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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云昌怨念的盯着太子,忽而不淡定了,他仔细地看着太子,慢慢将他与书房中那幅画像重叠。
随后他激动地高呼:“太子殿下留步!老臣冤枉啊!”
所有人愣住。
太子下台的脚步一顿,转头看了云昌一眼,随后取出御赐金牌对监斩官道:“行刑暂缓,马上带本宫去见镇国侯!”
监斩官和群众跪下行了礼,便殷勤地头前带路,一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太子想了想问道:“那你可曾见过一名外地女子,容色可倾天下,大概是八月进城的?”
监斩官皱着眉仔细回想了一下,忽而击掌笑道:“那可巧了,镇国侯府中正有这么一个人,长得真是举世无其二,是世子江带进府的,好像正是八月时候。”
太子神经骤然绷紧,他带了一丝紧张:“她叫什么名字?”
“似乎听世子叫她绯瓷姑娘。”
太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刚刚准备行刑的是什么人?所犯何罪?”
监斩官小心翼翼的问答,生怕触怒了他,如今正是太子监国,可不跟皇上是一样的么。
虽不知他为何独身来此,但是那金牌是错不了的。
“那是青图的大司马云昌一家子,前段时间镇国侯在搜查大司马的罪证,听说是犯了贪污受贿,制造冤案,草菅人命什么的大罪!而三日前大司马之女云夕在镇国侯府中以下犯上污蔑世子,还威胁世子不许查处大司马府。”监斩官说到此处一阵唏嘘:“这便好了,罪证确凿,数罪并罚,诛连九族。”
“那你认为云昌为官如何?”
监斩官看了太子一眼,低低的回答:“卑职实话告诉您吧,卑职也不知大司马是不是真的犯了这些罪,但是大司马秉性盛气凌人,常常压榨下属,暴躁易怒这倒是真真儿的!这一点青图人众所周知,卑职决不敢欺瞒殿下!”
太子皱眉,点了点头。
监斩官又继续道:“您只要移驾去看看大司马那奢华辉煌的府邸,便也知道他有没有贪污受贿了。只是有一件事,卑职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监斩官见街上并没有什么路人,都在菜市场看热闹去了,这才放心说道:“说起来,世子江对这位大司马的千金云夕小姐那真是一片深情,数月前甚至已经登门提亲了,但是云夕小姐却拒绝了世子,声称。。。。。。”
说到这他瞟了一眼太子,犹豫着不敢说下去。
太子眉头皱的更紧:“说下去。”
“声称。。。。。。要做南唐太子妃,未来的国母!然后上了白马寺礼佛三个月才回来,而这段时间世子便带回了那位绯瓷姑娘,自此好似不再钟情云夕,没过多久大司马便被查了。”
太子微微冷嘲一声,不置一词。
那监斩官索性凑近了些:“好像听说是云夕派人刺杀绯瓷姑娘失手后世子震怒才严办大司马府的!这位云夕小姐和世子之间的事情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啊。”
正说间便到了镇国侯府,监斩官上前回了话,没过一会儿镇国侯嵇战和世子嵇江便快步出门相迎:“不知太子大驾,臣等有失远迎,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免礼,本宫微服出巡,侯爷何罪之有。”太子双手虚扶,嵇战和嵇江便请太子进了大厅。
侍女麻利的给太子上了一盏好茶,偷偷看了一眼太子,便满脸通红着出去了。
门外几个玩得好的都问她太子的摸样,那侍女只羞涩应道:“长得比世子还要风流俊雅,只是不苟言笑,好生严肃,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尊贵之气。不过能得见天颜,我已经此生无憾了!”
“那可不就是话本小说里的‘龙章凤姿’?”
那名侍女低低地点头,脸上红晕未散。
却说大厅里。
太子深深的看了一眼世子嵇江,才转头对镇国侯说:“本宫来时正逢大司马行刑,他认出本宫,直喊冤枉。所以大司马云昌一案本宫要重查一遍,死刑暂缓,镇国侯和世子可有什么异议?”
嵇战闻言茫然回头看向嵇江,眼中询问之意溢于言表。
嵇江微微地点头。
首座上太子把一切尽收眼底,玩味的饮了一口茶。
嵇战便恭谨地回答:“太子殿下明断,老臣绝无异议!”
太子点点头,起身道:“那侯爷便去安排吧,本宫乏了,世子你带本宫去休息。”
“老臣这就去办。”镇国侯匆匆出了门,结果转身回了书房,至于大司马的案子,嵇江自会去处理。
到了此时,他仍旧以为嵇江会用假死的方法把云夕救出来送给他。
而嵇江则领了太子去厢房休息。
不巧的是,正好挨着陈烈。
嵇江和太子到的时候,陈烈正坐在院中摆弄那六枚封天印。
睹物思人呐。
陈烈叹了一口气,转头正好看见两人,便起身打趣道:“哟,嵇江你又请了位客人回来啊?”
