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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满是担忧之色。
从影端着茶盘,进了房,便看见齐煜站在一旁打量自家小姐,不禁有些生气,这样的大事都不告诉小姐,若不是她开了口,小姐怕是如今还蒙在鼓里呢。想到这里,她撇了撇嘴,向齐煜行了个礼,语气却有些冲,不管了,就算小姐不怪他,自己也得出口气,太难受了,明明出事当天,老爷就传了信儿的。
子衿听见从影的声音,自然而然地就跟着抬起了头,放下了支撑着额头的手,看向齐煜的目光有着些许恍然,“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些事儿,要跟王爷说。”
等合门声响起之后,子衿才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恩。”齐煜应了声,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在安王府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你,有办法将我哥哥救出来么?”子衿静静地盯着面前的人,语气有些疲惫。
齐煜听见子衿的话,却是有些诧异,一双凤眸眨了片刻,蝶翼般的眼睫不禁扇动了两下,“你……没有别的要问问我么?”
子衿抿着唇,定定地看着齐煜,怎么说呢,她自然不会自恋到认为齐煜是因为担心她难过,所以才不将她哥哥被抓的事情告诉她,她很清醒的知道,齐煜对她,从来都没有男女之情,就算有什么感情的话,大约也只是把她当做妹妹吧。
之所以不告诉她,自然是有他的理由,所以刚才她自己大致猜了猜。
那天齐煜告诉她,他是跟着安老王爷去的那个园子,再从燕飞在那安王府走得那般自然的状态看来,她们,必定是熟识。
齐烁并不是个喜欢权势的人,她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才是,只怪自己当初没有好好想过,只是顺着主观原因,将安王府和齐烁划上了等号,他对权势没有兴趣,又何来争夺皇位的心呢,想了想,她觉得,怕是安老王爷自己想要那个位置。
这样安老王爷派燕飞来王府,也就说得通了,不过燕飞应该是他最后的底牌,所以现在还没有拿出来用,毕竟燕飞至极都没有任何动静。
当时她们人在安王府,稍微有什么动静,安老王爷必定会知道,她哥哥现如今是翰林院学士,官虽不大,正五品,但毕竟已经是翰林院的第一人了,再加上他背后的陆家,这样的身份,突然被革职,抓进了牢房,必定是件震惊朝野的大事,安老王爷必定不会不知道,更甚者是,这件是还有可能是他授意做出来的。
可他却硬是没表现出来一点点,可见,他短暂时间,还不想暴露什么,但有了动作,毕竟比什么都不做强了许多,而齐煜,可能早就知道这一点了,她们初到昭阳的那一天,他竟当着安王府众人的面儿,毫不忌讳的说出自己受到皇帝重视的话,怕目的,就是为了让幕后者心慌意乱,加快动作。
其实想通这一点,她挺难过的,毕竟也是在那一天,她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他。
但他,却在策划着其他的事,而那件事,还将自己的哥哥,拖下了水。
他不告诉她,怕是因为害怕她的情绪太过激动,闹着要回去吧,毕竟被抓的是她的亲|哥哥,她怎么可能不想赶紧回京呢?而那时,他手上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与其告诉她,徒惹麻烦,不如什么都不说,这样也给了安老王爷一个假象,觉得齐煜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对付的法子,不然怎么会连她,都没有任何反应,从而再一次,提前计划。
有时候,做个糊涂的人,比做一个清醒的人,其实好很多,她真的也好想欺骗一下自己,说齐煜其实是喜欢她的,而这次瞒着她,也只是怕她伤心,可惜,她做不来。
她,到底还是,骗不了自己。
骗不了自己的心。
就像之前,她很想骗自己说,齐煜执意要带上燕飞,是想让自己吃醋,很可惜,当她发现燕飞有异的时候,她就再也骗不下去了,齐煜之前说的,或许有一点说中了他的心思。
他是真的害怕,如果将燕飞留在王府,会做错事。
与其将那□□留在王府,空留心悸,倒不如,将这颗□□带来安王府,也可以顺带证明一下,她是不是与那安老王爷有牵扯。
所以就跟她一直注意燕飞动向一样,他也,一直在注意着安老王爷的动向。
不得不说,齐煜,真是个黑心的,外表那般温润似君子,可心里,却是一片冷漠孤傲,他做每件事,都是有理由的。
子衿垂下眼睑,唇角,却固执地上扬,她总算能够体会到,齐煜一直保持微笑,是多么累的一件事了,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慢慢道:“你告诉我,我哥哥他,是因为什么,才被抓进了牢里?”
