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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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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问题。永宁多少也明白,若月理朵有心为难她,她过的不会是现在这般舒心的日子,心中毕竟是有愧的。两人越来越形同姐妹,难免就要刺了燕哥的眼睛,孩子是一回事、位分是一回事、荣宠是一回事,燕哥比不过月理朵也便认了,对她这位半路杀出来的异族的公主,从来没有过好感,不服却与日俱增,连带得举止间透出强烈的仇恨来。譬如永宁先前送去的小衣服,两个孩子还没见到,就被燕哥铰碎烧了。她不怕思昭为此责怪她,呵,思昭几曾在乎过她,不过是在乎那两个孩子罢了。甚至那两个孩子也是在出生之后,才能得到他心里的一席之地——燕哥忘不了思昭听闻她有孕时候的神色,微皱的眉头和冷漠的双目,已然宣告他并不想要与她的孩子。然而她偏偏又足够幸运,纵然宠幸单薄,却有了两个孩子,即便都是女儿,也算有了立身的资本。燕哥有时候爱这资本,更多时候恨这资本。
  六月底七月初的时候,天气最是炎热,过了这一段,便是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渐渐地凉下来。广平王完颜思彰在八月初的时候抵达上京,思昭吩咐在花园里摆了家宴替他接风,先帝留下的儿子们都带着家眷出席,甚至来得比思昭与永宁大婚时还要齐整——并非所有人都愿意拥戴这位皇后,然而所有人都是服膺皇上和广平王兄弟的——因是家宴,并不拘礼,穿胡服和汉服的都有,只不过诸位王妃的衣着当中,隐隐可窥王爷们对大景的态度,譬如禹王妃和齐王妃闲话的时候,对齐王妃身上穿的一身齐胸襦裙颇为艳羡,目光不时落在那飞扬的裙摆上,然而她自己却不能那般打扮,只能是为着禹王的缘故。
  永宁为自己的衣着,还特意问过思昭,思昭十分干脆地回答:“打扮得好看一点就行。”让永宁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最终选择了一身浅青色的对襟襦裙,腰间系月白丝绦,鬓发绾作堕马髻,斜簪一支并蒂芙蓉玉钗,在眉间描了一朵小小梅花,是她离京时候,大景很时兴的妆扮。思昭穿的也是汉装,颜色是更沉毅些的深紫,这同样是大辽象征身份的色泽。
  思彰比思昭年少些,此时才刚弱冠,却因为蓄须的缘故,说三十岁也勉强唬得了人。不知是否辽人男子生得都高大,永宁险些混淆他的年岁,闹出笑话来。毕竟是一母同胞,兄弟二人的眉眼很像,不过思彰举手投足之间,更多些风流不羁的味道。永宁想起父皇说过,这样无忧的人,都是享着福分的。然而事实也不尽然如此。思彰的发妻在两年前难产,母子都没有保住,他与那位夫人感情甚笃,两年来从未动过续弦的念头。
  众人均未太过拘礼,思昭和永宁自然是在上座,思彰是左首的位置,与永宁离得很近。其实旁人也还罢了,若是思彰觉得她不够好,多少是能影响思昭的心思的,所以永宁一直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哪一步行差踏错,脊背始终挺得笔直,嘴角也总挂着标准的笑容——后来她才知道,思彰彼时对她的评价,是一个用线牵着的木偶美人,可见弄巧成拙了。
  开宴之后,有歌舞坊的人献艺,乐声靡靡,思彰颇为闲适地伸手在桌上打着拍子。这样的场合中,他是天生的主角,而思昭也乐得纵容,索性对下面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任由自己那些个兄弟,把酒量不佳却颇为好酒的思彰灌得烂醉如泥,只拿着匕首,熟练地从面前的一盘烤羊腿上片下肉来,放到永宁面前。等众人酒足饭饱,吩咐内侍送出宫门,至于那醉倒的思彰,暂且扶到繁英殿去。
  再过了几天,思昭果然讨了一副白泽的花样来。永宁嘴上不饶人,狠狠挖苦他几句,让绮绣用特制的粉笔,去照着把花样描在早就用竹绷子勒好的蟹壳青色锦缎上。绮绣做事情一贯仔细,有时连念蓉也比不得她,得了差事,就先回去描画。思昭说事情都处理完了,没有要走的意思,永宁便细细地沏了茶给他,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她就是此时得知了思彰的断语——而后绮绣回来交差,永宁这才拈了针开始刺绣。她身后放着一座工笔花鸟的屏风,玫瑰色的上襦,配着藕粉长裙,衣衫单薄,是夏日里常见的打扮。随着她的动作,右手的袖子渐渐褪到了手肘,露出一截雪藕似的玉臂来。金狻猊香炉里冉冉升起苏合香,烛火在灯罩子里轻轻晃动,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真是像个家了。
  思昭道:“有件事情,你帮我拿个主意吧。”永宁手里针线未停,只问:“你的事情,哪有我说得上话的?”思昭道:“自然不是国事,而是家事。”永宁“噢”了一声,略想了想才道:“我又不是容不得人的,你想纳谁做妃子,叫人递个口信来,我发玉牒就是了。”话是这样说,目光却微微地一黯。思昭存心逗她,便笑道:“才说能容人,这就一股子醋味。”永宁啐道:“这话真不讲理,我管得住自己的口,还要连心也管住不成?”又觉说得太直白,脸上发烫,转过头不理他。思昭涎着脸问她:“你心里不肯把我让给旁人,是不是?”永宁避过不答,思昭轻松捉住她右臂,把脸凑过去,笑问:“是不是?”永宁气鼓鼓瞪他一眼,若非右手被他制住,非要用这针在他身上刺几个窟窿不可。思昭见她是真有些恼了,这才道:“不与你玩笑了。手怎么这么凉,先停一会儿吧。”不由分说让她放下了绣活,把袖子拉下来,牵着她的手暖着。永宁没来由被他调侃,余下一点怨念未消,抽出手来,没好气道:“大热的天,巴不得偷个凉呢。你有什么话就快些说,再这样我可断然不依了。”
