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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以泽搂住她,“脑残吧,旁人的事别管,省的脏了眼。”
楚寻格格的笑,笑骂他够冷酷。
那头应该是保安过来了,忽然人群中炸开了一条缝,几个中年女人风风火火的从人群中跑了出来,而后手一扬,将一叠照片撒的满天飞。
楚寻看有一张落在不远处,小跑了过去就要捡,高以泽跟在后面无奈的摇了摇头,“别人的事……”
“不是别人的事……”楚寻将照片反过来面朝他,眸中神色不明。
高以泽一懵,下一秒已经将照片揉成一团,攥在手心,朝事发地点疾步走了过去。
人群还未散去,阮怜惜身上披着保安的外套,外套底下隐约可以看到她未着寸缕,她双手捂着脸,痛哭失声,可无论她哭的有多凄惨,对她指指点点甚多,怜悯同情的却没几个。
方才突然涌出来的几个拉偏架的妇女已经跑没了影,而站在她对面仍旧冲着她骂骂咧咧的是沈博文的岳母和大姨子。
今儿一早这岳母和大姨子逛菜市场的时候突然被人在菜篮子里塞了一包东西,本来还当捡到了宝,俩人还未回家躲拐角处一看,差点气的脑溢血。
俱都是沈博文和一个陌生女子亲密的照片,有的亲上了,抱上了,哎呦,还有更过分的她都不想看。
照片底下还附了一张纸,上面注明了照片女人的姓名,地址,工作单位。落款是:打小三同盟。
留言还写了,若是想帮着女儿留住女婿,打跑第三者,今儿个就在某某地点,某某时间,打小三同盟会过去帮忙,保准叫这女人一辈子都不敢再接近你女婿。
打小三同盟,这是一帮声称被小三祸害失了家庭的女人,因此对天下小三恨之入骨,也愿意帮助那些正在被小三荼毒的家庭。
岳母想到这段时间女婿和女儿的确是在冷战,而小外孙女尚未断奶,于是一腔怒火噌噌噌的烧啊。当即也不想找小女儿于芳商议了,带着和她同样火爆脾气的大女儿,换了身衣裳就过来了。
这当时也没多想,待看到照片中的女人有说有笑的和同事一同出来准备吃饭时,当即就拉住了她,要和她找地方谈谈。
阮怜惜也不认识这五十多岁的妇人,见她突然蛮横的拉扯自己,自然要推搡一番。这一推搡,岳母和大姨子就动了怒,正要亮出照片让她老实点跟自己走,找个地儿好好谈谈。突然也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三四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大叫一声,“打狐狸精啊!打小三啊!”而后一哄而上,就将阮怜惜给按住了。
阮怜惜被制住自然是要反抗的,那帮妇女先也按的不紧,叫嚷着介绍那谁是于芳的妈,谁是于芳的姐姐,今儿是来讨公道来了。
阮怜惜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当即反抗的就更强烈了,后来也不知被谁招呼了两嘴巴子,阮怜惜恼羞成怒,拉架的妇女貌似手没捉紧,阮怜惜突然挣脱开就扑到了于芳姐姐身上,骑她身上,也狠狠甩了两嘴巴子。
这下好了,可不彻底撕做了一团。
本来阮怜惜的那几个同事还想上前拉架,可都被那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妇女给拦住了,不仅拦住他们,还连哭带喊道:“天杀的啊!这样的贱、女人你们还帮啊,骚狐狸一个,不干正经事,专门勾搭人家有妇之夫,人家老婆都还在月子里呢,同是女人,怎么就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啊……”
几番争吵,旁边看热闹的也都明白了。
遇到这种事,基本是没几个人愿意上前帮忙的,只要不出人命,大家也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尤其是天底下的女人大都痛恨第三者。倒是有几个老爷们劝了几句,但很快被那几个中年妇女围攻的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偷偷匿了。
周围掏手机拍照的拍照,传微博的微博,就是不见拉架的。
话说阮怜惜和于芳母亲姐姐厮打了一会,阮怜惜因为穿着轻便的修身职业装,被那大姐撕扯了扣子,胸部都露出来了,后来一妇女恶狠狠的喊了句,“这种专门勾引别人男人的女人就该被扒了衣服示众。”言毕又是一起上,三下五除二就将阮怜惜扒了个精光。
阮怜惜嗓子都哭哑了,终于闻讯而来的保安们姗姗而来,妇女们抢了被撕烂的衣裳和于芳大姐本来拿在手里包好的照片。一路跑着一路将照片衣服全撒了。
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于芳妈妈脸上被挠了好几道红印子气的不轻,有保安在训她,“你这样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
“麻痹!我违法!我还告她通、奸!小不要脸的都能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她爸妈是死的吗?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教育出这样道德败坏的子女!”
于芳大姐也是满脸通红,面上跟她妈一样的狠劲,朝着阮怜惜的方向又是狠狠的呸了一口,“小婊砸!”
