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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孜群清了清暗哑的喉咙,轻抚她嫣丽唇瓣,玫瑰色唇膏早就被舔吮得斑驳荼蘼。“真想把你藏起来。”
虽然他的妻子美艳不可方物,可他却私心的不想让别人看到。特别是陈总裁。不满的嘀咕。“我们的婚宴为什么要在景澜酒店办……”
秦苏也很为难,她原本是想去国外偷偷重办婚礼,只请家庭成员和几个熟悉的朋友,没想简国栋闻讯却频频盛情邀请,秦苏若是拒绝,反倒显得小家子气。“简董事长也是好意。”
“赶紧完成仪式,我们回去过洞房花烛夜。”
秦苏又好气又好笑,吵着要公开仪式表明身份的人是他,现在嫌仪式繁琐的也是他。“那还不快帮我把衣服穿上。”
颜孜群恋恋不舍的将她礼服套上。仔细拉上拉链,珍珠扣一粒粒扣至脖颈间,裹住所有诱惑的肌肤。背上的镂空看着太刺眼,不甘心的拿披肩替她披上。“不许拿下来。”
秦苏哭笑不得,那背后的设计不是白弄了。
刚收拾完,乔薇薇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秦苏,有客到。”
秦苏赶紧理了理微乱的头发。
乔薇薇引着一对头发花白的老人进来。竟然是G市古渔村救起颜孜群的老夫妇。
秦苏呆了呆,随即表示热烈欢迎。“阿公阿婆,我们还以为你们不来了。怎么不给我们来个电话,我们好派人去接你们。”
虽然恢复原来身份,但颜孜群每月仍旧按时给这对夫妇汇钱。怕两人因为少了经济来源生活困顿。这次重办婚礼,也是特意去电邀请二人。却是一直没有收到回复,还以为二人不会来了。
老夫妇两羞愧不已。特别是老太太,低着头,沟壑纵横的脸从双颊一直红到耳边。喃喃嗫嚅。“秦小姐,我们做了这么多错事,你们还对我们这么好,让我这老脸往哪里搁啊。”
秦苏早就不在意这些事了。劝慰她。“快别这么说,我们还要感谢你们当初的救命之恩呢。”
闻言,老太太更是羞愧。抖瑟着手拿出随身的旅行包。翻出两大包塑料袋装着的干货塞给秦苏。“这是我们新晒的海产,带给你尝尝。”
又拿出一红绳子扎着的小小蓝色花布包,摊开,里面是一只翡翠镯子,成色普通,却看得出是老太太珍视之物。“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是我母亲给我陪嫁的镯子,原本要传给我家媳妇的,如今阿凯没了,也没用不上了。权当贺礼送你,你千万别嫌弃。”
秦苏知道自己要是拒绝,老太太一定以为自己不肯原谅她,遂赶紧收下,郑重戴在腕上。
老太太宽心的长舒口气。终于笑逐颜开。又翻出一包衣服。“这是阿凯被老头子救起那天穿的衣服,我都洗干净藏着。原想着让给阿凯以后回去找亲戚时当个信物……”说着脸又红起来。
秦苏了然的接过来。“谢谢阿婆。”衣服堆里掉落一火柴盒般大的木头盒子。明显不是颜孜群的东西。
秦苏疑惑的捡起来。
老太太赶紧解释。“这是我老伴做的。”
秦苏拔开盒盖。一枚精巧别致的袖口静静躺在原木盒子里。
“不知是什么装饰的小东西,掉在衬衫里,看着挺贵重,老头子怕丢了,做了个盒子给装起来。”
秦苏纳闷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晶莹剔透的黑水晶镶嵌在玫瑰金方形底托内。看着到是有几分眼熟。问题是,衣服是美式衬衫配米色休闲长裤,怎么会随身带着法式衬衫才用的袖扣?
☆、六十二 表里不一
秦苏把袖扣拿给颜孜群看,颜孜群试着回忆了半天,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秦苏本也不指望他,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要别人告知的失忆人士,怎么会记得这些。把袖扣和衣服收好,又和老夫妇俩寒暄几句。便让颜孜群带着众人先去宴会厅,自己则和化妆师留在房间补妆。
刚把被颜孜群弄花的唇膏补齐。门口响起几声迟疑的叩门声。
“进来。”
“秦小姐。”身后一怯懦的声音小声唤她。
秦苏扭头一看。一中年妇女犹犹豫豫站在门口。中式斜襟的白衣黑裤,胸前别着个工牌。应该是景澜的楼层保洁工。
“阿姨你有事吗?”
保洁阿姨忸怩的请求。“秦小姐,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说几句。”
化妆师询问的看秦苏。
秦苏点头。“你先下楼去吧,我一会就下来。”保洁阿姨一进来,秦苏就觉得她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化妆师带上门出去。
保洁阿姨赶紧表明身份。“秦小姐,你记不记得几年前因为偷拿剩菜被开除的餐厅女工。”
秦苏想起来,确实有那么回事。简素心当总裁时,因为餐厅经理开除了个拿剩菜的阿姨,结果媒体一窝蜂的指责景澜不近人情,欺压弱势群体。当时秦苏还很费了番功夫替简素心做危机公关。“你就是那个……”
“我是那个差点被开除的餐厅阿姨。你跟简总来我们家看过我的。”
秦苏疑惑。“阿姨那你找我是?”