齐煜盯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开了口:“科考舞弊,有人上了一份折子,说承德二十九年的那场科考,有人泄露了考题,而你哥哥,是那次头名的状元。”
子衿闻言一怔,只觉得有股怒火由倏地心头升起,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茶盏,对里面漏出来的茶水浑然不觉,她咬牙切齿道:“皇上不是亲自殿试过么?我哥哥的才学,是有目共睹的。”
不知怎的,齐煜见了她这个样子,竟有些心疼,其实如果不是他逼着安老王爷动了手,陆子轩,或许出不了事,他叹息道:“话虽如此说,可是你知不知道,现如今,官场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内定考生,通常考官会内定自己看上的考生,入了自己的门下,等科考过后,便会直接敲定名次,当时你哥哥文采斐然,朝堂上谁人不知?但除了他这个头名状元,还有一人的文采,不下于他,若不是陆大人交友广泛,他这个状元名号来的,并不易。”
子衿缄默了,隔了许久,才猛然抬起了头,定定地看向齐煜,“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哥哥,你不是王爷么,你不是皇上看中的继承人么?我求求你,无论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将我哥哥救出来,我求求你,好不好?”语调竟是前所未有的哀伤低沉,悲戚怆然。
“……”
齐煜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她这般求他,怕是真的担心吧,“我自然会想办法,这件事,我本就会处理,你……也别太过着急,我想你哥哥,也不希望你这样。”顿了顿,他又继续道:“我可以让你去见见他,只是,你万事要注意,莫要让人,留下话柄。”
齐煜走了以后,从云从影才进了房。
进来的时候,子衿正在喝茶,她将窗户推开了,阵阵微风,卷着花草的芳香,透过窗扉,传入室内,青丝如瀑,丝丝缕缕得随风扬起,又落下,一张脸,白得让人心慌。
好哀伤的气氛,好凝重的氛围。
“小姐……”从影忍不住开了口,她真的没见过小姐这般模样,她胆子小,不要吓她好么。
子衿回过了头,目光有些涣散,从云有些担心,滞了片刻,她缓缓上前,面上挂着浅浅的笑,带着安慰之色,她伸出手,拿起茶盘上的茶巾,将漏下的茶水擦拭干净后,方才慢慢道:“小姐的头发乱了,奴婢帮您重新梳理一下,可好?”
子衿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茶水一口饮尽,然后苦笑道:“也不知从影今天泡的是什么茶,好苦。”
真的好苦。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好累。。。。。。
小虐怡情,大虐才伤身,我这不叫虐吧
☆、再落俗套
这大齐的天牢中,虽比其他地方好上许多,而且伙食什么的也不会克扣,但依旧是座牢房,自然比不得外面的居所,一进牢房,就有一股阴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一股奇怪的恶臭,令人几欲作呕,子衿轻轻蹙起了眉头,从云却是忍不住捂住了口鼻,面色很是难看。
狱卒打开了木栅栏门,子衿低着头走了进去,便看见那一身囚服的陆子轩,发丝凌|乱,往日的风采不在,本就气质清冷,如今更显得难以接近,她抿了抿唇,硬生生地忍住了那汹涌欲出的泪水,她哥哥向来就是十分孤傲的一个人,如果在他面前哭,他一定不会再让自己继续呆在这里。
“哥……”子衿上前了一步,蹲在那个躺在蒲草上的男人身旁,握住了他的手,“我扶你起来。”
在牢狱里总会受些皮肉之苦的,尤其是进了这天牢,这里的人,向来是铁石心肠。而关在这里的,也大多是皇亲国戚,高官重臣,一般而言,进了这天牢,一辈子也就只有蹉跎在这里了。
“……”
陆子轩不说话,任她扶着自己坐起身,子衿勉强笑道:“哥,我帮你梳洗一下吧。”
说罢,便示意从云将提着东西过来,陆子轩这才抬起了头,看向子衿,出乎意料的,他居然轻轻扬起了唇,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
那样清淡的笑,有如花开一瞬的动容,却子衿咬着下唇,心里一阵抽疼,不是那种剧烈的疼痛,而是像有千万根针扎着自己的心脏,细密的痛苦,由内向外,铺散开来。
“不用了,就算梳洗干净了,明日,还是会弄脏的,不必白费力气。”陆子轩轻轻摇了摇头,推拒着子衿的好意。
子衿盯着他,一瞬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的哥哥,是最爱干净的一个人,极有洁癖,幼时她与齐烁疯闹,经常会将身上弄得很脏,他往往是在两人梳洗干净后,才准许二人近身,但如今,她真的不能相信,这样的话,是从陆子轩的嘴里说出来的。
“哥……”子衿攥着他的手,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中低落了下来。可随后,她又赶紧抬起衣袂擦拭了起来,“哥……我……我只是一时迷了眼,迷了眼。”
“傻丫头。”陆子轩摇了摇头,默了片刻,用那双如今骨骼分明的手,轻轻替她拭去泪水,“你这样,让我觉得,我明日就要被问斩了一样。”
“怎么会!只是一桩科考舞弊案而已,怎么会到问斩这种程度,哥哥你别胡说。”话是这样说,可大齐向来是极度注重科考的王朝,随即子衿便赶紧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她拽着陆子轩的衣袖,轻声说道:“哥哥,你