楚寻站在人群的外围,不过她个头高,虽不用靠近也已将里面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见阮怜惜那样子也实在凄惨,忍不住自言自语了句,“做的也太过火了吧。”
高以泽站在靠里层一些,楚寻只看到他的侧脸,面色铁青。
楚寻嘴角勾了勾,故意往后退了退,直到自己看不到人群中的情景时,才扬声喊道:“高以泽!你还走不走啊?”
那一声足够的脆亮,清晰。
本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阮怜惜骤然抬起头,与高以泽沉静的目光对上时,她的脸一瞬间煞白如纸,面无人色,瞳孔不断的扩散,扩散,而后竟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第八十一章
这之后的一个下午,楚寻和高以泽都是在一起度过的,楚寻明显的感觉到高以泽的心不在焉,不过她也不恼,而是慢悠悠的喝着酒。
直到高以泽也给自己倒了杯正准备喝杯楚寻伸手拦住,“你的脸肿成这样,还是不要喝酒了。”
高以泽心绪难平,颇有些感慨,定定的看了楚寻一会,恰好电话响起,便接了。
楚寻听那只言片语,知道高以泽是让人查了阮怜惜的事,她的眼角闪过一丝不屑,暗道:效率可真高啊!
高以泽沉声挂了电话,终是一口气将那杯酒给灌了。
楚寻看他那般,轻声笑了,笑声很飘渺。
高以泽听出她笑声颇有含义,心知她误会了,遂放下酒杯,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毕竟是小时候一同长大的,今日看她那样我不可能无动于衷。不过刚才我叫人查了,她的确是做了不该做的事,那她也是种因得果,怨不得旁人。我只是觉得世事无常,心头感慨。”
“是啊,世事无常,”楚寻叹一声,“今日你我能坐一起把酒言欢,指不定明日就横眉冷对了呢。”
高以泽抬眸看她,见她表情落寞,仿若看透红尘、历经沧桑一般,他心头一紧,心里纵有千言万语却突然不知该如何说的出口了。
当夜,俩人都喝的有点多,大抵喝多的人,精神也放纵了许多。楚寻直接留在了高以泽的住处过了一夜。
待第二日醒来,楚寻已洗漱完毕,正坐在卧室内的梳妆台化妆。
前段时间,她和高以泽同居时,一应用品都置备俱全。后来他俩闹分手,高以泽睹物思人,自然不可能动她的东西。
“楚寻,我们结婚吧?”高以泽突然说。
楚寻给自己点bb霜的手未停,看也不看他,“你不觉得这样就很好?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
高以泽是诚心想娶她,此时难免心中一堵,闻言赌气道:“那咱们这样算什么?”
“男女朋友?姘头?还是性、伴侣?”
高以泽一下子就被楚寻的漫不经心给气到了,强忍了忍还是说道:“难不成你心里还放不下管震?”
“管震?”楚寻沉吟了会,而后一转头,笑容古怪,“我的确挺放不下他的,毕竟当初有过那么一段。”一段两个字她咬的极重。
高以泽眸色一沉,旋即黑了脸,而后竟孩子气般一撩被子将自己盖个严实,声音却清晰无比的从被子里传来,“我不需要性伴侣,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我身边不需要心不在我这里的女人。”
半晌,楚寻都没有说话,又过了会,高以泽听到关门声。他猛一掀被子,屋子内空荡荡的哪还有楚寻的身影。顿时,他只觉得懊恼异常,暗道自己根本放不下她,干嘛还要说那样意气用事的话!这好不容易才和好,看来又给自己搞砸了。
话说楚寻离开高以泽的住处后,就被蹲点的记者给偷拍了。楚寻心里有数也不在意,明星就是那样,如果找了个档次明显不如自己的,那就是自降身价,会遭人非议。但那人要是档次明显比自己高,甚至高高在上,有了这样的绯闻男友有益无害。除了扩大了知名度,也抬高了自己。
人总是那样,习惯以他身边的人来评价那人,高以泽那样的人中龙凤,自然不会辱没了自己。
况且高以泽有的是手段,除了俩人恋爱之初被偷拍让他措手不及外,余下的时日,他倒安排的妥当,专门找了水军,暗箱操作,控制舆论导向。
楚寻离了高以泽的住处,直奔拍摄场地而去,达令刘给她安排了工作,她记得清楚。
刚一和达令刘碰面,他就迎上了她,“昨天你和阿泽在一起了?头版头条。”
“嗯,”楚寻也不在意。
达令刘追上又问,“和好了?这就对了。那小子我观察了许久,以我毒辣的看男人的眼光来看,他靠谱!除了他那个奶奶有些难搞,不过你往后和他过日子又不和他奶奶过,没多大关系。再说了,奶奶不是婆婆,岁数大了,又能碍着你们多久……”
“我说,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达令刘赶紧制住话头,进入工作状态。
这次,楚寻是客串一部电影那种类似神仙姐姐的角色。
楚寻的造型很惊艳,达令刘觉得不失为一次进入演艺界的好机会,也就接了。
闲暇在旁边看着楚寻拍戏时听到蹲在他身后的助理小妹和化妆师在说话。
达令刘听她们说的貌似是家庭伦理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