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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脸上的神色更加恳切了些,带着善解人意的笑,往前一步,搂住凤君洛的腰,顺势伏在他的怀里:“将军万勿这样说,这是妾身的本分”。
凤君洛也顺势揽住容华的肩膀:“多谢公主”。
凤君洛的副将杨林和笑一低着头站在一旁。
凤君洛搂着容华,只觉得容华身上那种没有脂粉自然而然的味道很是好闻怡人,顿时心生一计,眸光一沉,打横抱起容华,便往屋里走去,杨林不解风情便要跟上,笑一忙一把拉住他:“杨副将在这里歇歇吧!”
杨林看了看那被凤君洛用脚踢关上的房门,顿悟,霎时整张黝黑的脸白躁的通红,抬手挡在额前看了看正当空的太阳,嘀咕了一句:“这还大白天呢!”,隐藏在大树上的两名暗卫见此,悄然撤退。
一片绿色的树叶轻轻飘落,从笑一的眼前过,笑一忙伸出手,把它接进手掌心里,倾城十里桃花灼灼其华,可换躁动浮华一世长安,还是就如掌心这树叶,叶落无根,从此,浮生凋零。
负责其他地方的暗卫见此,也相继撤出,笑一看了看四周,偌大的院落现下四处静悄悄的一片,仿佛就真的只有杨林和她两个人,她想了想,还是她也走远些吧,正待开口提醒杨林,到见他开口欲言,也正有此意,于是两人相视一笑,前后走出院落。
在说容华,被凤君洛抱进了屋子,一个翻身,就从他的怀抱中利落的翻了下去,退到三步之外,低下头道:“古人言,我们岂可白日宣淫,凭白的让将军被人笑话,这便是我的不是了,还请将军趁着白日时光正好,尽心竭力报效国家才是”。
凤君洛看着她,也不说话,这嘴上说的好听,一番话大义凛然,不过,就是她不愿意罢了,然这种事,未必就见得他也愿意。
卧室里静悄悄的,凤君洛冷哼一声,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见人都走远了,容华方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座到床上。
她想,还好,他只是想试探她,没有真的起那个心思。
挪到床边,她爬了上去,摸出枕下的长剑,紧紧的抱在胸前,仿似这样,就可以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醒来的时候,已是烛光初照,笑一就座在她的床边,嘴角眉梢全是笑意:“如今公主成了名副其实的将军夫人,我看谁还敢嘴碎”。
容华唇角也带着笑,不见得有笑一那样欢喜,反倒是多了几分无力,今日人都退的远远的,大概在他们的眼里,好事是成了吧。
她抬起头,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面前的人:“笑一,你没发现么?你眼睛里有东西”。
笑一一怔,嘴角带着笑,嗫嚅着唇,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她的话,在容华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却仿佛是有人捏着她的嗓子,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容华看着她的样子:“笑一,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时光漫漫
笑一脸一僵,那远去的十里桃花,那漫漫青城时光从眼前过,眉眼之间瞬时漫过苦涩:“奴婢笨拙,竟是这点心思也没能遮住,让公主见笑了”。
容华眉眼之间也漫上了一层萧索:“相处了一个月,竟是让笑一这样看我的吗?我自想着看到了笑一的心情,也想着让笑一看看我的心情,看看我是否是那用别人伤痛作乐的幸灾乐祸之人,总想着经历过痛苦,总算是也能够切身体会你的苦楚了,想要与你一起分担你心里的忧伤”。
笑一怔住,没想到容华会说出这番话来,历来的皇家公主金枝玉叶,那一个不是骄纵跋扈,大都视人命如草芥,常常看着别人的痛苦自己笑,享受着别人向他们下跪求饶时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与掌控别人性命的成就感,她在凤府也有几个年头了,不说以前来凤府参加宴会的公主就是这副德行,连舞阳那样一个小小的郡主,不都如此,然而她竟能说出这番话来,长这么大,这是头一遭有人对她说这种话,仿佛面前这个人能懂她所有的委屈与痛苦,可以让她毫无顾忌的把所有想说但又轻易说不出口的话都对她倾诉,内心悸动,她也不是不知道容华必定经历过一些事的,然而身居高位,位于齐国凤府,一举一动都受人监视,自身花心思费力与他们周旋的同时却也分出一份心思来关怀她,怜她内心的忧伤,体会她的苦楚,心里不是不感动的,她含着泪,看着容华:“公主为何这般对奴婢?”。
