
疏锦捂住胸口,笑了笑,“我们回去再说。”然后又严令刑部官差不准对外透露这件事,便匆匆回了重华殿。
第十八章 风起天阑
疏锦回到重华殿,便亲自动手包扎了伤口,换了衣服,看着一动不动的婳伞,笑了笑,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你是不是觉得我背叛了太子不可饶恕?”
婳伞仍旧一动不动,脸色越来越难看,夜行衣上早已满是血迹,但却一点儿也不明显。
“我跟你的太子殿下是交易关系,各取所需。交易一旦终止那么我们之间也就没有关系了,这个时候无论我帮谁都不算背叛,因为他是你的主上,却是我的敌人。”
“那你知道为什么所谓的交易关系终止后,我还在这里吗?”婳伞冷冽地直视疏锦,宛若寒冬一枝盛开的梅花。
“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地方。”疏锦坐在榻上,越发觉得伤口疼痛,带着一种微妙的跳动声,就如同人死去之前最后的蓬勃。
此时天色已大亮,晨曦洒在樱桃芭蕉叶上,由露珠反射出七彩的颜色,恍惚间,她听到婳伞冷淡的声音:“我不想跟你再多说一句话了,从今天起。”
疏锦缓缓闭上眼,然后又睁开,眼神幽如潭水:“那你就回去把夜行衣换了,白天太惹眼。记得要给伤口上药,有什么要求就跟侍卫说——从今天起,你不能踏出后院一步,我会派人日夜看守!”
婳伞凌厉的眼神恨怒交加,她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揉作一团,狠狠掷在地上,决绝而去。
疏锦站起来,有些摇摇欲坠,她上前捡起纸团停了一下,还是徐徐打开。
务必保护她的安全,哪怕你死。
字迹苍劲有力,杀伐果断,与那日太子的笔迹如出一辙。
疏锦冷笑一声,太子殿下,有时候美人就如毒蝎,爱上了就是致命的弱点。
疏锦堪堪用完早膳,便有宫婢前来,吞吞吐吐地道:“小主,皇上,皇上下朝就去了。。。。。。陈美人宫里。”
“好。”疏锦笑起来,只要唐哀帝还肯去瑶光殿,这事就更好办了!“走,咱们也去瑶光殿凑凑热闹。”
宫婢不明白疏锦这么高兴是为哪般,但也只好跟上去。
疏锦到了瑶光殿的时候,唐哀帝由于昨夜未眠已经疲惫不堪,用完早膳便已经就寝,殿中只有陈美人。
“霁婕妤大驾光临,真是让嫔妾受宠若惊!”陈美人已经知道疏锦设计把陈策关进大牢,所以很自然的拿出对待敌人的态度。
疏锦并不在意,微微一笑:“听说皇上一下早朝就来了妹妹宫里?”
陈美人唇角一勾,带了几分讥笑:“怎么,婕妤吃味了么?大概是您昨晚技术实在太好皇上吃不消了,所以才到了嫔妾宫里!”
瑶光殿的宫人听了这么露骨的话都脸红羞涩,互相对视偷笑,疏锦的宫婢脸色一怒就要辩驳,疏锦轻轻拦住了她,笑意不变:“妹妹实在过誉了,本宫技术并不算十分厉害,只是有几分小聪明罢了,不敢和皇上的大智相提并论。”
“你在说什么?”陈美人奇怪地问,她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疏锦理所当然地回答:“下棋啊,本宫昨晚陪皇上下了一整晚的棋,直到四更天皇上才回去小舚了一会。妹妹不知道吗?”
陈美人更加惊讶,唐哀帝不是那种坐怀不乱的人:“怎么可能?”
“本宫恰巧月事来了。”疏锦笑笑,也觉得未免太巧了一点,但事实就是这样,疏锦觉得简直就是天意,在陈美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她言归正传:“想救你哥哥么?这可是最后的机会!”
陈美人闻言冷笑:“嫔妾并不以为婕妤会真心帮哥哥。”
“今早本宫已去刑部大牢见过陈策了,他相信本宫。”
陈美人毫不留情的耻笑:“哦?是吗,你怎么进的刑部?”
疏锦走得离陈美人更近些,轻轻将陈美人微皱的裙裾理好:“昨夜与皇上下棋,彩头是一个要求,本宫跟皇上说要去探望湘夫人。”
陈美人眼中异彩连连:“婕妤好算计!那好,我就再信你一回,该怎么做?”
疏锦会心一笑,附在陈美人耳边低语,陈美人连连点头。这幅盛景不知看傻了多少宫婢太监。两位绝代佳人言笑晏晏,亲昵耳语。
未免和谐得有些过分。
这该不是暴风雨的前兆吧?不少宫婢都感到身后一阵寒冷。
唐哀帝此时正在梦中享受肆杀无忌坐拥美女的快感,怎奈却被低低的哭声惊醒。
幽怨悲切,绕梁不绝。
唐哀帝穿上外衣走到殿门口,发现声源就在他的寝殿外面。
陈美人对着花草哭得悲恸不已,而一旁疏锦正满脸歉意地安慰她:“妹妹快别伤心了,早知道本宫就不这样做了,其实右相大人也没犯什么大错,只是刚好赶上了湘夫人的事皇上才那么生气!”
“嫔妾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呜呜。。。。。。如今,连他也要离开嫔妾了,若哥哥真有个好歹,嫔妾也不想活了。。。。。。”陈美人哭得越发伤心,疏锦斜眼瞧着唐哀帝已经在殿门口了,便使个眼色给陈美人,陈美人心领神会,疏锦便道:“快别说这么丧气的话,皇上那么圣明又疼你,决计不会冤枉了你哥哥,你便去跟皇上求求情,会没事的!”
“皇上?”陈美人将楚楚动人这个词发挥到极限:“皇上哪里会理会嫔妾,嫔妾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
“美人把朕的心都给哭碎了,朕怎会不顾及你的感受!”唐哀帝本就因这事心有愧疚,早上朝堂之上又颇有微词,如今有这么个台阶下他还不赶紧顺坡下了才怪。
“皇上您醒了?皇上恕罪!嫔妾不是有意打扰皇上休息的!”陈美人惊慌起来。一双眼含情脉脉,秋水难为。
疏锦看着陈美人的表演不由赞一个,笑着伏身作礼:“臣妾参见皇上。”
“免了,霁儿可用过早膳了?朕下了朝想着你一晚没睡就没去扰你。”唐哀帝扶起疏锦,关切的问着。
“正是用过了才来的妹妹宫里,却不想正好瞧见妹妹为了她哥哥的事伤心。”
陈美人马上接下去:“嫔妾一想到哥哥要被流放到那么远的地方,并且永生不能相见了,一时悲从中来,所以才惊了圣驾。”
“可怨朕么?”唐哀帝心疼地搂紧了陈美人。
“哪里会,皇上深明大义,哥哥确实不应该对婕妤不敬!”
“皇上,臣妾斗胆,右相大人当日也只是一时冲动,若不是逢在这个时候也不是什么大罪,相信他以后必不会再犯,您就开开恩,从轻发落吧!”疏锦见时机成熟,忙跪下来求情。
陈美人也跪在疏锦身旁:“求皇上可怜可怜嫔妾吧,说到底嫔妾也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了。。。。。。”
见陈美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还有疏锦在一旁求情,唐哀帝一颗玻璃心早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