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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他们不起义作乱。现在看起来收效明显,至少散会时,股东们莫不乐得屁颠——看来这个新上任的董事长,很好糊弄嘛!
“怎么发烧了?”
送走所有股东,齐庸正无力地瘫进暄软的老板椅里,邱添从门外溜缝进来,上手就要摸他的额头,他下意识地想躲,结果端在那里没动,由着她的手心贴上他的脸,她总是这么善于把握时机,于是试探着说:“庸正。。。。。。我们可不可以,先从朋友做起。。。。。。”
“为什么问得这么勉强?”
他的眼里,难道是那么一丝眷恋吗?
邱添不确定地看着他,直觉一切陌生而遥远,他仍是发热的脸往她跟前凑了凑,说:“有本书真是深奥莫测,让我苦读了十八年都没能读懂。。。。。。”
说完他起身走出会议室,留她独自细细研磨这话里一层又一层的深意。她难得露出凄苦的神色,悲怨于自己又何曾读懂过他——他不是因为发烧起晚了吗,为什么家里根本没人?起晚了?呵,他是睡在哪里,所以起晚了?
才转身,齐庸正暧昧不明的眸色瞬时凝出寒霜。他疾步走回总裁室,雷鸣已经等了一阵。
“有什么发现?”
“她有两部手机,公私分开。接听私人电话的那部手机很少见她用,或者她基本都不会带在身上。”
“那她要那部手机做什么?”
“应该只打最私密重要的电话,或者用来录音。”雷鸣说:“自从对她监控以来,我唯一一次见她用那部手机是在中国驻苏丹大使馆。当时我们正在开会讨论营救计划,她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再出来时,我看见到她西服里兜微弱的荧光,一闪而灭。而她平时用的手机,一直放在会议桌上。”
“你的意思是。。。。。。”
“恩,她可能在录音。。。。。。或者,她刚刚给陆涛通完电话关上手机。”
“那个电话号码你知道吗?”
“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数据库里叫邱添的足有上千个,一时很难锁定。”
“手机定位呢?”
“如果她只在用的时候才开机,平时一直关着,根本无法定位。”
“。。。。。。”
“还有,据中涛内部可靠消息,陆涛半个月前曾经缺席了集团的股东会议去了非洲,但消息一直被封锁,鲜有人知。”
“。。。。。。”
微弱的火光飘忽摇曳,几次险些熄灭几次重又炽燃,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等那火光冲天,他早已等不及了。
张根生回家已是第二天傍晚。家里黑灯瞎火,要不是看见张宜的车还停在门外,他还以为俩孩子已经一起回城了。
“人呢?病就好啦?”
张根生推开女儿的小屋门,见女儿呆若木鸡地伏在床上,走过去问:“咋啦?他好了,把你给传染病了?”
“欺负你了?”
“吵架了?”
张宜拉起被子蒙过头,再掀开时已呈给张根生一张浅笑的脸:“他先回去忙了,我这不想再多陪陪您嘛!”
说着她走下床冲张根生嘀咕:爸我饿了,整点好吃的呗!
张根生赏她一记毛栗子去厨房做饭了,张宜走进客厅打开灯,拣起茶几上张根生带回来的报纸,听他在厨房里喊:“你们这两天绝食啦?!咋啥也没吃呢?!”
张宜顾不上回他,眼睛紧盯着报纸上的那条新闻,生怕遗漏了每一个标点每一个字:
“全国十大杰出青年齐庸正接棒翰能,翰能股市持续走低后首迎开门红”
“。。。。。。据悉,翰能集团因此次非洲绑架事件损失惨重。。。。。。翰能向反政府武装支付了部分赎金。。。。。。死者家属已收到由翰能一次性支付的80万元赔偿金。。。。。。分析人士称,非洲绑架事件是导致齐建华心生引退的重要原因。。。。。。据知情人士透露,齐庸正已正式告别青年创业就业帮扶会。。。。。。”
她前后反复看了三遍,直至消化吸收了新闻里所包含的所有信息。“兹拉”一声,厨房里炒菜的油锅发出水油相烹的炸响,把她从迷信的怔恐中活生生炸回了现实——
难怪!!
难怪她的借调提前结束,难怪他急匆匆地赶着搬家,难怪他这阵子反复无常。。。。。。
原来翰能出了这么大的事!原来他的身份已由昔日的齐会长变成了报纸里的齐董事长!!
张宜你是从宇宙黑洞里钻出来的吗!你穿越了吗!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可以毫不知情!!