容华笑了笑,双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因为你生怜我之心,笑一我刚才说过你眼里有东西吧,你看我的眼里有心疼,我知道凤相他们派你来监视我,可你并没有说我什么,你若说了什么,凤君洛今天就不会来了,你是真心待我,夹在我与凤府的主子之间,既要防着我看出来你是他们派来的人,又要思量着他们问你话的时候如何帮我遮掩,苦苦思索对策不免劳神伤力,笑一你并非虚伪之人,我不忍见你如此辛苦,倒不如索性摊开来说明白,如此,便是你真心怜我在齐国孤身无依,想跟着我,那么凤相他们那边你自不用去回复,他们自然会明白,如此可免你帮我费心遮掩之苦,若念旧主之谊,还是想要凤府,从此以后,便也不用费心帮我遮掩,尽管如实禀告便是,这样可免你帮我费心遮掩苦苦思索之苦,对于我这边,自从以后也不用担心我发现你是他们派来的人,这样做,虽不能帮你脱离两难的境地,但总算是能减少因我而给你带来的困扰,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不会怪你”。
容华的手冷冰冰的,但笑一的手却很温暖,笑一不由的想笑,明明自己是那么冷的手,却还是想要来暖她的手,这个人,果然跟其他的人不一样,她真心怜她的心意,她明白,也会珍惜,‘噗通’,她跪在容华的面前:“公主待奴婢之心,奴婢感激,愿跟随公主左右,虽只是一弱女子,但双手健全,尚能服侍公主”。
容华唇角泛起笑:“谢谢你,笑一,愿意信我”。
笑一也笑了起来,从地上站起来:“奴婢原先也想着,只听说姜国的容华公主身份地位何等尊贵,手段如何了得,公主开始说的时候,奴婢还想着,是公主派人查了奴婢的身世,可听了公主一席话,奴婢方才明白,公主慧眼高智,何需派人去查,只需用慧眼一看,便大抵上都知道了,奴婢相信自己不会跟错人”。
容华伸出手,把滑下的被子拉上来,方才开口:“这世上之人,又真正那里有什么慧眼”。
笑一嗔道:“公主取笑奴婢,难道奴婢说的不对么?公主今日不同将军圆房,是不愿意吧。可真是白白错失了一个好机会”。
容华敛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投射下一片阴影,挡住眼里的光景:“是不愿意,但凤君洛他又何尝愿意,不过是试我一试罢了”。
“公主连这都知道”。
……………………
……………………
书房里,凤君洛座在书桌的后面,心中暗自揣摩,想把事情理出个头绪,不是派出去查姜容华的人回来说她曾经做个杀手吗?怎么会她身上连疤都没一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相端着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方才开口:“真的什么也没有?”。
凤君洛沉默不答,算是肯定了他的话。
凤君远座在凤相旁边的椅子上:“二哥怎就知道她身上一条疤都没有?”。
凤相侧目,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这个弟弟,怎么知道姜容华身上没疤,这不明摆着么?他二哥还座在这呢!
凤君洛怔了怔,抬起头见他们脸上表情各异,知道他们都想偏了,才开口解释道:“其实,今天什么事也没有,姜容华身上没疤这事,是笑一前几天回禀的时候无意间顺口提到的”。
凤相端着茶杯的手怔了一下,便又淡定的继续喝茶。
凤君远一听事情没得到解决,便又开口道:“不如,我明天找个人去看看”。
凤相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容华的身上有没有疤?阿远要找个人去看,怎么看,还不得让人把衣服脱了让人参观,凤相偷瞅了一眼凤君洛黑的可媲美锅底的脸,那他二哥还不直接把人给杀了,二弟虽然不喜欢那个女人,可事到如今,容华已经成了他名誉上的妻子,女人之于男人而言,有时是尊严,自己的东西,他宁愿闲置,也不愿让旁的男人染指,虽然才十四岁,但想得出这种主意,这智商,真是凤家人么?
见大哥和二哥都不答他话,也就是不看好他这个主意的意思,凤君远嘟着嘴,他认为自己想出来的这个主意极具可行性,遂说道:“我找个人去看看,一来可以看出她身上到底有无疤痕,二来也可以看看容华会不会武功,若会武功,她做过杀手这个说法十有□□是真的了,到时那么有没有疤痕便不那么重要了”,话才完,凤君洛拾起桌上的砚台便毫不犹豫的朝他扔去,当自己是死人么,自己老婆在自己房里造人脱衣服非礼,这要传出去,他是不是男人另议,这绿帽是铁定戴上了。
凤君远身子一闪,躲开凤君洛丢过来的砚台,自认为自己这个主意极有建树,在看容华身上有没有疤的时候还可以顺便探出她是否会武功,一举两得,他又不吃亏,搞不懂他二哥怎么会生气,他转过头,想问问他大哥自己想出的这个主意是不是极好,却见他大哥一边喝茶,一边独自摇头叹息,那样子颇有好树就是好树,歪脖子树就是歪脖子树的觉悟,凤君远一愣,算是明白了,感情是他的主意他二哥觉得不行,他大哥也觉得烂,在看看他们那样子,明显就对他不抱什么期望,凤氏四子,大哥为相二哥为将三哥在江湖上是‘北凰’与‘南君’,‘中流’’并驾齐驱、齐名于世,他也在努力,想有点作为,怎就好不容易想出个主意,他两位哥哥就是觉得不好,本就可行,反正他们不吃亏,既然这样,他就自己去做,非向他们证实自己的想法其实挺可取,证明自己也是凤氏一族的四公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