  思昭这才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在想,是时候给思彰续娶个王妃了。”永宁奇道:“这样的事情,怎么来与我商量?要问大辽哪家女儿的品貌配得上广平王,该去找月理朵姐姐才是。”思昭道:“想先听听你的意思。思彰跟从前那个王妃的事情也不是秘密了,依你看,选个什么样的女子给他,才能让他别那么消沉下去?”永宁托着腮,认真思忖一会儿,低眉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人选么?”思昭道:“嗯。述律家还有一个女儿,另外就是萧家的女儿,年岁都还合适,品貌也都配得上他。”永宁道:“既是这样,不就又成国事了?”思昭道:“他先前那位王妃是述律家的。”永宁噗嗤一笑,道:“这算个什么理由?纵然你真指了述律家的女儿给他,他还能分不清两人不成?陛下什么时候连这点小事也看不透了?若是指了萧家的女儿,那也算不得对述律家的亏欠。”思昭道:“这样说来,还是要挑性情。改日找个理由,把她们两个叫进宫来,你和月理朵帮着看看吧。要是让思彰来,他定然谁也不选的。”
  永宁点头答允了,心中却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追问道:“这样做,广平王便不会生气么?”思昭道:“刚才还明白得很,怎么现在就糊涂了。我不让他来选,就顾及了他的情面,至于婚事——他一个王爷,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像什么样子,早晚不还是要续弦的,他心里也清楚着呢。”永宁道:“只是这样硬塞过去一位王妃,我总觉得怪怪的。”
  思昭微微一顿,旋即笑道:“这话就有意思了。你自己说,我是不是被硬塞给你的丈夫,你是不是被硬塞给我的妻子?不也好好的么。”永宁拾起绣活,一面飞针走线,一面道:“这哪是一样的,广平王失去过一位王妃,你又失去过谁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是不曾失去过,那么她呢?那个董彦究竟是怎样的人物?念蓉的话究竟是不是为尊者讳?她的身子是清白的,可她的心呢?指甲掐进掌心,传来一点刺痛,思昭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掩饰道:“我大辽的好男儿,岂有过不去一道情关的。一味卿卿我我,那是你们女人家想的事情。”永宁正绣着那白泽的鳞爪,淡淡道:“你们要的一贯很多,譬如有了龙椅,就会想要白泽辅佐。我们却求得很少,只想有个人知冷知热就够了。你瞧,你的心思,十成里也就有一成花在我身上,我照样欢喜得很。或者广平王也是一样的。”这话并无意说得尖刻,思昭却骤然蹙起了眉,心里一软,又是一疼。他无意去细究其中的缘故,只是制住了她的手,垂头用力吻住她的唇,气息纠缠,偶有各自喘息的片刻,他不知自己是何时松了手,不知永宁是何时把绣件抛在了桌上,唇齿间的缠绵让他们沉溺得近乎死去,带着残存的最后一点清明,思昭把她已然有些瘫软的身子抱到榻上,俯身脱了二人的鞋,提脚上床,抬手放下了帐子。
  便是满帐的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  

  ☆、昵昵儿女语

  
  次日思昭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一点晚了,他听见秋实的提醒,慌忙翻身下床,洗漱也顾不得,就吩咐更衣。因他一贯早起的习惯,内侍们从不曾经历过这样仓促的时候,几个年纪小的就有慌张了,秋实赶快让他们退下,亲自服侍,极为利落地整好了一身朝服。思昭这才漱了口,看样子已来不及吃什么东西了,抬脚就要往雍和宫上朝去。永宁此时才刚醒,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陛下”,思昭俯身,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亲昵道:“好啦,你再睡一会儿吧。”永宁问:“这就要走了么?”思昭笑道:“君王总还是要早朝的。”此话一出,永宁当即睡意全无,脸上烧得滚烫,拿被子挡着,翻过身去,嗔道:“那你快走,我可担不起那罪名。”思昭也不恼,给她简单掖了掖被子,方才离去。
  最近事情不少,一来是要准备秋猎、二来大景的使臣又快到了,思彰的婚事倒是不麻烦,定下人选,自有下面的官员筹备。第一件他早就对永宁说过,第二件在使节到上京之前没必要告诉她,省得她又不自在。听闻来的人叫做宋盈,是个探花驸马,大概她从前是认识的。
  永宁又偷了一会儿懒才起来,用过早膳之后,往披芳殿寻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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