是了,被调查关起来两天,醉了一天,昏睡了一天,极度沉浸在个人幽怨里的她,哪有心思关心天下大事人间悲喜,她是自顾不暇啊!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张报纸,坐在窗边掰手算着——正好明天回城取他的西服,然后直接送去翰能给他。。。。。。
齐庸正。。。。。。她一定要当面问问他,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故意瞒她。。。。。。
似血残阳一跃而下,青蓝的天光转瞬即逝,从西伯利亚刮来的北风呼呼吹了一夜,她数完了上万只羊,却还是失眠了。。。。。。
翰能集团总部离市中心并不算远,但考虑到堵车的风险,以及上任后第一次参加国家能源经济工作会议的重要性,齐庸正还是准备提早四十分钟出发。齐建华一早已经追了两个电话,极不放心地叮嘱他在参会中的种种注意事项,当他走出集团大楼正准备上车时,老爷子又一个电话打过来。
邱添跟在他身后送到门口,从昨晚一直刮到今早的秋风寒意阵阵,刚从屋里出来直觉冷得钻心。她顾不上自己哆嗦在风里,趁齐庸正接电话的时候伸手帮他紧了紧风衣领口,正了正西装领带,他不躲不藏,由着她如同专卖店里摆弄男模特的店员一般摆弄他。然后,他冲她挥了挥手,弯身坐进车里。雷鸣缓缓将车开出翰能大门时说,少爷,看你右手四点钟方向。
邱添踩着高跟鞋,正一步步走向站在随风飘摆的柳枝下,手捧干洗店大塑料袋的张宜,站定。穿着帆布鞋的她,矮过她竟一个头。
“停车!”
齐庸正冲雷鸣喊道。
很遗憾,车速不仅没降,反倒提了上来,很快窜进车流。
“我让你停车!!”
齐庸正眼见着就要从后排座上弓身站起来,看样子,如果再不停,他直接跳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不是时候。”
雷鸣不理会他的暴怒,说得极为冷静淡然。他应该听得懂,他说这话的真正意思。
路口,车身毫无征兆甩出个一个急转弯,齐庸正颓然无力地跌进车座里。他紧握的拳痛苦地抵上沉重的脑袋,仿佛那个女人在对她说什么,他全部听得一清二楚。
然后,他把她带给她的那些伤害放大后强加在自己身上,心都碎了。。。。。。
她说,你是张宜吧,你好!我叫邱添。
你来找齐总的吧,他刚走,不介意的话,来我办公室坐会?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刚问完这句话,张宜还算好使的脑袋已经告诉她自己曾经听过这个女人的名字——和杨志远相亲偶遇齐庸正那次,他问他,你。。。。。。和邱添,还有联系吗?
并且,她见过这个女人,不止一次——在去齐家大宅的路上,在。。。。。。汤泉?!
对,是她!她终于记起,她就是那天在汤泉,齐庸正突然停止对她的强取豪夺后,回身看着的那个女人。
“说了不怕你笑话,我总为你的事和庸正吵,女人嘛,心眼小点也正常,是不是?”
张宜听着她的呵呵脆笑并没接话。她刚刚已经见到了翰能门口他们不舍作别的那一幕,她大概知道了邱添接下来想说什么,她准备给她机会让她亲口说出来,于是她随邱添走进了办公室,看着她关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快乐!吃元宵了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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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5 。。。
“坐。”她指了指靠墙的双人沙发,帮她接了冲了杯咖啡放下,自己转身坐进办公桌后气派舒适的老板椅,扬着下巴看她;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给庸正送衣服来的?他前天上你那去了吧?打从我们吵完他摔门出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肯定又是找你去了。”
“我告诉他我怀孕了,不过我现在并不想要孩子,他就怒了,呵呵,因为我十六岁的时候曾经流过一个他的孩子,他这个人,错误绝不允许自己犯两遍的!”
张宜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原来她要抖的猛料自己根本接不住,她的脸瞬时煞白一片,看不出丁点血色。
“上次在汤泉,其实是我不告而别三年后第一次和他重逢,我完全可以理解他做戏给我看的心情,所以我原谅了他。”
“你不会误会他那是对你的爱吧?哈哈哈。。。。。。我们总是这样,因为爱而伤害彼此,结果连带别人遭殃。”
“你怎么不喝咖啡?我这次从非洲带回来的,味道很不错!”
“你们。。。。。。”
张宜如同在大海上翻船落水的旅人,为了保命四处找寻着可以攀附依托的东西,她忽然想起自己那时问齐庸正和邱添的关系时,他的回答是“好过。”
好过是过去式,表示已经过去了,和现在没有关系了。
“我们是中学同学。初三我怀孕流产休学了,所以他早我一年毕业出国,我在他出国后的第二年去英国找得他。”
“我家里经济条件根本不允许我出国留学,呵呵,我留学期间的所有费用都是他勤工俭学攒下来的。。。。。。他一直觉得亏欠我,亏欠太多,大概这辈子都还不清。。。。。。他曾经在伦敦著名的红灯区为了我和四个男人拳脚相向,结果进了警局。。。。。。后来,我不愿他一再因为我而耽误学业,影响他的大好前程,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三年。”
齐庸正,如果面前这个女人说得话句句属实,那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情种呢。不过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