阿姨一脸愁苦。“在你大喜日子还来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但我真是想不到其他办法。”
“没事,您说。”
原来阿姨的儿子大学毕业后也到景澜工作,一直在酒店采购部任职。工作也有两三年了,最近却因为酒店业绩下滑,欲精简人员压缩人力成本而被列进裁员名单。
“不瞒你说,我儿子最近正在筹备结婚。但我们家的条件你也见过,我们找亲戚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凑了个首付,想买个房子,可如今酒店却说裁员就裁员,家里一下子经济压力这么大……”阿姨恳求秦苏。“我听说你和陈总关系还不错,所以……”
秦苏听出她话里意思,就是想让她去跟陈祺求个情。
秦苏寻思,如果自己去找陈祺说一句,确实是能解决眼前问题,但自己也管理公司,平时最怕的就是有人走关系破坏规则。给一个人开了口子,其他人这里就再没法立规矩。而且她如今跟陈祺的关系多少有点微妙。
阿姨看出她的犹豫。黯然道。“如果秦小姐为难,那就算了。”
秦苏多少又有点不忍,自己这么多年在景澜进进出出,阿姨也没主动找过她,今天这样找上门来,必然也是经过一番挣扎。犹豫了下还是决定答应下来。“等会儿婚宴结束,我们一起去陈总办公室找他说说看。”
阿姨刚露出一丝欣喜,转瞬又为难起来。“我还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阿姨忐忑。“我怕陈总见到我会不乐意,我能不能不一起去。”
秦苏啼笑皆非,估摸着她是不敢面对大老板的心态。“事情总是要当面说清楚的。你别怕,陈总人还是挺和气的。”摈弃个人恩怨,秦苏觉得陈祺在酒店管理者这个身份上还是比较公正的。
阿姨神色慌张。“我怕陈总不想见到我。”
“这话怎么说?”秦苏不觉得陈祺会为难一名普通员工,更谈不上什么宿怨。
阿姨踌躇半晌,似下定决心。“当初他帮着二小姐想整简总,不是被我们弄砸了吗?”
秦苏一呆。“你说什么?!”
阿姨见秦苏一脸诧异,深知自己说错了话。她原以为秦苏跟陈祺曾经出双入对,多少应该有点知道,没想她却是毫不知情。慌忙掩饰。“没什么,没什么。”转身想要走。
秦苏赶紧拉住她。“阿姨,你把刚刚话的再仔细跟我说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阿姨斟酌再三。“就是几年前那事,最先找到我们的记者就是陈总,我到很久以后看他跟简二小姐在一起,才知道他是简二小姐的男朋友。”
秦苏仍旧难以置信。“你是说,当初找你们曝新闻的就是陈总?”
阿姨很紧张。“你可真不能告诉别人啊,告诉别人我和我儿子饭碗都要没了,我以前还只道这个记者真是个大好人,帮我们穷人说话,后来才知道,原来全是他们有钱人家斗来斗去,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不过是别人的棋子罢了。”
惊觉自己又说错话,胡乱议论老板的是非,赶忙补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陈总也有他的立场,何况又是简二小姐的男朋友,总是应该帮她。”
秦苏目瞪口呆。她一直以为这些都是简景瑶搞的鬼。如今看来,陈祺这个军师也功不可没。而且她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陈祺明明还只是个普通记者。自己还私下问过他跟简景瑶的关系,他当时是矢口否认的。
“阿姨,今天跟我说过这些话你别跟其他人说。”
对于简家两姐妹的争权,景澜的员工私底下传的版本是五花八门。阿姨深知这其中厉害。忙不迭的点头。“我怎么敢乱说呢。”
秦苏安抚她。“你儿子复职的事,我会找机去跟陈总说,你放心吧,我不会提起以前的事。”
化妆师敲门进来催促。
秦苏送走阿姨,略微整理下仪容,便下楼到宴会厅。
宴会厅内早已是宾客满堂欢声笑语。乐队奏着悠扬欢快的乐曲,司仪正和宾客们互动着调动场内气氛。一切就绪,只等男女主角入场。
秦苏收敛心神,对颜孜群莞尔一笑,将手交到他掌中,在礼炮和众人掌声中,踏着红毯携手迈入会场。
整个婚宴过程处处充满惊喜。台上循环播着秦苏亲手做的PPT,记录两人从校园青涩/爱恋到七年相守的婚恋历程,一张张熟悉的照片,让知晓两人经历的亲朋好友无不潸然泪下。
婚宴进行到高/潮,秦苏、颜孜群带着鹏鹏登台合唱一曲。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温馨画面让顾棠和杨宝珠终于决定把婚事提上议程。瞿平和小调度这对欢喜冤家更是直接跳上台来,抢尽风头的当场上演求婚大戏。
婚宴结束后,秦苏花了点心思查询袖扣的相关信息。奈何这枚袖扣并没任何特别之处,施华洛世奇的普通款,并非限量版,各门店每天都卖出去好几对,要查出几年前的购买记录简直是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