太子盯着那六枚封天印眼中阴沉,他清楚地记得他给魏疏锦的那枚棋子上所书写的两个字,虽然不认识,但是一笔一划都清晰的印入脑海,此刻却在眼前这名红衣男子手中。
他脸色变了又变。
嵇江闻言顿了一下,忙道:“红衣不可无礼。这是太子殿下!”
陈烈瞬间愣住,然后脸色同样变了又变。
第四十七章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二)
太子走上前去,伸手按住那几枚封天印:“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
“她的东西自然在我这里!”陈烈一把抢回六枚封天印,冷笑着回瞪太子,眼神带了一点得意:“而且还是她亲手交到我手里的!”
太子眼神抖了一下,收回手握紧:“那她在哪里?本宫要见她。”
嵇江完全搞不清状况,看这架势,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冷风一吹,心拔凉拔凉的。
他悲哀的看着陈烈,亲,你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呢?这可是南唐太子,不是咱侯府的下人啊!
“她说了,不想见你。”
“她亲口说的?”
“……当然!”
“那你犹豫什么?分明就是假的!”太子冷笑着。
“不信就拉倒。反正我不会让你见她。”陈烈后面索性一抬脖子,跟他犟上了。他知道,当初魏疏锦就是因为他才会发配边疆的。
太子也火了:“你放肆!”
嵇江一看太子爷动真怒了,忙道:“太子殿下息怒!红衣无意冒犯,还请殿下不要怪罪。只是不知殿下刚才说要见的那人是谁?”
太子转头看向嵇江:“魏……绯瓷姑娘她在哪里?带本宫去见她。”
太子本来听监斩官提起的时候还不确定绯瓷就是魏疏锦,但看到那几枚棋子,他已经下了定论。
嵇江一听这话心中有了猜测,但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只遗憾地回答:“绯瓷姑娘么?她今早刚离开的。”
“她走了?去哪里了?”太子语气突兀地有些不对劲。
“西图。不知她要做什么,但她说她还会回来的,殿下若有事要见她,不妨在府上多停留几日。”
陈烈焦急地使劲给嵇江使眼色,让他不要说实话,但嵇江一心想让太子把绯瓷给带走,所以非常厚道的装傻了:“红衣你冲我眨眼干嘛?”
陈烈忽然就觉得天雷滚滚了。
“大约是进眼屎了吧!”太子看了陈烈一眼,毫不留情地讥笑道。
“……”
“……”
嵇江和陈烈都是一阵冷汗,这人是高贵的南唐太子么?说话怎么能如此直接啊!
但陈烈向来以毒舌著名,在斗嘴上怎么可能输,尤其不肯输给他。
“那倒并没有。只是像太子殿下这样从来只在画像上供人瞻仰的大人物出现在面前,草民只觉亮瞎了双眼!所以一时有些失态。”
在画像上供人瞻仰?
当他是死人吗!
太子冷哼了一声,却并不再与他斗嘴,只转身吩咐嵇江安排一下,他要夜审大司马,以求早日水落石出。
入夜,灯火高悬。
太子在执法堂里先提审了大司马云昌。
大司马云昌一上来就直接喊冤,太子不耐的皱眉,看了案上的笔录,一一上了人证和物证,云昌无法狡辩,但到了此时,他就算死也要拉人垫背。
“回太子殿下,罪证确凿,罪臣不敢抵赖,但是容罪臣上禀,镇国侯和世子也有罪!”
太子半眯寒眸,眼中一道冷光闪过,忽而觉得这个云昌也不是一无是处。
“哦?那你倒说说看,镇国侯和世子所犯何罪?”
入秋微凉。整个镇国侯府显得格外安静。
执法堂门外的灯笼一闪一闪,云昌没来由打了个寒噤,恭声回道:“镇国侯曾强·奸罪臣的女儿云夕,而嵇江为夺世子之位谋杀了他的嫡亲弟弟,臣女云夕就是人证!她当年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太子殿下可让小女与他们对峙!”
太子点点头,独身一人到了镇国侯府地牢。
云夕见太子来了,一步扑倒在牢门边,眼神苦楚,泪眼迷蒙:“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并不叫她起来,只走近了几步,问道:“大司马云昌指证镇国侯和世子嵇江均犯下大罪,并说你就是人证,可有此事?”
云夕犹豫了一下,终究颓然地点头:“确有此事,爹爹犯下大罪此刻想必也认了,再不敢在这件事上有什么谎话。”
太子挑眉,模棱两可地说:“那你细细回禀,也许可以将功折罪。”
云夕苦笑着摇了摇头,娓娓道来:“将功折罪我便不奢望了。只求死的痛快些。当年嵇江的生母是个妾室,他的嫡母育有一子,取名嵇初。只是嫡母去的早,在他十九岁那年,镇国侯便欲立嵇初为世子,嵇江知道后,当晚便用迷烟迷晕了正要就寝的嵇初。
随后竟然持刀潜入亲手杀了他的弟弟!”
说到这里,云夕陷入回忆,脸上渐渐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声音也开始颤抖:“那个夜晚下着大雨,那时候刚回了春,冷风刮得人脸疼。因着我是爹爹的养女,所以爹爹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