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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断崖一战中豪杰英灵的心愿吧。”
“爹爹,我和他们一起去!”
说话间,一根纤纤玉指伸手一指,正是慕少白,阿星的位置。慕少白盯着菜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眼睛里的那抹笑意变得越来越淡。
阿星当然看到了。
即使只有那么一瞬,却也是终究瞒他不得。因为一个刀很快很快的人,眼一定不会慢到哪里去的。
花自芳沉默半晌,沉声道,“小女顽劣,有劳两位少侠多为看护了。”
阿星眉头微皱,慕少白恢复了一脸的风轻云淡,让人看不出一丝不悦的痕迹,可阿星却感觉到他似乎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一粒花生米,在他的筷子里,变成了碎末,散了开来。
阿星却开始忽然觉得很有意思起来。
那花青青怔楞片刻后,发出一道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谢谢爹爹,青青一定不会给爹爹招惹到什么是非!”
半个月,弹指而过。
洛城,大味楼。这洛城最大的客栈,也是酒楼。虽只有两层却也相当开阔敞亮。
此刻,花青青,阿星,慕少白便坐在一楼靠窗的位置。三人换了简便的衣装,遮住了本来颜色,也省去不少的麻烦,三人边吃边打量着来往行客。
客栈,自古至今都是消息最快集散之地。
而且吃饭的地方,必定都是热闹非凡的。那酒酣耳热,亦或是酒足饭饱的人,都在热闹的高谈阔论,有家长里短,流言蜚语,江湖密闻,官场倾轧,有人之人都可得闻一二。
第十六章 野店
这舒适整洁的环境,灯红酒绿的美味佳肴,自是比一路过来的山野村店好了不少。这对一些风尘仆仆的旅客来说,无疑是最为惬意的。
阿星一桌三人倒是没有像乔铁牛等人那样大快朵颐,也没有像候赢那样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盘子里的食物,只是默默地思考着些什么似得。
花青青收回视线,对慕少白道,“没想到他们竟能赶上我们?!”
慕少白听到花青青的话,不由得苦笑道,“倘若不是花小姐你一路上惩恶扬善,斗完悍匪救琴女,我们也许能更快一点的。”
花青青瞥了眼憋笑的阿星,争辩道,“你这个人也太没有侠义精神了,我这么扶危济困,你竟然还生出这么多看法,真是有违江湖道义!”
慕少白道,“像你这样的人永远都无法理解真正的江湖。”
阿星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两人,一个是因为一路上,他早已经习惯了。还有一个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笔直地坐在左面角落里,始终不声不响,一双冰冷的目光舜也不舜地盯着门口,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目光中满含仇恨之意,从眉际到嘴角处,一道长长的疤闪着幽寒的光,苍白的脸上多了份摄人心魄的决绝。
“双煞剑?”花青青惊叹道。
慕少白看了眼兀自出神的阿星,道,“现在也许称为孤剑更合适?”
“哦?”
话音未落,一阵风声疾驰而至,抬头一看,一条彪悍大汉,已经迈进了饭堂,,左右张望一番,便走到左侧一桌坐下,桌旁已然坐着一个青年男子,一件极为宽阔地锦绣衣袍套在他枯瘦矮小的躯体上,显得有些差强人意。
“”沙大哥果然准时!小弟还以为沙大哥为俗物所累,抽不出身来了,幸好!幸好!”
那彪悍大汉哈哈一笑,“倒教万兄久等了!这佳肴美酒,哪能少的了沙某?!”随之,却又浓眉微皱皱道,“几年不见,这洛城竟然变得这么热闹繁华,倒教老沙找不见路了!”
那姓万的矮子却道,“再怎么热闹繁华,再怎么变化,有你万伤无一沙通天在,这小小的洛城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话一出,沙通天面皮却是紧了紧,佯怒道,“此话切莫再说,想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何况现在的洛城可不比往昔!”
“是,是,沙大哥所言极是,不过小弟慕及大哥风采,一时过饰,望大哥海涵。”这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大哥,恭维的话倒也是令沙通天极为开怀。
“对了,不知万老弟此番有几成的把握?据说那花家的老头已经聚集了大批武林人士前来洛城!”
那姓万的矮子忙道,“沙大哥,你就尽管放心,有我的消息绝对不会让你失手!别说那花老头派了一批人来,就算他亲自来了也未必能寻个凤毛麟角?!”
“万老弟,切莫如此说,那花家主人怎么说也是仗义无双的侠义之士,怎可?”那沙通天嘴里说着花家主人的尊荣,面上却无一丝一毫尊敬的颜色。
“”真真无耻!就这种货色也敢评论我爹爹!”花青青轻啐一声,筷子在桌上狠狠一拍,便欲站起身来。
“你难道还想多管闲事不成?!”
慕少白看着花青青,笑的有些发苦,他着实想不明白为何花自芳同意让她随行?瞅了眼面前稳如泰山的两个人,花青青像泄了气的气球,霎时蔫了下来,将盘中烧鸡的一条腿狠狠撕了下来,堵住自己的口。
蓉蓉一向温柔体贴,从不需要他费心去哄,对于这样的女孩子慕少白亦是无计可施,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你可瞧见那孤剑,沙通天时不时地望向门口,可见还有大人物未出场,你又何必急于搅乱一池春水?”
“好好好!反正你们说什么都对,我做什么都没道理!”
慕少白,阿星对视一眼,默契地看向别处。忽然一阵狂笑之声,由门外传了进来,笑声震耳发聩,听来似有好多人在同时大笑一般,饭堂里的人似乎被惊动,齐齐地侧目望去,只见一个极黑,极瘦,仿佛风干黑枣一样的黑袍老者走了进来。
那种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气度,清贵无比,让人乍看之下便觉得这个人很有诚意。很有诚意的人往往都会很瘦弱,因为食言而肥。
一时间里,饭堂里鸦雀无声,似乎有种畏惧,怨毒在里面。只见那老者环视一周,径直走到一桌旁坐下,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威严。
沙通天暗暗低下头,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小酌起来。时天看了黑袍老者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摩挲着手中的那柄长剑。
须臾间饭堂里又恢复了热闹的场面。直到有人忽然喊了声,来了!
第十七章 传闻
群豪寻声望去,但见两条黑衣大汉拖着着个人,蹭了进来,那人两只青豆般的眼珠子嵌在一团的肥肉里,脸皮上泌出一层层的珠粒儿,不知到底是汗还是油?
他被拖进来的时候早已骇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连那裹在身上那件近乎褴褛的衣服都跟着发起抖来。
两条大汉将他拖到黑袍老者面前,使劲一甩,极为干脆地收手抱拳,恭声道,“这厮名唤王义,是洛城有名的地头蛇,一向手眼通天,对那件事也是知道的极为清楚的,由他说来,想必不差。”
老者瞧了身边的男子一眼,便从怀里取出一百两的银票递到他面前,“说得好就归你!”
花青青自然知道他们想打听的是什么,对慕少白说道,“你说这些人不顾性命地疾走奔驰,只为一个缥缈的传说,我看除了找找那帮失踪的高手之外的事都瞎扯蛋,真不知道他们一天到晚的忙些什么?!”
慕少白道,“人,有目标和没有目标一样可怕,但无论是谁,坚持到最后,倘若见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难免会心有不甘的。”
阿星缓缓道,“阿白懂得事情永远都那么多。”
慕少白道,“我倒宁愿从来不曾懂过什么。”
阿星不再说话了。他知道懂得太多是因为伤痕太多,背负的太多,那种伤痛,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的。
那个被拖进来的人,对黑袍老者很是恭谨的一礼,才开口说道,“小人王义,自小在这洛城里长大,,,,,,”
老者有些不耐烦地说扫视四周一眼,道,“说简单些,声音大些,要大家都好好听听!”
王义狠狠地咳嗽几声,大声道,“洛城南面,本是茫茫大山,经常有些猎户三五成群地进山搜寻些猎物,前几日,却忽然从密林深处传来一些极为怪诞的声音,几个胆大的猎户,从外面招揽了百多个猎户,挺进大山,但是走了十几天,也没有寻出个所以然来。”
他说的虽是寻猎的事,但花青青,慕少白,阿星瞧到满堂群豪的神情,已知此事必定与此次洛城之行的目的有关,也不禁凝神倾听起来。
那王义接道,“但在半月前,他们却在密林中发现了一座古旧破败的庙宇,那庙宇竟然是,,,是用,,”方自说了两句话,他面上已泛出恐惧的颜色,甚至连说话声都颤抖了起来,是用人骨堆砌而成的,地上的枯草和毛发相互缠绕着,摆出的分明是一个死字!
群豪个个在暗中交换了眼色,神情愈发地凝重起来。那黑袍老者道,“除了这个字,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标志?”
王义想了想,颤声道,“是鬼神恼怒了!因为像是猎户打扰到他的安眠,所以布下了诅咒,而这些猎户,竟然,竟然都未能生还着从密林中走出!就连进去寻觅的人竟然也是无一生还!”说到这里王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战栗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悚的意味,“鬼神发怒了,入者必死,必死啊!”
他话音落下时,大厅之中一片沉寂,唯有呼吸之声此起彼落。大家似乎都沉浸在阴森的描述里,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忽然自黑暗里传来一阵歌声,“魂兮归来,东方不可托,归来兮,不可以托。魂兮归来,南方不可止!归来兮,不可久淫,,,,”
歌声凄厉,飘飘渺渺,若有若无,似乎被丢弃的女子在声声斥责着夫婿的薄情,声声呼唤着游魂归来。在这无边的酷寒中,又似乎正有个索命的幽魂,正狞笑着长歌,又随歌而舞。
群豪都觉得血液早已凝固,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有人厉声喝道,“追!”接着黑暗中便响起一阵袂带风之声,无数修长身影穿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